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笑,笑意帶着譏嘲:“再來說一說教授爲什麽不想親自回答你這問題。像這種土匪式的、潑‘婦’式的、攻擊式的、胡攪蠻纏式的問題,稱得上是應酬?你也太看不起應酬了。”她頓了頓,看着臉‘色’漲紅的王永,根本就不給他喘息的機會:“也就是我這種被教授‘花’錢請來的助手,爲了對得起教授給我的報酬奈地出來說幾句,實話說吧,就是回答完你之後,我都覺得後悔。”
王永雙手握成拳,微微顫抖着,是氣的,是窘的。他不假思索的沖口而出:“什麽報酬!你不是萬教授收的關‘門’弟子嗎?”
“咦,原來這事你知道!”慕容歡顔挑眉,‘露’出一臉很是驚訝的神情來,那雙黑亮的眸子吸引着所有人的視線,她突然笑道:“這位學長真是太讨厭了,既然知道我是萬教授的關‘門’弟子,剛才爲什麽說教授把這問題抛給‘花’錢請來的助手代答?”
說完,适時地‘露’出了這個年紀小‘女’生的那點兒薄怒和嬌嗔來,襯上那雙水靈靈像是能夠說話的美眸,這樣的慕容歡顔竟然讓不少人覺得順眼極了。
同時,她竟然是萬益青教授的關‘門’弟子這件事刮起了一股不小的風暴。
而她所點出來的關鍵之處,也引着在場的人對王永有了非常不好的印象,既然知道她的這層身份,剛才故作不知地羞辱人家一個小姑娘算是怎麽回事?
一個人一旦引起了多人反感,他接下來論說什麽做什麽都會引起反。王永現在就嘗到了這種滋味,就在他剛要出聲反駁時,席上其他大學的一位教授就有些不悅地揮手阻止了他,“好了,這位同學,還是把時間留給真正想探讨學問的人吧,還有,書讀得再多,不知道何爲尊重也是一件令人很遺憾的事情。”
言下之意,你真的是來搗‘亂’的,不是一‘門’探讨學問的,而且,你根本就不知道什麽是尊重。
親,你品德有問題啊。
王永白着臉,不坐下也不行,因爲他已經腳軟了。
接下來就不需要慕容歡顔多說什麽了,有了王永在前,還有誰不敢死地繼續沖着萬益青教授來?
暗地下,萬益青教授收了個伶牙俐齒的關‘門’弟子的消息傳了開去。慕容歡顔這個名字,沒有先在恒大傳開,倒是先在其他各所大學傳開了。
慕容歡顔坐下,萬益青教授也沒回頭說一句什麽,但是那臉開簡直是笑開了一朵菊‘花’,看得杜海威等人心裏不爽到了極點。
杜海威手指在桌上叩了叩,郭琳心領神會。
該輪到她出場了。
她站了起來,臉上帶着明‘豔’的笑容,看着慕容歡顔,揚聲說道:“恭喜萬教授收了一位得意‘門’生。萬教授在學術上的成就令我們這些晚輩非常佩服,非常景仰,不知道能不能請歡顔概述一下教授在學術上所取得的成就?還有就是教授最近所鑽研的方向具體爲何?”
要探讨學問是嗎?
那就來吧。
她是知道慕容歡顔被萬益青收爲關‘門’弟子的内幕的,這樣的一個‘女’孩子,對萬教授的研究能知道多少?就算是爲了當他的助手有下功夫去了解,但是肯定沒有辦法了解得很完全很透澈,對于教授的最鑽研方向不可能會知道,因爲各位教授的最鑽研報告就是要在這場會議上才公布的,隻是一個臨時的普通助手不可能第一時間知道内情。
好吧,就算慕容歡顔知道,最多也不過知道一個報告的名稱,能說出來什麽?
今天,她定要落了這兩人的臉。
但是她卻不知道因爲他們這幫人以前對萬教授使的絆子太多,已經使得紀國華把他們都正式地當成了敵人,早就把他們的資料以前萬教授的學術研究方向告知了慕容歡顔,而且慕容歡顔後來是把萬教授的所有學術著作全部買齊了,在空間裏的書房看一遍,到現在還在腦海裏清晰得想忘都忘不掉!
