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沖了出來,但是沒有人擋得住下了車就直沖而進的冷酷男人。說他冷酷,是因爲他面‘色’冰冷,渾身散着冷氣,但是他的行動十足火暴,直沖而進,誰擋滅誰。
一時間,裏面的東西被踢翻的踢翻,踩爛的踩爛,上去攔他的人一個接着一個被直接掀翻或是撞倒,有的倒在地上,某人還一腳踩了過去。
砰砰砰。
某人的拳頭可不軟。
慘叫聲一片。
“哪裏來的‘混’蛋,住手,否則我們開槍了!”
樓梯處,一個剛下來的警察邊說邊拔着槍。
就在這時,江遠和阿沖回來了,一看裏面的慘狀,阿沖嘴角直‘抽’,但是緊接着心底就升起一陣暗爽。在這裏,隊長的人不多,大多數都是捧着劉開源的臭腳丫‘舔’的,所以現在尉遲北壤揍的人他都不心疼,反而覺得揍得好!
他很想搬張椅子坐下替尉遲北壤加油喝彩,不過那樣也實在太顯眼了點,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
“住手住手!”他也大叫了一聲沖了過去,但就是擋在那拔出槍的警察和尉遲北壤之間,甚至不停地跟着尉遲北壤轉來轉去,令那舉槍的警察舉着槍瞄來瞄去就是沒辦法避開他瞄準尉遲北壤,而在這會兒功夫,尉遲北壤又揍倒了幾人。
“阿沖!你滾開!”那舉槍的警察怒喝。
“說什麽呢!我滾開誰幫忙攔下他!”阿沖回頭大聲地喝了回去。
江遠蹲下去,揪住一個被打倒在地的警察沉聲問道:“是不是抓了一個‘女’生過來?她在哪裏?”
“江,江隊,我不知道啊......”那警察鼻青臉腫,嘴都歪了。
看着他那樣子,江遠真想再補上一拳。
但是他想的跟阿沖一樣,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
他朝已經如疾風一般沖上樓尉遲北壤追去,一邊下令:“不要胡‘亂’開槍,還不知道對方是什麽人!”
尉遲北壤誰都不管。沖上樓就看到了審訊室,直覺,心頭一跳。
“小乖,你在不在?”他沉聲叫道。
慕容歡顔早聽到了樓下的動靜。正将耳朵貼在‘門’後聽着,冷不防聽到了尉遲北壤的聲音,她愣了一愣才下意識地回答:“我在這裏。”
尉遲北壤一下子就聽出了她的聲音就在那扇‘門’後,心裏就是一怒,“你走開一點。”
慕容歡顔退後,隻聽砰的一聲巨響,整扇‘門’被人踢倒了進來。
她嘴角直‘抽’。
‘門’外,一高大的男人大步走了進來,在強燈光下眯了眯眼睛。
慕容歡顔看了一眼那扇‘門’闆,有點語地道:“你這麽喜歡‘弄’壞人家的‘門’......”
上一回。在向海鷹的南園也是,直接就開哈雷撞倒了人家的‘門’。
尉遲北壤伸手就将她拽進了懷裏。語氣暴怒:“你就這樣被人關在這裏?直接轟了‘門’出去啊!”
“這裏可是刑警大隊。”慕容歡顔被他拉進懷裏,男人的氣息一下子撲進鼻腔裏。
“刑警大隊又怎麽樣?怕他作甚?”看着狹小的空間,望着刺目的燈光,他心頭怒火越燒越旺。“小乖,我教過你的,誰惹了你,揍他!”
狂,的确夠狂。
“打不過呢?”她忍不住要問。
“打不過找我,我幫你揍!”尉遲北壤沒有半秒遲疑地立即說道。
慕容歡顔控制不住地心中一暖。
突然覺得,這個寬闊的懷抱真的能給她安心的感覺。
一隻手拽上了她的手臂。将她用力往外扯。
江遠冰冷的聲音也傳進耳裏,“你當這裏是什麽地方?随你撒野嗎?”
尉遲北壤将刑警大隊‘弄’得一團‘亂’,把人全打趴了,江遠都沒有什麽意見,但是剛一看到尉遲北壤摟着慕容歡顔,他卻按捺不住了。
“松手。”危險地看着他拽着慕容歡顔手臂的手。尉遲北壤雙眸冷光四‘射’。
‘混’蛋,敢碰她的‘女’人。
“該松
手的是你。”江遠目光對上,毫不退卻。
兩人四目相對,火‘花’哔哩啪啦地響。
慕容歡顔額際滴汗,突然覺得有點尴尬。這算什麽事?
“這算什麽事?”
剛那麽想着。有人将她這句話問了出來。
三人同時順着聲音看去。
嘴上貼着紗布的劉開源雙手背在後面走了過來。
“我要揍......”慕容歡顔的話還沒說完,兩個拳頭同時揮向了劉開源。
同時響起的擊中頭部的悶響,幾乎同步成一聲。
劉開源不敢置信地倒了下去,身體重重摔在地上的聲音讓慕容歡顔額角又跳了跳。
是她自己想揍對方好不好?
