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隻小小的沙鼠自然是吃不飽的,但是現在大家都餓過了頭也不能狂吃海喝,慕容歡顔偷偷抓了兩把米出來,任三少的手下是帶着鍋的,便回去拿了他的那個鍋,倒了一大鍋的水,把七八隻小沙鼠殺了去‘毛’皮切成小塊,加了點幹菜和那兩把米,熬了一大鍋。
‘肉’和菜,米粒都不多,多的還是水,可是這已經是非常不錯了,食物的香氣氲氤開來,便有人生生被‘誘’醒了。
“香......”
任定身體還是較好,第一個恢複了點意識。
那一鍋粥水已經放到正好的溫度,大家都是自帶了便攜式餐具的,小槍幫着一個個找出來,盛了一碗給他們遞了過去。
沒有醒的便掐了人中把人‘弄’醒。
一醒來聞到空氣裏的食物香氣便沒有人再暈得過去了,一個個像餓瘋了的狼,要不是一飛把那隻大鍋架得遠遠的,還讓長刀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姿勢擋在前面,估計那幾個男人就得爬着沖過來把頭埋進鍋裏去。
餓啊,餓暈了。
渴啊,渴瘋了。
“慢慢吃慢慢吃,一人能分個兩碗呢。”一飛揮舞着大勺喊着。看着那群人顫抖着雙手捧着碗感動得流淚地吃着熱氣騰騰的粥,心裏直感歎,啧啧,幸好煮好之後他們幾個先喝了個飽。
他卻是不是知道,他們四人吃的,慕容歡顔還給加了料,擠了點黃金葉汁下去,否則餓上三天隻喝了這麽兩碗東西怎麽有可能就能這般揮舞大勺了。
“小小姐,你們真的不多吃點?”灰鷹卻忍不住又去問慕容歡顔。剛才先煮了兩把米放了菜時,慕容歡顔和尉遲北壤隻是一人喝了一小碗粥水,再加了鼠‘肉’下去煮的就不再吃了,沙鼠雖說不好吃,平時也沒有人會吃這種小東西,可是在餓了三天的情況下,有沙鼠已經是美味了!
慕容歡顔連連擺手:“我不吃,我不吃。”開玩笑,她在空間裏吃的那碗面可是加了很多的牛‘肉’的,還有青菜也清甜比,吃撐了,幹嘛要吃沙鼠啊,想起沙鼠的模樣她就全身發抖好嗎?
尉遲北壤瞟了一眼那一大鍋聞起來還是很香的鼠...‘肉’湯,淡淡道:“我飽了。”
他當然也不想吃。
有了這一鍋東西,所有人都活了過來,餓極了之後清淡最後,也不能吃太硬的東西。
“這地方竟然會有沙鼠,不知道還有沒有,我們得再去找找!”司三少抹了一把嘴巴,回味窮。他也沒吃過沙鼠,也不知道是不是餓過頭了,竟然覺得這麽一碗東西是他活了二十幾年來最美味的食物!
任定也咂巴着嘴道:“其實我之前撿了那箭也是想着這個問題,想着看看運氣好不好會不會遇到兩條沒毒的蛇或者是沙鼠什麽的。”
其他人恍然大悟。
就在這時,慕容歡顔的手腕突然一陣灼熱!
她幾乎跳了起來,一把抓住了尉遲北壤的手臂:“亞木有事!”
連戴着神樹淨化過的運珠的尉遲北壤出事她都夠感應得到,那麽作爲空間的守護神獸亞木如果遇到了危險,她自然也是能夠感覺得到的!
這可比尉遲北壤之前遇到的那兩次危險還要讓她心驚!因爲尉遲北壤不管身手再如何好,他隻是一個人,是人就有可能會遇到自己搞不定的狀況,就會有自己對付不了的危險,可是亞木可是神獸啊,就是那一回亞木受傷,那也是因爲那把傷了他的刀是空間出品,是他的前主人的!
但是世上總不可能還有另外一把能夠傷他的兵器吧?
再說,亞木還能夠破開空間呢,就算遇到危險隻要破開空間躲開就行了,不可能會有真正的生命危險!
那現在這樣的示警又是怎麽回事?
尉遲北壤也心中一驚,立即看着她:“要趕去?”
“對。”慕容歡顔沒有遲疑,不管亞木現在在哪裏她都得找去!空間示警,那就是攸關‘性’命的危險!
“一飛!長刀!”尉遲北壤立即揮手,沉聲道:“你們先在這裏等着,其他人看要繼續休息還是要自己先繼續闖關由得他們決定!”
“老大,嫂子,是有什麽事?”
“小小姐,我們必須跟着你!”長刀皺眉,慕容歡顔在哪,他們就在哪,因爲他們是慕容歡顔的死衛!
