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秋月在恒大也算是一個特權份子,她不是h市人,不過聽說她舅舅剛調到h市來了,跟紀國華還有些‘交’情,特意請求紀國華給她安排個人少的宿舍。當然,沒辦法跟慕容歡顔一樣是獨立套房了,她們那個宿舍是二人間,而且宿舍的裝修也是最好的。
除了這一點之外,還有一點,盧秋月也是這一界大一生中的一朵‘花’,美目盼兮,紅‘唇’‘豔’兮,身材苗條,長發飄飄。
有一個說法,美‘女’之間沒有友情,這一點在盧秋月與她的室友馬蕾之間可以得到驗證。馬蕾也是個美人,在外人看來可能比盧秋月略遜一分,當然她自己不覺得。兩人住在一起之後是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
慕容歡顔跟盧秋月的相識也是因爲馬蕾。
有一天她去飯堂吃飯,因爲剛來不太熟悉,端着飯盤站在過道四下望着,想看看坐哪裏,然後馬蕾經過,掃了她一眼,說了一句:“好狗不擋道。”
慕容歡顔還沒說話呢,盧秋月也經過,輕飄飄說了一句:“喲,歹狗又‘亂’吠了。”
結果馬蕾非認定她和盧秋月就是一夥的,以後但凡有什麽罵戰都會連帶着拉上她,她和盧秋月還真的慢慢就成“一夥”的了。
盧秋月‘性’格屬于潑辣的那一種,慕容歡顔倒不知道自己是屬于哪一種,她覺得自己‘挺’沒有個‘性’的。
“哈哈哈!沒個‘性’!”
這天。盧秋月在聽到慕容歡顔關于自己的這個自我評價之後捧腹大笑,又指着她說道:“你知不知道那些男生背後怎麽說你?”
慕容歡顔一怔,還有人背後說她什麽?“說我什麽壞話?我似乎沒得罪人啊。”
盧秋月哈哈笑道:“你哪裏沒得罪人。你得罪的人可多了,咱們系的那個學長,田野,記得吧?”
田野?是大三的一名學生,聽說還是學生會的,還是籃球隊的,然後還是學校裏登山社的社長。
慕容歡顔沒有想要記得這麽多。不過她現在記憶力很好,似乎是馬蕾曾經在跟盧秋月吵架的時候曾經把這些資料都報出來了。當時她在旁邊觀戰,就這麽記住了。
“我哪裏得罪過他?”
“他上次不是拿了一張‘精’心制作的邀請卡給你嗎?聽說你直接還給他了。”
“他那是邀請我參加登山社,我對登山沒興趣,所以就直接拒絕了啊。”慕容歡顔覺得很辜。
“啧啧。你這話要是讓那田野的那些粉絲們聽到,非把你埋了不可。登山社有很多的帥哥,特别是社長田野,沖着他和社團裏的帥哥去的美‘女’者衆,何必還要社長大人親手制作邀請卡來邀請一個大一生入團?我聽說那張卡片是的字全部排成來是一個心形,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心形代表的是什麽意思!”盧秋月翻了個白眼。
慕容歡顔愣了愣,“你是說他在跟我表白?”不是說現在的男‘女’都很大膽嗎?這個也太含蓄了吧。
“切,不然呢?”盧秋月點了點她的額頭:“不知道你這丫頭的心是怎麽長的,不隻是田野。還有幾個男的跟你告白了吧?而且咱學校的男生們都還‘挺’有自知之明的,那些個歪瓜裂棗都不敢動作,跟你告白的都是内外條件都不錯的。你一個個都直接了當地拒絕了,怎麽,真沒一個看得上眼的?”
是有幾個男生跟她表白,但是她連人家長什麽樣子都沒記住,怎麽戀愛?
“我才進恒大一個月吧,誰規定我得這樣就找到男朋友啊?再說。一拒絕了人家就是得罪了人家?”
“那些男生倒是沒記恨你,記恨你的是他們的‘女’粉絲。愛慕者!咱們雖然同是‘女’人,但是不得不說一句,‘女’人的心眼總是比較小的哈!馬蕾就喜歡田野,現在她讨厭你比讨厭我程度深多了。”
“喂,你好像很幸災樂禍啊?”
“沒有沒有,你看錯了......”盧秋月一瞅見慕容歡顔那斜挑了過來的眼神頓時擺着手跑了。
慕容歡顔慢吞吞地跟了上去,盧秋月喜歡玩這種你追我趕的幼稚遊戲,她從來不奉陪,不知道爲什麽,慕容歡顔現在覺得自己比這些大一的生們老,總是感覺沒有他們那麽有朝氣。
盧秋月停了下來,‘摸’出手機,按了接聽鍵。
“你說什麽?我舅舅在哪裏?”
