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木的臉沉了下來,“你是在說我沒腦子?”
“我可沒這麽說,是你自己說的。”
慕容歡顔見勢不好,立即分開他們,轉移了話題:“可是他們怎麽都會相信莫名出現的的藏寶圖呢?”
對啊,爲什麽會相信?這是個問題。
尉遲北壤沉默片刻,道:“如果按照原來的那一張圖的話還要走很遠,而且舊的藏寶圖畫得很是簡單,與的圖一比較高低立現。的藏寶圖畫得那樣‘精’細,連古城遺迹都點了出來,自然令人信服。本來找寶藏就是個賭,大家誰都願意再賭一把,跟着詳細的圖走。”
亞木道:“萬一是别人的詭計呢?用了别的地點,把所有人視線轉移,各自騙到别的地方去,然後他們自己往真正的寶藏處去,這不就沒有人跟他搶了?”說完,他用挑釁的眼神斜着尉遲北壤。
尉遲北壤很淡定,看着他問道:“誰知道寶藏的真正所在?誰能确定?”
“這......”亞木一滞,随即又不服氣地問道:“你聰明,那你說說接下來要照原路線還是按圖走?”
慕容歡顔也看着尉遲北壤,說實話這些事情她的腦子想起來還是有些費勁,既然有他在當然是由他想便好了。
也許是雖然同樣在等着他的回答,她的目光裏透着的卻是依賴和信任,這讓尉遲北壤的心軟軟暖暖的。‘摸’了‘摸’她柔軟的頭發輕聲道:“這個問題不需要由我們來想。”
“什麽意思?”
“你們别忘了,法瑞克是堅持要我們跟着的,你們有沒有想過這是爲什麽?”
“爲什麽?”亞木也皺眉思索了起來。按理說要找寶藏誰都不願意帶着外人,他們這一邊人數也不少,再加上三少算是尉遲北壤的合作方,法瑞克爲什麽一定要他們同行?這本來就不太正常。
慕容歡顔好歹跟尉遲北壤有一段時間了,思維比較容易跟得上他的節奏,腦子裏靈光一閃,她掩着嘴驚訝地脫口而出:“你的意思是。法瑞克有真正的藏寶圖?”
“聰明。”尉遲北壤給了她一個贊賞的眼光,“如果不是這些圖的突然出現。而法瑞克又再次過來強調我們一定要一起走,我還不能肯定。”
“但是,既然他有真正的藏寶圖,那就應該自己帶人去挖啊。帶着我們做什麽?不怕我們搶?”亞木不解。
尉遲北壤看着慕容歡顔,就是不看亞木:“你還記不記得,最初傳出藏寶圖的就是法瑞克那邊,而且還說圖是他手下的一個東方人獻給他的。”
“嗯,然後呢?”
“我猜想,這個寶藏是真正存在,而且是東方人留下的,”尉遲北壤道:“如果我沒有猜錯,寶藏那裏有什麽事情是需要我們做的。”
當然。現在他們隻是猜測和推斷,但是亞木也不得不承認尉遲北壤的結論還是‘挺’靠譜的。
結論自然是他們不需要決定要按圖或是舊圖前行,隻把決定權‘交’給法瑞克就好。
告知司三少之後。所有人便都不動聲‘色’,隻做了奈地一切随法瑞克決定的姿态。
法瑞克果然隐有得意之感。但是讓他意外并且不悅的是,尉遲長天帶着八名手下,說是跟着他們這一隊一起走。
本來慕容歡顔認爲法瑞克會不同意,但是法瑞克的決定讓她吃驚了,因爲法瑞克在片刻的不悅之後态度又是一變。竟然表示了歡迎。
這樣一來,他們這一行就有三十幾人。慕容歡顔在觀察之後還發現了一個‘挺’奇怪的情況,這三十幾人,除了法瑞克父‘女’還有他手下八人,其他都是中國人!要知道,這裏可不是中國!
法瑞克難道不就怕在最後關頭他們會來一次同胞友好,聯手把他這個外國人給滅了先嗎?
