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博士下意識的問道:“怎麽了?”
慕容歡顔一時卻不知道怎麽回答他,因爲她自己也覺得異常驚詫,正在暗中與亞木溝通。
“亞木!你看看!我怎麽看到這個莫博士頭頂一團黑‘色’霧氣啊?就像黴氣一樣!”
亞木揮開空間壁,看了莫博士一眼,心中也是一驚,“的确有!”
“這是什麽?”慕容歡顔轉頭看了江遠一眼,卻沒有看到什麽,她下意識地又看了看顔爸,發現他頭頂上竟然有淡淡的淺紫霧氣!“不是吧,真的是黴氣和運氣!你看我爸頭上!”
“因爲你爸身上有神樹淨化過後的二級運珠,所以他頭上有運氣,這也很正常,”亞木訝然道:“可是現在怎麽能夠看到了?”
這不是代表慕容歡顔可以不用看到一個人身上有沒有佩戴運珠或是黴珠,就能知道對方是走運還是倒黴嗎?再往深一層說,這是不是說明隻要強化一下,分析一下,她就可以一眼就看得出來一個人是不是很倒黴或是即将要倒黴?因爲江遠的頭上沒有運氣或是黴氣,說明他運勢正平,一切都正常。
“歡顔?”江遠見慕容歡顔吃驚了半天還是那種訝異的表情,而對莫博士的話又好像是沒有聽到,忍不住伸手搭在她肩膀上,輕輕搖了搖她。
尉遲北壤正好一腳邁進‘門’來,就看到了這一幕。
慕容歡顔沒有避開江遠的那隻手。
尉遲北壤心頭又是一窒。
“小乖。”他走了過去。伸手将慕容歡顔拽開一步,江遠的手落在半空。
“北壤,你來了。我媽呢?”慕容歡顔回過神來,很是自然地與他打招呼,但是同時也不着痕迹地‘抽’出了手。
但是再怎麽不着痕迹,在場的兩個心思在她身上的男人哪能沒有察覺?
尉遲北壤心頭再次一窒,有一種酸的苦的澀的痛的複雜感覺幾乎将他淹沒。而江遠卻是眉‘毛’一挑,掃了他一眼。
“她在家裏煮粥。”他能說他等不了她的粥煮好再一起來嗎?這時,他也看到了坐在‘床’上的顔爸。頓時就是一驚。下意識地看了眼江遠和房裏的另一個男人,他的眼神很毒。一眼能看出來這也是一個醫生。
但是要他問出是不是江遠請來的這個醫生醫治醒了顔爸,那是不可能的,他立即就走向顔爸,關切地問道:“嶽父。你感覺如何?”
“北壤啊,我沒事了,沒事了。”
慕容歡顔則看着莫博士,他正被她搞得莫名其妙,她知道,如果她再這樣神秘兮兮下去,這位脾氣不太好的醫學博士估計又要發怒了。
“莫博士,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慕容歡顔這話一出,房裏三個男人頓時都不是滋味了。
什麽話還要避着他?
這句話是三個男人心裏同時浮起的。當然,顔爸是有資格,另外兩個男人也自覺該值得她信任才對。
慕容歡顔沒有理會。懇切地看着莫博士。
“走吧。”莫博士皺眉看了她一會才應道。
“北壤,江隊長,啊,不,江局長,麻煩你們先陪一下我爸。我很回來。”
看着慕容歡顔和莫博士出去,江遠頓時嘴角一揚:“看來。你這聲嶽父真的是叫早了。”
“看來,你并不知道戀愛就是如此,吵吵鬧鬧,豐富極了。”
顔爸來回看着兩人,頓時覺得有點兒頭疼,看來,他‘女’兒的确出‘色’啊!
醫院這一帶,慕容歡顔熟悉得很,當然,莫博士估計也不會願意跟着她這麽一個小姑娘走得太遠,所以她隻是帶着他到了複健大樓前面的那個小‘花’園,那裏有一個亭子,除了偶爾有病人過來坐坐之外很是清靜。
果然,這個時候亭子裏正好沒人。
莫博士打量了一下四周,再将目光移回慕容歡顔臉上,問道:“慕容小姐是吧?你叫我出來,是想說你父親的病情?”他覺得隻有可能是這一點原因,有很多家屬是不願意在病人面前讨論他的病情的,所以從病房将他叫出來很正常。
慕容歡顔搖了搖頭道:“并不是。莫博士,其實我是想問問,你身上有沒有佩戴什麽珠子或是飾物之類的。”
這個問題太出乎莫博士的預料,他愣了一下,随即又有了點怒氣:“小姑娘,你覺得我太閑了是吧?”說着轉身要走。
“莫博士,你接下來有一個劫!”慕容歡顔下意識地叫了出來。其實她并不肯定莫博士是不是戴着黴珠一直在走黴運,但是他頭頂上有黴氣這是千真萬确。她需要他的配合才能夠知道。
“小小年紀不好好學習科學,學什麽算命?”莫博士回頭皺着眉看着她,“看你長得‘挺’‘精’神,難道糊塗了?”
