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副隊中途有清醒的迹象,江遠直接又一拳砸了下去,再次把他打暈。
一樓那些被揍過的刑警們都已經爬了起來,緩過氣來就憤怒萬分地嚷嚷着要去抓那個該死的打人者。
江遠令阿沖關了大‘門’,搬了張椅子坐在大‘門’處,手裏拿着厚厚一疊紙。
“我勸你們一句,這事就爛在心裏,這傷自己認了。”他冷冷地看着這一幫平時對他‘陰’奉陽違的手下們。
“江隊,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就是,江隊,你該不會是腦子進水了吧?一個臭小子開車撞壞了我們的大‘門’,沖進來把我們都打了一頓,你竟然要我們自己認了?”
“劉隊呢?劉隊剛才還在的,要他說,這事肯定就沒完,nnd,咱們這麽多人難道被人白打了?那還對得起這身皮嗎?”
劉隊,這是第一次,在他的面前,副字去掉了。
江遠嘴角微微上揚,帶着一抹冷酷的譏诮,翻了翻那疊紙,拿了起來,上面還貼着一張照片。他把照片轉過來,讓阿沖拿過去,面對剛才叫得最兇的那個人,“先看看這個。”
那警察定睛一看,嚯地一下站了起來,牽扯到了被踩得斷了的‘腿’,痛得他嘶的一聲,表情都扭曲了。
那張照片,是他赤*身跟一個‘女’人抱在一起睡的照片。
當然,那個‘女’人不是他老婆。
如果隻是這樣的生活作風問題,他倒是不太擔心,但是那個‘女’人,在場的人應該都認識,那可是h市某局副局長!
一個坐到了副局長位置的‘女’人,手段可不會是很溫和的,她跟他在一起,也是因爲有一次的案件涉及到他們局裏的一個主任,然後影響不太好。正好是他負責,她找到了他,希望他能幫忙把這事給壓下來。因爲說這事在公衆場合不方便,那副局長找了個地方。‘女’局長的丈夫是個瘦小的老師。沒什麽成績,估計是在那方面的能力也不高,‘女’局長有些**。估計是看他穿着一身警皮特别英氣‘逼’人,所以那天就主動了。‘女’局長雖然四十左右了,但很注意保養,倒是風韻猶存,而且他還想着,還沒有嘗過局長的味道,這要是成了,也是在他泡妞史上記了濃重一筆。自然也就沒有拒絕,甚至還好好表現了。
可能是他的表現太好,‘女’局長現在時不時還會約他,這關系一直就沒斷過。(最最穩定)
這要是爆出來,那案子可能還會再被翻開。他利用職權做的那些手腳會公布天下,跟‘女’局長的關系一公開,那‘女’人都不會放過他。
這影響可是太大了!
他不敢賭!
他立即要伸手将那照片搶回來,阿沖手腳麻利地收起退後,挑釁地斜了他一眼。
其他同事看着他們的行爲有些納悶,他們沒有看到照片。
“徐勇,是什麽照片?”有人問道。
徐勇雙手握得死緊。咬牙切齒地道:“沒什麽!”說完,轉向江遠,“江隊,我覺得那個人也沒做什麽,不過是打了幾下而已,又沒死人。咱們當刑警的都有寬大‘胸’襟,得饒人處且饒人,反正,我就不計較了,這事我也絕對不會說出去。連老婆都不說!”
得饒人處且饒人,這一句當然是跟江遠說的。
江遠面表情,隻是淡定地說道:“這樣最好。”
“喂,徐勇,你也跟着發神經了吧?以前誰打你一拳,你可是要還回去十拳的,什麽時候變成老好人了?”又有人叫道。
江遠再翻翻那些紙,徐勇臉皮變了幾變,同情地看了那人一眼。
他們都以爲江遠是個正直而沒有手段的人,隻是空有些辦案能力以及身手很好
這事是怎麽壓下來的,慕容歡顔不知道。她出來不是真的爲了去找江遠的。
打開餐館的‘門’,裏面果然一片狼藉。
這要是想重開業,又得裝修,購買桌椅電器什麽的,又是一筆‘花’銷。但是慕容歡顔已經決定不讓父母再繼續開餐館了。
至少現在不開。
她找到房東,果斷地把這餐館退了租。
房東辦好了手續,咕哝着道:“我這鋪子好好的,以前裝修的時候還請風水先生都看過了,你們倒好,時不時就出點事,麻煩死了。黴神果然是黴神,真是倒黴透頂。時不時就有警察過來,到時别人嫌沾了黴氣不肯租,我不是損失大了。”
慕容歡顔當作沒有聽到她的碎碎念。這個房東她以前沒有打過招呼,但是租她這個店面也很長時間了,以前聽顔爸顔媽講的,這房東也不太厚道,三年一到就大漲租金,要她幫忙辦點什麽證件還推三阻四,也不單單是這段時間,以前這個餐館就一直不怎麽順,反正是‘挺’‘操’心的。
不過現在看來,慕容歡顔覺得跟父母的‘性’格也有關系,他們太過單純太過老實忠厚了,在這個世道,根本就不适合開‘門’做生意。
人善被人欺。古話是有道理的。
退了餐館之後也沒有什麽東西可收拾的,一些鍋什麽的直接處理廢品了。慕容歡顔現在懶得去計較這些小錢,且還費時。
然後她在附近走了一圈,打聽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據說當時那些工廠被打的工人也有幾個傷得不輕進了醫院。她想了想,決定去醫院問問。
還是那間醫院,在三樓的大病房區,五六個年輕工人身上有不同程度的傷,都愁眉苦臉地靠坐在**上,正在商量些什麽。
“各位大哥好。”慕容歡顔走了進去。
以前她也偶爾會遇到這其中一兩人,雖然不熟,看是不眼生。按理他們也應該認得她,但是現在慕容歡顔瘦得太多,他們沒能認出來。
“你是?”