江遠是看着其他人都被揍趴在樓下,沒有人看見,對讨厭已久、這次又對慕容歡顔做出這種事的劉副隊,揍,狠狠地揍。
而尉遲北壤可不想那麽多,他的腦子轉得何其,之前聽江遠說的,慕容歡顔這次得罪的是劉開源,不知道用什麽燙傷了他的嘴巴,他隻看見對方受傷的嘴部就立即猜出這個人就是劉開源了。
揍,先揍暈了,以後再跟他另外清算。
同時揍暈了劉開源之後,江遠又冰冷地對上尉遲北壤,兩人同時出聲低喝。“松手!”
“放開她!”
互不相讓。
尉遲北壤眸光一厲,手刀就朝江遠的手腕斬去,動作極,出手毫不留情。
江遠也不是吃素的,手肘上拐,頂向他的手腕。
兩人,各一手拉着慕容歡顔,另一手淩厲對招,竟然飛地打了幾招。
慕容歡顔頭暈腦脹地被他們同時拉着,一面是哭笑不得,一面是尴尬惱怒。“停!停!你們别打了!”
阿沖站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一幕,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亞木鄙棄地甩了句話,“兩個白癡!我告訴你,這兩個白癡你可别喜歡,丢臉。”
“你就别跟着添‘亂’了!”慕容歡顔
怒。
兩個男人同時一腳踢向對方。慕容歡顔看到尉遲北壤的大頭皮鞋,心裏突然一緊,想起了他鞋頭裏的尖刀,一時間沒有多想。擡腳就向他的小‘腿’踢去。
尉遲北壤完全沒有想到她會對自己出腳,根本就沒有防備,碰的一下被踢個正着,而江遠的那一腳卻随後也踹了上來,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用力之猛,直接就将他踢得退了兩步才穩住了身形,因爲這雙重力道,他的手也被‘逼’松開了。
小‘腿’的痛,肚子的痛。一切都比不上這一刻他心髒的劇痛和震驚。
尉遲北壤不敢置信地看着慕容歡顔。
他被‘逼’松開了她,但是江遠的手還抓着她的手臂,兩人站在一起,真像是一對璧人。
“你幫着他對付我?”他的嗓音極沉,聲音似是從齒間困難地迸出來。
她竟然爲了幫江遠。這樣用力踢他。
她竟然對他出招。
她竟然站在别的男人那一邊。
尉遲北壤從來沒有試過這樣心痛。心髒一陣一陣地緊縮,像是被人用手緊緊地抓着,指甲刺了進去,血流滿地。
慕容歡顔其實沒有想要用那麽猛的力道,但是尉遲北壤踢向江遠的腳力十分重,如果她不踢得猛一些根本就法解開他的去勢。她不是故意的,她當時隻是想到了他鞋頭裏的尖刀。她怕他在憤怒之下用了尖刀傷了江遠。
她也不是非要護着江遠,可是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尉遲北壤這樣傷了江遠啊,真傷了江遠,他也許也會有麻煩,江遠畢竟也不是吃素的是不是。再說,江遠也算幫過她。她怎能傷他?
那一刻,她真的沒有想那麽多。
她沒有想到,尉遲北壤會因爲她這個舉動這樣受傷。是的,受傷,他的傷和不敢置信那樣深濃地盛在雙眸中。他這樣看着她,讓她的心也不受控制地跟着一痛。
“我不是......”
“歡顔。”江遠打斷了她的話,“這裏一團‘亂’,你先回去吧。”
慕容歡顔暫時把尉遲北壤放在一旁,轉向江遠:“那這裏你要怎麽處理?”尉遲北壤這樣狂妄地沖進來,打傷了這麽多警察,這事要是
鬧大了那可不是開玩笑的,萬一他被抓了怎麽辦?
她沒有想到,尉遲北壤見她也不怎麽關心自己,就這樣與江遠說起話來,這一幕對他的刺‘激’有多麽巨大強烈。
尉遲北壤握緊了拳頭,緊緊地咬着牙,眼睛出了血絲,沉默看着兩人,大步沖了出去。
“喂......”慕容歡顔要拉住他,但是他的動作太,她沒有拉住。
江遠眼底閃過一抹暗‘色’,對她說道:“你先回家去,這裏我會處理的,放心。”
他雖然以前處處被壓着,但是在這裏壓下點什麽,相信自己還是能做到的。再說,也該輪到他做點什麽了。
“江隊長,給你添麻煩了。”慕容歡顔微一點頭,走了出去。
下了樓,她看到尉遲北壤的背影正消失在外面街角轉彎處,腳步頓了頓,立即追了過去。
她在後面追趕,但是尉遲北壤雖然沒有奔跑,隻是大步向前沖,速度卻是極。慕容歡顔見他似乎是不管不顧的,直線前行,也不管前面有人還是有車還是有柱子。
那沉默向前沖的背景,不知道爲什麽給了她一種很蕭索很傷痛的感覺。
“尉遲北壤!”她雙手攏在嘴邊,大聲叫了一聲。
他的動作微一停頓,但是沒有回頭,再次往前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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