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沖過去之前,黑豹的那幾個手下已經被那把火星沙灑到,不出意外地都慘叫起來,使勁地跳腳地拍打着頭上身上,哪裏顧得及去開槍殺她。有一個被燙得實在忍受不住,抱着頭就朝一邊撞去,卻好死不死地撞開了那道黑‘色’‘門’。
下意識的,所有人的目光就朝那‘門’裏望去。
‘門’是黑‘色’的,但是裏面卻并不黑暗‘陰’森,而就是一個空曠的房間,四面牆和裝修設計都是白‘色’,一片白,一片死白,一片慘白。
死白的燈光,照得室裏一片清晰。
死白的幾張‘床’分布在房間裏,每張‘床’上都有一個赤身‘裸’*體的‘女’人,但是這些‘女’人的膚‘色’一眼就看得出來都已經死白死白的沒有一點血‘色’,眼睛也都是閉着的,但是雙‘腿’都一樣地被分開,‘露’出了‘私’*處。
其中一張‘床’上,一個秃頂的男人正跪着,屁股賣力地聳動着,做着那種事。他身下的‘女’人一動不動,眼睛閉着,沒有表情。
“屍、屍體!真的是屍體......”小粉發抖地叫了出來。
真的是在‘奸’*屍!
變态!變态!
“嘔!”小粉忍不住扶牆直嘔,雙槍拉着她立即後退。
慕容歡顔瞬間已經沖到了這邊,她剛才也看到了裏面的情形,她肚子裏一肚翻滾,幾乎忍不住也想嘔吐。但是現在她生死關頭,要吐也得忍着。可是掃了一眼站在黑豹身邊的尉遲北壤,她厭惡而冰冷地吐了一句:“變态。”
變态,來玩這種!變态,沒想到他竟然是這種人!
她從此要離他遠點。
尉遲北壤太陽‘穴’就是狠狠地一跳。
“該死......”他不是!他怎麽可能來玩這種變态節目?這個誤會大出天去了!她怎麽能用那樣的眼神看他?怎麽可以!
慕容歡顔那個眼神刺得尉遲北壤暴跳,那句話是讓他心頭直‘抽’,想也不想,他立即就伸手朝她抓了過去。
要将她拉進懷裏,揍她丫的,敢這麽誤會他!
黑豹卻誤會了他是要出手幫忙抓住慕容歡顔。立即伸手攔住他:“北老大,在這裏出的事哪裏敢勞你動手?這妞倒是‘挺’辣,我自己來,我自己來。”說着。喝了一聲:“都吃屎的?把她抓住,送我房裏去!”
黑豹目光灼灼盯着正迎上一個手下,飛‘腿’踢向他面‘門’的慕容歡顔,“辣的妞我玩過,嫩的妞我也玩過,但是還沒玩過這麽嫩同時又這麽辣的妞!北老大看看,那身皮膚,真他媽夠白夠嫩!看看,看看,她動作大時。那兩個球晃‘蕩’得真夠勁......”
找死!
尉遲北壤全身冰寒氣息大盛,想也沒想,拔槍,旋身,舉槍。對準黑豹的太陽‘穴’,毫不遲疑地扣動扳機。
“砰!”
子穿顱而出,帶出一片血霧,噴在白‘色’的牆上。
“敢肖想本大爺的‘女’人!去死。”
尉遲北壤冰冷的說着,将槍口向下,對着中倒在地上已經一槍斃命的黑豹的頭,砰砰砰砰連續又開了幾槍。直到将他的頭轟得稀巴爛。
黑豹的手下已經都去對付慕容歡顔了,而黑豹自己是沒有想到尉遲北壤會突然猛地朝他出手,任他再厲害,這的确是太突然,根本就沒有防備,一下子就被送上了西天。
雙槍和小粉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這一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他們之前做了那麽多事是爲什麽?不隻是爲了這一次的‘交’易,多的是爲了以後能夠靠上黑豹這一股強大的勢力!現在他們老大在做什麽?把黑豹殺了!
他把黑豹殺了!
這勢力不是靠上,而是惹上了!
天啊!
尉遲北壤剛才根本就沒有想那麽多,他隻是聽着黑豹對着慕容歡顔說着那麽‘淫’*穢的話,見他用那麽‘淫’*穢的目光盯着慕容歡顔。他心裏的殺機就瘋狂地湧了出來。
半點都不能忍,不能。
一拳揍得一個男人翻倒在地的慕容歡顔側臉看了過來,也被尉遲北壤的行爲‘弄’得一愣。
迎着她疑‘惑’的目光,尉遲北壤吼:“我不玩這個!”