尉遲北壤卻是搖了搖頭道:“法瑞克肯定有所準備。”
肖菁菁和黃偉正找了法瑞克,請求讓他們離開,他們不打算尋寶了,但是遭到了強硬的拒絕,法瑞克手下那個大塊頭動了動肌‘肉’,很明白是讓他們知道,如果他們想‘私’下逃跑隻會是死路一條。
慕容歡顔瞥了眼肖菁菁,自尋找水源回來之後她似乎‘精’神一直不怎麽樣。雖然慕容歡顔不像陸靈那樣有過多個男人,但是她常被某狼‘弄’得要虛脫,自然也看得出來肖菁菁這是什麽原因。
那個高瘦的男人也實在是太可怕了。
應該說,這些男人都有着那樣一種特‘性’,在沙漠裏行走了十來天之後看‘女’人的眼神都如同看着‘肉’的餓狼,因爲這些男人大多是常年浸‘淫’在燈紅酒綠紙醉金‘迷’中的,大多離不了‘女’人。
不過,古修業和陸靈也離開了,這讓她心裏還是松口氣,陸靈那‘女’人總在眼前晃也讓人不怎麽愉。
接下來便不需要看圖了,隻管跟着法瑞克走就好。
行走了一天,當火紅的太陽滑下沙漠的邊際,又到了搭營時間。慕容歡顔和尉遲北壤不需要動手,亞木早就表示過他不會搭帳篷,所以這些事隻能‘交’給了一飛和長刀他們。
火升了起來,有人拿了‘肉’幹和菜幹出來準備做飯,有人撇着嘴掃了隊伍中的三個‘女’人,與身邊的人勾肩搭背地走遠了些去解決生理問題,如果不是隊伍中有‘女’人,他們會在營地旁邊來一場“‘射’擊”比賽,看誰‘射’得遠。之前其他隊中的男人就做過,後來被長刀等人狠狠地揍了一頓,再不敢在慕容歡顔在的場合放‘蕩’。
慕容歡顔隻當不知道這些事。
“歡顔,這個給你。”
尉遲長天一個人走了過來,手裏拿着一個蘋果。
在沙漠裏走了這麽多天,他竟然還有蘋果?還是說,一個大男人進沙漠還帶水果?其他人帶的可都是馍、‘肉’幹之類的。
慕容歡顔搖了搖頭正想說不用,尉遲長天已經把蘋果塞到她手裏,又轉向尉遲北壤:“二弟該不會連我給一個蘋果都不許吧?”
尉遲北壤似笑非笑,卻拿過那個蘋果,也不顧沙漠中水的珍貴,從水囊裏倒出水來将那蘋果洗淨,又對慕容歡顔道:“洗手。”
尉遲北壤就見慕容歡顔伸出手來,就着他倒出來的水洗了手,乖巧聽話得像一隻小貓。他的目光不禁微微一閃,這樣的歡顔,哪裏有那次兇狠剖殺了日本忍者的模樣?
這才是她這個年齡該有的樣子。
慕容歡顔卻是很喜歡尉遲北壤這個樣子,知道了她身上逆天的寶貝,知道了她是活了兩世重生而來,在他的眼裏,她仍然是一個需要他寵溺着嬌縱着的小姑娘。
“吃吧。”
尉遲北壤才把蘋果遞給了慕容歡顔,然後對尉遲長天道:“謝了。”
隻這麽一翻舉動和這兩個字,清清楚楚地宣告了他對慕容歡顔的所有權。是誰說,尉遲北壤‘性’格冷酷,隻揚不懂抑的?
他明明就很擅長不動聲‘色’地打擊人。
尉遲長天不禁暗自苦笑。
一飛鋪好了大幅的墊子,來請他們過去坐下,尉遲長天也跟着在墊子上盤‘腿’落坐,一點都不生份,很是熟谂的樣子。尉遲北壤也沒說什麽,隻是突然問道:“你現在代表的可是尉遲家?”
慕容歡顔咬着香甜的蘋果,看了一眼尉遲長天。她昨晚本該去找尉遲長天詢問關于爺爺的事情的,是尉遲北壤阻止了她。他說,尉遲長天想說的,自然會找上‘門’來。
果然,沉默了一天,尉遲長天找來了。
誰先動,誰就反而被動。
尉遲北壤深知這一點。
聽到他的問話,尉遲長天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二弟,你該知道,我在她的心裏也不過比你好那麽一點。”
“總歸是親生的,血緣關系誰也抹滅不掉。”
“世家可笑,血緣又如何?祖上那些爲了家族而被犧牲的先人故事,小時候你也應該聽過不少。”
“犧牲你要換什麽?”
“慕容家...”尉遲長天轉向安靜聽着他們談話的慕容歡顔,接着道:“歡顔,你有一個堂姐長得與你略有相似,你知道嗎?”
“堂姐?”慕容歡顔一愣。知道慕容家族的存在,她自然也想過家族中的那些人,但是一想起來隻視若仇人,從來沒有過半點溫情。現在突然聽到尉遲長天以這樣的角度說起家族裏的某個人,她一時有點兒轉不過彎來。
尉遲北壤皺了皺眉,道:“尉遲家要和慕容家聯姻?”
“呵呵,二弟,你這句話說得有趣,”尉遲長天笑了起來:“你已經取了慕容家的一個姑娘了。”
“我不是尉遲家的,顔顔也不是慕容家的,我們隻是我們。”
“這是你以爲,”尉遲長天斂了笑意,道:“你以爲我們的父親不會拿這事做文章嗎?因爲阻止不了你們的婚事,他已經就這事前往慕容家與慕容有功會面了。”
“慕容有功...不是我父親。”慕容歡顔不以爲意。他們已經出了慕容家了,難道慕容有功還能拿他們做些什麽嗎?“尉遲長天,我隻有興趣聽你說我爺爺的事情。”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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