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
慕容歡顔深吸了口氣。
看來一飛是改不了口了,随他,他要叫就叫,她不應就是。
轉身走進了大廈,先找了衛生間,進空間換了身衣服,銀‘色’吊帶搭短袖小開衫,淺藍牛仔‘褲’。這身衣服是之前買的,她預計了自己會一直瘦下來,所以當時買的是小兩個碼,現在是第一次穿,穿上去已經是剛好合身。望着鏡子裏的自己,慕容歡顔忍不住笑開,其實就算是這樣子不再瘦,她也已經非常滿足了!
這些天她的身高也跟飛竄似地長高了五厘米左右,加上又瘦了不少,現在她可以說是有些‘肉’,卻絕稱不上胖妞。
之前的衣服多少還是變松了有些掩蓋身材,現在的這一套就算是把她的身材真正地體現出來了。
将頭發高挽了起來,‘露’出了秀美的脖子。
出了空間,她打了電話給丘晴,丘晴聽到她已經到了樓下,松了一大口氣。
“慕容小姐,我們下去接你。”
“不用了,你告訴我在幾樓吧。”尉遲北壤說是在三樓?
“那我在電梯‘門’外等你,三樓。”
果然是在三樓。那家夥真的把什麽都打聽清楚了。慕容歡顔撇了撇嘴,挂了電話去乘電梯。隻是電梯人滿爲患,她便索‘性’走開從樓梯上去,反正隻不過是三樓而已。
在她剛走到二樓時,她聽到樓上一聲尖叫,似乎正是丘晴的聲音。心頭一凜,她立即飛奔上樓。
三樓,電梯‘門’口,丘晴一手捂着眼睛靠着牆,憤怒地一手扯着旁邊一個男人的衣服,那男人手裏拿着一隻桶,桶裏看不清是什麽。正準備往電梯裏潑去。而守在電梯‘門’外還有一個‘女’人,年紀約莫三十,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電梯裏還有好幾人,紛紛指責着那男人。男人不管不顧,推開丘晴,似乎在找電梯裏什麽人。
“你别太過份了!”丘晴叫了起來。
“誰過份?你不是找了什麽大師來要給我外甥‘女’下降頭?我先淋你們那個大師一身狗血!”男人不耐煩地扯開她的手。
慕容歡顔聽了這兩句話,眉就一皺。他所說的大師不會正是她吧?要淋她一身狗血?
可是他們怎麽知道丘晴這邊有請了人,還有所準備?
“什麽下降頭,你别胡說!”丘晴怒極,拉扯中松開那隻一直捂着左眼的手,‘露’出一隻熊貓眼來。
不知道是誰竟然動了手,将她的一眼眼睛打得青腫。
就在那男人想要對丘晴動手時,慕容歡顔疾步走了過去。不着痕迹地抓了把砂向男人灑去。
“啊!燙死我了!”
男人一聲慘叫,手裏的小桶掉在腳下,濺起鮮紅濃稠的液體,帶着些許腥味。果真是血。
火星砂在接觸人體之後迅速燃燒,砂子本身會燃燒贻盡。連灰都沒有,就算是有人想查也查不到什麽。
丘晴被慕容歡顔拉到一邊,驚魂未定地看着她:“慕容小姐......”
電梯‘門’早已經關上,電梯升了上去,看熱鬧的‘女’人趕緊過來幫着那男人拍打全身,因爲她看到他正慘叫着全身抖抖拍拍,似乎是被什麽東西咬了。
“丘晴。這就是你請的人是不是?對我下了什麽邪法?”男人瞪紅着眼睛指着慕容歡顔。
“于明,你怎麽又在這裏胡鬧?”一道柔美的聲音傳了過來,有幾人步伐匆匆地向他們走了過來,爲首的是一個長得不算是特别漂亮,但是有一雙風情的細長眼的‘女’人,年齡有些模糊。看起來像是才二十幾,但細看應該不止。
在她身上有一種很吸引男人的特質。有些‘女’人就這樣,長相并不是頂美,身材也可能不是極火辣,但是一站出來。很多男人會都被她逗得心頭發癢,這個‘女’人就是這種。
丘晴一看到這個‘女’人,臉‘色’就難看了。不難猜出來,這個‘女’人正是那個破壞了她的家庭,曾搶走了她的丈夫的人。
“她叫于紗紗。”丘晴低聲對慕容歡顔說道。
于紗紗,聽說曾經隻是一個超市的收銀員,後來攀上丘晴的前夫王文忠,到現在成了一家大賭場的股東之一,手段不可謂不強。
不同于丘晴對她明顯流‘露’出來的敵意,于紗紗走了過來,先溫柔地叫了一聲晴姐,然後轉向慕容歡顔,微笑中帶些一絲熱情地向她伸出了右手:“你好,我是于紗紗,你就是慕容歡顔小姐吧?真不好意思,都怪我這個堂弟,整天就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他也不知道從哪裏聽來的消息,說慕容小姐是過來幫王智的,又想了這些‘亂’七八糟的動作來。我在這裏代他向你道歉,慕容小姐可千萬不要與他計較。”
這話真是,夠坦誠,但是,細細品味之後,有一些怪異的恥。
坦誠他們就是知道丘晴請她來的目的了,而且,并不掩飾他們不希望王智赢的意思,再有一點,那個叫于明的男人看起來都三十好幾了,慕容歡顔才不過十七,怎麽倒是反過來,讓她不要與他計較?
