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歡顔一愣:“什麽表情?”
尉遲北壤将她拉了起來,說道:“就在他家前面不遠的一位大媽當時表現得最清楚,就是替我們擔心的模樣,還有我們原本想讓我們住他家的一個大叔,後來我們不是發現隻剩一個小房間嗎?就出來了,他說了一句,要住大的漂亮的也有,但那裏去了可能不安生。這說明什麽,說明那個人品德本來就有問題,村裏人都知道,都不願意接近。”
“我怎麽不知道?”慕容歡顔傻傻地問。
尉遲北壤捏了捏她的臉道:“你眼裏就隻有小白樓!”那個時候,慕容歡顔一眼就看到了那小白樓,而且他們過去一問,那男人就很熱情地說可以租借給他們住,還主動說上去打掃幹淨,後來還給他們做飯來着,她覺得那個人很熱情很好心,這也是爲什麽在看到他死了的時候她會那樣埋怨尉遲北壤。
“小乖,現在你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人了嗎?”尉遲北壤正‘色’說道:“你知道我的另一個身份的是不是?在我手裏的人命不會少了,曾經有一段時間,在我剛開始當殺手的時候,我看報酬決定接不接任務,而沒有想過,那個人是不是該殺。我這麽說你明白嗎?”
慕容歡顔點了點頭。
“所以,我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好人,不是良善之輩,而且以後我要走的路也不會讓我有機會心慈手軟,我知道這對普通人來說很難接受,你是不是不能接受?”
“我...”慕容歡顔看着他,從他的眼底看到了一絲緊張和不安,她抿‘唇’,“真是壞蛋,不過,我也不是好人了。”
她也不是,她也殺過人。
尉遲北壤倏地哈哈大笑。摟她入懷:“那我們就一起壞吧。”
慕容歡顔頓時覺得心情多雲轉晴,果然現在心情都會系在這個男人身上啊。
尉遲北壤的手機響了起來,“一飛,什麽事?”
“老大。我......”
一飛的話還沒說話,手機裏已經換了另一人的聲音,惡狠狠地說道:“那誰,這家夥的老大?在大爺的地盤,竟然敢稱老大?我現在命令你,給大爺滾過來,不然我就将這小子丢到鐵路上喂火車!”
接着,那人報了一個很籠統的地址就把手機給挂了。
尉遲北壤咬了咬牙,“這個家夥最近怎麽總是惹事?”慕容歡顔聽到這話一下子就想到了黴氣上去,好歹她現在是“做這行”的。是不是得對他們有點兒幫助才行?
“走。”尉遲北壤拉起她的手,目的‘性’很明确地朝一個方向跑去。
“你知道在哪裏?”
“大概方向知道,而且那人說丢到鐵路上喂火車,說明他們是在鐵路旁不遠。”
“一飛不是去租車了嗎?怎麽會惹上人家了?”
一邊向那個方向奔去,慕容歡顔一邊疑‘惑’地問道。
“看看就知道。一飛不會緣故去惹别人的。”而且他們是在外面‘混’的,自然知道在别人的地盤上凡事要小心,特别是他們現在這種處境。或許是别人惹上他。
一飛現在也在暗叫着倒黴透頂。
的确是别人惹上了他。
他要去租車,本來他們之前所在的地方就是在火車站附近,這個地方有很多計程車,也有很多藍牌車黑車之類的,他看中了一輛還很嶄的藍牌車。那司機看起來也算是實在人,他就過去跟司機談價格,結果旁邊來了兩人,動手就拉他。
“嘿,兄弟,要找車啊?這車不好。還是租我們的車吧,我們的車寬敝!”
因爲他們動手拉人,一飛本來就已經不大爽了,再一看他們指着那車,他一眼就看得出來那車是改裝過的。又改得不專業,那種車看起不不太安全,于是就甩了一句話過去,“你們那車我不坐!”
誰知道就這一句話把對方得罪了。“你小子說我們那車怎麽了?一個窮鬼,自己沒車還敢嫌棄我們的車!現在你不坐也得坐!說,去哪?”
“爺說不坐就是不坐!”一飛雖然不會主動惹事,但也不是那種很老實能忍氣的,當下也硬‘性’了起來。
沒想到對方一聲呼喝,車站附近就湧過來十幾票人,揮着拳頭就打。
他功夫過得去,但是一拳難敵衆‘腿’,被打了一頓,最後押上了車,離開了車站,但是也沒開遠,就在鐵路附近,似乎是以前的老車站。
尉遲北壤以前就和他說過的,如果遇到了危險,不要怕拖累他,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他,由他來決定如何施救,所以一飛就打了電話過來。
這個時候,他雙手雙腳被綁着,坐在一張缺了一條‘腿’的破椅子上,要自己保持平衡,隻要摔下去,對方就拿鞭子‘抽’他。
一飛的衣服已經被‘抽’破了,身上和臉上都有幾道傷痕,滲出了血來。他惡狠狠地瞪着那個拿鞭子的年輕男人,吐了一口口水。
“喲嗬,小子還‘挺’有骨氣啊,我告訴你,到了我們普泷,再有骨氣的家夥都得低頭!你知不知道,咱們現在可是有組織有靠山的人了!普泷馬上就要一統天下,咱們威武‘門’要歸入姚幫!”
