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歡顔本來就覺得紀笑笑這種‘性’格做這種工作不太好,果然,這就出事了。
倒不是剛才那一桌的年輕人,而是另一桌,三個‘女’人跟三個男人一桌,有兩個‘女’人這會兒正一人一手地拽緊了紀笑笑的手,破口大罵着。
而在那之前,慕容歡顔正好聽到了其中一個‘女’人說了一句話,就是那句話,讓慕容歡顔手癢癢。
“你還敢說你沒那心思?你不是存了心要勾*引男人的話,穿這種裙子給誰看?”
紀笑笑漲紅了臉:“這是我們的工作服”
“我呸!工作服是這樣的?你到底是賣酒啊還是賣‘肉’啊?不會好好走路啊?非得往我男朋友身上倒?”
紀笑笑很想說她不是故意的,不知道是誰的腳絆了她一下,她本來也收住勢了,沒真的倒人家懷裏去,但是那個男人卻伸出手來扶住她的腰,而且動作慢吞吞,看起來像是在‘摸’一樣,她真想罵人,爲什麽‘女’朋友在身邊還要做這種小動作?可是她卻隻能漲紅了臉罵不出來也辯解不了。
“走,跟我們到那邊解決去,不要在這裏打擾别人吃東西!”另一個‘女’人用力拽着紀笑笑,把她拉得腳下一踉跄,差點摔倒。
“江隊長,這個時候你不應該過去嗎?”張均看了江遠一眼。
慕容歡顔聽了這話就不爽了,她推開椅子站了起來,按了按江遠的肩膀:“江隊長,‘女’人的事情‘女’人解決,你繼續吃,當看不見哦。”
江遠點頭。
但是接下來這丫頭的行爲讓他嘴角直‘抽’。
慕容歡顔大步走了過去,竟然是二話不說直接一拳朝左邊的‘女’人打去,再一腳朝右邊的‘女’人踢去。
當然,她控制了力道。
但是這樣已經夠她們‘花’容失‘色’尖叫着松開紀笑笑慌忙避開了。
“你誰啊!”
那三個男人本來一直是在旁邊看着的,現在見慕容歡顔這樣沖出來,立即就有一個伸手要來拽她。
慕容歡顔抓住他的手腕反向一扭,那男人哇哇地慘叫不已。
“看到沒?那邊是咱市的刑警哦,你們想談什麽,要不要請他聽聽看?”慕容歡顔甩開他,指了指江遠那邊,斜了那三個‘女’人一眼。她最看不過那種看不住自己的男人隻會把氣撒在别的‘女’人身上的‘女’人了。
再說,她之前聽到的那句話,讓她就想拿這幾個人開刀。
之前一個‘女’人似乎說了一句,鈴姐讓咱們幾個過來h市,不是讓咱們來玩的。
對于“鈴姐”這一個稱呼,慕容歡顔法不敏感。
本來要過來勸架的大排檔的老闆一聽到刑警就刹住了腳步。對方有人,他還是别多事了。
好在那三男三‘女’一聽慕容歡顔的話也不敢再動,齊齊瞪了她一眼,丢下兩張鈔票就跑。
“歡顔?”紀笑笑驚魂未定地看着慕容歡顔,她真的不知道以前的那個内向的黴神竟然這般剽悍!
“笑笑,把這工作辭了吧,重找别的工作去。”慕容歡顔飛地對她說了一句,轉向江遠那邊。
身邊沒人可用真麻煩。
她其實是想跟上那三男三‘女’的,想知道他們剛才所說的鈴姐是不是姚美鈴。
但是現在有江遠在,她并不想讓他知道這些事情。在她看來,姚美鈴,甚至尉遲北壤他們都是黑的,而江遠是白的,她總覺得這兩者應該是對立的才是。
“顔顔...”張均卻目瞪口呆,剛才那是‘女’孩子真的是慕容歡顔嗎?真的是他認識的那個慕容歡顔?“你怎麽打人”
慕容歡顔對他揮了揮拳頭,“你也看到了,我是會打人的,你要是再在我面前晃,我連你一塊打。”
江遠低下頭,‘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剛才那三男三‘女’跑得遠了,臉上的神情早已經變了。
被慕容歡顔扭到了手腕的男人一邊轉着手腕,一邊冷聲說道:“鈴姐爲什麽要我們千裏迢迢跑到h市來對付這個丫頭?雖說有點兒功夫,但是值得我們費心思嗎?”
一個‘女’人說道:“你哪來那麽多爲什麽?鈴姐既然說了要對付她,你就隻管聽令行事就成,問什麽問。”
“還說,你剛才說漏嘴了知不知道?好端端地提鈴姐幹什麽?”
“難道天下就鈴姐一個人叫個鈴字?那丫頭能知道什麽。”那‘女’人不以爲然地說道。
“行了,鈴姐說了,要探清她的底細,不能貿然動手,先不要管她,我們回去計劃一下明天先去拜訪誰。”
另一男人皺眉道:“h市有h市的勢力,咱們這麽闖進來,會不會不太好?”
