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間裏,一切都是照着慕容歡顔的心意來的,所以他們并不需要親自動手将一箱一箱寶物搬出來看,在客廳空地上鋪了厚厚的大型地毯,慕容歡顔一揮手,先移出來十口箱子。
亞木雖然對錢财并不看重,但是看着這些東西也忍不住驚歎不已。那些箱子都是純金或是純銀打造,隻這麽多的箱子也比值錢了,何況它們還隻是配角?
尉遲北壤手裏捧着一隻青銅人面的器物,他對古董并不在行,但是總覺得因爲人面給他的感覺比較特别,所以他記住了這世間有一件人面孤品,是一件商代人面盉,非常罕見,是天價文物,但是竟然流落到了國外,現在正擺在美國費利爾美術館裏。而他手裏的這一個器物應該也是同一類的東西,應該是一件禮器,青銅禮器是宗廟中和宮室中陳設的器物,使用于各種祭祀、宴飨和各種典禮儀式的場合。這種禮器一件出去就價值連城了。
他瞥了一眼眼前的一整套不同作用不同規格但是雕刻相近的禮器,還是有一種恍然夢中的感覺。
一件都可以引起轟動,何況這一整套可是足足有八件啊!
慕容歡顔卻對那些東西不感興趣,見他一直在擺弄那些,便撇了撇嘴道:“那些有什麽好看的,你看我這一箱!”
她打開的那一個大箱子裏鋪着厚厚的鍛錦,看起來是在保護着裏面裝的東西,但是那裏面裝的卻還是布,是幾匹咋一看并沒有什麽特别的布。可是他也知道,在這些東西中可不會有凡品。
慕容歡顔的确是喜歡那布,因爲它很輕很薄。很細滑,摸起來勝過綢緞。她肯定現在市面上是沒有這種布料的。
亞木湊過去看了看,又想了想,拍手道:“我想起來了,這種是雷州葛布。”
“雷州葛布?是什麽?”慕容歡顔不恥下問。
亞木道:“你們可能是沒聽說過,這種布在古時很出名的,也很貴。在古代。雷州葛布在古代是最時尚的用品,也是最珍貴的禮品,我以前聽過人家說這種布。有一句話,怎麽說來着,細滑而堅,顔色若象血牙。以前還有官員是把這種布料當貢品進貢給了皇帝。這些布料跟當時精緻的瓷器工藝品價值有得一比,還曾經通過絲綢之路銷到異國。你說它貴不貴重?”
慕容歡顔睜大了眼睛看着這幾匹布。大贊。
然後她把箱子蓋好,将這一箱布收了起來,又去看其它的東西。她連内芯都還隻是一個二十歲的女孩子,自然是喜歡那些漂亮的精緻的東西。這一次她看的是一箱白瓷制品。
雖然瓷器如果說色彩豔麗花紋斑斓會很美麗,但是現在看到這一箱的白瓷,慕容歡顔才發現天然的純淨的顔色也絕美非常。
她現在看的這一箱都是比較小的瓷器。并不是擺件,而是一套的茶杯。還有鎮紙、小筆筒、書桌上的小擺件之類的東西,燒質極薄,釉層細薄晶瑩,器上的暗雕花紋,内外都可以映見,拿起來在金黃色的光線下看,雖然沒有其它的顔,但是光照見影,白而瑩潤,美不勝收。
慕容歡顔愛極了這一箱小東西,把玩了半天也不舍得放下。
“古時的白瓷器價值也很高.......”尉遲北壤看了看也覺得很不錯。
而亞木一直在看的則是一些古代獸形擺件,有青銅的,有瓷器,有玉質,還有一些是在錦緞上用了複雜的針法繡出來的,唯妙唯肖,像是都有靈氣一般。在他的腳邊堆着許許多多這些器物,各種各樣的材質,各種各樣的獸。
尉遲北壤和慕容歡顔掃了兩眼,嘴角都是直抽。
要不要這麽有同類愛.......