“莫博士,回答我這個問題對你也沒有什麽損失是不是?”慕容歡顔走到他面前,攔住了他的去路,誠懇地說道:“你身上就算戴着什麽珠子,我也搶不了你的啊。”
“你怎麽知道我身上有珠子?”莫博士終于說道:“是不是剛才我在整理衣領的時候看到的?”
“我沒有看到。”慕容歡顔沒想到他還真有,頓時一喜,道:“能不能請莫博士把那珠子拿給我看看?請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壞心眼。”
“拿給你看?”莫博士突然笑了,從衣領裏拉出一串鏈子,上面挂着一顆銅珠,“這個?你到底想做什麽?”
慕容歡顔看着那顆珠子,眼睛微微一亮,那是一顆四級黴珠,但是在那黑‘色’的黴氣中又有細微的金‘色’光芒偶爾閃過。
這也許是亞木之前所說的那種金光!金光運珠對他有好處,金光黴珠想來也對他有好處吧?
現在她最難的是怎麽說服莫博士,讓他相信她。
“莫博士是腦科方面的專家?”慕容歡顔話題一轉。
“沒錯。”莫博士有點有驕傲地擡起了頭。
慕容歡顔說道:“那不知道莫博士有沒有研究過腦子的潛能呢?”
“腦子的潛能?”莫博士皺眉,他當然有研究過,不過,那是從醫學的角度來研究的,總不會讓他一個醫生去研究算命吧?
“我覺得人類的潛能是窮盡的,現在所探索出來的隻不過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我可以這麽跟莫博士說,我就有一種跟常人不同的能力,這種能力就是能夠感受到某些礦物質裏獨特的組成因子。比如說,莫博士身上戴的珠子。”
“然後呢?”
“因爲莫博士專程趕來爲我父親檢查身體,我想報答莫博士,很簡單,莫博士還是趕緊把那顆珠子取下來吧,而且不要再留着了,可以丢掉,也可以‘交’給我,繼續戴着它,你接下來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的。”
“這麽顆銅珠你也想要?”莫博士嗤之以鼻:“銅珠雖然不值錢,但也是我們家長輩給我的東西,不可能給你。”
他說着,沒再理會慕容歡顔,轉身大步離開了。
慕容歡顔望着他的背影,奈地歎了口氣。
亞木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就是太過心慈手軟,要什麽就要,偷也行搶也行,跟他說那麽多話幹什麽。”
“我當然是希望這些東西,他們可以心甘情願地自己給我。”
真是麻煩。亞木搖頭進了自己房間,懶得理她。
慕容歡顔其實很想跟着莫博士,看看他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但是顔爸還在醫院裏沒辦出院手續,她總不能就這樣丢下他就走。
回到病房,江遠先走了出去,“局裏還有事,我先走了,晚一些再給你電話。”
慕容歡顔很想說,晚一點給我電話幹嘛?不用了不用了......但她最後隻能尴尬地說再見。
尉遲北壤見江遠已經走了她還站在‘門’口不進來,一直壓抑着的火終于是忍不住了。給顔爸匆匆說了一句:“嶽父你先在這裏等着”然後就走向慕容歡顔,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将她往‘門’外拽去。
慕容歡顔其實并沒有怎麽反抗,她知道盡早都要說這些話的。
走廊一角,尉遲北壤将慕容歡顔拉入懷裏,緊緊地摟住了她,“你在生我的氣?”
手機信号被那邊全部屏蔽,他就知道慕容歡顔找不到他會生氣,他也已經準備好了過來h市一見到她就好好地向她解釋,隻是她的态度讓他有些所适從,她怎麽看不出來是那種怒火?
慕容歡顔任他摟着,一動不動,手也沒有回應去摟他的腰。她搖了搖頭道:“沒有,你多心了。”
“你沒有看我發的信息?”
“的确還來不及看。”手機一有信号她便接到了他的電話,說了顔爸的事情,她緊張得很,哪裏還想得去看那些短信。
“怪不得......”尉遲北壤松了口氣,他的短信裏也大緻地解釋過了,如果她看了應該會原諒他才是。
慕容歡顔推開他,拿出手機,當着他的面将手機裏的所有信息全部删除了,包括已讀的和未讀的。
尉遲北壤的臉‘色’微微一變,“你這是什麽意思?”
不想看信息,想聽他親口解釋?
是這個意思嗎?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