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遠穿過馬路走到一個街心公園時,慕容歡顔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從空間出來,向他追了上去。
“江隊長!”
江遠愕然地看着慕容歡顔,她到底是怎麽從向海鷹的手下追蹤中脫身的?這丫頭的能力可真是越來越讓他驚奇驚歎了。
“過來。”遠遠望到一名黑衣人的身影,他立即拉着她跑進公園裏,找了個角落避了過去。
眼前有幾株翠竹,背後是假山,天‘色’已經暗下來,公園裏有燈,但是照不到這裏來。
慕容歡顔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江隊長,你背上的傷口要處理一下。”
江遠是爲了幫她,所以她才跟上來,不能就這樣棄他而去,免得他還要去找她擔心她而拖延了傷口的消炎上‘藥’。
“怎麽處理?”江遠轉頭看她。
燈光照不到,但是月亮已經挂上天空,月‘色’清淡,照得小姑娘臉上一片瑩光,這肌膚真是......
江遠定了定神,繼續道:“希來登酒店你不能過去了,得先給你找個落腳的地方。”
慕容歡顔搖了搖頭:“我可以自己去找,但是你的傷口......”
江遠打斷了她,見人已經不在這一區域,便率先走了出去,一邊說道:“小傷,走吧,我帶你回家。”
“回...家?”慕容歡顔跟上幾步,“江隊長,你該不會是要帶我回江家吧?”
“現在你住在我家反而是最安全的,向海鷹不會想到你會住到我家裏去。”
慕容歡顔語:“對,他是不會想得到,因爲這根本就是不可想象的。江大隊長,你要想想那天晚上我跟你媽鬧得可厲害了......”
“她管不了我所有事。”江遠皺眉,心裏對于自己母親與慕容歡顔的惡劣關系有點兒不爽,這讓他心裏又有點兒糾結,難道說他真的喜歡上這個小‘女’生了?想到這裏,他突然停住腳步,慕容歡顔沒來得及反應,一頭就撞了上去,正好撞到了江遠背上的傷口,血腥味讓她趕緊退開。
“江隊長,你幹嘛突然停下啊!”慕容歡顔瞪了他一眼,又問道:“撞痛你了?”
她身高不夠,看着他的時候得微微擡頭,一臉的月‘色’,雙眸璀璨,‘唇’‘色’嫣紅。江遠心頭一跳,繼而又有點兒‘迷’茫:是這丫頭這個角度、這種月‘色’下看這麽好看,還是他真的有些情人眼裏出西施了?
江遠皺起眉,“不去我家也可以,我帶你去阿沖的親戚家裏。”
他不能繼續下去。怎麽能喜歡上這麽一個小丫頭,肯定是一時的感覺錯‘亂’,隻要與她拉開些距離就能扭正過來了吧。
江大隊長這麽想着,便改變了想帶着她回江家住他房間的主意,但是要他這麽丢下她不管是不可能的,決定帶着她去阿沖現在借宿的親戚家家裏。
這一位也是有些霸道的。慕容歡顔奈,拿出手機打了電話給萬教授,“教授,我今晚不回酒店了......”
萬教授聲音有點兒焦急:“好,我這兒有事,就這樣吧......”他的話還沒說完,電話好像被搶了過去,向海鷹的聲音傳了過來。
“慕容小姐,你真是滑得像條小魚啊,你要不回來也可以,你的老師和師母就先到我南園去做做客吧。”
慕容歡顔急怒,“向海鷹,你敢!”
他怎麽敢!萬教授他也敢抓!
江遠伸手要來拿她的手機,慕容歡顔閃了開去,挂了電話,對江遠道:“江隊長,這件事與你關,你去醫院處理傷口吧,我去找始作俑者幫我解決這件事情!”
“什麽?始作俑者......”江遠思維急轉,才想到尉遲北壤身上去,慕容歡顔卻已經跑遠了。
他第一反應就是舉步要追,但是又硬生生地刹住了腳步。
如果說她能夠找到北壤幫忙,應該是可以解決問題的吧?既然如此,他還跟上去做什麽?不是要與她拉開距離?
他這麽一個成年大男人,跟一個十七歲的小‘女’生在一起算什麽事?
江遠握緊拳手,費了好大力氣才抑制住自己想追上去的心。
慕容歡顔沖出公園到路邊攔了部計程車,報了北壤那個金光閃閃暴發戶風格的家的地址,不過好歹知道人家很保密,沒有讓車直接到‘門’口,而是在附近停下了,她下了車小心注意了下沒有人跟蹤,這才飛地奔了過去。
如一陣風沖到‘門’前,急急地拍‘門’。
來開‘門’的是一飛,‘門’一打開看到慕容歡顔,他愣了一下,随即就叫了起來:“哎,嫂子來了!老大,嫂子來了!”
慕容歡顔火上腦‘門’,懶得與他計較,推開他沖了進去,“尉遲北壤,你出來!”