“慕容”萬教授并不知道紀國華‘私’下做的一切,也不知道慕容歡顔有了那樣逆天的空間,倒真是有點擔憂和火氣。
但是慕容歡顔隻是對他微微一點頭:“教授,‘交’給我。”
在所有人的注目中,她‘挺’直着背脊走向了講台,連一張紙片都沒有帶,站在那裏面向所有人,泰然若素。
“萬益青教授五歲上小學,之後的求學道路上經過了六次越級升級,十六歲碩士畢業,在當年還上過京城日報。但是教授現在并不喜歡提起這些在外人看來很是輝煌的過去,他常說,知識的海洋浩瀚邊,即使是神童,是天才,也總會有法探及到的地方。那些人雲亦雲的知識,那些已經有了千千萬萬學者探尋過的,作出了結論的,後來人隻管取現成的知識來用,并不一定要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繼續研究這些學術上,反而可以走常人未走過的路,争取在多的領域上都有人取得成就。最近教授在鑽研的學術方向,也算是開創學界先河”
郭琳等人看着台上的慕容歡顔條理清晰,思維清晰,明顯就是對萬教授的研究課題了解得相當透澈地講着,嘴巴半天都沒合上。
而慕容歡顔講完便請萬益青教授上台直接做學術報告,有了她的鋪墊,聽衆對于這項學術報告有了大的興趣,在教授作報告的時候,所有人都聚‘精’會神地聽着,氣氛極好。
在教室靠‘門’口的方向,有一個穿着淺綠旗袍的中年‘女’人目光一直追随着慕容歡顔,在這個時候,那目光又熱烈了些。慕容歡顔突有所感,朝那個方向望了過去,正迎上那‘女’人的目光。
中年‘女’人立即對她微微點頭示意。
慕容歡顔有點疑‘惑’,她不認識那個‘女’人啊,難道是教授的朋友?
學術‘交’流會第一天雖有點‘波’瀾,但算是圓滿結束,參會的師生及各界人士都覺得有所得。
會議結束,方誠來接萬教授,說是論如何要請他去吃一餐好的。慕容歡顔自然也在受邀之列,但是在要上車的時候,那個穿着淺綠旗袍的‘女’人竟然上前攔住了她。
“慕容小姐請留步。”
“你是?”
“慕容小姐你好,我叫丘晴,能不能請你吃頓飯,有件事想請慕容小姐幫忙。”丘晴倒是開‘門’見山。但是慕容歡顔覺得有些奇怪,她有什麽能夠幫得上人家的?總不可能是看在她是萬教授關‘門’弟子的份上吧,如果是那些,萬教授自己就在這裏,也犯不着求到她面前來。
方誠見到了這個‘女’人,眉頭一皺,道:“丘‘女’士。”
竟然與方誠是認識的。
“方總,我想請慕容小姐吃頓晚飯,麻煩你與萬教授請示一聲。”
丘晴對慕容歡顔有些禮敬,但是在對方誠說話的時候是倒是把萬益青教授擺在上面,要帶走他的關‘門’弟子,自然要請示一聲。
這時的萬教授已經坐在方誠車上,他搖下車問是怎麽回事,丘晴便轉向慕容歡顔。
慕容歡顔看出她定是有什麽事,而方誠又是認識這個‘女’人的,跟她出去應該沒有危險,沉‘吟’兩秒便對萬教授說了兩句。
已是下午五點左右,教授晚上也沒有什麽事了,不用她時刻跟在身邊,但他還是問了方誠,知道這個‘女’人是他一個生意夥伴的妻子,不是什麽壞人,這才揮揮手讓慕容歡顔自己做主。
方誠開車載着萬教授離開。
丘晴請慕容歡顔上她的車。
車子駛出了京城大學,融入了車流之中。雖是黃昏,但是夏日的威力還在,外面很是悶熱,但是車裏的冷氣開得夠足,趁着等綠燈的空隙,丘晴探身在後座拿了條披肩披上,對她抱歉地說道:“我比較畏寒。”
“那冷氣可以關小一些。”
“不用不用,我披上這個就好了。”
丘晴舉手投足帶着優雅,應該是一個出身和生活一直都比較優越的‘女’人,但是慕容歡顔不難發現,在她的眉着始終鎖着一抹憂愁和倦意。
可以看得出來,丘晴很希望盡說出她的目的,所以她帶着慕容歡顔到了離京城大學很近的一間西餐廳,在二樓靠的清靜座位落座,直接問慕容歡顔:“慕容小姐吃牛排好嗎?”
都已經帶她到西餐廳來了,不吃牛排吃什麽。
“好,我要八分熟。”慕容歡顔也不客氣。前世她窮得很,沒有什麽機會到西餐廳吃牛排,一般的西餐廳一客t骨牛排要一百二十多,那還是便宜的,她總覺得太過奢侈。
丘晴點了兩客牛排,套餐,連湯都有了。
在等上牛排的時候,她終是按捺不住地說出了目的。
“慕容小姐,其實我在江家的宴會上已經見過你了。”這是丘晴的開場白。
慕容歡顔這時才恍然,原來如此,“可我還是不明白丘‘女’士找我的目的是什麽。”
“在來找慕容小姐之前,我去醫院看過真慧大師。”丘晴說着,眼晴裏流‘露’出一點兒驚恐來,但隻是一閃而過。
看過真慧大師?慕容歡顔沒有接話,丘晴頓了頓便繼續道:“昨晚真慧大師在醫院做手術的時候,手術室突然斷電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