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亞木坐在沙發很是不滿地看着他,他同樣很是不滿地掃了過去,目光在半空對上,霹哩啪啦的一陣電流聲。
慕容歡顔撫額。
“你現在可以回h市了。”尉遲北壤對亞木沉聲道。
亞木嗤了一聲道:“你說回就回?”
“h市現在我不在,顔顔也不在,你若是也不在的話,那什麽破布陣的高手要是到了,你以後不要在我面前說你如何厲害。”
亞木氣急敗壞,丫的,憑什麽啊,h市是他們夫妻兩個說要建立什麽帝國,也是他們的人留在那裏,就算是h市的氣運都被破壞光了,關他什麽事啊?
但是......這死丫頭的地盤,他得給護好了不是?
他站了起來,卻聽慕容歡顔道:“不,亞木先留下。”
“看着,顔顔離不開我。”亞木頓時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尉遲北壤皺起了眉,慕容歡顔拉住他的手道:“春風鎮有點邪門,我看不出來什麽,亞木在這裏會好很多。”
如果他們能夠盡把這邊的事忙完再趕回h市還好一點,否則估計會總是脫不開身。她總不能把師兄留在這裏,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回去要怎麽跟其他幾位師兄交待啊?她自己心裏那關也過不去。
還有雷軍,總該弄清楚是怎麽回事啊。
她在這兩天發生的事又再詳細地說了一遍,待說起失蹤的江君子和江琳琳,尉遲北壤沒有留意,亞木卻皺起了眉。
兩人出了空間,去打開門,何曾已經是急壞了。
看到已經沒事的尉遲北壤他松了口氣,“少爺,你沒事了吧?”
“沒事。”尉遲北壤道:“我帶了幾個人過來,何曾,你去接接他們。”
尉遲北壤是自己開車來的,而且他一路兒飙,比其他人先到了整整四十來分鍾。其他人是宋威帶着,慕容歡顔原來以爲他會把宋威留在h市,但是來了之後,何曾才跟她解釋,宋威算是他們這些人中比較了解她的婆婆當年的事情的。因爲有一段時間,宋威跟着她婆婆。
所以尉遲北壤把宋威帶來了。
而在何曾去接宋威他們回來時,亞木就已經在慕容歡顔身邊了。
“亞木先生什麽時候來的?”
亞木瞟了他一眼:“什麽時候來的需要跟你說嗎?”他正不爽着呢,不要來惹他。
但是何曾在看到他那張美貌的容顔,看到他這樣風情地瞟過來的眼神時卻忍不住臉有點發熱。乖乖,真是絕色啊,身爲男人都有點兒抵擋不住。
這麽多人不可能都住在一起。
安排好了之後也差不多天亮了。其他人還在休息,慕容歡顔和尉遲北壤以及亞木悄悄地潛到了春風山雷宅。
“亞木,有沒有感覺到高手?”慕容歡顔因爲覺得這春風鎮比較邪門,又是南派的老本營,所以小心得很,能不進空間就不進空間。現在有亞木和尉遲北壤在,她頓覺得底氣強了很多。
亞木搖了搖頭:“這裏應該沒有。”
慕容歡顔頓時來神了:“沒有正好,都進空間吧,今天我們就把雷宅翻過來,看能不能找到什麽。”
三人進了空間,慕容歡顔揮開空間壁,操控着空間真的将雷宅翻了個遍。今天的雷宅守衛比昨天多了一倍,處處都有人盯着,如果不是有空間,他們也沒辦法這麽嚣張地處處去翻。
“奇怪,昨天出了那麽大的事,樂階雨也沒有出現。”慕容歡顔其實是很想将樂階雨翻出來的,但偏偏就是不見她,她不由緊張起來,張轶要是出事,她估計這輩子心裏會有個結。
因爲聽她說過這兩天的事了,所以提起樂階雨他們也知道是誰。
“不是說過兩天要舉辦什麽南派盛事,要選拔派主嗎?如果那個女人真的如你說的那麽厲害,一定是個有野心的人,她總會出現的。”尉遲北壤說道。
“我就怕到那個時候晚了,師兄他......”
“張轶不是那麽沒用的人。”這一年,張轶有相當一段時間跟着尉遲北壤,對于他的能力,尉遲北壤還是有信心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昨天鬧了那一出,雖然雷宅今天的守衛多了一倍,但是雷萬達卻不在這裏,連他那四個老婆都不在,而且他們也沒有翻出些什麽來。雖然有些銀金珠寶的,但是現在在他們眼裏,這麽些錢已經不放在眼裏。
離開了雷宅,亞木卻突然望到山上若有所思。
“怎麽了?”慕容歡顔突然想起來,“對了,我之前聽船老大說,雷萬達在替樂階雨建一棟宅子,園林應該會比他自己家還要漂亮,我們是不是應該去那邊看看?”
