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有五支隊伍同行,接下來的幾天倒是都沒有發生什麽事情,而那躲在暗處的忍者也沒有動手,尉遲長天也恢複了寡淡的性子沒有再跟他們有過接觸。這些天沙漠異常平靜,而他們也沒有再遇上别的隊伍。
将近十天的行進,他們已經進到了沙漠深處,可是除了仍然一望際的沙子、除了白天深藍晚上星子密布的天空之外,什麽也沒有看到。
駝鈴聲聲,幾天前還讓人覺得有點鮮感,現在卻讓人覺得有些心煩氣躁。有人開始沒耐心了,拿着藏寶圖嚷嚷着到底有沒有寶藏,也有人覺得這可能就是一個騙局。
煩躁的人越來越煩躁,平靜的人卻越來越平靜。
中午的太陽**辣地揮灑着它的熱情,雖是冬天,但是沙漠晝夜溫差很大,昨晚帳篷外都挂了一層霜呢,現在好多人都脫了外套穿着件單衣暫别一下臃腫。
慕容歡顔騎在駱駝上看着跟尉遲長天并肩的陸靈,這兩天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陸靈竟然纏上尉遲長天了,總是在他身邊轉。古修業遠遠地吊=在他們那一隊的隊尾,似乎沒有半點不悅。
“你說,古修業和陸靈搞什麽鬼?”慕容歡顔低聲問着在旁邊的尉遲北壤。
“古修業這個人不能說是好還是壞,不過他有他的一套行事準則,你覺得陸靈如何?”尉遲北壤問道。
“長得很漂亮啊,身材也很好。”慕容歡顔實是求是地道:“應該很多男人都會喜歡她那一類女人吧?”
尉遲北壤剛要說話,亞木的聲音在後面傳來:“我就不喜歡!尉遲北壤可能喜歡,我之前看到他偷偷看那女人來着。”
慕容歡顔:“”
“你眼睛要是有問題趕緊去治。”尉遲北壤轉頭。手指暗中朝着亞木一,一顆小石頭向亞木的臉射了過去。
亞木輕蔑一偏頭避了開去。
慕容歡顔咬牙道:“你們兩個有完沒完了?”以前她真不知道尉遲北壤有這麽幼稚聊,總是跟亞木對上。上回他們打了那一場兩敗俱傷,一人喝了兩片黃金葉汁才能緩過來,之後時不時就來這麽一兩下,實在讓人受不了。“你們再打起來我也去找尉遲長天玩了。”
現在看來尉遲長天可比這兩位成熟穩重多了。
“你敢。”
“哼。”
“說回正經事好不好?”慕容歡顔伸手去掐了尉遲北壤一把。
“我是說,古修業帶着陸靈過來就是要利用她來交際的。”
慕容歡顔眨了眨眼睛。想了一會才把他的話消化了。她還真是佩服古修業,陸靈又不是他的誰,這也能利用啊?
還有陸靈。竟然也願意
“這世上有些女人,隻要給錢給好處什麽都願意犧牲,而且在她們眼裏這也不算是犧牲。陸靈應該還是有些追求的,你看古修業和尉遲長天可都是有身家有長相的年輕男人。她不吃虧。”尉遲北壤淡淡說道。有的男人自然也不在意身邊的女人還跟誰上了床。反正在他們看來這些女人就是玩物,自己玩和大家玩并沒有什麽區别。
慕容歡顔也知道世上有這些女人,隻是她自己覺得法理解罷了。
幾人正聊着,突然聽到有人高聲叫道:“誰把我的水囊刺破了!”
這句話像是熱油裏倒了水,緊接着又有不少人罵了出來:“我的水囊也被刺破了!”
“草!我的水囊不見了!”
隊伍裏一下子亂了起來,各隊隊長立即派人檢查,最後發現竟然有八成隊員的水囊都出了問題,不是被刺破水都流光了。就是直接整個水囊都不見了!因爲在沙漠裏水很寶貴,而且現在是冬天。他們都不會時不時喝水,而是按照三餐喝一點,現在是中午,大家才準備要喝水,這一發現簡直是讓他們一下子都慌亂了。
尉遲北壤立即回頭讓一飛他們檢查自己的水囊,并且檢查自己和慕容歡顔的。
“老大,我們的沒事。”
“小小姐,我們的也沒事。”
亞木本來是沒有水囊的,但是加入隊伍之後慕容歡顔趕緊給了他一個,總得做做樣子,不然别人會覺得他在沙漠竟然沒有水囊會很奇怪。他皺着長眉,看向慕容歡顔,道:“我的也沒事。”
“事情不對勁!”
尉遲北壤沉聲道:“所有人,馬上把水囊刺破!”
“啊?爲什麽?”