“你當鈴姐沒想過嗎?咱現在不是以結伴旅遊的情侶身份過來的?”
三人一邊說着一邊漸行漸遠,慕容歡顔坐下繼續吃海鮮。張均心情複雜,慕容歡顔擺明了不理他,他隻能離開,但是一步三回頭。
“這麽野蠻,以後嫁不出去。”江遠突然說了一句。
“咳咳。”慕容歡顔差點被蝦‘肉’噎死,然後就想起了尉遲北壤,是了,她還沒找他算帳呢!
“我們小師妹很好。”一直沉默的石偉突然冒出來一句,似乎是對江遠說她嫁不出去這句話不太歡喜。
慕容歡顔再次咳了兩咳。
“江隊長,阿沖怎麽樣了?”慕容歡顔這時才想起來要問問受傷被送到醫院的阿沖,不過她之前是猜測到阿沖應該大礙,不然江遠哪裏有心思又倒回來找她請吃宵夜。
果然,江遠道:“看起來傷得很重,不過阿沖受過訓練,知道保護好要害部位,幾乎都是外傷。他還讓我替他感謝你們。”說着舉起酒杯對石偉示意,又接着說道:“不過,有句話我想讓你們帶給潘斐,讓他注意點,我們盯着他。”
慕容歡顔和石偉對視一眼,慕容歡顔問道:“我大師兄是不是在做什麽違法的事?”
“現在還不算,我估計他還在糾結。”這些其實是不能告訴外人的,但是江遠發現自己沒辦法隐瞞着,如果是慕容歡顔的大師兄,他可以賣一個人情,希望能夠提醒潘斐。
“江隊長,你能不能說明白一點,我怎麽聽得一頭霧水?”石偉頭痛地問道。
江遠搖了搖頭:“别的我不能多說,潘斐要是願意告訴你們,你們去問他。”
“謝謝江隊長。”慕容歡顔真心感謝江遠,其實他真的幫了她不少忙的了。
吃過宵夜,石偉自行離開,江遠送慕容歡顔回家。
到了大院,慕容歡顔剛要打開車‘門’,江遠突然叫了她的名字。“歡顔。”
“啊?”慕容歡顔轉過頭。
“你覺得我怎麽樣?”江遠很認真的問道。
慕容歡顔心中一跳,正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手機鈴聲恰好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她趕緊低頭翻出手機,一邊抓着響着音樂的手機打開車‘門’下車,一邊急急說道:“江隊長當然是好人啦,很晚了,江隊長趕緊回去休息吧,我接電話,拜拜!”
說完,有點像逃離似的迅速反手關上車‘門’,隔着玻璃對他揮了揮手,揚了揚手機示意自己要接電話,然後轉身跑開了。
江遠見她落荒而逃,握緊了方向盤,半晌才吐了口氣。
好不容易問出了這麽一句。
慕容歡顔轉頭看到江遠的車子離開,拍了拍‘胸’口,也吐了口氣。現在想起來,她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逃走的,索‘性’和他說清楚不就行了?可是要怎麽說清楚?人家隻是問他怎麽樣,還不算正式表白呢,她實在是受不了這種氣氛,也實在處理不來這種事情啊。
心裏有事,她也沒顧上看來電顯示,直接按了接聽鍵,還有些心不在焉地開口:“喂?”
“現在是北京時間淩晨一點零六分。”尉遲北壤的聲音硬硬地傳進了她的耳裏:“請問慕容歡顔小姐,你不睡覺,去幹什麽了?”
慕容歡顔一愣:“你怎麽知道我沒睡覺?”
“你睡覺的時候手機都是放在‘床’頭的,你手機鈴聲設得很響,不可能電話響了這麽久才把你吵醒接聽。”
尉遲北壤的聲音平淡‘波’,聽不出喜怒。
“我剛才去吃宵夜了,”慕容歡顔下意識地回答,然後想起了那幾個人,立即說道:“對了,我跟你說”
“跟誰去吃宵夜?”
“江遠”
“慕容歡顔!”尉遲北壤一聲怒吼,聲音之大把慕容歡顔震得立即把手機移開了一點。
“幹嘛!”
“三半夜的你還跟江遠在一起!我是同意你與他有接觸,但沒同意這麽晚了還在一起!”繼續怒吼,暴喝。
慕容歡顔這時才反應過來,她幹嘛跟他好好說話?還有帳沒算呢!
“尉遲北壤,嗓‘門’大了不起啊?我跟誰在一起關你什麽事?”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尉遲北壤咬牙,他剛槍林雨地回來,馬上就想起了她,誰知道她竟然這個點了還跟别的男人‘混’在一起,竟然還沒覺得不對,還敢跟他吼回來?
“你是個小人!”慕容歡顔也提高了聲音,正好進了家‘門’,她趕緊關上‘門’進了房間,免得把整棟樓的鄰居都吵醒了。
“你這臭丫頭是不是喝醉了?”尉遲北壤這會兒坐立不安了:“說話怎麽颠三倒四的?”突然罵他是小人幹什麽?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