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晚上的,突然有人‘花’了兩元買了一張彩票就中了一等獎十萬塊,小小的投注站裏沸騰了。(最最穩定)就連隔壁店鋪和周圍的行人都聞訊過來圍觀。
慕容歡顔和尉遲北壤擠出人群,拔‘腿’就跑。
他們的速度這裏可人能及,待那些人反應過來,慕容歡顔和尉遲北壤已經回到了酒店。
尉遲北壤雙眸發亮地看着慕容歡顔半晌,贊歎着,得意着道:“瞧瞧,我這是什麽人品啊,随便挑一個老婆,竟然是這麽剽悍!”
一聽這話,慕容歡顔笑也不是怒也不是,“什麽叫随便挑的?”
“不随便,不随便,我們這是千裏姻緣一線牽,”尉遲北壤心情好,說話也貧了不少:“要不然你也不會千裏迢迢從h市跑到京城去,帶上趕着跟我一起被綁架是不是?”
“你才上趕着去被綁架呢。”慕容歡顔哭笑不得,“再胡說不理你了。”
“好好好,不胡說了。”尉遲北壤端正了臉‘色’,動作迅速地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拉着她就出了‘門’:“走,陪我去d市,把那邊的事先處理了,你還是趕緊回來,嶽父嶽母還在醫院躺着呢。”
虧得他還記得她爸媽,可是怎麽就叫上嶽父嶽母了?竟然還叫得自然順口得很。慕容歡顔臉一熱,掐了他一把。
而就在他們上了今天最後一班飛機,何百強回到了家裏,今天他有一筆大單在談,前期工作很多天以前都做好了的,今天不過是差簽合同了,但是沒有想到時間到了,等來的不是之前跟他談的代表,而是對方公司裏的空降人物,這個人也不知道有什麽後台,竟然對他不屑一顧,可想而知,這單生意是黃了。這可是他準備了很久的拓展第一炮啊。
心情不好,他開車去找金雨慧,想從她身上發洩一下,但是沒想到半路車子故熄火,他将車丢給司機去處理,自己去攔計程車,那路段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計程車經過竟然都不停。
經過這麽幾次不順,何百強**的心思也沒有了。
好不容易回了家,卻見自己妻子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傭人跟‘女’兒都不在。
“給我倒杯水。”何百強懶得叫傭人,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将腳架上天然石茶幾。
何夫人沒有動。
“耳朵聾了?”如果是平時,何百強也不會對妻子這種語氣,但是他今天的确是滿腔邪火。
這句話點燃了導火線,何夫人如暴怒的炮仗一樣蹦了起來,指着他怒罵:“何百強!你幹的好事!”
“我幹的什麽好事?”何百強大怒,一拍沙發,眼光餘光卻在這裏看到了對面‘花’梨木‘花’幾上空空如也,他登時駭然地跳了起來,沖過去,急聲問道:“我的風水神獸呢?”
何夫人咬牙切齒,“給人了。”
沒想到這話剛說完,何百強又一陣風似的刮了回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啪”的一聲,揚手就狠狠地給了她一個耳光,将何夫人整個人扇倒在地。
這一巴掌扇得極狠,何夫人擡起臉,嘴角流了一絲血迹。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何百強,爬了起來,瘋了似地一頭就朝他的肚子撞了過去。
“我跟你拼了,你這個殺千刀的‘混’蛋!你敢打我?”
何百強措不及防,被撞得後退了幾步,後腰撞到了那‘花’幾,一陣鈍痛。
“你這個瘋‘婦’!賤人!我以前就和你說過那個擺件非常貴重,不許你碰它,你竟然把它送了人!我打死你!”
“你打!我怕你不成?打死我,打死我算了!”何夫人尖聲叫了起來:“就那件東西能值多少錢?石頭的!石頭的能值多少錢!”
“你個頭發長見識短的潑‘婦’!”何百強氣得‘胸’膛劇烈起伏,雙目眦紅,“你給了誰?馬上叫他送回來!敢拿我的運氣,我***滅了他全家!”
“你去滅!”何夫人提高了聲音,“你自己做的好事被人抓住了把柄,人家找上‘門’來了,你竟然還有臉打人?”她沖到一邊,從小‘抽’屜裏拿出那兩張照片,用力地甩到了何百強臉上。
照片飄揚而下,何百強随手撈住,怒不可歇地要甩回去,眼角餘光就瞄到了照片正面,一下子就呆住了。
那照片上,他赤*‘裸’着身體坐在**沿,一個身材曼妙的年輕‘女’人跨坐在他身上,他的表情可謂‘精’彩。
何百強一下子就認了出來,那正是某一回,在旺區酒店,他跟金雨慧偷*情的畫面!
