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
慕容歡顔最怕這些東西,臉‘色’立即微微一變。但是想到她自己竟然要進山,深山裏怎麽也會有這種東西的,要是畏手畏腳,那不是‘挺’矯情,便生生将心中的不适壓了下來。
亞木說過,她的‘精’神力都是可以通過這些得到鍛煉的,她就當這是一場鍛煉吧。
慕容歡顔沒有想到,這一次的進山,的确是對她‘精’神力的一種強大鍛煉!這一趟她注定收獲巨大!
當她把這種不适和恐懼壓下來之後,慕容歡顔突然覺得自己似乎真的是不怕了。
“這種蛇有毒的,但是我們鄉下有一個說法,說是當你遇到這種蛇的時候不要殺了它,否則,你殺它一條,整個蛇家族都會來找你報仇的。拿棍子把它輕輕挑走就好了。”
賀令翔一邊說着,一邊取了條帶叉的長樹枝,輕輕地将小蛇挑起一點轉了個方向。
慕容歡顔覺得那種說法不太可信,不過,小蛇的确是往另一個方向遊走了。
休息了二十分鍾,兩人繼續往山裏面走。慕容歡顔覺得這山好像是窮盡沒有盡頭一樣,一直往裏鑽,一直都有天地。
不知道什麽時候,她拿出手機來看時就發現沒有信号了。
看着上面一格全的信号标志,她心中好像有什麽東西轟然倒塌,好像這手機信号就是她與尉遲北壤之間最後的聯系,在信号消失之前他沒有電話過來。那麽他們就沒有辦法再繼續前行了。
她很想相信他,但是現在叫她怎麽相信。
或許,異地戀本來就不是那麽靠譜。
算了吧。她也還年輕,她還有大把的事情要做,何必把心思都系在一個男人身上,縱使他長得極高大極帥,外形耀眼奪目,縱使他能力很強,很能賺錢。那又如何?她要的是一個心靈契合的伴侶,她要的是坦誠、不随便失蹤、行蹤成謎的神秘男人。
本來她是打算在進山之前聯系上尉遲北壤,将她要跟着賀令翔進山的事情告訴他。如果他介意她和賀令翔單獨在一起,她可以再雇兩個‘女’的一起去。但是既然聯系不上,她管他的!
雖然心一揪一揪地痛,但是慕容歡顔硬是将這情緒壓了下來。一心跟着賀令翔趕路。
傍晚。他們已經進到了山深處,這裏密林成片,風聲微嗚,寂靜得像世界已經滅亡。
“慕容小姐,我們在這裏找個地方紮營吧,明天再開始找樹根。”
“好。對了,阿翔,你叫我歡顔好了。不用那麽麻煩總是叫慕容小姐。”
“那怎麽可以,你現在是我老闆。”
慕容歡顔滴汗。随即開玩笑道:“那你怎麽不叫我老闆?”
“慕容老闆。”賀令翔用一張很是嚴肅認真的臉叫着這稱呼,慕容歡顔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賀令翔很聰明,會築土爐,找了些幹柴火就要可以生火煮東西了。慕容歡顔在一旁看着,覺得很奇。
“這種土爐,我們小時候就會做了,那個時候有人做土爐,有人去人家地瓜地裏偷幾個地瓜,幾個小夥伴一起烤着吃,香得不得了。”賀令翔見她好奇地在一旁看着,便對她解釋,但是說完又覺得提起小時候偷地瓜的事不是很光彩,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現在他們當然沒有地瓜,賀令翔之前建議買方便面,慕容歡顔也覺得可以,在超市買了幾大包。
爲了簡裝,她還帶了些一些小幹菜小‘肉’幹,切碎了放在小鍋裏,加上速食面,每人可以吃上兩碗熱騰騰的配料豐富的湯面。
吃完之後,賀令翔去整出合适的平地出來準備放睡袋,慕容歡顔見他兩塊平地的距離不太遠,便指着另一邊叫道:“阿翔,你整你的,我到那邊去。”
“可是離得那麽遠,我怕有什麽事我照顧不及。”賀令翔說道。
慕容歡顔搖了搖頭:“沒關系。”
她是老闆,賀令翔自然不敢堅持,于是兩人睡覺的地方離得很遠,中間還隔了好幾棵大樹。
慕容歡顔覺得自己現在是不習慣,她還把自己當成有男朋友的人了,還想要主動避嫌來着。
搖頭苦笑。
太陽下山之後山裏就是一片黑暗了,兩個人自然不可能有什麽娛樂,早早就睡了,慕容歡顔怕賀令翔發現她不在睡袋,所以這一晚隻是進空間睡了兩三個小時就出來乖乖睡睡袋了。而亞木一整晚都沒有回來,慕容歡顔感覺不到他有什麽事,也便沒有去理他,她相信神獸不是誰都對付得了的,那把刀子又不是尋常之物。
天際發白時,賀令翔從睡袋裏鑽出來,便發現慕容歡顔已經醒了。
一飛被一直不罷休的‘門’鈴吵醒,惱怒地起‘床’去開‘門’,‘門’一打開,外面一個滿臉怒火的漂亮‘女’子就推開他走了進來,走到沙發上坐下,将頭往後仰靠在靠背上。
“青、青蓉小姐,你怎麽會在這裏?我們老大、我們少爺呢?”一飛看到她驚得下巴都掉了下來。
這個漂亮的‘女’子,就是那天接了尉遲北壤一句“的确是廢物”的那個‘女’子。
年齡與尉遲北壤相當,纖身‘玉’立,面容姣好,氣質出衆,是一個站在上流社會名媛圈中絲毫不會顯得遜‘色’的美人。
她‘露’出一抹很困‘惑’的笑意來,擡頭看着一飛,剛才的怒火已經消散蹤。
“一飛,你跟着你們少爺很久了吧?”
