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木現在的力量雖然在外人看來已經是神力了,但是其實他化了人形之後力量還是控制了的,而且現在在外人面前他也不可能盡全力,否則就太誇張了。等他化了獸形,力量還是人形時的數十倍。
現在他被這堅固的石壁激出了脾氣來,哪裏管得上三七二十一,扛着那棺蓋就再次朝石壁頂了上去。
慕容歡顔雖然看出來他沒有掩飾控制力量了,但是她心裏也急,再,讓人懷疑他的力量太過離奇,總是看到他破開空間好吧?暫時管不了那麽多了,她也沒有阻止他,由着他去。
比剛才更巨大的一聲轟的響聲,整間石室都震動了。石灰散落間,孤風等人目瞪口呆。
但是很快他們就顧不上想這個,因爲古壁真的被破開了,自上面掉下好多人和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來,還有一些粉末灰塵滿飛。
看來這石壁上還真的藏着很多機關毒藥之類的東西,這一朝被亞木一舉破壞,動靜還真是不。
“閉氣閉氣!”亞木叫道,這些粉末可是有毒的,但是他也是壞心腸,一邊叫還一邊不動聲色地揮了揮手把那些毒粉朝着尉遲長等人揮了過去。再,普通人閉氣能閉多久啊?能堅持個一分鍾就算厲害。加上他們看見人掉下來還要去接,這一動作哪裏顧得上閉氣?
頓時就隻聽到砰砰嘣嘣的響,那些死衛們一人接了一個,人剛接到就被毒倒了過去,人倒了一堆。
尉遲北壤隻看着尉遲長,因爲他根本就不管誰,眼睛緊緊地盯着那些掉下來的人,繃緊了身子似要看到目标就立即沖出去接人。
這個要接的人是誰,他清楚得很。
“這是個好機會,我們也要趁機下來。”慕容歡顔卻沒有注意到,帶着空間就朝那大洞飛了上去,然後扯着尉遲北壤出了空間,也要做個樣子往下跳。
“我抱你下去。”尉遲北壤嘴角一勾,哪裏肯讓尉遲長有抱他妻子的機會,一把将慕容歡顔抱了起來,走到離尉遲長最遠的一角跳了下去。
不過兩米的高度,他還是有辦法穩穩落地的,就是沒辦法也得穩住,就是要讓尉遲長看着眼熱。
慕容歡顔哪裏想得到在這兵荒馬亂的情況下他還有心思想這些彎彎繞繞,被他抱着就跳了下去,隻得下意識地摟住了他的脖子,一顆心不受控制地提了起來,别兩個人都摔死了......
尉遲長的目光穿過大片的煙塵,看到那個丫頭正被牢牢地抱在了尉遲北壤懷裏,這樣的高度跳下來,尉遲北壤還是穩穩地站住了,不得由心頭一松。
沒事就好......
所以,在某些方面,尉遲北壤是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人家尉遲長哪裏是想要占便宜,他是真心想着護住慕容歡顔而已。
若是慕容歡顔知道這兩個男人在這一刻的心思,恐怕也得哭笑不得加無奈萬分,君子她沒愛上,倒是愛上一個心眼愛吃醋時時刻刻想着打擊情敵的氣男人了,所以,愛情是真的沒辦法的事。
一放松,尉遲長才發現其他人都暈過去了。站着的不過是他,亞木,尉遲北壤和慕容歡顔四人。
“他們這是...中毒了。”尉遲長過去檢查了一下,突然想起來什麽,忙去看剛才亞木翻開棺蓋的那人,伸手想将他拽了起來,卻發現那人已經被棺内的機關死死地扣住,根本就拽不起來,他臉色一變,“果然如此!”
慕容歡顔和尉遲北壤得裝作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聽到他這話就走過去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尉遲長上下打量着她,訝然道:“顔顔很好。”
豈止是很好,看起來根本不像他們這些闖五六斬六将缺水缺食面容憔悴的,她衣着光鮮,容顔嬌美,的确是很好。而且其他人都中了迷藥暈倒了,他們三個竟然沒事。
“我們需要有事嗎?你不也沒事?”亞木上前一步,很不客氣地将慕容歡顔擋在自己背後,他不是她的男人,但是她是他的主人,反正他就不爽其他男人用那種發亮的眼神看她了,怎麽滴!
再,他也很郁悶,其他人都被迷暈了,爲什麽這個叫尉遲長的家夥沒事?