慕容歡顔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那令人作嘔的玩屍,點了點頭道:“你喜歡别的,聽說其他房間還有各種奇玩法。”
不管是哪種玩法,都令人作嘔。
她之所以知道這裏的事,是因爲剛才在三樓,那個叫什麽房老三的男人下了令,要将她殺了,送到六樓來給客人玩,一個手下回了一句,那麽那個男人的天堂又多了一具有風味的‘女’屍了。
她被這對話帶出的信息量驚住了,繼而又是滔天怒火狂燒,沖,沖上六樓,她倒要看看是什麽男人的天堂,要給他們滅了!誰知道一來就遇上了尉遲北壤這一行人,剛才,圍追她的人在看到那個黑豹時脫口而出叫了聲豹老大,她哪裏不知道那是他們這些人的頭。
尉遲北壤竟然帶着‘女’手下來這種地方一起玩,那得變态到什麽程度。
聽了她的話,尉遲北壤的太陽‘穴’加劇烈地狂跳,想嘔血。他并不知道這裏有這樣的地方,黑豹說玩,他知道肯定是*,但是他爲什麽會答應過來?是因爲她在這裏啊,他過來是要找機會下去找她啊,哪裏是爲了要來玩!
但是慕容歡顔說了那一句話之後卻不再理他,她的動作極,越打越流暢,那麽多五大三粗的男人被她揍得一個個倒下,被她揍得鼻青臉腫。
槍?有,但是哪裏有機會開。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裏掏的那種怪異的沙子,一把灑過去,手被燙出數個小‘洞’來,哪裏來握得住槍,哪裏還來得及開槍。
這個時候,她宛如一個戰神。
慕容歡顔心裏已經沒有其他,她隻知道要打,打,打,甚至殺,這個地方的人都變态,這些人都不是好東西,她打得毫心理壓力。
要利用她?要殺她?要放她的血挖她的眼珠?要把她的屍體‘弄’給那些惡心的男人玩‘弄’?
魔窟!
她要毀了!
人越來越多,整棟大廈的打手估計都湧到這裏,慕容歡顔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沖上了七樓。
而在六樓的走廊,還有人繼續沖過來要追上去,尉遲北壤和雙槍小粉也被十幾人包圍,陷入了惡鬥。
雙槍一腳踢翻一個男人,怒而轉頭對尉遲北壤喝問道:“老大,你爲什麽要殺了黑豹?你知道現在事态變得多嚴重嗎?”
他們這一次是絕對、一定要帶着那批貨回去的,但是現在人能不能安全回去還是一回去,何況帶着那批貨!
尉遲北壤根本就懶得回答她,他要做什麽,他要殺誰,需要向她彙報需要向她解釋嗎?
這些渣滓,還一直擋在他前面,他要去找那丫頭。
尉遲北壤心中急怒,出手是毫不留情,黑豹他都殺了,還顧得上留着這些人的命?
手腕一翻,用力一捏,生生扭倒了一人的脖子,按着他的肩膀縱身躍起,長‘腿’狂掃向前面兩人,落地的同時再抓起那屍體,面沉如閻羅,狠狠地掼向另外一人。
殺開一條血路,他立即朝七樓奔去。
七樓,慕容歡顔開始打得不耐煩,亞木的聲音也傳了出來:“人太多了,這樣打下去不是辦法!”雖然剛才慕容歡顔又扯了片金葉補充了能量,打下去也不會透支累趴,最多就一直補充金葉就是了,但是等會會有警察介入,這個勢力能在這裏擴張得這麽大,肯定在兩道上已經伸了根支進去,慕容歡顔勢單力薄,不能對上。
慕容歡顔也是這個想法,“但是這些瘋狗緊咬不舍,我沒有機會進空間!”隻要讓她進空間,她就能悄聲息地離開,甚至在離開之前悄聲息地去把整棟大廈的監控都‘弄’掉,剛才亞木隻是搞壞三樓的。
亞木冷聲道:“我出去,拍死他們!”
拍死他們?怎麽拍?慕容歡顔正要問,眼角餘光就掃到一道人影比強勢地扯開一條血路朝她沖了過來。
“亞木,先等等。”
這一個男人,她沒有把握一下子打得過。
尉遲北壤在看到慕容歡顔還安然事的時候心裏松了口氣,但是立即就發現她竟然用一種厭惡而防備的目光看着他,看起來想跟他也打一場的樣子,他心髒好像被重捶砸中,平生第一次嘗到了這一種心痛的滋味。
痛夾雜着怒。
“你那是什麽眼神!過來!我帶你離開!”怒喝。
慕容歡顔輕蔑:“我不跟惡心的變态走。”轉身,狂奔。
“一半人去追那賤人!一半人殺了這個男的!他殺了豹老大!”
尉遲北壤一口血差點噴了出來,拳打腳踢,将怒火都發洩在這些不長眼的家夥身上。這一回一出手就是一條命,暴怒。
該死的,‘弄’出這麽一個變态場所做什麽?害得他被那丫頭這樣誤會!
惡心的變态?
他是惡心的變态?
兩人一前一後,都是狂暴出手,慕容歡顔能夠發現自己的功夫有了很大的進步,而且在這樣的殘酷實戰中,她的對戰經驗也是一截截地攀升。
就在她一拳打倒一個男人時,背後突然浮起一陣危機感,但是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