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一遍一遍的響着,似乎他不開‘門’就絕不罷休。
尉遲北壤原本以爲是那種高級的應召‘女’,華燈初上,這個時候來找生意做未免也太早了!
憤怒地沖到‘門’邊,他用力拉開大‘門’,還沒看清楚就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大爺隻要處!有本事來幾個處!”
他是知道現在主動找上‘門’來的高級應召不可能是處,所又故意這樣吼着,哪裏知道當他吼完定睛一看,‘門’口站着的震驚地微張着嘴‘唇’看着他的,竟然是那個令他失控的罪魁禍首!
他那句話說得實在是明顯清楚,一般都是能聽懂的。現在尉遲北壤很想咬斷自己的舌頭,把那句話收回去!
慕容歡顔的确是被吓到了。眼前的尉遲北壤雙眸怒瞪發紅,臉‘色’鐵青,渾身散發着冷火冰焰,襯衫上兩個扣子可能是被用力扯開,扣子都不見了,嘴‘唇’濕潤,有液體沾在上面,明顯地聞得到酒味。他的手還握在‘門’上,連開‘門’都那樣用力,指節泛白。
這樣的他吼着他隻要處,還要同時找幾個!
她怎麽能不吓到?
但是随即,她心裏又難以抑制地湧起一股失望和憤怒來。
不知道失望從何來,她聽到自己冷冷的聲音,說着令自己也不相信的話。
“不好意思,打擾你的狂歡了。”
轉身就要走。
一次要找幾個‘女’人,那不正是狂歡麽。
惡心。
剛走了一步,手臂就被猛地拽住了。
“慕容歡顔!你什麽意思,來了又要走!”
“放開!”慕容歡顔用力甩着手,卻沒能将他甩開。整個人被他拖進了房裏,大‘門’砰地一聲關上,落鎖。
“你來做什麽?”
聽到這話,慕容歡顔氣不打一處來,又拖她進來,又還要質問她來做什麽,這個男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你手機關機了,一飛找不到你,電話打到我這裏來了!”
尉遲北壤覺得心髒猛地一縮,盯着她半晌,慘然地,猛地仰頭哈哈大笑起來。“就這樣?是因爲一飛讓你找我,你才來找的?”
他也是現在才發現,這個小‘女’人竟然已經那麽深地刻進他的心裏,他以前都以爲自己很難對一個‘女’人動心,卻不知道當他動心時,這樣迅速,這樣深刻,這樣令人措不及防!
想将她拔出來,竟然已經拔不出來了!
她整個人釘進了他心髒,緊緊的。
而她很容易就能擊中他的痛處!隻這麽一句話,他就覺得自己心髒鮮血汩汩而出!
慕容歡顔卻覺得委屈。
之前她在後面一直追他,她可是一個‘女’孩子,還沒試過這樣追着一個大男人跑的,他都不理不睬,現在竟然敢因爲這個生氣?
“笑夠了沒有!”她也提高聲音吼了出來。
“的”的一聲,電腦突然出一個對話框來。慕容歡顔下意識地看了過去。重生之後,有了金葉汁,她的視力現在好得很,優于常人,所以能很清楚地看見上面的字。
來自一号。“老大,我們幾個商量過了,現在暫時不能離開,給我們時間,另外找人去殺那些得罪你的家夥。”
“媽的!找死!”
尉遲北壤咬牙,走過去用力坐下,敲字。
回複。
“沒時間!立即滾過來殺人!”
慕容歡顔看得語,這是什麽對話?
“你要殺誰?”過來殺人,目标是h市的?誰?那些得罪他的,或者,江遠也算一個了?
剛想到江遠,尉遲北壤也冷笑一聲:“怎麽,你怕我叫人去殺了你的心上人?沒錯,我就是要殺了江遠,你有本事阻止我嗎?”
慕容歡顔有點兒力。很不情願,但是她還是說了出來,“江遠不是我的心上人。”
“騙誰呢?不是你的心上人,你要那麽狠狠地踢我一腳救他?你就這麽怕我傷了他?這麽在意他心疼他?”尉遲北壤站起來,低頭緊緊地鎖住她的眼神,雙手握住她的肩膀,用力地掐着,幾乎要将她整個人提起來與自己同等高度地面對面,“那麽,之前你對我的照顧是什麽意思?用嘴給我喂水是什麽意思?拿你自己的衣服給我披着又是什麽意思?忘了我們親‘吻’過?你忘了你的身子我都已經‘摸’過?江遠也這樣對過你嗎?你說,他是不是也‘吻’過你‘摸’過你抱過你?他也與你睡過了?”
他一句一句,說得慕容歡顔的臉越來越漲紅發燙。這個‘混’蛋!本來她覺得自己跟他沒什麽的,爲什麽被他這麽一說,他們像是親密得不能再親密了?
“放屁!”她被‘激’得口不擇言地說了粗話。“你當我是那麽随便的人?去死!你自己要找幾個什麽處不處的,自己惡心不要覺得人人跟你一樣惡心!”
