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慕容歡顔冷哼一聲,剽悍地蹬着車頭就竄上了車,一腳猛地朝車前擋風玻璃踹了過去!
嘭的一聲整面玻璃一下子都碎了。裏面的男人一聲驚叫,咒罵了一句:“媽的,你他媽神經病啊!”
慕容歡顔坐在車頭蓋,伸手一拽,将他的雙臂用力一拉,卡進了方向盤裏。
一擡眼,看見了坐在後座,神情驚慌的‘女’人。
“你,你,你幹什麽?”
慕容歡顔心思急轉,她現在并不能肯定這個‘女’人有問題,但是她猜測有問題,隻能詐她一詐!
她立即就沉着臉,一手肘将開車的男人撞暈了過去,手一轉,那把小刀出現在手裏,鋒利的刀尖直指那‘女’人:“人呢?”
她在賭,在拼,賭的拼的就是她的第六感以及運氣!她本身就已經有很強的運氣,再加上現在她脖子上挂着的可是她所有運珠!一大串!
那‘女’人眼底閃過一絲驚慌,慕容歡顔一下子就明白,她賭中了,她拼對了,她的運氣果然是敵的!
“人呢?”她重複了一遍。
因爲她的語氣和态度極爲肯定,‘女’人,也就是阿寶,害怕地說道:“我,我,我沒殺他......”
這話一出,慕容歡顔的心倏地劇烈狂跳了一下,她的語氣冷得像冰:“我問你,人呢?”
“我,我,我真的沒殺他。我隻是想把他送到海邊,可是還沒送......”
說起那個男人,阿寶實在是很糾結的。
當大‘春’帶她在他們家的閣樓上看到那個男人時。阿寶覺得自己真的像是看到了白馬王子!她的世界裏還沒有出現過一個男人長得那麽出‘色’的,即便是他緊閉着眼睛,臉‘色’白得像紙,可是那深刻的五官,那刀琢斧刻般的臉龐線條,那雖然衣衫狼狽但是長手長腳完美的身軀,這根本就是她的夢中情人!
阿寶同時還想到了另一點。這男人身上既然有着那麽值錢的東西,像是大‘春’要托她去當二手貨賣的那些錢包。皮帶,手表,手機等等,那些可都是貴貨。這種種迹象表明。這個男人是個有錢人!
又有錢又奇帥比,就算隻讓她擁有兩天,她都覺得心滿意足!
這男人現在又昏‘迷’着,那還不是随她爲所‘欲’爲?
可是立即她就發現了不對勁。
那男人怎麽會那麽冰?一開始她以爲是大‘春’閣樓裝了空調,可是大‘春’很告訴她,是那男人身上有奇怪,冷氣就是他發出的!而大‘春’一開始之所以把他拉回家,就是因爲這一點,他以爲男人身上有什麽高科技的東西!
可是找遍了。隻有那些個值錢的随身物品,根本就沒有别的東西。他覺得太過詭異,這才叫她幫忙處理掉。
阿寶覺得自己是個謹慎的人。她問清了當時大‘春’發現這個男人的地方,想先過來觀察下,如果這個男人不能惹,肯定會有人找上來。
這一點還真的讓她猜中了,她也确實看到了找上來的人,可是她沒有想到。就坐在車裏沒動作,都能讓對方給發現了!
這多少對阿寶是一種震懾。她心中覺得自己跟對方不是同一水平上的,她真的不敢惹他們。
“帶我過去!”慕容歡顔一手将阿寶拽了下車,粗暴地塞進自己的車裏。眼角餘光一掃,看見另一個‘女’人還在原地看着,而且手握在了方向盤上,像是随時再跟着她一樣。
她心裏本就發堵,現在看着這個‘女’人直覺不爽。冷着臉走了過去,她拍了拍車。
雲青蓉降下車,兩人目光對上。
“你在找尉遲北壤?”雲青蓉是肯定是語氣,“有眉目了?”
聽她一口就說出了尉遲北壤的名字,慕容歡顔立即就笑了,笑得很冷。
尉遲北壤身邊總不可能有那麽多的‘女’人吧?這一個,是不是就是那一個?那個在電話裏說話被顔爸聽到的聲音的主人?那個有可能跟着尉遲北壤消失了好幾天的‘女’人?
果然......風姿雙!
去她的風姿雙!
慕容歡顔手腕微抖,一把火星沙就靜悄悄出現在手裏,她直接就朝着腳邊的輪胎灑了下去,低眸看着那強勁火星沙一下子就将輪胎給燒蝕得漏了氣。
“請問,”她看向雲青蓉,一字一字清晰地道:“我男人的事有沒有眉目,關-你-屁-事?”
說完她立即轉身上了車,“開車!”
雲青蓉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上了車,那車絕塵而去,耳裏還回‘蕩’着她的那句話,她的男人?關她屁事?
尉遲北壤是她的男人?
她是誰啊!