“十三年了。”一飛在青蓉面前态度有些恭敬,也有些拘謹,那是平時從來沒有過的模樣。
“十三年了,”青蓉重複了一遍,道:“如果說有誰最了解尉遲北壤,這個人應該是你吧?”
“一飛不敢。”一飛低頭應道。他一直都知道尉遲北壤手裏有着另外幾個人,但是他從來沒有跟那幾個人見過面,當然,其實這并不是尉遲北壤信不過他的表現,而是他們那個家族都是這般。
“你倒是說說,我和你們少爺是什麽關系?”
一飛心裏倏然一驚。“一飛不敢妄自猜測。”
“哈哈,猜測?這還要猜測?”青蓉笑了起來,“好吧,我是傻了才問你這種問題。我想問的其實是另一個問題,你們少爺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這個”
“實話實話。”
“青蓉小姐,少爺的‘私’事,您還是自己問他吧。”一飛咬了咬牙。
“哼。”青蓉哼了一聲,“他還沒回來?”
“少爺不是跟你一起回去的嗎?”
“這事才真是奇怪了,你說我們那麽熟了,他跟我一起回去很正常是不是?但是他大少爺竟然跟我說,他不與‘女’子同行,這叫什麽話?”
一飛心裏卻是一驚。看來,老大與慕容歡顔是來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這不與‘女’子同行,就是要避嫌,不願意讓慕容歡顔吃醋生氣吧?
他試探地問道:“那我們少爺的手機一起打不通”
“是啊,我也發現一直打不通來着,不過那不關我的事,聽說那邊的人出動了‘精’英組過來抓他呢,你不知道‘精’英組那些變态的行事風格嗎?潛到你身邊,先把你所有通訊信号給截斷了,他們慣會做這種事情。這幾天我也一直在找尉遲北壤的消息,一直沒能找着。那邊的人這次不知道想怎麽爲難他。”
一飛一聽急了。“那怎麽辦?”
“能怎麽辦?你能怎麽辦?等呗。”青蓉揮了揮手,道:“我說跟我回去不用被人家硬扣着回,他非不要,現在可好。”
一飛隻能幹笑。
兩天很過去。
h市的機場匆匆出來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一邊走一邊将手機開了機,捷撥号一按,屏幕上出現小乖的字眼。
‘女’聲提示,對方關機。
來的人正是尉遲北壤。
他皺眉挂了手機,大步出了機場,坐上了計程車,報出慕容歡顔家的地址。
現在不是上下班高峰期,車子開得很,很就到了目的地。
尉遲北壤是第一次來,但是之前聽慕容歡顔說過他們家在幾棟幾樓幾号房,進了大院,他掃了一眼就知道了方向,大步流星走了過去。
在他走過之後,那些早起買菜做早飯的嬸子大媽們頓時湊到了一起。
“哎呀,剛才那個男人是誰啊?那高得,跟摩天大樓一樣!”
“他嬸,真誇張!那最多像打籃球的!”
“還戴了副墨鏡,啧啧,真有氣勢,我覺得像電影裏的賭王之類的。”
“真夠俊的啊!他到底是來哪家的?”
“那一棟沒住什麽了不起的人物啊。”
“咱派個人跟上去瞧瞧,看他是去哪家。”
“說不定是去慕容家呢,你們是不知道,這幾天他們家跟走了八輩子大運似的!”
“有可能有可能!”
尉遲北壤根本就懶得理會這些議論,八樓他三步兩步就沖了上去,氣不喘心不跳。
按響了慕容家的‘門’鈴,很有人來開‘門’。
“歡顔呢?”雖然開‘門’的‘女’人他不認識,但是尉遲北壤很肯定自己沒有認錯‘門’,他心裏着急,顧不上說其它廢話。
“你找我們家顔顔?她不在。”開‘門’的是徐宇琳,她同樣也被尉遲北壤的出‘色’外表‘弄’得訝然地張大了眼睛,心中立即給他對号入座了,慕容歡顔的男朋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