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名望了過來,一下子就認出了慕容歡顔,這讓他驚喜萬分,差點叫了出來,但是慕容歡顔一個眼神過來,他也立即就想清楚了,在這個時候他是絕不能說出認識慕容歡顔的話來的,否則他們都加說不清楚了。.:。
但是剛才那樣的局面他本來是滿心焦躁的,一看到慕容歡顔卻一下子就平靜了下來,可能是因爲見識過她的能力,被她幫過一次大忙,張成名從心裏相信慕容歡顔能夠把事情解決。
他低聲問着盧秋月:“秋月啊,那是你同學?”剛才他隐約看到盧秋月是跟一個‘女’孩子過來的,隻不過之前沒有看清慕容歡顔的長相。
盧秋月點了點頭,訝然地道:“沒想到歡顔是住在這裏的。”這可真是太巧了。
知道慕容歡顔是外甥‘女’的大學同學,張成名的心是一下子松了不少。
這邊舅甥兩人細聲說話,那邊慕容歡顔聽了劉大媽的話頓時就來了怒火。眼見周邊的大叔大嬸們都因爲劉大媽這句話用異樣的眼神看了過來,她立即就頓悟了“人善被人欺”這一句話。
“劉大媽,你說這話難道真不怕咬到舌頭?”她頓時冷下臉來,掃了在場的這些多年老鄰居一眼,冷笑着說道:“當時我爸媽挨家挨戶地勸,不在的還打電話去說,勸你們不要賣房子,這事有吧?你們至于記‘性’這麽差?我們家可是很少打電話的,那個月的電話費比平時可是高出一倍。那個誰,你們當時是去鄰市走親戚了吧?我說我爸媽怎麽那麽傻呢,還追着打長途電話過去說!背後你們怎麽說我們家的?劉大媽。那些傳言你應該講得最‘精’彩,要不要再講講?”
許多人被她這麽一說,頓時就低下頭去。
當初慕容家夫妻兩個的确是挨家挨戶勸他們不要賣房子來着,他們是說慕容家有錢了,在炒房呢,不想他們把房子高價賣給人家大老闆,是想着以後能低價跟他們買!
慕容歡顔挑了挑眉。道:“想起來了?”
劉大媽撐着道:“那你們當時也沒說清楚說這大院可能要被征收了!你們不說清楚,我們哪裏肯信?這房子賣了,還是得說你們不太厚道......”
“我說。跟你們說已經是我爸媽吃飽了沒事幹了,還要說多清楚?你們信不信,關我們什麽事?我們拿刀拼着你們賣房子了?有嗎?有嗎?再說,人家規劃局的局長都不敢肯定現在審批結果如何。我們就能知道得比他清楚?劉大媽。我要不要找個人天天跟着你拿個計算機計算一下你上廁所用了多少寸的衛生紙?”
這話真是說得粗魯,盧秋月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慕容歡顔瞪了她一眼,因爲這種話她還真是從盧秋月跟馬蕾的吵架中學來的。
這大院的鄰居們從來沒有看過慕容歡顔嘴巴這麽厲害的時候,一時間劉大媽竟然啞了嘴。
“現在說回這事,人家一個局長過來随便走走,你們就給圍在這裏了,還想把他關起來,你們不怕犯法?你們不怕我可怕。不要拉我下水啊,到時候警察把大院裏的人一鍋拉去了。你們的房子就能拿回來?有本事,去找那個大老闆讨去。”慕容歡顔跟他們不再講鄰居情面,“不過,你們現在得好好再想想,人家收你們的房子可已經是高價了,就算咱們這裏要征收,誰給你們保證賠償款高過之前的房款?還有哦,現在這位可是規劃局的局長,你們真的要把他得罪死?人家筆一揮,征收避開大院了,沒賣房子的大叔大嬸們,你們是要不要得找劉大媽他們決一死戰?”
她不厚道地又讓他們本來就已經‘亂’了的心‘亂’得徹底,甚至一下子把他們的陣營打散了。本來,沒有賣出房子的應該聽到規劃是高興才對,要是劉大媽等人搞砸了這事,他們肯定不依。
“顔顔說得對,咱們都是守法的百姓,不能做這種事!”
“回去了回去了,都聚在一起像什麽話!”
一下子就有小半人開始吆喝,把劉大媽等人給拉了開去。
“張局長,要留下來吃飯?”慕容歡顔走向張成名。
“讓慕容小姐見笑了。”張成名汗顔。
慕容歡顔搖了搖頭。
幾人一起走出了大院,張成名的車停在外面不遠的路邊,“相請不如偶遇,可以請慕容小姐一起吃飯嗎?”
“好啊。”慕容歡顔爽答應。
盧秋月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舅舅,你也認識歡顔?”