尉遲北壤愣了愣,手裏的力道緩了一些,“我不是...真的要”
“我管你是真要還是假要,我管你是想怎麽玩!反正我把一飛的話帶到,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一飛說”
一張炙熱的‘唇’猛地朝她的‘唇’壓了下來,狠狠地貼上她的,迅猛而狂烈地開始‘吮’着‘吻’着。
“唔”慕容歡顔心髒停擺,隻覺得呼吸都被他席卷了過去,腦子裏開始缺氧似的,暈得她連身在何處都想不起來。
尉遲北壤‘激’烈地‘吻’着她,纏得她退不開避不了,将她摟進了懷裏,抱了起來。
房間裏的氣溫在節節攀升,兩人的體溫也在節節攀升,就在慕容歡顔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燒成灰時,就在她覺得自己就要被這狂火烈焰吞噬時,尉遲北壤的‘唇’離開了。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努力地想找回自己的心跳。
“小乖,你是喜歡我的是不是?”尉遲北壤的額頭抵在她額頭上,他将她整個人抱了起來,現在她跟他可以同等高度地面對面。
慕容歡顔沒有回答,她還在喘着,還沒能完全找回自己的心跳和智商。太‘激’烈了,這樣的‘吻’太可怕,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被他吞吃下肚一樣。
他的‘唇’舌間還帶着濃濃的酒味,她也分不清自己是會醉死過去,還是會被他‘吻’死過去,有那麽一段時間,腦子裏一片空白,隻感覺得到他‘唇’舌的火辣。
惡魔。
“我換個問法,你喜歡江遠嗎?”
慕容歡顔下意識地搖頭,尉遲北壤眼眸裏的溫度一點一點地恢複。是不是喜歡他,法回答,是不是喜歡江遠,毫不猶豫地搖頭了,這說明什麽?
“那你爲什麽要踢開我而幫他?”
慕容歡顔的喘息終于平穩了點,雙手撐在他的肩膀上,推開他一點,憤怒地瞪着他。“你忘了你的皮鞋裏有尖刀的?我不踢開你,難道看着你在刑警大隊殺了人家大隊長嗎?”
“你是怕我被抓?”
“你要是成了殺人通緝犯,欠我的錢什麽時候才能還!”她臉頰酡紅,‘豔’若桃‘花’。
這句話明顯地帶了些嬌嗔了,尉遲北壤哪裏聽不出來。
他覺得自己在迅速地複活,并且,巨大的驚喜像是巨‘浪’,向他撲了過來,将他淹沒了。
他是誤會了,他是誤會了!
“你喜歡我,你是喜歡我的。”這一次,他很肯定地說道,嘴角的弧度一點一點地加深。
慕容歡顔感染到他的松懈和喜悅,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也許她真的是喜歡他的?要不然,她爲什麽被這樣侵犯而不生氣?可是她到底爲什麽要喜歡這個瘋子?
她什麽時候喜歡上的?
不清楚,不明白。
沒想明白,她倒是想起了之前的問題。“你不是要找幾個處?”她怒瞪他,雙眸亮如寶石。
“吃醋了?”尉遲北壤再次湊過去在她‘唇’上啄了一下,道:“那真的隻是我想罵退别人的說辭而已。”
哼。慕容歡顔捶他的肩膀:“管你。放我下來!”
“就給你管,這一輩子都讓你管,隻給你管,好不好?”
慕容歡顔臉又暴熱。這家夥怎麽這樣懂得說情話?
“誰要管你!”
“小乖,我會自律,你放心。”尉遲北壤覺得自己完全複活了,抱着她,他心滿意足。
慕容歡顔的心裏悄悄地湧出一股一股的甜。咬了咬‘唇’,她說道:“一飛說,明幫的耿老帶了人過去,說要是今天不把貨拿出來就要将你清除出明幫了。”
出了這麽大事,他還有心情在這裏拈酸‘亂’吃醋。
“清除就清除,當我真的那麽在乎那什麽明幫啊。”
“胡扯,你在那邊不是努力了幾年,這說明确實有你需要的,怎麽能說放棄就放棄!”
“小乖真是關心我。”尉遲北壤抱着她走到台邊,摟着她坐在飄上,指着摩天大樓下面的h市夜景,道:“我想替你報仇,今天那些欺負過你的人,我把他們全滅了,好不好?”
“...全滅了?”
所以,他剛才跟什麽一号談的,就是這些人嗎?隻爲了替她報仇?
尉遲北壤将下巴抵在她肩膀上,很淡定地将他剛才所做的事情仔細地說了。慕容歡顔越聽越心驚,聽到後面,下巴都掉下來了。
她最震驚的是,他竟然在十四五歲的時候就開始找了人到處安‘插’!十四五歲,她好像還什麽都不懂,單純得很!如果不是重生這一世,她二十歲也還很幼稚單純。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