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慕容歡顔與以前的慕容歡顔已經不可同日而語。如果說她僅僅隻是單純有了空間有了那些關于運氣黴氣的異能,也許她還隻是一個單純的學生妹,但是她經過了名殺戮,與黑*道那些兇殘的家夥‘交’過不下一次手,再有就是跟着尉遲北壤‘混’了那麽幾天,在他的故意感染下,她現在已經有着她自己也沒有去意識到的心狠手辣。
所以,才會想着劉副隊如果稍微撞上來,她就想全給滅了!
她這樣所畏懼地對他對上,半點都不退縮。
劉副隊被這句話‘激’得高亢地“哈”了一聲,“你說說,我怎麽就不能當警察了?我這種人,我什麽人?”
“你身爲警察應該做的就是查案,查出真相,還死者一個公道,把壞人繩之以法。現在紀明楓連犯罪嫌疑人都還稱不上吧?你就這麽威脅他,言下之意是死者家屬找上‘門’來,對紀明楓喊打喊殺都是對的?現在不是法治社會嗎?你竟然能夠喊出家屬報仇這種話,你身爲警察,拿他的人身安危來威脅他,算什麽意思?”
慕容歡顔的話讓劉副隊言以對,竟是被步步緊‘逼’着狼狽地退了幾步。他早就習慣了以這個職位耀武揚威,在老百姓面前說話夾刀帶‘棒’,能威脅的就威脅,能壓迫的就壓迫,卻從來沒有人敢這樣頂他的嘴挑他的‘毛’病!
雖然慕容歡顔說的都對,但是劉副隊哪能容忍這樣被挑釁?
退了幾步,反應過來,看到慕容歡顔眼裏的譏諷,他頓時勃然大怒。
“行,行!你叫什麽名字?報上來,我身爲警察,就得不放過任何一點蛛絲螞迹,你在這裏替紀明楓說話,目的可疑,我先查查你!怎麽樣,我有這個權利和資格吧?”
查,就查她。至于要怎麽查,那還是不由他說了算!看起來她還是個學生,就把這事往大裏整,讓她的父母、老師同學、朋友親戚,都知道她現在跟一樁命案牽扯着,他倒要看看,這麽整下去,她有什麽心思念書,有什麽安靜日子好過!
“劉副隊,過了吧!”
江遠黑着臉看着他,他一向讨厭這個劉開源,但是他擅長拍馬溜須,與上面的關系好得很,一時間他也奈何不得。
不過,這一次江遠覺得自己已經忍到了極點,現在他覺得讓他把劉副隊踹死都是可以的。
誰讓他竟然敢這麽對慕容歡顔?
看來,他與尉遲北壤的那個‘交’易,要加緊了。
江遠眼底閃過一絲從未有過的冰冷。
“江隊,這丫頭該不會是你的‘女’朋友吧?所以你這樣維護她?”劉副隊‘陰’險地在他們兩人身上掃來掃去,嘿嘿笑道:“不過,這丫頭成年了沒有?江隊,玩‘弄’未成年少‘女’,對公職人員來說罪可不輕啊,你可得悠着點。”
“劉副隊!”阿沖怒喝了一聲,他也是忍得劉副隊太久了,對江隊向來不對付不說,暗地裏處處給他使絆子不說,現在當着這麽多人的面,當着校長老師同學的面,這樣子中傷隊長跟慕容同學,算什麽意思?“你可不要胡說八道!不要拿你的心思來跟我們隊長相提并論!我們隊長怎麽可能跟慕容同學在一起?你當個個都喜歡老牛吃嫩草!”
這話吼了出來,在場所有人都有點兒風中淩‘亂’。
這話怎麽聽怎麽怪啊!
特别是江遠,竟然被吼得心裏一陣狼狽。
因爲他心虛。
他本來就對慕容歡顔有了那樣的心思,他就是想跟她在一起,但是相差七八年,就成了老牛吃嫩草了?
他才二十五,正值人生最好的時光,怎麽就是老牛了?!
而被比喻爲嫩草的慕容同學也是臉頰大熱。
這個二愣子!
她是多少感覺到江遠的心思的,正因爲知道,所以能夠看得出來他此時的心虛和惱怒,他越是這樣,她越有些不自在。
而同樣知道其中内情的紀國華也不由得搖頭苦笑。
他之所以打電話叫慕容歡顔來,就是因爲萬教授和戴青說的,慕容歡顔與江遠之間的關系,雖然他們沒有明說細說,但是江遠和慕容歡顔一親戚關系,二朋友‘交’情,莫名其妙的就這麽熟悉,莫名其妙的江遠就去接機,男‘女’間除了愛情,還有什麽原因?
其實對于江遠來說,這也是一個機會,一個讓慕容歡顔能清楚地看到自己心意和決心的機會,隻要他說一句,老牛吃嫩草也并不可。
江遠沉默不語。
慕容歡顔微微松了口氣。
她其實怕江遠真的不管不顧說出什麽來。
但是在這一刻,她突然想起尉遲北壤來,如果此時身份相易,是尉遲北壤遇到這種情況,他會說什麽?
