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瑞克讓人去檢查了一下,報了上來,有五個人。
“他們的的水囊應該是被人搶走了,身邊有很多淩亂的腳印,看起來也經過了一翻惡鬥,五個人都是脫力兼之被用刀刺死,嘴唇幹枯脫皮,嚴重缺水。”
缺水
是了,這個問題在三天前也開始困擾着他們這一支隊伍,原來聽說這個沙漠有大大小小的綠洲,水窪子也不少,帶隊的領駱人也證實了這一點,可是沒有想到在之前尉遲長天找到的那個綠洲之後就再也沒有看見過一滴水了。
他們的存水已經所剩幾,這兩天都不敢多喝,隻能一小口一小口的潤潤喉。雖說冬季裏消耗體能少耗水量也少,但是誰知道還要多久才能到達目的地?誰又敢保證目的地就是在綠洲中,就有水源?
詭異的是,連司三少都看得出來,法瑞克這兩天開始有些焦躁不安了,不再是之前那胸有成竹的模樣,好像是有些什麽事情脫離了他的掌控。
&nb/sp;“媽的,還以爲遇到幾個人能搶到幾個水囊呢,哪個缺德的先下手爲強了?”
有人咕哝着。
遇到人就想搶水囊,又比那先下手爲強的人好多少?
不過這話一出來,隊伍中兩天來難以抑制的焦躁就開始越來越濃了。這麽一來,隊伍便出現了難免的分派。
尉遲長天帶着的八人是死衛,很能控制得往情緒。也很沉默,基本不出聲,不會因爲有水沒水而整天開始罵罵咧咧或是說出後悔前來尋寶抱怨來。尉遲北壤和慕容歡顔的這些人同樣如是,慕容歡顔、尉遲北壤和亞木三人都知道守着空間的泉水肯定不需要擔心缺水問題,他們三人淡定,一飛長刀灰鷹和小槍自然就跟着淡定。
不淡定的是法瑞克、司三少的人,還有黃偉和肖菁菁。
肖菁菁雖然偷東西是一把好手,可是在這樣的大沙漠裏行走了大半個月,她也是女孩子。受不了,害怕不安也是正常的。
司三少是被司家放棄的人,自然帶不來司家的死衛。他帶的那些人也不過是賭場裏雇着看場子的,三教九流都有。法瑞克的手下也如是,跟着一方富霸法瑞克,平時哪個不是吃香喝辣。現在别說美酒佳人。就是連水都沒有了。
在這情況下,慕容歡顔那終日水潤紅豔的櫻唇能勾起這些男人的狼性。
“慕容小姐水夠多啊”
法瑞克手下一個叫安迪的高大男人捏了捏自己的水囊,咕哝着罵了幾句之後突然轉過來,盯着慕容歡顔的唇,目光輕佻地說了一句。
尉遲長天的駱駝上綁着一隻布袋,本來沒有人知道那裏裝的是什麽,但是這些天,當尉遲長天每天給慕容歡顔一個蘋果之後。他們就知道了,這個男人竟然帶了一大袋的蘋果來讨好這個女子!
時過十幾天。他們早就已經忘了尉遲北壤和亞木的那一場打鬥了,大家都是平日裏拼強鬥狠的,誰也不會怕誰,尉遲長天在他們看來是斯文公子,估計手上功夫不怎麽樣。
“閉嘴!趕路,都胡說什麽?”
法瑞克想要阻止這因爲幾個死人水囊被搶帶來的躁動,但是沒有效果,所有人都沉默了近十天了,似乎不找點樂子都受不了。
“哈哈,人家天天有蘋果吃,當然水潤了,安迪,要不你去問問那兩位尉遲先生要不要你的屁股,要是你侍候得好的話,說不定也能得到每天一個蘋果的待遇!”
“有道理!安迪,爲了蘋果,你就把屁股擦幹淨送上去吧,慕容小姐一個人也招呼不了那麽多啊”
那些目光淫邪地在慕容歡顔身邊的所有男人身上掃了過去。
這是明明白白地在意淫侮辱慕容歡顔了,把慕容歡顔當成侍候着她身邊所有男人的妓,特别是尉遲長天和尉遲北壤兩人。
那幾人下了駱駝,剛才就趁着别人檢查那幾個死人的時候結伴去解決了内務,回來之後沒聽法瑞克上駱駝趕緊趕路的命令,就開始挑釁起慕容歡顔這些人來。
“說不定人家就不喜歡男人的屁股啊”
“誰說的,那個叫亞木的,長得比女人還美啊,要是說不是賣屁股的”
慕容歡顔本來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們借着嘴發洩着,一聽到他們說到亞木就幸災樂禍地笑彎了眼睛。尉遲長天也許忍得,尉遲北壤可不是個能忍的人,再加上亞木,這幾人不死才怪。
她完全是拿着看死人的目光在看他們。
尉遲北壤突然淡淡地對法瑞克道:“法瑞克先生,我有一個辦法可以多得到一些水,你想知道嗎?”
