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的慕容歡顔還是嫩了點,她雖然想到了要主動出擊,而且已經下了決心不會心慈手軟,可是真正要如何做,要怎麽着手,她還是沒有很好的主意。
回到家裏,果然發現他們家被翻得‘亂’七八糟,像遭了賊一樣,甚至她的那個小衣櫃還被整個拆了。
站在一堆東倒西歪的東西中間,慕容歡顔火氣直冒。
這下好,她不需要報警,自己已經知道是誰做的了。她把衣服什麽的收拾好,家具壞了的,直接叫了一個收破爛的大叔過來全部收走。
那大叔過來之後一看她指着要搬走的沙發,訝然地問道:“這沙發不是還好好的嗎?看起來質量很好啊,結實。”他在沙發上試坐了坐,又點頭道:“嗯,的确很結實。”
“不要了,搬走吧。”這沙發是慕容歡顔自重生之後就想換掉的,但是以前如果緣故說要換,如同這大叔所說,質量很好,很結實,顔爸顔媽肯定是不同意的。現在倒是正好,家裏像被抄家,顔爸顔媽也沒看過沙發怎麽樣,她趁機把沙發換掉正好。
“那我搬回家去自己用沒關系吧?”
“沒問題,你搬走吧。”
大叔樂滋滋地把沙發搬走了,慕容歡顔沒收他錢,大叔還幫忙把家裏的垃圾給清掉了。
慕容歡顔站在重打掃幹淨的客廳裏看了看,第一次掀起了要買房子的念頭。不過她雖然在澳‘門’賭場那裏賺了些錢,有幾百萬之多。王家的股份那些還沒看到賺錢,暫時不去想它。現在她手上就有八百萬,在h市這種三線城市要買套好些的房子,足夠了。可是她要怎麽跟父母說她突然賺了這麽多錢?他們隻是以爲之前一趟去京城,萬教授給了她三萬元報酬的,家裏的錢則是被她拿了十七萬多買了張均的房子,現在可沒剩多少錢了。
所以,房子暫時先住着吧。
還在東想西想,尉遲北壤的電話打了進來。
慕容歡顔有點甜蜜地接了電話,微笑着問道:“今天我才回h市,你就打了兩次電話了,還打了一次給我爸,你不忙的?”
那邊,尉遲北壤靠在椅背上,看着一飛在那邊跟王甲幾個人說話,一邊說道:“再忙,打電話的時間還是有的。我剛才突然覺得你應該需要我了。”
“這麽神奇?”慕容歡顔還真的驚了一下,“我就是想聽聽你的意見”她隻是想主動對何百強出手,但是還是沒想到好辦法,何百強的運珠被她拿來了,以後肯定不會事事都順風順水,她可以再給他添些堵,添些阻礙,但是具體要怎麽做,她還真的不知道。
“說來聽聽。”
慕容歡顔組織了一下語言,将這邊發生的事情跟他講了一遍。
尉遲北壤沉‘吟’一下,勾起‘唇’笑着說道:“小乖,你忘了,運氣現在是站在咱們這邊的。”
“什麽意思?”
“我之前跟江遠有個‘交’易,他幫我把之前要殺我姐的人找出來,然後我幫他斷了洪耀光等人上面的保護傘,現在我這邊基本是做到了,再等幾天,那些人就該一個個跳了出來,再被對手一個個幹掉。這幾天,洪耀光應該是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你知道他現在最想做的是什麽?”
“最想做的”慕容歡顔想了想,道:“是把自己的罪證消滅掉?”像洪耀光那樣的人,違法‘亂’紀的事肯定沒少做,如果上頭的保護傘出了事,他最先想的肯定是摘清自己。
“聰明的孩子,”尉遲北壤提示道:“那你知道,他在h市的事情,誰知道得最清楚?”
“何百強?”
被他這樣一點撥,慕容歡顔腦子裏頓時就清明了。“你的意思是,讓洪耀光跟何百強之間關系破裂?”
“你說得太斯文了,一句話,你要做的是讓他們兩邊狗咬狗。”
慕容歡顔抿嘴一笑。
果然腹黑的人是尉遲北壤啊。
這時,尉遲北壤又重點補充了一句:“我知道你在h市要做這些事肯定是會跟江遠有接觸的,我隻想說一句,你對他隻能有合作,不能有感情,否則”
慕容歡顔額頭挂了黑線:“否則怎麽樣?”
“我就打你屁股,再把他送到鄉下去當小派出所的所長去,每天調查誰家丢了‘雞’,誰家的狗咬了人。”
噗。
慕容歡顔語了。
不過,不等她自己找上‘門’去,江遠就已經找來了。
當慕容歡顔聽到敲‘門’聲去開‘門’時,就見江遠一身制服筆‘挺’地站在‘門’外看着她,目光竟然是...溫暖的。
在向來冷酷的江大隊長眼裏看到這種溫暖,慕容歡顔怪不習慣的。
“不請我進去?”
