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是一愣。
嚴大光苦笑道:“這也是沒辦法,你要是留下來,他們會找你麻煩的。”
“威‘逼’利‘誘’,不管用什麽招都要拉你過去。”張轶說道。
“你們怎麽收費的啊?”
“收費?”張轶又怔住,說了那麽多,怎麽還問收費?“當學員的話,一個月三十五節課五千元,上課時間随你定。”
五千元麽,對她家來說,真的是‘挺’貴的。應該說,對一般家庭來說都很貴。
慕容歡顔有點好奇:“當學員的話?還有當别的麽?”
張轶咳了咳:“别的,就是像我們一樣,都是拜了師父爲師,算是同‘門’。”
慕容歡顔正要說話,石偉已經皺眉道:“我們師父不‘亂’收來學着玩的徒弟。”
“石偉哥,你怎麽知道我就是來學着玩的?”慕容歡顔想翻白眼。
“石偉哥?”其他人又愣了。
“三師兄,你們認識的啊?”
石偉嗯了一聲,又補充道,“不算是認識。”
這時,給嚴大光檢查好的芹姨突然啊了一聲,道:“大光,要是你收了這孩子,不就有‘女’徒弟了?如果真有那什麽争霸賽,也不用棄權一個啊!”
嚴大光語地看着妻子:“這麽想當然!有‘女’徒弟就行啊?一招半式都不會,要去跟人打?”
慕容歡顔繞開張轶他們,走到嚴大光面前,“館主,我是真的想學功夫的,我先報名當學員,你到時觀察我的學習進度再決定收不收我,行嗎?”
嚴大光怔然:“你還要報名?”
“要啊。”
她已經觀察夠了,這個上善武館,她喜歡。
還要報名!都已經跟她分析了利害得失,竟然還要報名!
在他們這裏一個學員都沒有,師父還打輸了别人,受了傷被人上‘門’欺侮,親眼目睹了全過程的時候,還要報名!
要啊。這麽似乎是理所當然的兩個字,讓上善武館的人全部‘胸’口震動。他們怔怔地看着她,這個長得胖可是雙眼極有靈‘性’的‘女’孩子。
嚴大光目光微深,“你叫什麽名字?”
“慕容歡顔。”
“我們得罪了勁揚武館,坦白說,我們沒有對方那麽有錢有勢,所以才會被對方将學員都挖走了,你來這裏要是被他們知道,他們說不定會找上你,你不怕?”
她怕嗎?怕危險怕威脅怕麻煩?
是的,她怕。但是這個世道是你怕麻煩怕危險就沒有麻煩和危險的嗎?她的麻煩已經夠多了,不怕再多一件。而且,她要學功夫本來就是要變強,要讓自己有能力可以做自己的主,可以保護家人,可是連學功夫都要聽從别人的,能去哪家武館,不能去哪家武館,那她要她的那些還有什麽意思?
慕容歡顔搖了搖頭,說道:“沒關系,我能做自己的主。”
芹姨目光柔和地看着她:“這個孩子我喜歡。”
豈止是她喜歡,因爲慕容歡顔的話,因爲她的決定,這裏的所有男人都喜歡她了,當然,不是那一種喜歡,是一種被認同和支持的歡喜和好感。
因爲上善武館的教學很正規,不允許學員‘混’水‘摸’魚,一個個都是實打實練的苦功出來的,沒有‘女’孩子受得了,所以上善武館沒有收過‘女’學員,被外面戲稱爲和尚館,現在武館終于有一個‘女’學員了,這真是令人‘激’動!
“師父,收下慕容吧!”
“對啊,師父,收下吧!”
嚴大光瞪了一眼這幾個徒弟沒說話。
慕容歡顔道:“不過我今天還沒有帶學費過來,因爲我不知道學費要多少錢,我先報上名,明天一早我就拿錢過來,順便上第一節課。”她的時間不多了,這幾天至少要先學了入‘門’功夫,就算她跟着教授去京城,晚上也可以進空間練功。
嚴大光搖了搖頭:“不用拿錢來。”
幾人都吃驚地看着他,還是不肯讓慕容歡顔報名?師父這麽倔!
倒是芹姨撲哧笑了,“你們師父的意思是,慕容也要拜師,以後她就是你們的小師妹了。”
慕容歡顔沒有想到自己就這樣成了嚴大光的徒弟,唯一的‘女’徒弟。而拜師入‘門’練功是不需要學費的。
怪不得不能随便收徒!
晚上回家跟顔爸顔媽一說,他們也極意外,但還是替歡顔高興。正式拜師入‘門’,嚴大光傳授功夫肯定比教學員用心。
慕容歡顔沒有說太清楚,她知道,也會比普通學員辛苦。但是爲了變強,她不能怕累怕痛怕辛苦。
第二天一早,慕容歡顔就到了上善武館。武館離她家不算近,她是穿着校服背着昨晚買的背包跑步過去的,‘花’了一個小時。要是以前,她跑十分鍾就該氣喘籲籲了,但是這一次竟然能夠跑一小時不需要休息!雖然到了武館滿身大汗,但是應該可以減‘肥’吧,也是一種鍛煉。
開‘門’的是張轶,慕容歡顔昨天已經知道,除了石偉,其他人都是住在武館裏的,這裏的房間不少。
“小師妹,早。你跑步過來的?”張轶看着慕容歡顔一身滿頭滿身大汗,不禁訝異。這麽一身大汗,得跑多久啊。
慕容歡顔點點頭。
“進來吧,師父在等你呢。”
張轶帶着她穿過院子進了偏廳,這裏的大廳已經改成了練功房,偏廳像是她在電視古裝劇裏看到的擺飾一樣,木頭的雕‘花’大‘交’椅,上位坐着一身白‘色’練功服的嚴大光。
那圓臉大男孩端着一個托盤,上面有一杯茶,白底藍‘花’的茶盞。
昨天說拜師禮就在早上七點正,還真的準時這個時間把茶都準備好了。
其他幾個師兄都一臉興奮地站在一旁。
慕容歡顔覺得這種拜師禮很古意,讓她有點穿越到了古代入了江湖的錯覺。端了茶,在嚴大光面前單膝跪下,将茶盞舉高到額前,“請師父喝茶。”
嚴大光也很是歡喜,動作很地接過了茶盞,打開杯蓋,仰頭一口喝完了。
他們的拜師禮應該也已經是簡化了,敬了茶便算是禮成。芹姨将歡顔扶了起來,微笑着給她介紹幾個師兄。
張轶是二師兄,石偉是三師兄,還有四師兄葛‘春’生,五師兄周照,圓臉大男孩是小師兄,張錄。張轶和張錄是親兄弟。
“那大師兄呢?”慕容歡顔昨天是有聽到關于大師兄的幾句話,但是她得‘弄’清楚才行,好歹是師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