“姚幫?”一飛一下子就愣了,不是他敏感,但是這個姚字實在是一下子就鑽進他耳裏啊。
“姚幫,鈴姐,小子别說你沒聽說過!那可是咱d省大姐大!”
一飛心裏咯噔一下,姚美鈴!
鈴姐!
她果然是一開始就有野心!否則怎麽可能老大剛說要放棄d市,她的名号卻已經傳了出來!竟然已經是d省的大姐大了!
他們竟然被‘蒙’在了鼓裏!
虧他還開口閉口鈴姐鈴姐的,還覺得大嫂跟她還比不上!還覺得她會是老大最強有力的左右手!
丫的,那就是一頭白眼母狼啊!
“去他娘的姚美鈴!”
一飛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那男人一聽就怒了,揮起了鞭子,一下子又朝他甩了下來。
身上又添一道傷口,火辣辣地痛,但是一飛還是咬牙切齒地繼續罵。
他繼續罵,那男人就繼續‘抽’。
直到另外幾個男人推‘門’進來,一人喝止了對方。“行了!國添,你想把人打死?老大不是說了,以後咱們的日子是好是不,還得取決于咱們能給姚幫帶去多少貢獻!聽說這兩天那邊有點動‘蕩’,你可不要在這個時候惹事,要是并入姚幫的事黃了,看老大怎麽剝你的皮!”
“好了好了,二哥,你怎麽一教訓人來就沒完沒了。”那叫國添的男人讪讪地收了鞭子,又瞪了一飛一眼。
“再打啊,不打老子怕你們以後沒機會了!還想并入姚幫?什麽狗屁姚幫!以後咱們會滅了姚美鈴那臭娘們!”
對方幾人都愣了一下,然後齊聲哈哈大笑起來。“國添,看來不讓你打也不行,這小子吹牛吹得我都聽不下去!去,再給他招呼幾下!”
“好咧!”國添應了一聲,嘿嘿地再拿出鞭子,呼地一聲再次朝一飛‘抽’了過去。
就在這時,剛關上的大‘門’被人從外面猛地踹了開來,來人踹得極狠,竟然将那‘門’上的幾根鐵條給踢彎了。
待他們轉過頭去,看到隻有一個高大的男人,居然還牽着一個小姑娘時,幾人嘴角‘抽’了‘抽’,然後有人笑了起來,“這該不會就是這小子的老大吧?剛去把妹了?把妹就把妹,還來送死?”
有人破口罵道:“嫌命長了,敢踹壞我們的‘門’?”
慕容歡顔一下子就看到了滿身滿臉是鞭傷的一飛,火氣立即竄了上來。就在十幾分鍾前人還好好地說要出去租車,眨眼功夫就被人‘抽’得一身的傷!人好歹叫她一聲大嫂,她能忍?
她不能忍,身爲人家老大的尉遲北壤自然不能忍。
“一飛,說,誰打的你?”沉沉地嗓音。
誰打的,這話也是廢話,現在鞭子在誰手上,還剛剛‘抽’了一鞭過去,那是一目了然的事情。但是他這樣問出來,卻是在對方心上突然施了壓力,幾人心上都是微微一重。
一飛手腳被綁着,目光卻直直落在國添身上,“鞭傷他的,還有,其他人都有份毆打。”
他身上可不隻是鞭傷,但是另一件事他可得趕緊先告訴老大,“他們說他們叫什麽威武‘門’,正要并入d省姚幫!老大,姚美鈴那個賤人......”
“一飛。”尉遲北壤打斷他,開始向上卷着衣袖,腳踝也開始轉轉,一副準備大開殺戒的樣子,“那些小事等會再說。”
他這兩天可也憋着氣,現在正好有人送上來給他出出氣,好,很好。
“我想玩玩鞭。”慕容歡顔也說道。
“好,讓你玩。”
尉遲北壤這句話剛落,和慕容歡顔同時沖了出去,兩人速度動作極,對方還來不及将嘴邊的諷刺說出來,已經有兩人同時被一腳踢倒在地。
慕容歡顔一腳踢倒那叫國添的男人,立即曲膝,膝蓋重重地跪在對方的‘胸’口,手同時抓住了對方手裏的鞭子,用力‘抽’了出來。
她說了要玩鞭子,說了就要算數。
速站起,一腳将人踢暈過去,她反手一鞭就朝另外兩人狠狠地‘抽’了過去!
“媽的,這丫頭好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