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這老闆是什麽人,尉遲北壤能夠感覺到這扇‘門’裏有不少功夫不錯的人,旁邊的房間裏也有人,看來十一樓正是他的核心地盤!
他面‘色’沉沉,張開雙臂讓他們拿走了手機和腰間的手槍。.
而那兩個男人對于在他身上搜出了手槍也沒有覺得意外,搜完了之後就示意他進去。
裏面不是小小的房間,而是一間近百坪的廳堂,地上鋪着名貴的羊‘毛’地毯,沒有多少家具,中間有一張很大的賭桌,天‘花’和四面牆壁都有燈,把廳堂照得亮如白晝。
這時,賭桌旁已經坐了三人,正對大‘門’的是一個年紀約五十來歲的男人,光頭,天庭異常飽滿,雙目炯炯有神,嘴裏咬着一支大雪茄,左耳還戴着一隻黃金耳環。
左邊的是一個年約三十的‘女’人,韻味天成,細長眼睛,流轉間有淡淡風情,皮膚很白,坦然地把幾顆不小的斑點呈現在人眼前。
右邊是一個不到三十的年輕人,相貌普通,但是坐在那裏身腰筆直,自有一番氣勢,隐隐有軍人的氣概。
尉遲北壤淡定地走了過去,拉開光頭男人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把手裏的盤子放在桌上,那一堆的籌碼晃出輕響。
他一手放在桌面上,輕輕叩了叩,道:“想怎麽賭?”
坐着的三人同時看向他。本來以爲他被‘逼’上來之後多少會有些情緒流‘露’。見到他們之後就算不爲他們的氣勢吓倒,也會先詢問他們的身份,哪曾想到他第一句話卻是直接問。想怎麽賭。
這個男人的淡定和灑脫勇氣令他們反倒都怔了一下。
中間那最爲年長的光頭男人最先回過神來,呵呵一笑,說道:“容我先自我介紹一下,這裏的人都叫我馬爺,這位是珊拉小姐,這是我兒子,單名一個騰字。排行老二,你可以稱他騰二少。不知道這位小友怎麽稱呼?”
說來好笑。以強硬的手段派人将他硬‘逼’了上來,在‘門’口還搜了身,現在卻擺出一副知情知禮的紳士風度,真是可笑極了。
但是尉遲北壤隻是淡淡一笑。道:“尉遲。”
在不是朋友的面前,他很喜歡隻擺出這個姓氏,因爲别人隻叫他這一個姓氏,會提醒他與尉遲家族的仇恨,而繼續拉開與他的距離。
馬騰看着他,目光銳利,“尉遲先生知不知道在這裏赢得太過嚣張會是引起注意的?”
尉遲北壤還真是不知道,國際賭城,想來盛名在外。不可能沒有人在這裏大赢,也不可能輸不起這幾千萬美金。隻能說這裏的老大可能恰好是心眼小一些的,而他的手氣又實在太好。隻賭了三局,三局全赢,還赢得這麽多,比較顯眼一點罷了。而且剛才莊家給暗中的人使了眼‘色’,隻輸了這麽三千萬在他們眼裏應該還不算多大的事,因爲他及時說不賭了。否則再一直赢下去就不一定會沒事。
隻是這三人這番行事,估計就是有目的地在場裏找類似他這種人。然後再‘逼’上來賭幾把,三個人坑他一個,把他所赢來的錢全部赢過去,不費多少力氣地大賺一把。
這雖然讓他心中火氣不低,但是說也明在這賭場裏他赢到的錢還是有保障的,對方也隻能通過賭桌赢走,而不能直接武力搶奪。
想到這裏,尉遲北壤的心也定了不少。
隻是手機給搜了去,他擔心自己離開太久,慕容歡顔找不到他。所以他也不想‘浪’費時間,既然人家要賭,就些赢了錢然後下樓去。這也是爲什麽他一坐下就問怎麽賭的原因。
對方隻見尉遲北壤神‘色’淡淡,并不知道他這麽一瞬間已經把情勢看得透徹。但是他這個态度,馬騰真的不怎麽爽。
平時都是他高傲冷酷他視人爲物,氣場強大,現在有一個人年齡比他還輕些,外表比他好看些,竟然還比他高冷。這簡直就是侮辱。
尉遲北壤淡淡道:“本來不知道,現在知道了。馬爺既然想賭,不知道可準備好了賭金?馬爺安排在二樓的手下應該有告訴你,我要賭的話都是直接把所有籌碼梭哈,我這裏有三千萬美金的籌碼。”話而言之,對方至少也得拿出三千萬籌碼來,當然,對方的架勢擺得這麽足,尉遲北壤相信三千萬還是有的,他這麽說隻不過是從态度上蔑視對方。
馬爺和騰少的目光果然冷芒一閃。騰少一揮手,便有兩個男人捧着兩隻籌碼盒上來,裏面整整齊齊地碼滿了籌碼,一眼就能看得出來,一盒就是三千萬,兩盒,六千萬。
尉遲北壤目光微一閃。他赢了三千萬,對方就拿出兩個三千萬出來,證明他們的手下已經把事情都‘交’代清楚了。
“隻是跟馬爺兩個人的賭局嗎?”他淡定地問道。隻有馬爺拿出六千萬的籌碼出來,那麽這位珊拉小姐和馬騰二少是坐在這裏幹嘛的?尉遲北壤雖然心中有疑‘惑’,但是也知道對方既然已經擺出來這樣的陣勢,這兩個人必然是有其作用的,也不會誠實告訴他,所以他沒有直接問出來。
馬爺一手‘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哈哈笑道:“自然是我跟你賭!怎麽,尉遲小友的胃口這麽大?六千萬不夠嗎?不要緊,實話告訴你,我這幾天赢的錢可遠遠不止六千萬!隻要你有本事,盡管把我赢得一個子都不剩!”