“你們要做的就是服從,現在我命令你們不許跟着!”慕容歡顔也面‘色’沉沉,亞木如果出事,她帶着他們反而不好行動。
不等其他人出聲詢問,她和尉遲北壤朝後方就疾奔了出去。
原路返回。
跑出一段,在離開了所有人的視野之後,慕容歡顔立即就拉着尉遲北壤的手閃進了空間。
現在‘操’縱着空間移動會比他們自己兩條‘腿’奔速,而且根本就懼機關!
一路飛‘射’,很就回到了原來的三道‘門’外,又轉了個彎迅速地進了亞木和尉遲長天他們之前選的那一條路。
亞木說過,前面好長一段路都很平靜,他們一路闖過果然如此,然後看到了流沙,隻不過奪了尉遲長天兩名死衛的流沙對慕容歡顔來說真的算不上威脅,因爲她‘操’縱着空間嗖的一下就飛過去了,怎麽可能會有危險。
轉了個彎,外面就變得狹窄比,細細窄窄的通路能容一人側身走過,讓人覺得很是壓抑。
“這條路雖然看起來比我們走的那一條平靜,但是我總覺得那都是前奏,讓人卸下防備心,然後再來緻命一擊。”尉遲北壤皺眉說道。
“亞木之前過了流沙那一關之後也曾經跟我說過,”慕容歡顔現在心裏有點慌,“他說他有點危機感。那個時候我不當回事,可是...那時我就應該叫他回來不要再闖下去的,連他都覺得危險,怎麽可能會是小事呢?”
她很自責。
要是亞木出了事,她肯定會愧疚死了。
尉遲北壤看着她現在一臉的擔心不安和愧疚,心裏不太爽,雖然亞木是隻獸,但是那頭‘色’獸分明就曾經對他的寶貝動過心思,雖然現在似乎是把心思壓下去了,但是他整天頂着那張國‘色’天‘色’的臉跟自家寶貝在一起,現在還要讓自家寶貝爲他牽腸挂肚,他多少還是有些不爽的。隻是不爽歸不爽,他還是得安慰慕容歡顔,“亞木不是普通人,他可是活了幾千上萬年的神獸,你信任他的能力也是理所當然,如果真的是很危險的關卡,他自己應該也有自保能力,這跟你沒有關系,你也不用太擔心。”
“不,這次不一樣,我竟然跟亞木失去聯系了,這很不尋常!”慕容歡顔将速度放得最,空間如同形的流星在狹長的通道中飛閃而過,她沒有發現,在空間‘射’過的空氣中泛起了淡淡的‘波’動,如同亞木破開空間時一樣。
“不對!後退!”
尉遲北壤突然一聲沉喝,扣住了慕容歡顔按在透明空間壁上的手。
但是遲了,慕容歡顔一路急趕,就像疾沖向前的列車,就算是要刹車也會有一定的慣‘性’,所以慕容歡顔雖然在剛聽到他的話同時就立即臉‘色’一凜‘操’縱着空間要後退,空間還是帶着慣‘性’沖出了這條極長極遠的狹窄的通道。
好像瞬間一粒微塵落入了平靜的大海,微塵成了細微缈小的所在,而大海浩瀚依然,包容限。
邊際,深不可測。
一切都好像虛,就連時間都似乎是靜止了一般
慕容歡顔睜大眼睛看着空間壁外面,失聲了。
饒是尉遲北壤練就得泰山崩于頂面不改‘色’的本領,但是眼前的一切比泰山崩于頂還要上人震憾啊......
茫茫如宇宙般的黑暗,有淡淡的輕霧被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幽光給微微照亮,頂上是造得如同蒼穹的殿頂,深藍的琉璃,詭異的光芒,如同星空。底下幽深,看似虛空。在這一片的虛空中,一條連接着剛才那狹長通道的小路蜿蜒如蛇,不知道是用什麽搭建在這片虛空中的,輕飄飄通往前頭一個有昏黃光芒的拱‘門’。
這裏...
簡直就不像是現實世界中能存在的地方!太美,雖然很是詭異,但的确是帶着讓人震憾的美!他們就好像飛進了宇宙中一般,覺得自己缈小得可以忽略。
就在那條如蛇的小路上,亞木、尉遲長天,還有五名死衛正緩緩地朝着那扇‘門’前行。
他們的動作很慢很慢,慢得就像是電影中的慢鏡頭。
慕容歡顔還來不及問尉遲北壤,爲什麽剛才要叫她後退,是發現了什麽不妥的地方,突然就看到一名死衛一腳踩偏了,然後整個人立即就朝虛空中摔了下去!尉遲長天伸出手,但就是他伸出手的速度都慢得讓人詫異,這種速度當然是抓不住那個死衛的,慕容歡顔眼睜睜的看着那名死衛掉了下去,明明看到他張大着嘴巴似乎驚叫起來,卻一點兒聲音都沒有聽到。
她發現了這裏的另一點詭異了。
靜,極度的靜!
靜得耳朵都好像出問題了一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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