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慕容歡顔給他的珠子,她曾說過這是高級運珠,這麽多顆高級運珠串在一起,他就會有超強的運氣!可是現在這珠子突然緣故地斷開來是什麽意思?這代表了什麽?
這時,珊拉的目光也落在那些落滿地毯的珠子上,眼底閃過一絲驚異,而後又是一陣狂熱,但是很就被掩去了。.
“騰二少,你幫着把尉遲先生的珠子撿起來吧,等他賭完了還給他。”珊拉急急地說了一句話之後,一直就沒有停下的動作陡然慢了下來,原來清越的叮當之聲突然就輕了下來慢了下來,緩緩的,時不時才輕輕叮了一聲。
而尉遲北壤本來想說自己會撿的,話還沒有說出口,身形還沒有動,那輕輕的敲擊聲突然好像敲在了他的腦海中一樣,就像在他的腦海裏投下了一顆石子,輕輕泛出了一圈一圈的漣漪,而這緩緩‘蕩’出的漣漪形中卸去了他的所有警剔,隻覺得腦子裏一下子就輕了,就空了,他的眼睛有些死闆地一轉,像是不由自主地看向珊拉的手,她的手也很白,扣在那隻骰盅上顯得纖細比,在慢慢的動作中一直印入他眼裏,印入他眼裏,再印入他的腦海裏。
馬騰已經走了過去,蹲在地上一顆顆地撿起那些散落一地的‘玉’珠,因爲地上鋪着厚厚的地毯,所以珠子并沒有四散開去,都落在尉遲北壤腳邊的地毯上,也沒有摔碎。
尉遲北壤這個時候心裏是驚駭的,他不是普通人,自小就生活在保持着古時皇族生活習慣和規矩多多、算計手段也層出不窮的古老世家中,再加上後來自己出來闖‘蕩’的那麽些年,風裏來雨裏去,槍林雨血海腥風地闖了過來,他的意志力和‘精’神力是驚人的,雖然他的意識似乎已經在漸漸遠離他,他的腦子越來越空越來越暈,但是潛意識還保持着一絲絲清明,馬騰來到他身邊,他的手也忍不住突然握緊了拳頭。
他知道自己中了暗算了,不怪他防不住,實在是這種手段他聞所未聞,見不曾見!他明明很小心,這空氣裏沒有毒素,他也沒有喝吃過任何東西,剛才被搜身的時候也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怎麽會突然變成這樣?他還能想得到問題出在珊拉的身上,她的手法,還有那一個骰盅!那裏面的骰子到底是什麽做成的?
爲什麽她的手法和骰子的撞擊聲會有這樣的效果?
他想不通!
也知道這不是他能夠防住能夠破解的!因爲這是邪‘門’的東西,是不科學的東西!
而在他隻能潛意識的那一絲清明在苦苦抵抗着腦子的空白的同時,珊拉的額角也開始冒出了密密的汗珠!她盯着尉遲北壤,目光變得震驚。
她沒有想到這個年輕的男人竟然有這麽強的意志力!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在死死地堅持抵抗!
在尉遲北壤坐着的那張椅背上嵌着五顆奇石!不是随意嵌着的,而是按照古時的一種襲心陣法擺好嵌入!當他的背往後靠時,這個陣法就印入了他的背部,那五顆奇石會發揮作用,讓他的‘精’神開始渙散,而她手裏的這個骰盅是由一塊異‘玉’做成,裏面的骰子也是同一塊異‘玉’雕刻而成,配合着她的搖盅手法,會撞擊出來一種能夠使人喪失意志的音樂!
她跟馬爺父子合作半年了,在賭城裏所向披靡,人能夠抵抗,不用兩分鍾就能夠被她‘迷’了心志,整個人渾渾噩噩的,把所有的錢都掏空輸光給他們!而她做這種陣法和手法需要對方的運氣很多,在她做完這一切之後,她的‘精’神會變得很好,以後設陣和搖盅的能力會上一層樓,所以他們訂了這樣的策略,由馬爺的手下在下面找‘肥’羊,還要那種赢得多、手氣好的‘肥’羊,因爲這表示對方的運氣很好!在他們赢錢的同時,她也能夠讓自己的能量越來越強!
可是反之,如果對方的意志力超強,在過程中會一直抵抗的話,她的‘精’力也會被對方的意志攻擊!對方堅持得越久,她的‘精’力就會損耗得多!
這種‘精’力不是睡一覺就能恢複的,這傷的是她的元氣!
所以這個時候珊拉才會覺得吃力,不隻是額頭冒出了冷汗,又過了一分鍾而已,她的全身都已經被自己的汗水浸濕了!
珊拉越來越驚駭,明明對方已經要受不了了,隻剩下一絲潛意識在抵抗着,爲什麽還能夠堅持這麽久!這太不科學了!