之所以印象這麽深刻,自然是因爲那一回引出的事情不少。
“誰...拍的?”何百強的氣焰頓時滅了大半。他家嶽母護短,要是讓她看到這照片,知道他背叛了她的‘女’兒,立馬就會鼓吹她丈夫和他拆夥!何百強向來很清楚,他現在雖然‘混’得‘挺’好,但是很多時候都是嶽父家在後面支撐,他們‘抽’身離開他不會倒,但是會有很大的損失。
這也是何百強雖然有了今天的地位,但還是在外維持着好丈夫的形象,偷吃也會注意好好擦嘴的原因。
可是現在這事爆出來了。
看見何夫人氣得渾身發抖,他的聲音放低了下來:“這,這個隻不過是逢場作戲,那一次我喝醉了,就那麽一次......”
“放屁!我都查出來了,這個‘女’人叫金雨慧,是市三中的老師,你跟她又沒有業務往來,什麽情況下喝醉了會跟她去開房?”何夫人恨不得咬下他一口‘肉’來。
何百強話可說。再加上他本來也覺得男人在外面有個三三四四的很正常,他的那些老友個個都是外面彩旗飄飄,這才是成功男人的氣派啊,現在爆出來也就爆出來,跟他的擺件比起來,這個不是事!
“先不說這個,你告訴我,那擺件給誰拿去了?”
“一個年輕男人跟一個小姑娘!”
“你連他們是誰都不知道?”何百強大怒。
“你還敢吼我?他們就提出要那個擺件換這兩張照片,難道我不給?我不給還讓你這惡心的照片傳得到處都是?”何夫人要歇斯底裏。
何百強死握着拳頭,努力控制自己不向她揮過去。“我說老子今天怎麽這麽不順呢,原來!原來把我的運氣搬走了!你他媽到底知不知道那件擺件是我當年跟一位大師求來的?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錢費了多少功夫才求到的?一千萬!十年前的一千萬!”
何夫人嘶地一聲,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一千萬?你瘋了......”
“你才瘋了!那是真正的好東西!要不是它,我這些年能做什麽都那麽順?”
“何百強啊何百強,沒想到你竟然這樣‘迷’信!”
何百強咬牙,“我不想跟你廢話,你把那兩個人找出來,媽的,就拿兩張照片過來就搬走我的運氣?你個蠢‘女’人,把人直接廢了丢出去不行?腦子被灌了水銀動不了了吧?”
他一甩手憤怒地離開了。
他們家裏有監控,要找出那兩個人來,不是難事。h市可是他的天下!
h市公安局局長洪耀光的書房,他手持着電話聽筒,面‘色’凝重,不時地低低應兩聲。
挂了電話,洪耀光‘抽’了支煙想了一會,撥了個電話号碼。何百強帶着火氣的聲音傳了過來。
“洪局,正巧,我正好有事找你!”
“何董,我這邊的事比較重要,這樣吧,老地方,我們談談。”
“好。”
洪耀光拿起桌上的香煙和火機塞到‘褲’袋裏,匆匆出了‘門’。
同一時間,江遠帶着阿沖,也匆匆出了‘門’。
h市的這**不平靜。
d市,夜已深。比h市加繁華的城市夜景引得慕容歡顔不時觀望。大幅大幅的霓虹,七彩缤紛。
帶着彩燈的大型噴泉,大氣的仿古廣場,雖然夜已深,但是車和人還是不少。車子經過一條街道,是人聲鼎沸。
“這條路都是大排檔,燒烤,小吃,多種多樣,味道還不錯。”尉遲北壤說道。
慕容歡顔聞到了燒烤的香味了,一聽他的話是口水直流。“你經常來吃?”
“嗯,以前跟一飛經常來。”以前,現在來得少了。
“好香。”
尉遲北壤好笑地看着慕容歡顔偷偷咽口水的饞蟲模樣,叫道:“停車。”
付了車資,拉着她下車,他牽着她的手向前走,在一家燒烤店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
慕容歡顔愣愣:“不先把事情做好嗎?”
“什麽都比不上你的肚子,我可得先喂飽你啊,要不然你不幫我送貨怎麽辦?”
“切,我是很有職業道德的好不好,答應了你,我自然會做到的。”
“那麽,”似乎不給她改口的機會,尉遲北壤立即就接下去問道:“我想請問,你這麽空手跟我來了,那批貨呢?”
一個響雷當頭炸下。
慕容歡顔滞呆,機械‘性’地眨巴着眼睛看着尉遲北壤。
貨呢?貨呢?貨呢!
該死的,這‘陰’險的家夥炸她!在計劃的時候他不說,上機之前他不問,等到她兩手空空跟着他到了d市了,他才突然來這麽一問!
貨自然在她空間裏,她随身帶着,可是這叫她怎麽說!今天她大部份時間跟他在一起,她哪來的時間安排!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