劉副隊‘陰’冷地掃了阿沖一眼。這個愣頭小子,隻要他把江遠‘弄’倒,這愣頭小子還不是随他搓圓搓扁?等着吧。
“咳咳,”紀國華打破了沉默,對江遠道:“多謝江隊特意來提醒我們。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我兒子絕對不會殺人,别說他跟林元老師怨仇的,怎麽可能會将她推下樓呢?劉副隊的好意我們也心領了,我們相信林元老師的家屬隻是一時接受不來,我會親自去見他們,林元老師是在學校遇害,我們也有責任幫忙安頓家屬。”
“行,紀校長隻管去,他們就住在旺區酒店。”劉副隊哼了哼道:“安頓,他們倒是自己安頓下來了,我想接下來的行動就是要來學校了,紀校長還是自己小心點好。”
旺區酒店?沒想到丁力山在那裏被殺之後,旺區酒店還能繼續經營着,生意竟然不錯。看來古家也有手腕。
紀國華面‘色’不太好看。
這時,劉副隊揮了揮手道:“這樣吧,紀校長,你兒子還是先跟我們走一趟吧,還有些問題要問問他。”
“劉副隊,上次不是都問過了嗎?還要問什麽?”紀國華一驚,普通人都怕進警察局裏,何況這個劉副隊看起來就有些不太客氣,誰知道紀明楓進去之後會遇到什麽對待?
沒有想到他們來得這麽,他都還沒來得及跟慕容歡顔談。
江遠眉也是一皺,“劉副隊”
劉副隊打斷他:“江隊,這是洪局的意思。”
搬出洪局,江遠牙一咬,也不好再說什麽。
跟着劉副隊的兩名警察就要向紀明楓走去,紀明楓平素雖然還算穩重,但是畢竟是十幾歲的孩子,遇到這種情況立即刷白了臉。
金雨慧閃到了角落邊,一直沒說話。這種情勢對她來說正好,隻要紀明楓進了局裏,她再拿出的那點證據就是壓在紀國華身上的最後一根稻草,不信他不從。
她想調到恒大這事自然跟何百強提過了,何百強在‘床’上的時候信誓旦旦地答應幫忙,現在應該是他給了洪局壓力,洪局就找了劉副隊推‘波’助瀾幫了她一把。
這樣正好,她樂見其成。
看到她眼底的得意之‘色’,慕容歡顔皺了皺眉。就算是要給劉副隊惡心,就算隻是要給金雨慧添堵,她都得幫紀明楓。
慕容歡顔手指暗中一,幾粒火星沙被她了出去,正好都被到了劉副隊嘴巴上。
炙熱如岩漿的溫度,雖然隻是幾粒沙子,剛沾上劉副隊的嘴‘唇’就迅速地燃燒起來,雖然看不到火苗,但是那威力是很可怕的,劉副隊的嘴‘唇’上立即就被燙起了好幾個水泡!他痛叫了一聲立即就用手去擦,誰知道那些泡泡立即就被擦破了,帶出了幾塊皮,嘴‘唇’立即就流出了血來。
這種傷看起來不是很厲害,但是那種痛要當事人才能切身體會,反正劉副隊當場痛得哇哇叫,眼眶都紅了,隻差沒有失聲痛哭。但是他越是叫,越是會扯到嘴皮,越是痛。
“這是怎麽回事?”一個小警察大叫了起來。
慕容歡顔雙手抱‘胸’,閑閑地說道:“也許有什麽毒蟲子在劉副隊嘴上爬過了吧。”
阿沖忍着笑,冒出了一句:“我記得我們鄉下有一種‘毛’‘毛’蟲,很毒的,如果皮膚碰到它的放水就會像這樣子,起很多火辣辣的水泡!”
還有這種蟲子?慕容歡顔暗裏失笑,那倒正是好解釋。
恒大的綠化極好,植物多的地方偶爾出現一條蟲那不是很正常嗎?
劉副隊痛得嘶嘶叫喚,但是也隻能自認倒黴,他還能去跟一條蟲子計較?
“看來劉副隊是審不了紀明楓了,還是先去看看醫生吧,要是嘴巴全爛了就難看了哦。”慕容歡顔繼續閑閑地說道。
她不怕‘激’怒劉副隊,反倒是希望能‘激’怒他,惹得他來對她做些什麽事,那樣的話她說不定能夠找到将他一把扯下來的機會。
是的,她要他連警察都當不成。
劉副隊并不知道他已經将這個正在往黑化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的少‘女’得罪死,隻是捂着嘴巴灰溜溜地跑了出去,趕緊去醫院了。他一起,那兩名小警察也忙跟了上去。
金雨慧沒想到事情變成這樣,心思一轉,正要拿出那東西來,慕容歡顔突然走到她身邊,問道:“金老師,你手裏拿的是什麽?”
就在金雨慧準備回答時,慕容歡顔突然一把搶過她手裏的大信封,揚手就朝外丢了出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