“什麽?”法瑞克一愣。
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兩道身影猛地從兩頭駱駝上向那幾人撲了過去。淩厲的去勢中還能看到兩道銳芒。
“卟!”
“卟!”
兩聲細微的刀割骨肉的聲響,接着便是兩道鮮紅血箭噴了出來。
“你們做什麽?”
“住手!”
尉遲北壤和亞木根本就視了喝止的聲音,兩人第一次這樣默契,手起刀落,幾乎是在比賽着殺人的速度,一招下去便有一人倒下。
米娜看着剛才還出聲侮辱着慕容歡顔的男人倒在地上雙目圓睜身體抽搐着,血還在噴,臉色發白,緊緊地抓住了法瑞克的袖子。
“爸爸”
尉遲北壤她是感覺到很強悍冷酷的,但是誰來告訴她,她現在迷戀着的美如玉的亞木竟然也是這樣一個暴戾的人物?
法瑞克不住叫着住手住手,但是那兩人哪裏願意聽他的?
“該死!他們當他們是什麽人?把我們的人都殺了!”
“兄弟們,上!”
另外幾個男人也忍不住地跳下駱駝,抽出随身帶的刀就朝着尉遲北壤和亞木撲了過去。
“你們給我回來!”法瑞克這下子是急怒,明明都不是對手,還要再過去幾人送死?
但是進了那個戰鬥圈,哪有那麽容易全身而退?當那幾個男人發現自己被盡的殺意包圍住了的時候,他們要退已經能爲力了。
“辱我妻子者,死。”尉遲北壤冷冷地揮刀。這把小刀是慕容歡顔的那一把,殺人切骨簡直如切豆腐。他知道這肯定也不是凡物,但是使起來讓他很爽!
亞木豔麗的臉上也帶着冰冷殺意,“爺是你們可以随意消遣的嗎?想消遣爺,就送上命來!”
兩人殺得興起,哪裏管身邊來的是誰,反正昨晚正商量着找個緣由把法瑞克身邊的人除掉一些,這些沒長眼的卻正好送上門來,那他們還客氣什麽。
“住手!”
法瑞克手裏握着一把手槍,對準了慕容歡顔的頭,“你們再不住手,别怪我的槍走火了!”
慕容歡顔偏着頭看着他:“法瑞克先生,你要殺我?”
“你讓他們住手,否則我也是奈之舉!”
法瑞克目光兇狠。
自我控制了這麽大半個月,他其實也忍不住了。說好來接應的人竟然沒有出現,而且還遇到那幾個死人,這讓他開始擔心事情會有變化。要是來接應的人不出現,到時他的安危還要靠着手下這些人,他可不敢希望尉遲北壤他們會一直聽他的。
但是到了這緊要關頭,這些混蛋竟然找死。
法瑞克急了。
突然,砰的一聲,法瑞克慘叫一聲,左手握住了右手,槍已經掉落在沙地上,他的右手腕卻有一個血洞正冒出血來。
尉遲長天長腿一翻從駱駝上利落地跳下來,平舉着的槍抖都不抖一下,一步步走近法瑞克,那槍抵住他的額頭,尉遲長天臉上卻還是很溫和的神色。
“我不喜歡你拿槍指着她的頭。”他說。
這麽說話的功夫,尉遲北壤和亞木已經把七個人殺光了,這一片的沙漠被血染紅,米娜跌坐在不遠處有點兒發抖,肖菁菁被黃偉摟着避得很遠去,法瑞克手下所剩的那些人全身繃緊,靠在一起,警惕地看着他們。
“你們要殺我?”法瑞克不停地抽着氣,手腕的痛讓他額頭冒出了冷汗,臉色蒼白。
“法瑞克先生說笑了,我們仇怨的,殺你做什麽?”
尉遲長天收起槍,笑了起來,不着痕迹地和尉遲北壤交換了一個眼色。
他們還要靠着法瑞克找到寶藏,自然不會殺他。
但是震懾和滅掉他一半的力量還是要的。
司三少走了過來,皺了皺眉道:“大家都是同一條船上的,還是别自相殘殺了,法瑞克先生,去包紮一下吧。”
這一場變故很被所有人刻意遺忘,法瑞克的手也上了藥包紮好,那七個死了的手下的水囊被法瑞克剩下的手下收走,有人甚至狠狠地而又挑釁地掃了慕容歡顔他們一眼,揚了揚水囊。
接下來,他們想要水,那是不可能的!
慕容歡顔笑了笑,水麽,她還真的不缺!
尉遲北壤卻摟住她,在她耳邊落下一吻,然後用很小的聲音道:“别讓那個人接近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