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歡顔曾經以爲跟丘晴不會再有什麽來往了,在她幫助丘晴的那個時候多少還是比較容易受傷的階段,反正那個時候丘晴的所做所爲讓她覺得有些受傷有些不滿了,雖然現在她的心不會再那麽脆弱,旁人不會再影響到她,可是多少還是對丘晴沒有太多好感。
不過她沒想到時隔不久,她又坐在了丘晴面前,聽她求助。
“慕容小姐,那位北壤先生......你們鬧别扭了?”丘晴雖然知道那時的行爲對慕容歡顔不太厚道,但是在她看來并不是什麽大事,道個歉應該就算沒事了。在她心裏,她和慕容歡顔是幾次見面了,應該不能算是陌生人才對,所以說話也就自帶了一些熟谂。
“丘‘女’士,那是我的‘私’事。”慕容歡顔拿着小長勺子攪了攪鮮榨芒果汁。
“哦,是的,是我唐突了。”丘晴連忙說道:“其實王家怎麽樣我本來是不太意的,也輪不到我去管,可是我兒子小智說,北壤先生想收購王家賭場,而且還是用非一般的手段,如果讓他收購成功,我兒子别說繼承王家多少财産了,說不定隻會繼承一堆的債務!”
慕容歡顔微一皺眉:“丘‘女’士,這些商場上的事情我真的不懂。”她又不是讀金融的,兩世都是文科生,跟她說這個她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慕容小姐,我隻是想請求你跟北壤先生說個情,王家賭場他盡可拿去,但是能不能不要用這麽徹底的手段,能不能讓小志拿到屬于他的那一份?”
慕容歡顔不禁暗自吐槽,她的那百分之十還沒蹤影呢,尉遲北壤怎麽可能有閑心管到王智的那一部分?
“這個問題我真的幫不上忙,既然王智都已經知道是北壤在做這事了,不如直接去找他說吧。”
“小志找過了,但是北壤先生根本就不見他,而且聽說......”丘晴‘欲’言又止。
慕容歡顔喝了口果汁,她知道丘晴在吊她的胃口,所以并沒有如她所願地開口追問。
丘晴自己撐不住,讪讪地接下去道:“聽說北壤先生最近得罪了很多人,有很多人要找他的麻煩,我想說,我在澳‘門’還是有點人脈的,如果他能夠答應小志的要求,我可以幫着他找人,看能不能替他化解一些恩怨。”
慕容歡顔聽到尉遲北壤最近得罪很多人的消息時眉頭一皺,但是聽到最後又忍不住搖了搖頭。丘晴在那邊的确是有些人脈,但是那些應該都是正道上的人脈,跟尉遲北壤他們那一道根本就搭不上邊,怎麽也不可能說上話,别提替他化解恩怨了!再說,就算可以,那個男人是願意接受這種‘交’換條件的嗎?她現在都還不知道他到底想吃掉王家賭場幹什麽。記得之前一飛說了,他們一直在努力幫着撐起王家賭場,聽說人家還準備擴大規模來着,要全部吃下,尉遲北壤有那麽大的胃嗎?
這男人真不知道要幹嘛。
還有,他向來狂妄這個她知道,但是本來現在處境就不好,爲什麽還在得罪那麽多人啊?
拒絕了丘晴幫忙說情的請求之後,慕容歡顔晃‘蕩’着逛了一圈才坐了車回到恒大。
她把這事抛到了腦後,每次手機拿出來,翻到某人的手機号碼時猶豫了許久又返回關掉。
這個時候去找他,他不會以爲她是緊張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去找他求情的吧。
她現在的錢幾乎都夠她‘花’上一輩子了,如果照着現在的生活方式,她根本不需要用到那麽多錢。而且像是之前替莫博士拿走了那黴珠就得到了二十萬,以後她完全可以走這條路,到時賺的錢不會少。她不求大富大貴到什麽程度,這樣就夠了。
所以,那百分之十,他要就送他!
找了一天,慕容歡顔到了規劃局去,張成名果然把那一區的規劃圖紙都給她看了。
慕容歡顔發現以前她買了那顆古木珠的那間店,那條步行街也被規劃進了這個大型項目裏。
那條街現在人流量比較少,因爲好運來那邊越來越成熟了,很多人都願意到好運來商場那一帶逛去,這邊的步行街比較老舊,鋪子都是小小間的,已經接近被淘汰了。
“慕容小姐看了是不是有什麽計劃?”張成名一邊給她泡茶,一邊問道。盧秋月不在的時候他還是會忘記這是他外甥‘女’的同學,他覺得這麽稱呼她會自在。
慕容歡顔當然也不會就這個問題一直糾正。
“張局長有什麽建議?”