尉遲長看他這模樣不由得暗暗苦笑,他不知道亞木跟慕容歡顔是什麽關系,但是看起來他比自己還有資格護在她的身前,看他剛才這一舉動,慕容歡顔也沒有什麽意見,倒是尉遲北壤一把就将慕容歡顔扯到自己懷裏了。
“這是迷藥,不過可能是時間太久了,藥效應該打了折扣,他們過一會就能醒。而我......”尉遲長的微笑裏帶了點兒苦澀和滄桑,道:“習慣了這些藥,身體有抗藥性了。”
對迷藥有抗藥性?
他以前倒是在什麽樣的環境生活啊?
慕容歡顔三人都有點狐疑。
不過尉遲長明顯不想繼續讨論這個問題,而是話題一轉,指着石棺裏的男人道:“之前他也隻是中了這種迷藥,一時暈迷了過去而去,可是一進石棺就會被綁住,然後蓋上棺蓋,這是要他們活着殉葬。”
迷藥很快會失效,然後人就會醒過來,醒來之後卻會發現自己被關在了石棺裏,掙紮不開,逃脫不得,最後隻能這樣活活在裏面悶死,餓死,等死。這是怎樣的一種絕望?
“真是可怕......”慕容歡顔臉色也變了變,死倒是不怕,怕的就是在絕望恐懼中逃脫不得。“要不是亞木,我們也會成爲這石棺中的一具屍體嗎?”
“怎麽可能,就算你掉下來我也會救出你。”尉遲長輕聲道。
這句話換來另外一人一獸的白眼。
輪得到你當護花使者?
亞木向來嘴巴比較毒,直接就道:“你還能救人?你别拖後腿就不錯了,别忘了這一路上我救了你幾次。”
任何一個男人聽到這樣的打臉,總是會尴尬惱怒的,但是尉遲長卻是微笑着對他拱了拱手道:“亞木兄的救命之恩,長永記在心。”
這麽一來,亞木倒是一滞,摸了摸鼻子轉了開去。
慕容歡顔有點兒尴尬,忙轉了話題道:“那這麽來人應該還沒死!”
尉遲長點頭道:“理論上是這樣,我看看。”他完就拿了把刀出來準備彎腰俯下去割斷綁着那男人的繩帶。
“心!”
尉遲北壤突然出手,抓住了尉遲長後背将他用力拽開,隻見那躺在石棺裏那男人一聲悶響,胸口被三根尖銳的鐵條刺穿起來。要不是尉遲北壤剛才出手快,尉遲長都會被這速度極快的鐵條同時刺中胸口。
而那男人自然是救不得了。
幾人臉色都是一變。
“死路,殉葬,看來最危險的就是在石棺之中!”亞木道。
既然是死路,了要殉葬,那麽隻要人進了棺材裏,不管一開始是死是活,一定是救不出了......
慕容歡顔轉頭看向那邊另一具石棺,那裏面是索克,這麽來,也救不得了嗎?
尉遲長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緩緩地道:“應該是救不了了。”
石室裏突然陷入一陣沉默。
“幹嘛這副死樣子,又不是我們殺的他。”亞木嗤了一聲道:“既然想要進來尋寶,就得有爲自己所遇到的結局負責的準備。技不到家,早死早投胎。”
“亞木!”慕容歡顔有時真是受不了亞木這張嘴的犀利惡毒。
尉遲北壤道:“亞木的還是有道理的。”
又不是自己人,他心本來就冷漠,不會爲了死了一個兩個人而陷入悲傷怅憫中,前路還不知道有什麽呢。
尉遲長也沒有去問他們三人爲什麽沒中迷藥,想來他自己有那些經曆有抗藥性,這三個人也應該是有過什麽經曆或是能力吧。
果然,不一會那些暈迷過去的人便都醒過來了,好在之前已經喝了水吃了東西,身體有了熱量,要不然沒那麽快醒得過來。
知道他們之前走的路是死路,要不是亞木破了機關,他們都會一個個進了石棺裏爲殿主殉葬,其他人都是後怕不已,又紛紛向亞木道謝。
亞木哪裏是爲了救他們?自然沒把他們的道謝放在心上,很傲嬌地跟在了慕容歡顔身邊,悄悄地跟她要水果了。之前吃的水果實在太好吃,他隻吃了兩顆,根本就沒吃夠。
“這裏應該是出口。”任定起來後就四處尋找着,這麽個殉葬石室誰都不想呆了。他指着一處洞穴道。
這時,陸靈正纏着古修業要他去挖石璧上的那些發光的礦石。
司三少走到任定指着的洞穴道:“難道我們接下來要鑽洞出去了?”那洞穴黑暗幽深,也不知道隻是一個出口還是接着長長的地道,如果要一直爬行,他們會覺得更沒安全感。狹窄的空間總會讓人覺得窒息的。
“陸靈,别亂動!”
古修業突然一聲急叫,接着,石室突然陷入了黑暗裏。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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