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她自然是有把握說服父母的。
顔媽緩下神‘色’,重拿起筷子夾了些魚香茄絲放到她碗裏,“可是聽說學功夫很辛苦的。”
“就算運動減‘肥’也是很辛苦啊,老媽,我不怕辛苦的啦。”
最後,顔爸顔媽自然是被說服了,顔媽搖了搖頭道:“顔顔現在說話比前厲害很多啊。”
以前歡顔一天都不怎麽說話的。
慕容歡顔也發現提起昨天的事父母的情緒陡然低落。畢竟本意是要做好事,結果惹到了那麽一家人,餐館被砸不說,那家人不僅沒被處罰,他們家反而貼上了五千塊錢。
這事放到誰身上,誰都消食不下去。
但是顔爸顔媽在這方面的抗壓能力比别人強,因爲從小到大慕容歡顔遇到的倒黴事太多了,他們已經有些麻木。
昨天圍觀的人說的那幾句話,說這禍是他們家的黴星‘女’兒帶來的,這話他們也聽到了,也覺得是,但是他們不是因此而埋怨歡顔,而是覺得這事隻能認了,反正從小到大,因爲歡顔而遇到的倒黴事多不勝數,他們不應該一直表現出來,否則歡顔會難過,會内疚。
他們隻能把這事看淡。
所以歡顔也隻是短暫地看到了他們的低落,一眨眼,父母又跟她說起笑來。
這讓慕容歡顔是忍不住暗裏長歎口氣。
她會努力的,既然這個世道是弱‘肉’強食,那她就當那個強的。
因爲心裏有這樣的熱火,飯後她也沒有耽擱,讓顔爸問清了上善武館的地址,自己找了去。
上善武館,在h市還是‘挺’有名氣的。
聽說館主不是h市人,小的時候在少林剃度當了武僧的,後來因家事還了俗娶了妻,開了這間武館。
他手下有三個徒弟跟了他幾年,也學了一身好功夫,而且都不願意與師父分開,就都來了h市當了武館的武師。
這師徒幾個倒是正直爽,雖然收費貴些,但是聽說教授功夫很認真。
顔爸去打聽這些,主要就是要打聽館主的爲人如何,如果對方爲人不行,他是不放心讓慕容歡顔去的。
他本來想跟慕容歡顔一起去,但是慕容歡顔拒絕了,她都多大了,做什麽事不需要總讓父母護着,她要護着他們。
上善武館的‘門’面‘挺’普通的,大‘門’開着,‘門’前三極台階,‘門’上挂‘門’匾,就簡單的白底黑字,寫着上善武館四個字。
這裏跟歡顔他們的大院一樣,屬于很有年頭的建築,聽說這一個宅子解放前是一個地主家,院子很大,青石鋪的地面。來當武館倒是不錯,不是時尚的那種跆拳道館,倒是有些古意,簡樸。
慕容歡顔在‘門’口望見院子裏有七八個人正在練對打,地上就是青石,沒有鋪軟墊,人就那樣子摔下去,砰的一聲,讓慕容歡顔都覺得痛。這...還真的是會很辛苦。
她正要走進去,後面有人将她一推,要不是她現在反應和身體機能都了很多,隻怕就得被高高的‘門’檻拌倒。在對方推了她的同時,慕容歡顔身體立即做出了反應,跳進了院子裏。
沒有人看她,因爲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幾個氣勢洶洶走進武館的人身上。四男兩‘女’,都很年輕,最大的不過二十七八。
慕容歡顔想了想,走到一邊靜看着。這裏那麽多人,的确沒有誰注意到她。既然要來這裏學功夫,她也就借此機會順便觀察一下這武館
“嚴大光頭在不在?”
說話的卻是兩名‘女’子之一,二十二三歲左右,一頭很是利落的齊耳短發,一件緊身白‘色’短袖t恤,一條緊身牛仔‘褲’裹着一雙極爲修長筆直的纖‘腿’,面容姣好,就是盛氣淩人的表情讓她看起來遜‘色’了幾分。
七八名正在練對打的年輕男人面‘色’不太好看地對上他們幾人。
“吳菲,我們館主的外号也是你叫的?”
那叫吳菲的‘女’人哈地一聲,“張轶,誰的外号不是用來叫的?嚴大光頭是不是躲起來沒臉見人了?你們還不跟着他關‘門’當縮頭烏龜,還在這裏幹嘛?”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三個人打一個,也好意思說是打赢了嗎?”
“就是,小人!”
“恥,就你們這樣還開武館,簡直是壞了武道風氣!”
七八個男人群情‘激’憤,紛紛指責。
吳菲雙手叉腰,‘挺’起‘胸’‘逼’近那叫張轶的年輕男人,“誰恥?是誰恥?嚴大光頭不是總拿自己可以一敵五在外面吹牛招學員嗎?我們可是隻找了三個人跟他打就把他打得屁滾‘尿’流了,以一敵五?真是笑話!”
張轶被她的兇器‘逼’得步步後退,臉‘色’漲紅,怒極卻不敢動手。“你們找的是打黑拳的拳手,這能比嗎?那些人都是不要命的......”
對方一個高壯的男人譏笑道:“難道嚴大光頭說的以一敵五,是指一人打五個弱質‘女’流?嘿!那這麽說,我也可以說我能以一敵十呢!在‘床’上,十個‘女’人我也搞得定!”
旁邊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這對習武練功夫的人來說是多惡毒的嘲笑。
上善武館的人都氣得雙目怒睜,忍不住就要向對方推搡過去。裏面突然傳來一聲喝斥:“住手!”
聲音渾厚,但是不知怎麽回事,慕容歡顔能夠聽到他這渾厚裏的一絲絲乏力和勉強。這都聽得出來的話,說明他有内傷嗎?慕容歡顔思忖着。
轉頭一看,一個身材高大、頭光锃亮,五官粗硬的中年男人大步走了出來。
看來,這個人就是上善武館的館主嚴大光了。說起來,嚴大光的名字也的确是很符名他的形象,怪不得會有嚴大光頭這麽一個外号。
張轶立即迎了上去,伸手就要去攙扶他,嚴大光瞪了他一眼,甩開手。
“吳大小姐登‘門’造訪,到底是想幹什麽?”嚴大光雙臂一展,壓着幾名學員退後一步。
吳菲挑眉笑了起來。
“喲,嚴大光頭,我還以爲你得在‘床’上躺幾天呢,沒想到還能起來,果然是高手啊,高手!”
“你!”
本來,吳菲一個小輩直接叫嚴大光的外号就已經是禮至極了,而她還開口閉口就是譏諷,真是讓人法容忍。
吳大光太陽‘穴’跳了一跳,盡管用平淡的語氣道:“真是多謝吳大小姐的關心了,不如直接說出你的目的吧,帶着這幾個狗‘腿’子,想做什麽?”
“嚴大光頭,你嘴巴放幹淨點啊,不知道進‘門’是客啊?這就是上善武館的待客之道?”吳菲旁邊那個綁着馬尾臉有點圓的‘女’生一手指到嚴大光鼻尖。
“小蕾,嚴大光頭自小在和尚窩裏長大的,哪裏懂得世俗禮儀,人家可是世外高人,擅長吹牛的世外高人。”吳菲哈哈笑道。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