慕容歡顔聽到她的聲音一下子就變了,便走了過去,隻見盧秋月有點兒慌地問道:“那爲什麽不找局裏的人,不報警,找我我也沒辦法啊!我去不去?去,我當然去,啓哥,你得先幫我舅舅頂着啊。”
“秋月,怎麽了?”慕容歡顔見她挂了電話就要往大‘門’沖,急忙拉住她。
她舅舅是市裏什麽官慕容歡顔從來沒有問過,但是想想也覺得奇怪,大人的事情,官員的事情,不找上面解決,不找警察,找一個大學‘女’生幹什麽?
盧秋月拉着她的手繼續跑,一邊跑一邊說道:“啓哥是我舅舅的司機,他說我舅舅被一群百姓圍起來了,他們現在情緒很‘激’動,不知道會做出什麽過‘激’的行爲來!”
這就奇怪了!“這事也不該找你啊!”
盧秋月道:“我也知道不該找我,但是已經聽到這事了,那是我舅舅,難道我還能不理不顧嗎?再怎麽樣也得去看看!”
這話說得也對。
慕容歡顔被她拉着,也隻好跟着她跑。等她們上了講程車,盧秋月報出地址,慕容歡顔頓時錯愕。
盧秋月報出的地址,正好是她家那邊,那個大院!
難道說征收的事情出來了?
這下子也不是不關她的事了,不管怎麽說她也應該跟回去看看。
大院裏,十幾個大嬸大媽手裏都揮舞着鍋鏟,群情‘激’動,旁邊的大叔大爺們反倒是冷靜一點,或許是怕官怕事,都拉着她們,否則真該揮着鍋鏟上去打人了。
被他們包圍在中間的是兩個男人,其中一個穿着白襯衫黑長‘褲’,正嘶啞着聲音在說着話:“現在正式的規劃方案沒有批下來,我實在是沒辦法告訴你們,隻能跟你們說,再等等,時間不會久了,再等幾天就有結果出來了。”
“結果沒出來你這是來幹啥來了?明明就是已經出結果了,然後來看看這個地方要怎麽推倒是吧?”叫得最大聲的就是劉大媽。
盧秋月拉着慕容歡顔一個勁地擠啊擠的,竟然一下子就讓她擠到了最前面。
慕容歡顔定睛一看中間的男人,頓時挑了挑眉。
竟然還是她認識的人!
原來,那個穿白襯衫的男人正是當初慕容歡顔在澳‘門’賭場幫過的那個張成名!那個曾經倒黴得要破家丢官的s市規劃局的局長張成名。
現在他的名片還在慕容歡顔的空間裏呆着呢。
“你的舅舅是張成名?”她問盧秋月。
盧秋月驚訝地點了點頭:“你也認識我舅舅?”
慕容歡顔聳了聳肩,那應該可以稱得上是認識吧?
她沒想到張成名竟然調來h市了。h市比s市好些,這算不算是升職?不過一來就攤上他們大院這事,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猿糞。
張成名還在努力解釋着:“我不是來看怎麽拆的!事情上我也還不知道這裏會不會拆!隻不過是剛調來h市,正好手裏有這麽個事,就想過來看看!如此而已!”
“胡說八道!你們這些人,肯定是早就收了那些富商很多的紅包的了,那些人才會提前知道征收的事情!要不然怎麽會有人來‘花’言巧語騙着我們賣房子?現在說要征收,可以償很多錢,可是我們的房子都賣了!這不是坑人嘛!把房子還給我們!”
“對!他們肯定是跟那些有錢人勾結在一起了!把房子還給我們!不還的話今天别想走出我們大院!”
“把他關起來!别以爲咱們都是老實人就好欺負!今天不把事情給我們解決了,我們肯定沒完!”
“院‘門’關起來,他嬸,剛才把他們手機搶了沒?”
“搶了搶了,那小子說不是報警......”
盧秋月跑向了張成名,“舅舅!”
“秋月?”張成名正一個頭兩個大,“你來幹什麽?”
“啓哥讓我來的啊......”
旁邊司機張啓一拍腦袋:“他們不讓報警,我不是想着随便多來個人也好嗎?而且這都是些‘女’人,咱們秋月嘴巴厲害,我想着她說不定能夠吵得過這些‘女’人來着......”
這豬頭司機,真是神以爲!
“喂,那個張局長,你到底說還是不說?我們的事情給不給我們解決?”劉大媽叉着腰大聲叫道。
慕容歡顔在旁邊咳了咳,道:“劉大媽,你們這鬧得夠大了,聲音震天響,關了院‘門’就覺得外面的人聽不到?”
“顔顔啊,你也來了?這也好,你現在也來說說,你們家是不是早就得到消息了?所以也買了幾套房子!你說咱們這都鄰裏鄰居的,你們這樣缺德不缺德?”劉大媽一下子轉移了目标。
她家是最先賣給那個大老闆的,現在聽說大院要被征收了,而且可能會賠很多錢,這讓她一下子就跟火燒了屁*股似的。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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