等他們到了南派中的議事大廳,白胡子和雷萬達各坐在首位的左右太師椅,雷萬達手一揮,喝道:“來人,把内奸帶出來!”
廳外,有南派中弟子押着一行人進來,爲首的正是慕容歡顔苦尋不着的雷軍!
白胡子猛地一握扶手,暴出了青筋。嚴可的修爲比他稍遜一點,竟然是失聲叫起來:“阿軍?”
雷軍似是受到了毒打,衣服有點破,滲出了斑斑血迹,垂搭着頭,雙腳力,被人一左一右地架着拖了進來。
但是他還算是好一點的,後面被押進來的十個人那簡直就已經有氣進氣出,全身的血,個個眼睛閉着,被人半架半推地弄了進來,進了大廳一松手,那些人都撲通地倒在地上,連動叫喚都沒有。要不是他們的胸口還有些跳動,根本就已經跟死人異。
“嚴老弟,你這是什麽意思?”白胡子沉聲喝問:“雷軍可是你的親侄子,一直是南派中人,他手下那些個兄弟,哪一個不是南派中人?”
“南派中人?是嗎?”雷萬達吐了一口煙圈,慢條斯理地道:“我這個人對南派忠心,爲了南派可以大義滅親!嚴老爺子可不知道,雷軍與外人勾結,帶個外人潛進了春風陣,潛入我南派中,其心可誅!”
“你說他跟外人勾結,好,你拿出證據來,他跟什麽人勾結?”
“h市。暗社!”雷萬達吐出幾個字,卻讓白胡子和嚴可的心頭一跳。
怎麽會?!
雷萬達怎麽會知道他們跟h市有來往的事情?要說嚴可去了h市做生意這一件事可以查出來,但是跟嚴可有接觸的向來不是暗社。而是慕容歡顔!就白胡子和雷軍他們所知道的,慕容歡顔雖然可能與暗社有關系,但也并不肯定!因爲她本來就是h市的人,而暗社卻是最近一兩年才去了h市,而且暗社很神秘,連社長是誰都沒有人知道。這一次在老家見慕容歡顔,她應該沒有帶着暗社的人才對。就算後來帶了人來春風鎮,以暗社的能力。怎麽會讓雷萬達輕易查探出來?
第一時間,白胡子就看向了雷軍後面的那十個兄弟。他們肯定是受了重刑,那麽有可能這個消息是他們其中一人或是多人受不了刑罰而說出來的!
心裏雖然震驚,但是白胡子還是努力保持着平靜。看向雷萬達,道:“雷老弟這話我不明白。你說說咱們南派是什麽?而暗社又是什麽?”
對他突然提出的這個問題,雷萬達心裏暗罵這白胡子果然是老狐狸,他說得還不夠明白?
“我們南派建立時間也已經近百年了,暗社隻是最近兩年剛剛成立的一個幫派,怎麽能就跟南派相提并論......”
白胡子打斷他:“這不是最重要的,你沒有搞清楚本質,我們南派是什麽?是術派,相術風水陣法。我們是靠師尊們傳下來的本領在謀生。而暗社是什麽?暗社是一個黑《社會團體,他們靠的是拼殺是搶奪,跟我們根本就不是一路的。既然如此。怎麽會有勾結一說?”
南派建立之初,的确不是一個私人勢力的幫派,反而是等同于那種工會,或是職業學派,隻不過他們中聚集的是相術風水陣法這一派的對象,入派的人也沒有地位的高低貴賤之分。大家都是平等的,南派的存在隻是讓他們有個接近交流的機會。隻不過後來才漸漸演變成了有人能力越來越強,而本來沒有這些本事的人在看到南派中人可以利用這些本事賺錢,便入派拜師學藝,到現在竟是成了跟黑i幫團體有着相同性質了一樣。
原來白胡子就對這種發展趨勢有些擔心,現在看來果然如此,南派已經離當初的建派初衷太遠了。
“你這是說的什麽話,難道說我們南派不是黑&幫,就能任着外人随意潛進來亂搞嗎?”
“那你倒是說說,你說暗社的人潛進來了,他們在哪裏,又做了什麽事?”白胡子淡然問道。
雷萬達的臉色在這時就不大好看了,“雖然還沒有抓到暗社的人,但是我家裏被炸得一團亂......”豈止是炸了他的一個院子,還偷了他一件很寶貴的東西,這才是領雷萬達十分嘔血的,但是那件東西他又不方便說出來,那根本就不是他的,隻是别人借放在他那裏而已,要是過來要,他拿什麽去還給人家?
所以爲了找回那件東西,他不管怎麽樣也得把那潛入他家的臭賊抓到!