一飛不解,長刀灰鷹小槍三人卻立即聽令,手起刀落,水囊刺破了一口子,水嘩嘩地流進了沙地了,很被沙子吸收幹淨。
亞木刺破了自己的水囊,手一揮,順便把一飛的也刺破了。
而尉遲北壤和慕容歡顔已經把自己的水囊刺破。
就在這時,那位叫潘迪的隊長帶着他的兒子索克過來,目光落在尉遲北壤幾人身上,“幾位的水囊還好嗎?”
尉遲北壤舉起水囊,歎了口氣道:“我們的也都被刺破了。”
潘迪眉頭一皺,深深地看了幾人一眼,道:“真是可惜,現在麻煩大了。”他轉身帶着索克走向法瑞克,幾名隊長聚在一起商量對策。
現在是中午,大家都忍了一上午沒喝水了,可是如今誰都沒水,寶藏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還不知道要走多少天,要是沒有水他們都得渴死在沙漠裏。
可怕的是他們不知道到底是誰,什麽時候做的這事,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
最後再仔細檢查,發現陸靈用了一個不鏽鋼水壺裝的水還完好損,水壺裏的水還滿滿的。
陸靈抱着水壺,被數十雙眼睛盯着,隻覺得心裏發毛,有一種寒意從心底漫延了出來,她急急說道:“你們的水囊不是我刺破的,不是我偷的,你們這樣看着我做什麽?”
古修業皺着眉看着她,沒說話。
“長天,你相信我!”陸靈拿着水盈盈的眸子可憐兮兮地看着尉遲長天。
慕容歡顔抖了抖,竟然就叫上長天了尉遲長天的目光似是穿透人群瞥了過來,慕容歡顔愣了一下,在那一瞬間,她竟然看到尉遲長天似乎對她微微一笑。但是定睛一看,他還是那種淡淡的模樣。
“陸小姐,我信不信你沒有關系,大家都信你就可以了。”
所有人的水都沒了,隻有她還剩這麽一大壺,自然是有一定嫌疑的。
“我倒是相信陸小姐,因爲她的水壺是不鏽鋼的,刺不破,這一大壺也不輕,也許那人覺得帶走麻煩。”爲陸靈說話的是他們那一隊的隊長任定。
有人叫了起來:“刺不破也可以倒掉啊!”
古修業這才接着話道:“這水要速倒掉的話會發出聲響,或許這也是陸靈的水還留着的原因之一。”
“我也不相信事情是陸小姐做的,因爲這一路上陸小姐可忙得很,問問咱們這些隊伍裏長得帥又有錢的幾位哥們就知道了。”米娜挑着眉,似是爲陸靈說話,但是所說的内容卻讓陸靈的臉色又青又紅的轉換着,“而且做這事最方便就是在晚上,而晚上可是陸小姐最忙的時候。”
陸靈是這兩天才纏上尉遲長天的,而在之前她卻是跟另一支隊伍裏的一個叫威斯裏的年輕男人在一起,甚至有人在晚上聽到威斯裏的帳篷裏傳出了某些**的聲音。不過威斯裏也帶着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後來發了威,逼着威斯裏跟陸靈保持距離,陸靈這才轉向了尉遲長天。
米娜卻是被亞木迷得不行,最近很是專一地一直纏着亞木,隻是亞木不怎麽願意理她,這讓她也是憋了一肚子火,一看到陸靈這副妖柔的模樣就生氣。
“陸小姐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哪裏做得了這事,她走到哪裏大家夥的眼睛就跟着轉吧,她沒有機會做這事。”
一個粗犷的男人對她擠了擠眼睛,一副很是憐香惜玉的模樣,都是正值精力旺盛的年紀,在沙漠裏走了十天左右,身邊還有美人晃着,隊裏有不少男人蠢蠢欲動了,如果說替陸靈說話能夠得到她的另眼相看,能夠跟她來一場露水之歡那多好。因爲在這幾隊裏,有兩個女人是有主的,米娜的父親是法瑞克他們可不敢亂來,還有一個慕容歡顔,身邊不止有長刀幾名護衛,尉遲北壤和亞木幾天前的那場打鬥也讓他們不敢動她的心思。誰敢說自己比那兩個男人強?
隻有陸靈,似乎誰都有機會抱上一抱。
這男人開了頭,有不少男人也看出了他的意思,都不甘落後地開始替陸靈洗脫嫌疑。
陸靈就那樣嬌柔地弱弱地拿着那雙翦水美眸瞅着他們,讓那些男人們心裏都浮起了憐惜。
不是陸靈。
慕容歡顔也不相信是她,她做不到。
她和尉遲北壤心中想的是那潛進隊伍中的日本忍者,可是這幾天他們暗暗偵查卻沒有任何發現,那名日本忍者倒是很沉得住氣。
“這一次應該也是沖着我們來的。”尉遲北壤低聲道:“如果我們這幾人的水還在,我們就得受到這幾十人的懷疑和圍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