向海鷹這會兒敢挾了萬益青夫‘婦’,若是她回了h市,說不定他就敢跟過去挾了她的父母。她不能帶着這種危險回去,要解決,要解決了才行。她自己是可以借着空間躲起來,向海鷹絕對抓不到她,但是她身邊的人怎麽辦?
她不能暴‘露’空間,個人能力又還法與向海鷹抗衡。
她不知道向海鷹和尉遲南煙有什麽恩怨情仇,尉遲南煙要這麽躲着向海鷹,但是要危及她身邊的人,她不同意,決不同意。
她現在沒有能力與向海鷹對上,那麽,誰惹出的麻煩,誰就去解決。
“尉遲北壤!”
一道慵懶的聲音在泳池那邊傳了過來:“吵死了,嚷嚷什麽?”
慕容歡顔聽到他的聲音立即就繞過屏風跑了過去,一飛在後面一拍額頭,暗叫了一聲不妙。這一位,怎麽這麽着急啊,他都來不及說,老大在‘裸’泳......
水聲輕劃,金光閃閃。
金‘色’‘波’紋中,一健壯的身軀劃開水面,竟然是仰泳,全身結實肌‘肉’和**部位隻裹着透明水層,映入慕容歡顔眼裏。
“啊!”
慕容歡顔一聲尖叫,飛地轉過身去。“變态!大變态!”
尉遲北壤黑臉,“誰變态?”
“你!幹嘛脫光了!”脫光了就脫光了,竟然還仰泳,真是變态!慕容歡顔的臉暴紅。
“我十天半月會有一次‘裸’泳,你管得着嗎?知不知道這是在我自己的地盤?”尉遲北壤手按在池邊一躍,就那麽跳了上來,氣定神閑地走到一旁的躺椅上拿起‘毛’巾浴袍穿上,再走到她面前。“轉身了還閉眼?”看見她緊閉着雙眼,他不禁氣結。
真是笨蛋一個,多此一舉。
真是‘混’蛋,竟然把他看光了。
慕容歡顔剛才明明聽到了他穿衣的聲響,但還是再次确定一下:“你穿上衣服了?”
尉遲北壤嗤了一聲:“你以爲我願意讓你把我看光?”
慕容歡顔立即睜開眼睛,揪住他的浴袍急急道:“向海鷹把萬教授和師母抓住了,你說怎麽辦?”
“怎麽辦?”尉遲北壤挑眉:“他不會殺萬益青。你以爲向海鷹真的殺人如麻啊?萬益青還是有些學生有能耐的,向海鷹又不笨,不過就是拿他們來吓你。”
見他說得雲淡風輕,慕容歡顔氣不打一處來,“萬一他突然腦子短路呢?我不管,是你害得我陷到這樣的境地中的,你要解決這件事情!”
尉遲北壤手指敲敲她揪着自己浴袍的手背,“松開。”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這樣揪他領口。
其實慕容歡顔比他矮太多,要做這個動作非常吃力,還得踮着腳。她恨恨地松開,哼了一聲。
尉遲北壤理了理袍子,轉過身要走開,慕容歡顔急忙跟上,他卻冷不防地手肘向後一撞!
慕容歡顔擋不住他的力道,被撞得倒退了幾步,但是她沒有想起來幾步後就是泳池了,當下一腳踩空,跌落進泳池裏。因爲這裏面總是開着極強的冷氣,水都很冷,慕容歡顔一掉下去,冷冷的水就将她整個淹沒了。
“咳咳!”慕容歡顔是會遊泳的,空間裏還有她的‘私’人泳池呢,她隻遊了一次,泳技以驚天速度提升,自然是不畏水。但是這樣突然掉下水還是把她吓了一跳,有那麽幾秒鍾手腳‘亂’舞。
尉遲北壤好整以暇地雙臂抱‘胸’站在池邊看着她在水裏撲騰,‘唇’角一勾。算是打了上回被打臉的仇了。
慕容歡顔伸手将蓋在臉上的頭發往後抹去,拍着水面狠狠地瞪向他罵道:“尉遲北壤,你有‘毛’病是不是?”
在他欠了她二十萬不還時,她對他就完全沒好感。現在又領略到他這樣小氣、有仇必報的一面,真是恨得想撲到他身上把他的血‘肉’咬下一大口來。
“現在教授他們在向海鷹手裏,是你害的,你還不趕緊想辦法把他們救出來!不,不隻是救他們同來,你還要想幫忙讓向海鷹不要再盯着我。”她一邊說着,一邊遊到池邊要爬起來。
尉遲北壤在她面前蹲了下來,伸手捏住她的腮幫,問道:“是我害的?”
“難道不是?”
“當初幫着我藏起我姐來,那可是一項生意,不是我‘逼’着你的,錢不也給你了?這怎麽能叫我害的,明明是你自己想掙錢。”尉遲北壤說道。
慕容歡顔微一怔,這麽說好像也對,她沒有拒絕這項生意,那因爲這生意而帶來的麻煩又怎麽能完全怪到對方頭上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