“賤人......”雲青蓉低聲咒罵了一句,立即就發動了車子,但是很就發現了不對勁,她熄火下車一看,呆在原地。
整個輪胎皮都融掉了!
蒼天啊,這是怎麽回事?!
是她,一定是她搞的鬼!
阿寶下了車,雙‘腿’在顫抖,踩在沙灘上軟綿綿的。雨打濕了她濃黑的睫‘毛’膏,糊得她視野模糊。
“人,人就在那裏面。”她指着前面說道。
慕容歡顔跟着她走向了海邊的一棟小樓。不是偶像劇裏的那種唯美小樓,是一棟很破舊的小樓,幾乎擋不住風雨。
剛走到‘門’邊,他們就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
阿寶忍不住後退了幾步,一飛的那句手下也同樣後退了幾步,但是與阿寶眼底的駭意不同,他根本就不知道裏面是誰,這寒意是怎麽回事。
所以慕容歡顔的目光從他面上劃過之後,落在了阿寶的臉上,“那個叫大‘春’的男人住在哪裏?”
“他,他就住在前面不遠......”阿寶的話還沒說完,刀光閃過,她隻覺得脖子一涼,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噴出一道血霧。
“把她處理掉。”慕容歡顔收起小刀,“還有,她的話你聽到了,去把那個叫大‘春’的男人處理掉,如果你自己搞不定就找一飛他們。”
她不允許,不允許傷了尉遲北壤的人、知道了他秘密的人還活着!
“是......”
慕容歡顔深吸了口氣,伸手去推‘門’。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的手在顫抖。
寒氣這麽恐怖,他還能活嗎?
‘門’推開,立即反手掩上。就算心裏要崩潰,她也時刻記着不想讓别人看見他現在的樣子。
屋裏有一個虛掩着的,‘門’被風吹得輕啪着響。地闆鋪着磚,現在磚面冰得她穿着鞋,那寒氣還能從鞋底鑽進腳心。
滿室的極度冰寒。
那個男人就被人随意地丢在地闆上。
慕容歡顔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之後就再也移不開去。
滿頭滿臉一身的白‘色’薄霜覆蓋,隻看着就知道他是全身僵硬着的。
而在他的頭頂,一團極濃黑的地獄黑霧氣正輕繞着!
她可以肯定,若不是她第一個找到他,不管是誰,哪怕是一飛也救不了尉遲北壤了。
地獄黑!
想要他的命?她不允許!
“北壤......”慕容歡顔隻低聲喊出他的名字,就再也發不出聲音了,喉頭像噎住了一般,心髒痛得她受不了。
她雙‘腿’一軟,跌跪在他身邊,瘋狂地用雙手去抹他臉上頭上身上的薄霜。眼淚不知道什麽時候掉落的,她忍不住哭出聲來。
“北、壤......”你千萬不能死......
慕容歡顔伸出雙臂摟住他,一邊哭着一邊帶着他閃進了空間,出現在自己的浴室裏。
她打開了熱水,将他身上破爛髒污的衣服全部脫掉,将他‘弄’進浴缸,他一直往下滑,慕容歡顔幾乎抱不住他,隻好一咬牙,自己進了浴缸,坐在他背後,讓他靠在自己懷裏。
空間隔絕了外界的吵雜和風雨,熱水将他身上的霜‘花’全部化掉,慕容歡顔吸了吸鼻子,這個時候才顫抖着,伸出一根食指,探向了他的鼻息。
剛才她一直不敢去做這件事,他這樣毫反應地随她折騰,她一直忍着不去想什麽,但是現在她終于忍不住了。
手指探向尉遲北壤的鼻腔下,她屏住了呼吸。
沒有......
有?
沒有?
慕容歡顔覺得世界好像靜止了一樣,她努力地想感受到一丁點溫熱,動都不敢動。
終于,她的手指感覺到了若有若的一點點兒氣息!
“嗚嗚嗚......‘混’蛋......”她緊緊地摟住他,痛哭失聲,“‘混’蛋,沒死就好......”
一下子,好像心也落回了原位,呼吸也順暢了,一直繃着的心突然放松了下來,慕容歡顔控制不住自己,摟着尉遲北壤哭了許久。
她浴室的水都是引自泡了神樹金葉的泉水,隻要他沒死,她不擔心在空間裏救不活他。
抱着他泡着熱水,慕容歡顔能夠感覺到他僵硬的身體在慢慢地恢複了正常。
同時,她看到尉遲北壤頭頂上那一團極濃黑的霧氣在一直變淡,變薄,直到消失不見。
她感覺到後怕。最晚一點,她也不一定能夠救回他了。
隻有神樹,隻有空間,才能有這樣的奇效!
她摟緊他,喃喃地将臉貼在他臉上,喃喃地道:“誰也不能奪走他,他是我的......”
就算是死神也不能夠奪走他的命,她不允許。h
ps:終于補了一了,還欠多少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