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歡顔再一次被折騰成一團棉‘花’,好不容易平下氣息來,顔爸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慕容歡顔知道他也該是差不多要跟她說中午吃完那一餐的結果了,也不主動問。
“顔顔,你表姨婆那一家可真的不是好的,原來她把老家裏屬于你表舅公的一片宅基地給偷偷賣了,現在還占着那筆錢不肯還你表舅公。”出乎意料的是顔爸這一回是被氣到了。
原來表姨婆占了表舅公的一片宅基地,悄悄賣了,後來表舅公知道了這事跟她讨錢,她一直拖延着,這次甚至是騙他說拿着這錢在h市給他找房子,可是現在房子别說買了,連幫着他們租房先落腳都沒有,‘弄’得表舅公一家隻能暫時去住旅館。
中午的飯錢,顔爸本來是要付的,但是表舅卻說他們一大家人去吃,顔爸顔媽隻有兩個人,不能讓少數請多數,硬是堅持去還了午餐的錢。隻是顔媽不放心跟過去看,表舅根本就沒有想到龍鳳酒樓的消費那麽高,那一桌吃了兩千三,都是表姨婆點的菜,盡往貴的點,付賬的時候表舅手都在顫抖。
顔媽看得心裏有些過意不去,但是想到慕容歡顔的話又不敢過去搶着付。
“表姨婆那邊真的住不下了嗎?”慕容歡顔有點兒語,表姨婆那一家還真是夠極品的。
“沒有,之前徐茵吹牛說租了一整棟房子,哪裏有啊,實際上就是城中村的那種兩層的老樓,一層就三間房,房間據說都很小,你表舅公一家也有五口人,哪裏住得下。而且他們到最後都吵翻天了,你表姨婆死咬着不肯還錢,你表舅公之前生了一場大病,家裏剩的那點錢治病‘花’完了,徐勤高中畢業不想上大學了,想出來找工作幫着給徐藝上大學時‘交’學費,你表舅想讓徐藝轉到h市來上高中,怕要找人要‘花’錢,所以家裏經濟很吃緊。”
顔爸說起表舅公那邊的情況也很是感歎,覺得這一家人真是不容易。慕容歡顔一邊聽着電話,尉遲北壤幹脆把她抱了起來下了樓,将她送進車子裏。慕容歡顔臉有點發紅,剛才在飄那邊被折騰得全身發酸發軟,後來又瘋狂到了‘床’上,這男人是放得開,一折騰起來就是一個多小時,整一個多小時都是狂猛的動作,不帶休息的,也不知道他爲什麽‘精’力那麽旺盛。
尉遲北壤開車出了别墅,他們還是得回吉田小區的,至少要跟顔爸顔媽說說搬家的事,也要把衣服用品搬過來。而且還有事要‘交’代張轶他們。慕容歡顔還想着去一趟公安局找江遠,也不知道那些人怎麽處理了。
“老爸,那你的意思是?”慕容歡顔聽着顔爸一直說着表舅公一家人的難處,不知道他到底是想怎樣做,畢竟她賺了那麽多錢沒有跟父母說過,而他們雖然知道家裏握有幾套房産,可也還沒有拿回征收賠償金,覺得家裏應該是沒有餘錢的了。
“顔顔啊,你别誤會,我和你媽現在隻是同情你表舅公一家罷了,隻是想着能不能出去幫着找找房着,反正我和你媽現在在家也沒事。”
顔爸現在敢說去幫的忙也就是這個,因爲表舅公一家再怎麽說也是對h市不熟,找房子的話可能一時間沒頭緒,在旅館住一天得好幾百塊,肯定不是長期的辦法,還是得盡找找房子才行。
慕容歡顔想了想也就答應了,表舅公那一房她還是有點好感的,顔爸顔媽現在沒說把人領回家住就已經不錯了,去幫忙找找就爲房子沒問題。
而她一答應,就聽到電話那邊顔爸松了一大口氣,連尉遲北壤都聽出來他語氣裏的放松。在慕容歡顔挂了電話之後忍不住笑她:“你現在在家裏的地位可真夠高的啊,我們三個都聽你的,都怕你生氣。”
慕容歡顔斜睨着他:“包括你?你也怕我生氣?”
“怕,怎麽不怕,”尉遲北壤一邊穩穩地開着車,一邊說道:“我現在最怕的就是你不讓我吃。”
慕容歡顔:“......”