這絕對不會是把她社會地位提高的意思,不過就是諷刺。
你這小丫頭,不是妄想當大師來幫王智嗎?那就在被這麽欺負的時候,先有大師的‘胸’襟吧。
慕容歡顔這下子真對這于紗紗高看幾分了,心裏的繞繞這麽多,果然不是善茬。
這樣也好,亞木說過,跟這些人打‘交’道,她的‘精’神力會有所提升的。
“于小姐你好。”慕容歡顔也微笑着伸出了手。
于紗紗的手暗暗有些僵,在丈夫的前妻面前叫她于小姐,這不是打她臉嗎?不過剛才是她介紹自己時沒有說清楚,這倒怪不到慕容歡顔頭上去。
兩人握了下手之後速放開。于紗紗領着他們往裏面走,走到一半時才拍了拍額頭恍然道:“瞧我這記‘性’,晴姐,王智剛才不知道怎麽回事,一直說肚子痛,現在正在休息室裏等家庭醫生呢,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什麽?剛才還好端端的!”丘晴一聽就慌了神,“慕容小姐......”
于紗紗截住她的話:“晴姐你不知道,那邊的休息室是内部員工才可以進去的,慕容小姐她過去不方便。”
“慕容小姐,那我先去看看王智。”
“好。”慕容歡顔點了點頭,丘晴已經着急地奔了進去。
于紗紗微笑着看向慕容歡顔:“慕容小姐請吧。”
慕容歡顔舉步跟在她後面進去,一條走廊,第一間大‘門’開着,裏面傳來‘挺’鬧的說話聲,想來正是賭廳,但是于紗紗沒有帶着她進去,反而引着她進了斜對面一間房,‘門’關上,請她坐下。
看起來這是小型會客室,于紗紗帶着她進來之後,于明那些人都沒有跟進來,房裏就她們兩個人。
坐下之後,于紗紗的笑意就深了些:“慕容小姐看起來是個聰明人,咱們開‘門’見山,丘晴給你多少錢,我加倍給你好不好?”
“不好意思,做人總得講究點職業道德,我已經先答應了丘‘女’士了,所以隻能少賺點錢了。”慕容歡顔其實沒有想到于紗紗會做出這決定,畢竟她的年齡擺在這裏,一般人不會相信她能有什麽能力助王智才對。
于紗紗也沒勉強,隻是聳了聳肩好像有點遺憾地說道:“可真是太可惜了,慕容小姐本來有很好的未來的。”
難道不答應她,以後就沒有很好的未來?
看到于紗漲眼底飛閃過的一點兒兇光,慕容歡顔暗暗提高了警惕。她不是怕于紗紗,但是之前還有尉遲北壤特意提醒,這次的賭局應該不會那麽簡單。
“我相信自己的未來很光明。”慕容歡顔淡淡地說道。
于紗紗笑了笑,手一輕托:“那就請慕容小姐先過去大廳吧。”
在慕容歡顔出了‘門’之後,房間裏的另一扇‘門’打開了,一個穿着灰‘色’長衫留着八字胡的男人走了出來,“沒想到破了我那個陣法的人是這麽一個小丫頭。”
“你确定是她?”
“當然,你别忘了,什麽氣味都騙不過我這鼻子,這丫頭身上有一種很特别的香氣。”八字胡男人‘摸’了‘摸’胡子,目‘露’‘精’光,接着道:“看來,這次我得出看家出領了!”
“有勞先生。”于紗紗打開‘抽’屜,從裏面拿出一個大信封,推了過去。
八字胡男人不客氣地拿起那厚厚的信封,像古人一般塞進了衣袖裏,“我去準備一下,對了,你想要那丫頭有什麽結果?”
于紗紗眼睛微彎,“我不喜歡有人幫着别人對付我。”
“那我明白了。”
慕容歡顔到了一開始她看到的那個大廳,果然正是賭局準備進行的地點。
這個賭廳沒有慕容歡顔下午在何夫人那邊的賭場大,可以說規模小多了,但是聽說來這裏都是真正的一擲千金的豪客,而且賭注千奇百怪,這樣一來倒也很熱鬧。大廳的角落有半包廂,裏面一間隻有一張賭桌。
丘晴很也帶着王智出來,王智的臉還有點兒發白,但是看起來‘精’神礙。他們帶了慕容歡顔進場,慕容歡顔看到了曾在王家看到的那名少‘女’,長得比于紗紗好看,披着一頭染成酒紅‘色’的長碎發,口裏嚼着香口膠,見了他們進來,目光就落在慕容歡顔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