聽到這個,白胡子心裏簡直爽歪歪,哈哈!真是大人心有沒有?春風山本來是南派的公有财産,但是雷萬達霸道地占了半山腰一大片地方,用了不知道多少公費建了那麽大那麽漂亮的私人園林,還霸道地常驚吓上山的遊客,搞得現在春風山基本就沒有遊人上山。
他本來是想提議在山上整改一翻,好歹也算是南派中的一個景點,可以吸引多的遊客和登山愛好者的,但現在春風山幾乎都成了雷萬達私人财産了。這讓白胡子和四位掌事以及被歹爲窮佬派的好多幫中人都心懷不滿。
現在聽到雷宅被人闖入,還鬧了一場,白胡子就難免有些幸災樂禍。但是過後又覺得這多少是對南派的一種輕視和挑釁。
他還得先查清楚,如果說這事是慕容歡顔他們做的,那自然就沒問題,如果是另一派人馬過來了,那他還真的也得跟着出手對付。
可是想起了這兩天派去對他們圍追堵截想要将他們父子和手下的人都滅殺的人,白胡子心裏是怒火滔天。這一次過來,他們可是經曆了九死一生!在生死存亡關口也顧不上跟慕容歡顔聯系,也不知道她現在還在不在春風鎮。
“嚴老弟是不是因爲把人派出去了,看家的就少了?”他這話的意思,相信雷萬達也聽得出來,因爲把人手派出去就是因爲了截殺他們!别以爲他認不出來那些是雷萬達的手下。
雷萬達哼了哼道:“我可不像老爺子這麽輕松,派中還有很多事務要打理呢,這一回的選拔事情也很多,老爺子倒是趕到一切都辦好的時候回來了。”
嚴可聽他這麽恥的話氣得夠嗆,這選拔賽本來就不是南派兩個副派主和六位掌事一起商量定下來的,隻是雷萬達一個人的主意,而且他還派人殺四掌事,這兩天也是一直派人追殺他們父子,現在倒是能把話說得這麽理所當然!真是恥到了極點。
但是他從小被白胡子親自教養,還是耐性不錯的,心裏雖然氣得嘔血,表面上也還是沒有多大的情緒起伏。
但是不管這選拔賽是誰的意思,現在已經都準備好了,而且也确實需要選出派主來,所以白胡子也沒有反對。現在最主要的是如何救下雷軍。他略一思索,道:“雷軍不管怎麽說都是南派中弟子,現在根本就還沒有證據證明他的确跟外人勾結要對南派不利,除非是捉到了人......”
他與雷萬達寸步不讓地争辯了起來,最後終于是讓雷萬達同意先将雷軍和其他人先關起來,等他們抓到潛進來的暗社成員再做定奪。但是雷萬達也不願意将雷軍交給白胡子,隻說他關人的地方很隐蔽,這樣也不怕雷軍被人救走。
白胡子咬牙切齒,卻也奈。
雷萬達的人将雷軍和他的十名手下再架回車裏,準備送回原先關着他們的地方。而他們前進的那個方向,一棟看起來很不起眼的宅裏大門口,慕容歡顔和尉遲北壤正并肩站在那裏看着那扇大門。
“這宅子有點兒奇怪。”慕容歡顔皺着眉說道。
“是很奇怪,别說手下的人應該不會錯過搜尋這一片民居,就是我們剛才在這裏來回走過兩趟了,竟然沒有注意到這一棟宅子。”尉遲北壤點了點頭,表情很是訝異。
事情上如果不是剛才慕容歡顔突然拉着他站住,他還是會忽略掉這一棟宅子。這種感覺很奇怪,按理說他們在找人,以他們的眼力和細心謹慎,應該不會忽略掉這麽一棟宅子才對,可是他們偏偏就錯過兩次了。而且現在他們站在門口看着,還是會覺得這宅子給他們的感覺模模糊糊的,似乎是看不清楚一般,可是他們明明就站在門口啊。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站在你面前,但是你卻怎麽樣都看不清他的長相一般,而且會生出一種極度的平淡,想要移開目光去看别的鮮的。
慕容歡顔之所以沒有立即跟尉遲北壤進去,是因爲她在想這宅子到底是古怪在哪個地方。這麽一想還真的被她想出來了。“亞木教過我一陣風水格局,說起來是一種大型的陣法,說是以前有些大富戶或是逃亡的貪官那些人會請風水大師擺這種陣法,住宅布下這種陣法之後就會有一定的隐匿效果,這樣會讓小偷或是追殺他們的人忽略掉這住宅,從而明明從門前過也似乎看不見宅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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