“這些東西我要拿幾件到我房裏擺着。”亞木說着在那堆古董裏挑挑撿撿起來。
慕容歡顔沒有反對,現在他們有這麽多的東西,總不可能全拿出去賣了,自己也得留一些當心頭好啊。就是她自己也一直在挑着想擺到房裏的東西呢。
她覺得非常漂亮的還有幾件薄如蟬翼絲綢襦裙,裙裾用了金絲銀線繡出了很繁複的古式花紋,美得讓人屏住了呼吸生怕把它弄壞了。
可是這些裙子也不知道是什麽人穿過的,她雖然喜歡,卻并不想留下來自己穿着玩。這東西要是拿出去拍賣倒是正好,夠美,夠值錢。
除此之外,還有許多的書畫孤本,慕容歡顔也喜歡畫,書法倒是一般,尉遲北壤喜歡,挑了幾本要她留起來。
尉遲北壤不知怎麽的還看中了一隻古鼎,方形,四腳雙耳,看似青銅造,但是上面的花紋古老得他們在這世上從未見過。那隻古鼎裏面甚至還有些泥土。既然他喜歡,慕容歡顔便想把那些土清除,尉遲北壤卻不同意,還笑言這可能是神土,這鼎說不定是上古神農氏的那隻創世鼎呢。
慕容歡顔隻當是笑話。
她自己還看中了很多的小玩藝,當然,在這批寶藏中,小玩藝随便拿出去一件那也是可以引起轟動的。
隻是他們看着看着就麻木了。這世上估計也就隻有他們能有這種麻木,誰能坐擁一大堆的寶物看到麻木的?誰能?
三人這麽一細看就花了整整一夜,順便把東西分門别類,分出要留下來的或是可以賣掉送人的,慕容歡顔把東西都收了起來,揮開空間壁,這才發現外面已經是陽光燦爛了。
早餐也懶得做了,一人吃了幾顆挂綠荔枝,唇舌都被那種極美極鮮甜的味道給征服了,填飽了肚子,胃也舒服。
“你們說,這些水果能不能利用起來?”慕容歡顔臨出空間時看了一眼自己的冰鮮儲藏室,覺得這麽多水果靠他們三個不知道要吃到何年何月,頓時又起了心思。
“懶得理你,别想什麽寶貝都拿出去。”亞木真的是懶得理她,連道别都沒說就出了别墅。
慕容歡顔瞪着他的背影叫道:“亞木,你别惹麻煩啊!花錢省着點,别一次又刷爆卡!”
亞木頭都沒回。
尉遲北壤将她摟了過去,“我怎麽感覺你像當媽的......”
“去,怎麽說話的?”
“不管,就算你想當媽,也不能拿他當兒子,要管的話以後我給你幾個兒子......”尉遲北壤輕輕咬住她的耳垂。
慕容歡顔語,什麽叫給她幾個兒子......
但是接下來她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了,因爲好不容易熬過一夜看了一夜的寶物古董,現在亞木也走了,尉遲北壤哪裏還忍得住,總是好好地讓他那裏吃飽才是......
兩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已經足夠讓h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大項目雖然花落柒顔家,但是前期的準備工作還是有很多的,所以真正動工的日期是定在了競投結束的半年後。
不過雖然項目還未動工,柒顔卻已經家喻戶曉。競投後柒顔的掌舵者不再出現,大小事務都是一位人稱諸葛的總經理在處理,似乎這位柒顔總經理并不姓諸葛,但是他喜歡别人這麽稱呼他,所以對外人家也便是諸葛先生、諸葛總這樣叫。
現在的諸葛在h市已經是個名人,甚至,比何百強和古明珠古修業還要有名氣些,當然,他們的名自然是建立在經濟上的。
在這兩個月間,h市還出了一件事,當然,普通人不會注意到這件事,也隻有極少數人關注到。
那就是在h市的建築裝飾行業中長期盤踞一把手位置的周氏企業破産了。周氏企業向來霸道,而且周家兄弟行事狠辣,說是企業,其實手下養着多個裝修隊,那些人說是裝修工人,不如說是惡霸混混。隻要他們看中的業務,客戶也算是倒黴,因爲沒有同行敢和他們競争,客戶隻能夠請他們,或者請外地來的工人,可是那些工人會遇到很多的阻礙,即便是最後程完工了,也費了不少時間和不必要花費的錢财。
所以說,在這一行,周氏的名聲很差,但是卻一直很紅火。
之前周氏企業還設計打擊重城裝飾公司,弄得重城裝飾的老總趙城受傷住院,惹上官司,差點就家破人亡了。
可是就在暗地觀望的人們以爲重城不行了的時候,重城卻不知道怎麽地跟柒顔公司搭上了關系,那可是柒顔啊,那可是大項目啊。雖然不能把整個項目都啃下來,但是隻要分上一杯羹,重城公司就能夠在這一行擠出頭了!
周氏自然不會樂意見到自己要打擊的對手鹹魚翻身,便一邊想辦法搭上諸葛,一邊想再次打擊重城,可這是怎麽的,好像一夜之間周氏就出了問題,然後宣布破産了!
周氏一破産,周家兄弟竟然連在h市呆多一天都不敢,灰溜溜地攜家帶口離開了h市,而周氏名下的那些裝修隊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都被打散了,有些人失蹤,有些人也離開了h市,有些還留在h市的則成了過街老鼠。
周氏就這麽完了。未完待續)r4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