“呃,江隊長,我家的沙發剛賣掉”慕容歡顔轉頭一望空空如也的客廳,有些不好意思:“我們出去找個地方坐坐吧。”
“不用了,那裏不是還有凳子。”江遠進,她隻能退開讓他進‘門’。
江遠打量了一下屋子裏的情形,了然道:“何百強的人來過?”
“你知道?”
“嗯,你離開的這幾天,h市可是各種跳梁小醜都跑出來了,‘亂’得很,自然也‘精’彩得很。”
江遠自然地拉了一張凳子坐下,摘下帽子遞給慕容歡顔,“幫我挂起來。”
慕容歡顔不好拒絕,接過他的帽子挂到衣帽鈎上,“不好意思,江隊長,我們家幾天沒住人了,連開水都沒有。”
“不用了。”江遠微微皺眉,“歡顔,你對我似乎是越來越客氣了?”
慕容歡顔心裏咕哝,剛才有人才鄭重其事地叮囑過,她敢不客氣嗎?倒是江遠,似乎是突然間就對她有些太過熟谂,她還是不習慣啊。
她對江遠的印象,總是停留在她殺了黑子的那一個晚上,她跑出那一棟廢棄的樓房,黑暗中,突然車燈打開,照得她幾乎睜不開眼睛,然後江大隊長制服冷酷地出現。
那時,他可并不是要來救她接她的王子。
所以,有些距離感可能是一開始就造成的,一直存在着。
“江隊長,你這次來,是有什麽事嗎?”
見她避開了他的問題,江遠也沒有再繼續追問,隻是突然問道:“沙發爲什麽要搬掉?”他剛才在樓下看到那張沙發了,雖然有些桌,但是還好好的,那種沙發的質量好,很結實,一般管用十年。
“壞了。”慕容歡顔随口說道。
“沒看到哪裏壞了。”
一見他又要犯職業病,慕容歡顔忙叫停:“沙發不重要!江隊長,那沙發真沒什麽關系。”
“有件事需要你幫忙。”江遠突然說道。
“啊?”
“坐過來一些,離得那麽遠我說話費勁。”江遠瞥了她一眼,這丫頭離他那麽遠,當他是洪水猛獸嗎?
慕容歡顔這會兒還真的是有點怕跟他距離太近,某人醋勁大得很。不過,江遠目光開始帶了威壓的時候她就讪讪地移過去了幾步。
江遠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她,發現幾天沒見,她果然又瘦了些,不過對于慕容歡顔的瘦身速度他幾乎已經是麻木了,她的面‘色’紅潤,‘精’神氣很好,看不出來是用了傷身不健康的減‘肥’方法,那就行。
“聽說,你和尉遲北壤從何百強家裏拿了什麽東西,”江遠說道:“那東西是你拿的,還是尉遲北壤拿的?”
“是我。”慕容歡顔不意外他能夠得知這件事。
“是什麽東西?你不要急着皺眉,這現在的局勢,你從何百強手裏拿的東西又令他那麽緊張,東西你留不住,先告訴我,或許我能派上用場,而且把東西先放到我這裏,何百強不會再找你麻煩。”
慕容歡顔道:“你等一下。”她轉身進了房間,從空間裏拿出了那個擺件,抱着出了客廳,江遠見了連忙起身來接,這擺件是石頭雕的,還是有些重量。
“你不要告訴我,你從何家拿的就是這東西?”
“對啊,就是這東西。不過,江隊長,這東西不能給你,事實上,我想把它送給一個人。”
“洪耀光?”
慕容歡顔一驚,“你怎麽知道?”
“要讓何百強不再找你麻煩,那就得給他找大的麻煩,洪耀光是最好的人選,他們之間向來是利益關系,利益關系在危險面前會很‘胸’弱,稍微有點外力,這關系就能夠斷裂。”
慕容歡顔佩服,這個男人也不是白的!
“給洪耀光可以,不過,你真的不需要了嗎?以後還需不需要再拿回來?”
“不用”
“所以,你要的不是這東西,還是說,你們已經從這上面拿到真正想要的了?”
慕容歡顔汗顔,對于江隊長時不時就要推理推敲斷案,對于他的不好糊‘弄’,她真是隻能歎息。
“不想說就不說。”令她意外的是江遠竟然讓步了。
她擡頭,就見一抹溫柔從他眼底一閃而過。慕容歡顔心裏有點兒不安,該不會是,江遠對她是真的吧?
“謝謝江隊長。”
“家裏這麽多天沒住人,應該也沒飯吃吧?走,我請你吃飯。”
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江遠抱了那擺件,拿起帽子就出了‘門’。
“哎,哎,江隊長”慕容歡顔奈地跟了上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