這頭‘色’狼。
知道慕容歡顔要去找江遠,尉遲北壤眉一皺,本來想跟她分頭行事的,臨時決定先跟她去一趟公安局。慕容歡顔看穿他的意圖隻是翻了個白眼,但是也沒有反對。
她先打了個電話給江遠,到了公安局,阿沖竟然在‘門’口等着她。隻是見到尉遲北壤,阿沖的臉‘色’就有點不太好看。當初在京城,他們的第一次見面可是發生了沖突的,當時阿沖還舉槍對着尉遲北壤來着。
“慕容小姐,局長一直在等你。”阿沖對慕容歡顔說着,還挑釁地斜了尉遲北壤一眼。
尉遲北壤隻是懶散地微擡了下眼睑,一副視他的樣子,倒是阿沖沉不住氣,臉‘色’立即就沉了下來,
尉遲北壤伸臂摟住慕容歡顔的腰,以一種很淡定的姿态走了進去。
阿沖反而落在後面,眼睛盯着他摟在慕容歡顔腰間的手臂死死皺着眉。他一直跟在江遠身邊,就算以前不知道江遠的心意,現在江遠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哪裏還可能不知道?
他也是看好慕容歡顔的,覺得她跟自家上司還是‘挺’配,當然,在阿沖眼裏,這也是因爲慕容歡顔現在不再是小胖妞的形象了,每一次見她就感覺她漂亮了幾分,這才覺得配得上英明神武的江局長大人。可是這個冷面男冒出來幹嘛?
霎時之間,尉遲北壤在阿沖眼裏就成了男小三。
江遠隔着玻璃看到了慕容歡顔,但是下一眼就看到了走在她身邊的尉遲北壤,目光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再看到他摟着慕容歡顔纖腰的手臂,隻覺得那麽礙眼,很想沖過去把慕容歡顔拉到自己懷裏。
“江局長的辦公室很大啊。”尉遲北壤進了江遠的辦公室氣定神閑,手臂摟緊慕容歡顔的腰,壓根就沒想放開。
慕容歡顔心頭奈,覺得他這樣明顯帶着炫耀目光的行爲實在是幼稚可笑,可是這會兒她也不想下了他的面子。
“我該稱你北先生呢,還是尉遲先生?”江遠給了阿沖一個眼‘色’,示意他出去,阿沖‘性’格沖動,别等下又壞了事,他可是知道尉遲北壤的‘性’格不怎麽好的。
之前尉遲北壤在d市公開的名字就是北壤,很多人都以爲他姓背名壤,但是後來江遠還是忍不住查了他一下,雖然沒有查出來什麽,姓名倒還是知道了的。
“你也可以直呼我的名字。”尉遲北壤摟着慕容歡顔坐下,連坐下都不想放開她,“我陪顔顔來問問,打傷了萬教授的那些人,江局長可審問出什麽來了?”
“這事跟你有關系嗎?”江遠微眯着眼睛看向慕容歡顔,“歡顔,你老師身體怎麽樣?”
慕容歡顔見他徹底想忽略她與尉遲北壤現在這樣親熱的事,也感到奈,她沒有阻止尉遲北壤這種行爲,其實也是想通過這樣讓江遠放棄她。但是江遠并不想問‘私’事,卻是問起萬教授的身體來,讓慕容歡顔一時不明白他的想法。
“老師還要在醫院裏觀察兩天,暫時沒什麽事。那些人你放了嗎?”
“沒有,有人帶下去審訊了,人數太多,想分開審訊,這樣比較能發現蛛絲螞迹,隻是這件事情明顯就是沖着萬教授來的,你或者可以問問萬教授有沒有得罪什麽人。”
“他應該不至于得罪什麽人吧......”慕容歡顔偏着頭思考着。
尉遲北壤卻突然提醒她:“你師母的那個青梅竹馬,你還記得嗎?”
“陳率?”慕容歡顔當然記得這個人,說是本來已經定居國外了,是爲師母而回來的?難道是因爲感情問題,陳率派人要毀了情敵?不是吧,都多少歲的人了......
但是她也知道尉遲北壤不會的放矢,便看着他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江遠看慕容歡顔以一種帶着崇拜的目光看着尉遲北壤,忍不住握緊了拳頭,她這是想告訴他,他已經來晚了嗎?江遠第一次嘗到了心痛的滋味。
“陳率準備到h市來投資,你盯着那個大項目,難道不知道除了那三家大集團,還會有很多的中小公司盯着這一塊大蛋糕就想着能夠來分一小塊嗎?”
“陳率也沖着這個來?”慕容歡顔覺得很驚訝。
“嗯,據我所知他會來。”
“師母手上似乎有什麽東西。”慕容歡顔不太記得這事了,不過如果是陳率,他難道覺得把萬教授的名聲搞壞了,戴青就會離開他嗎?
“這事我幫你查,審訊結果出來我會打電話告訴你,你先回去吧。”江遠看到了慕容歡顔臉上的疲‘色’,忍不住開口,“尉遲先生看來并不懂得照顧人。”
慕容歡顔卻突然臉上一熱,她看得出來江遠第一次這樣坦誠地說出了對她的關心和體貼,但是他哪裏知道自己現在一臉的倦‘色’是從哪裏來的,分明就是剛才被某從折騰得太厲害。
“江局長說笑,我的妻子我自然會照顧好的。”尉遲北壤說道。
“妻子?!”江遠倏地站了起來,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們。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