幾人有點兒戒備地看着她。
“我是餐館老闆的‘女’兒,我叫慕容歡顔。”
“老闆的‘女’兒不是長這樣的啊。”一人脫口而出。
“...我瘦了。”慕容歡顔簡單解釋了一句,然後就切入正題,“我想問問,你們今天是怎麽回事?那些打人的是哪裏來的?跟你們有仇?”
她一提起這事,幾個人頓時就群情‘激’動。
“什麽有仇,那是我們工廠的老闆雇來的打手!”一個男人捂着額頭的傷叫道。
“怎麽回事?”
慕容歡顔幹脆拉了張凳子坐了下來。
這事要‘弄’清楚,她才能找到人報仇。别以爲打了人可以逍遙法外。現在她爸媽還躺在醫院裏呢,這帳沒完。
當然,還有王慶雲何紅珠她們,她也不會放過,她們爲什麽會到她家餐館裏去?肯定是有什麽目的!如果讓她知道是懷着壞心思還累得父母爲了保護她們而被打,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這幾個人中有一個算是中心人物,年紀兩歲,可能見識也多些,主意也多,叫王甲,二十五六左右的年紀,長得也是濃眉大眼,有一種正直的氣質,這讓慕容歡顔想起了石偉。
王甲叙事清晰的條理,沒多久就将事情從頭到尾講清楚了。
原來,他們在一間電子廠工作,王甲還是生産車間裏的一個組長,工作年限長一點,另外這些人都是比他晚進廠的,大多都是學習成績不好,早早就綴了學,或是高中畢業知道自己考不上大學的,出來打工了。都是二十歲上下。
幾個年輕人血氣方剛,好打抱出平,腦子裏還沒有那麽多的彎彎繞繞。
他們廠裏最近來了一個主管,這個主管是老闆的娘舅,**猥瑣。前幾天,一個年輕的‘女’工友背着人在偷偷哭,被他們發現了,就問她怎麽回事。因爲那個‘女’工友跟這裏其中兩人是同鄉,兩人覺得同鄉有義務有責任幫忙,就一直追問,那‘女’工友被問急了,才說她被那個主管給糟蹋了!
當下,這些年輕的男人們都憤怒了。
找了個機會,他們把那名主管抓了起來,狠狠地揍了一頓!并且說要報警抓他,可是那‘女’工友說報警的話傳出去她就沒臉做人了,他們恨恨作罷,但是要主管賠了一萬塊錢,把‘女’工友送上回家的火車了。
可是他們不知道那個主管相當記仇,這幾天一直在找他們的麻煩,由他們做出來的零件一次次地說不合格,要求他們返工。王甲的組長之位也被他找了個可笑的理由給撤了,理由就是他們這一組的東西一直返工,是組長沒帶好,他沒能力當組長。
這麽一來,他們當然受不了,就把主管打了一頓!
這一次,主管回家跟廠長的媽一說,廠長老媽跟廠長發了一大通火,罵得廠長也火了,覺得這些下賤工人竟然能夠折騰到他家庭不甯,一紙通知下來,把他們一共十一人全部炒了!
王甲帶頭,有志氣得很,炒了就炒了,這一帶多的是工廠,他們還怕找不到工作?果然,第二天他們就全進了另一家工廠。
但是這家工廠正好也是電子廠,兩家廠之間不對付,一直存在競争,這事徹底惹怒了廠長,覺得他們進對手的廠就是故意跟他作對,說不定還會把自己廠裏的情況透‘露’給對方,越想越氣,這才雇了打手過來,意圖将他們趕出h市!
現在他們都受了傷,工作也丢了,前途慘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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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紫麒麟**兒的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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