她的目光又落在馬騰撿起來已經放到了桌上的那些‘玉’珠上。
她可以看得出來,這些‘玉’珠很不一般,在這些珠子上她感覺得到靈氣,與她的奇石和異‘玉’感覺不一樣,但是也有靈氣,甚至是勢均力敵的靈氣。
珊拉不知道爲什麽,這些東西也能夠給她勢均力敵的感覺,但是她就是這麽覺得。如果說是這些珠子在幫着他抵抗也不可能啊,明明已經斷了,不在他的身上了。
“珊拉,怎麽回事?”
要是平時珊拉早就停下搖盅的動作了,而對方也會随便說大或是小,根本就不會要求開盅,他們就這樣把籌碼收過去,再繼續玩,對方會把自己身上的财物全部主動‘交’代出來,還會跟着他們去辦手續,在外人看來就是願賭服輸地把所有的錢财都主動轉給了他們,之後他們會清醒,可是記憶會有缺失,根本連跟誰賭過都不會記得,隻知道進了賭場把全部身家都輸光了。
對方要哭死還是要真的去死,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事實上,他們以前算計過的人,事情結束之後智力都會受損,而且‘精’神和意志也會大大不如從前!
可是這一次,珊拉一身汗濕,咬緊了下‘唇’,竟然還沒有停下搖盅的動作,而她的手似乎是越來越疲軟,搖動的手勢越來越吃力。
這讓馬爺父子震驚了。
“騰二少......”珊拉吃力地說道:“幫我把那顆珠子拿過來。”
馬騰皺了皺眉,但還是聽了她的話,走到她剛才的座位那裏,在桌下一‘摸’,‘摸’出了一隻黑‘色’‘玉’石雕刻的盒子,打開盒子,‘露’出了一顆小小的珠子。
那是一顆極黑的珠子,似石似‘玉’,表面并不光亮,而是霧茫茫的,但是那一層霧砂卻又在珠子轉動間揚起碎碎的暗光,看起來很是邪惡!
“去......抓起他的左手,把珠子倒在他的掌心!你要小心,千萬不要觸碰到珠子!”珊拉很嚴肅地說道,然後又趕緊吸了口氣,繼續搖動了骰盅。
馬騰也不想碰到那顆珠子,因爲他真心不喜歡這顆珠子,幽黑幽黑的,黑得很是詭異,讓人心生不喜。
他聽了珊拉的話,走過去抓起尉遲北壤的左手,按在桌面上。但是尉遲北壤表情已經僵硬,竟然還有意識,緊緊地握着拳頭不讓他如願。
“靠!第一次遇到這種硬骨頭!”他罵了一聲,叫來兩個手下,“把他的手掰開!”
“是!”
兩個高壯的男人一人按扣着尉遲北壤的手腕,一個使勁地掰開他的拳頭。尉遲北壤這個時候意志和‘精’神早已經渙散大半,哪裏敵得過兩人的蠻力?他的拳頭一點一點地被打開來。
二樓,慕容歡顔找了一圈沒有找到尉遲北壤,正拿出手機想打電話給他,就在這時,她的手腕突然一熱!
灼熱感那樣強烈,讓她不由得手一抖!
這種現象隻有她剛重生不久那會,她發燒,顔爸顔媽要送她去醫院的路上要遇上車禍之前發生過一次!那是提醒她有危險!
可是這一次是爲什麽?
慕容歡顔的突然控制不住是湧起一股強烈的心慌!就在這時,亞木氣急敗壞的吼聲突然傳入她耳裏。
“該死!那個‘混’蛋男人要出大事了!靠!靠靠靠!十一級黴氣來襲!”
“你是不是指北壤?”慕容歡顔也急了起來,“十一級黴氣?襲擊他嗎?”十一級黴氣!這裏竟然有人擁有這麽強的黴氣!
“除了他還有誰?”亞木雖然怨恨着尉遲北壤,但是他是他主人的丈夫,他們已經行過夫妻之禮,他再接受不了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如果他出事,這死丫頭會哭死不可!本來慕容歡顔對這種事情的感應要比他還強烈的,因爲尉遲北壤身上戴的珠子是從神樹上淨化出去的,帶着神樹的印記,佩戴着這些珠子的人如果有大危險,慕容歡顔這個主人就會感應得到!但是她還沒有過這種經驗,所以雖然已經感應到了危險,卻不知道具體是怎麽回事,所以亞木隻能提醒她!“,再晚就來不及了!放我出去!”
慕容歡顔一聽是尉遲北壤要出事,哪裏還敢有半分半秒的遲疑?立即就放了亞木出來,而亞木一出來立即就拽緊她的手,另一手在眼前一揮,破開空間,拽着她就沖進了空間縫隙!
十一樓,尉遲北壤的拳頭已經完全被掰開,馬騰拿着那隻‘玉’盒,把那顆邪惡的珠子往他的掌心倒去。
珊拉終于松了口氣,隻要那顆珠子到了他的掌手,他是絕對再也抵擋不住的,而且這一次陣法的威力會強上十倍!
隻可惜了這個俊美出‘色’的男人了,他會變成一個白癡!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