“不敢,要是馬爺輸得太難看,以武力要脅,我一個人勢單力薄,可不是對手。”
“尉遲小友說笑了,江湖上誰不知道我馬爺光明磊落,不是那種小氣之人。”
光明磊落,不小氣?
尉遲北壤心中冷笑,道:“不知道馬爺準備跟我賭幾局?”
“你不是喜歡梭哈嗎?先玩一把再說,如果這第一局你就輸了,那你的三千萬可就輸光了,我也不會再爲難你,要是你第一局赢了,有六千萬可以繼續玩了?所以這主動權啊,還是在你手上。”
這位馬爺還真是恥。他的意思是,第一局輸光三千萬就可以大發慈悲地放他走,但如果赢了他的錢,那麽對不起,你不能走,繼續賭,絕不能離開。這不是典型的隻許自己赢,不許别人赢了錢走人嗎?
現在尉遲北壤的腦子裏開始轉動起來,現在看來,最直接的最安全的方法就是一局輸光,那就可以安全沖突地離開,但是他的‘性’格絕對不允許自己做這種憋屈的決定,他自己赢來的錢,任什麽要這樣就白送給了别人?
他也隻許自己赢!
但是赢了之後要怎麽安全離開,這是個問題。
雙方都不想‘浪’費時間,所以立即就開始了賭局。馬爺一說開始,珊拉就站了起來,纖長的‘玉’手輕輕捧起了光滑如同‘玉’質的骰盅,對尉遲北壤一笑:“尉遲先生,由我來搖骰盅,你沒有意見吧?”
都拿起來了,還能給他有意見?
尉遲北壤搖了搖頭。
對方已經安排好了一切,自然不會容許他有意見。他也知道這一次是落入了這些人的裏。
他的手指輕輕撫着左手腕的那串‘玉’珠。
也許,真正考驗他家小神婆的能力的時候到了。
在這天時地利人和都在對方那一邊的情況下,如果他還能赢,說明他家小神婆的能力真的超強!
“我們都是爽人,就直接猜大小,如何?”馬爺問道。
尉遲北壤點頭,“可以。”
說完,他就把三千萬都推到了桌子中間。馬爺一揮手,一隻籌碼盒也放了上去。
一把要是赢了就能拿到六千萬美金。
尉遲北壤的目光也忍不住暗了暗。論如何他都想把馬爺的六千萬都拿過來,至于脫身的問題,就等赢了再說!隻要他能帶着這麽多籌碼離開這十一樓,相信就能拿到這錢,之後會遇到什麽問題,那是後面的事。而他相信自己離開還是有幾分把握的,對方隻是搜出了他的手機和槍,可沒有檢查他的皮靴,而這一次過來,他的皮靴可是又經過改良的。
心中定了定,他的背就往椅背上靠了靠,而在這時,珊拉看着他‘露’出了一個笑容。
尉遲北壤隻覺得她這個笑容有點兒詭異,似是欣喜,似是安心,似是不懷好意,很是複雜。但是就在他想看清楚時,她的笑容已經回複到完美。
“尉遲先生要先猜嗎?”珊拉問道。
尉遲北壤還沒說話,馬爺就點頭道:“尉遲小友是客,自然由他先猜。珊拉小姐,開始吧。”
“好。”珊拉見尉遲結論也沒有意見,就捧起了那隻‘玉’質般的骰盅,舉高到了面前,手腕微用力,開始搖了起來。
她的動作極富韻律,手勢也如行雲流水,相當好看,而且她不是隻随便搖了幾下,而是一直在搖着,越搖越越搖越,裏面的骰子不知道是什麽材質做的,撞擊到了骰盅壁竟然發出了很輕脆很清越的聲音,叮叮當當,叮叮當當,節奏越來越!
尉遲北壤隻覺得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那聲音和她的手法吸引了去,突然,他的左手腕一松,戴着的那串‘玉’珠竟然突然斷了,顆顆珠子散落了一地!
尉遲北壤臉‘色’一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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