“宅子?在哪裏?山上嗎?”亞木問道。
慕容歡顔搖了搖頭道:“應該也是在這半山腰,要轉到另一邊去。”
“那就去看看。”尉遲北壤說道。
亞木卻摸了摸下巴道:“你們去看,我到山上去看一下。”
“你是不是覺得山上有什麽不對勁的?要不就一起去山上吧。”慕容歡顔總覺得亞木好像是發現了些什麽。
亞木卻搖了搖頭:“我自己去,分頭行事比較。”
他說的也有道理,慕容歡顔便将他放出了空間,自己和尉遲北壤繞過了雷宅,往後面的方向而去。
亞木站在原地又等了一會兒,他微眯着眼睛望着山上的方向中,雙手撕開空間,跨了進去。
很,他的身影憑空出現在山頂。
剛剛出現,他的鼻翼就動了動嗅了起來。在山下總是看不清山頂的風景的,因爲山頂總有霧雲蒙蒙,如同仙景。
可是不知道爲什麽卻極少有人到這春風山上來。也許是雷宅就在春風山上,一般人都不敢從他家門口經過,二來也許是因爲春風山的山勢很奇怪,半山腰也就是雷宅所在的那一圈比較平坦,平地很多,而在那一圈上來卻突然變得很陡峭,爬山實在不是那麽容易。
但是在後山那一圈,還是有人煙的,本來就要上來打野味和挖野菜,也有人爲了打些好的好少的野獸和挖些好的野菜爬到山頂來。亞木現在到山上卻沒有看見一個人影。
在山下看到的霧雲,親身置于其中不過是淡淡的霧氣,但是感覺很是濕潤,空氣都幾乎都能夠感覺到凝結成水的實質了一般,隻站了一會兒,亞木就覺得他的頭發微有點兒濕了。
春風山極高,在這裏望下去,别說春風鎮,就是e市遠遠的都收進了眼底,但隻是如同一片片的模型一點,很小很遙遠。要爬到這麽高的山頂來,估計得費幾個小時。
風景卻是極好的,到處是五彩缤紛的花,一片片一大簇一大簇的,開得異常鮮豔。随便看到一顆樹都覺得很有姿态,如同舞蹈着的仙子擺着美妙的姿勢,各有特色。
遠處林子深深,偶爾草從一動了動,不知道是什麽小獸或是蛇鑽過去了。
人煙少的好處,就是還能夠保有山林原來的風貌,也沒有見到人類垃圾。要說是慕容歡顔和尉遲北壤到了這裏說不定會爲這一點和這裏的美景感歎一番,但是在亞木眼裏,這樣自然的美景他其實已經看得多了,所以并沒有放在眼裏。
他的鼻翼又動了動,然後轉頭看着一個方向,舉步走了過去。如果慕容歡顔看到了估計會覺得奇怪,因爲亞木平時要多狂妄有多狂妄,認爲他應該是天下敵的所在了,就跟他同時期的神獸早就已經滅絕,隻有他依賴着空間生存了下來,那麽現在就沒有人或獸能夠與他匹敵,但是現在的亞木卻很小心,臉上的表情是凝重的,像是遇到了勢均力敵的對手一般。
在他腳下,有一條人爲踩出來的小路,蜿蜒着通向雲霧深處。能見度并不高,遠一些看起來還是煙霧迷蒙。
亞木握緊了拳頭,往那個方向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腳下突然一空,他心裏暗叫了一聲不好,但是也沒有把這個放在心上,畢竟他能夠破開空間,所以不會把這點陷阱當一回事。可是當他整個人卻掉進了黑暗裏,并且兩個呼吸之後才摔到底的時候,他才覺得事情并沒有那麽簡單。
他這時才想了起來,之前他爲什麽總會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并且有點兒熟悉的感覺,那是因爲這個陷阱裏面竟然滿滿的都是遠古獸的氣味!
要是問他具體是什麽氣味,亞木也說不出來,因爲那事實上并不是真正的一種味道,而是他能夠感知出來的一種味道,一種同類的味道!
落到地面的那一刻,他的雙眼突然冒出來銀白的光芒,照得這黑暗的陷阱裏一片如同白晝。他看清了這個地洞,深有三丈餘,寬約兩米,他站起來走了一圈就能摸了個透。底下鋪着厚厚的幹草,撥開幹草,底下竟然是挖松了的軟土,就是洞壁也沒有什麽尖銳的地方,都打得很滑。
這完全不像是獵人打下的陷阱,如果是要打獵,犯不着把陷阱挖得這麽深,這樣子費力費功夫還不說,就算獵物掉了進來,要運出去也難。
亞木蹲下抓起了一把幹草,嗅了嗅,臉色就變了。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