“你們那個大院要征收的消息局裏有人洩‘露’了出去,算是賣消息得報酬,所以才會有人去你們那裏買了多套房,這其中最先得到消息的應該是一個叫王永豐的。”
慕容歡顔想了想,劉大媽他們說的那個大老闆的确是叫王永豐。
“這麽說來,王永豐能在這一次賺一大筆了?”慕容歡顔問道。她有點兒不爽的是,征收價本來是要壓的,張成名是因爲她有房才努力往高裏做,雖然前世沒有她的原因賠償款也不低,但前世她不管,這一次的确是她的原因,卻要讓别人賺了大頭,她有點兒不爽就是了。
隻是那個王永豐跟她怨,自己有本事得到内部消息,也該他賺。
沒曾想張成名卻搖了搖頭道:“那王永豐也是倒黴鬼一個,他也是太過急功近利,一次高價買了那麽多套房子,隻有前面三套付了全款,後面的都還沒有付清呢,他的資金周轉出了困難,現在正到處籌錢呢,這次大院裏的居民得知了這消息,我懷疑就是王永豐的對手得知了這個情況把消息洩‘露’出去的,你看看你們鄰居那天的表現,他們哪裏還能容着王永豐順利收下那麽多的房子?肯定會跟他鬧的。”
慕容歡顔挑眉,那還真是如此,劉大媽他們肯定會鬧得不可開‘交’的,這事之後要如何收場還不知道。
“慕容小姐有沒有想過拿下這個工程?”張成名問道。
慕容歡顔一怔。
張成名是不是太擡舉她了?
“拿下這個工程,張局長估計要多少資金?”
“起碼不低于十億。”張成名給了個保守估計。
慕容歡顔剛好端起茶喝了一口,一聽這數字就差點噴了出來,她努力壓了下去,卻嗆得自己咳了個不停。
十億......
她現在總身家就四百萬不到了,十億,那是差了多少倍......
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我可沒這麽多錢。”
這錢她賺不了,現在就算她去澳‘門’賭,也不一定找得到人跟她賭這麽大,要是她呆在各大賭場裏幾天不出來猛赢這麽多錢,那也太讓人驚悚了,她可不是賭王,賭王賭十億才算正常。
張成名原本是不太相信她的話的,因爲在他看來,随便幫他赢都能赢那麽多錢的人,怎麽可能沒有十幾億?但是看慕容歡顔又不像是說謊,便歎息道:“像慕容小姐這麽有本事又這樣不貪、這麽低調的人真是少之又少了。”
慕容歡顔笑了笑。
“不過,我倒是有個忙想請張局長幫一幫。到時候競争這個項目的商家最終決選時,能不能把名單給我?”
慕容歡顔是靈機一動。
她雖然沒有那麽多錢可以競争這個項目,但是靠着這些商場大鳄從中也分一杯羹說不定她還是可以的!
張成名自然是一口答應。
事情果然如張成名猜測的那樣,那個叫王永豐的因爲最先得到了征收的内幕消息,又因爲之前在商場上惹到了小人,人家把這事透‘露’給大院的居民之後也聯合了其人生意夥伴在商場上四處給王永豐下絆子,短短一個月,王永豐的生意就四處出漏子,資金又周轉不靈,大院裏的那些大叔大嬸們天天電話轟炸,年輕一點的則是到他的公司到他家裏堵他,希望他把房子還給他們。
王永豐是心力‘交’瘁筋疲力盡,以爲是遇到了機會能賺一大筆,誰知道竟是走了黴運!
四處求助‘門’,最後他是死馬當活馬醫,竟然找上了張均。
以前張均經常會幫他出主意,事實證明張均的腦子有時候還是很好使的,而且王永豐想起來當時他要去買房子的時候還曾打了電話給張均,當時張均說沒空,現在想想,會不會是他早就知道了這事到最後讨不到好,所以才裝成沒空不想去?
“王總,這事我實在是幫不上忙。”張均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噴出一口煙霧來。自和金雨慧的醜聞爆出來之後他根本就不敢踏足大院一步,那些八婆八叔們的眼光和口舌就夠他受的了,何況那裏已經沒有他的房子了。
想起這個,他是對慕容歡顔又恨,又有些說不清的情緒。
他很想知道,慕容歡顔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大院要被征收,而且價不會低,這才把他的房子買去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麽,慕容歡顔那個丫頭,還真是是夠配得上他的!
“張均,你小子不是一向主意‘挺’多的嗎?幫我想想辦法,我這都被‘逼’得走投路了!”王永豐卻是巴着他不放。
張均突然心頭一動。
“王總,我倒是可以給你指條路。”他眼底閃過一道亮光。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