“哦,秋月,還記得不得上次我跟你說過的那個貴人?”張成名好像有好多事都不瞞着盧秋月。
“你不要告訴我,那個貴人就是歡顔!”盧秋月瞪大了眼睛。
慕容歡顔看向張成名,她并不希望自己那些事情完全暴‘露’在大學同學眼前,因爲她總覺得她有兩種生活,一種就是現在陽光的、普通的大學生生活,家庭背景目前看是很簡單的,而且也不富有。另一種就是暗地裏的那個她,有異能,能賺好多錢,而且還打架殺人。
有時候她并不希望兩種生活‘混’在一起。特别是她和尉遲北壤分手之後,是刻意的不願意去過第二種,那樣子她會經常‘性’地想起他。
張成名一收到慕容歡顔的那個眼神就懂了,他趕緊說道:“當時我就是跟秋月說,我遇到了點困難,一個貴人幫了我。”
盧秋月嚷嚷道:“舅舅,你可不是這麽說的,你說那個貴人是一個美少‘女’戰士!”
慕容歡顔黑線,張成名尴尬極了。這死丫頭,他當時也就是那麽一開玩笑。
盧秋月再要打聽他們那一次是怎麽認識的,張成名和慕容歡顔都閉緊了嘴不說。慕容歡顔有她的理由,張成名是不希望自己當時那件事讓她知道。
張成名向來是被人宴請,這麽正經地宴請一個‘女’生還是第一回。
九菜一湯,八仙桌擺滿了。盧秋月瞠目結舌,看了慕容歡顔一眼,也不再追問了,不過她若有所思,能夠讓她舅舅如此對待,慕容歡顔定然不簡單就是。
慕容歡顔沒想到的是她在這裏遇到了丘晴。
當初丘晴請她去澳‘門’幫忙,但是她們之間的合作并不算愉,後來也沒有了聯系,丘晴是在京城的,現在來h市做什麽?
而跟丘晴在一起吃飯的卻正好是恒大校長紀國華。
慕容歡顔去洗手間回來時在走廊正好遇上了丘晴和紀國華并肩走來。
雙方一見都是愣了愣。
“歡顔,你怎麽在這裏?”紀國華先開了口。
“校長,這裏是飯館,來這裏當然是吃飯了。”慕容歡顔淡淡地說道。
丘晴立即就上前來,很是驚喜地說道:“慕容小姐,在這裏遇見你真是太好了,實不相瞞,我就是專程來找你的!聽說你在恒大上學,可是去了恒大沒找到你,所以我請了你們校長出來吃飯,我跟你們校長小時候就認識呢。”
是嗎?真是巧,人生處不巧合啊。
慕容歡顔道:“丘‘女’士找我什麽事?”
“正好,一起吃飯,吃完我們再說好不好?”丘晴看起來比上次熱情,而且熱情背後還有一點兒緊張。慕容歡顔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事,但是她也沒有興趣知道。
“對不起,我這邊有約。”她說完對紀國華點了點頭,就要從他們身邊走過去。
這時,丘晴急急地說了一句:“慕容小姐,能不能請你男朋友高擡貴手放了王家?”
慕容歡顔的腳步一頓。
她.......有男朋友嗎?
“不好意思,我沒有男朋友,你是不是搞錯了。”說完,她步走開了。心爲什麽突然又開始不受控制地痛了起來?
紀國華看着丘晴:“歡顔的男朋友?”
丘晴喃喃道:“沒有男朋友?不可能啊,我怎麽會搞錯,那個男人本來就是她的男朋友......”
而這時的尉遲北壤正舉起一隻大酒杯,将裏面的深藍‘色’冰酒一飲而盡。旁邊一飛看得眉頭直跳。
“老大,咱能不這麽喝嗎?你難道忘了,你不太适合喝冰酒的......”
喝太多冰酒,下次他犯病的時候,冷氣會強,他抵擋不住啊。
“一飛,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啰嗦了?”尉遲北壤瞥了一眼在舞台上妖娆舞動着的‘女’人,皺了皺眉道:“你下次再約這種地方談生意,我就讓你上去表演。”
“老大,是你說不要找太安靜的地方的......”俱樂部就不太安靜了啊,現在他又嫌,最近真是越來越難‘侍’候了啊。
一個穿着緊身皮裙、約莫三十歲的‘女’人帶着幾個牛高馬大的男人,扭着腰肢走了過來。
“北老大喜歡看這種舞?要不要看我跳啊?我跳得可不比她們差。”‘女’人給了一個媚眼。
尉遲北壤眼皮子都沒擡。
“王家賭場拿到手之後,一個月内我會把錢還你。”
‘女’人呵呵呵地笑了起來,搖了搖頭道:“不用還,就當我入股,如何?”
“你們家男人呢?叫他來談。”尉遲北壤又招手叫了一杯冰酒。
“怎麽,你輕視‘女’人?我男人讓我來談,就說明我有這能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