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陛下,晉軍另一路兵馬奪取了船隻,正向北岸駛去。”一名哨兵從高台上奔下,焦急的喊道。
海護王聞言向下遊方向看去,頓是看到了大批的船隻正在駛離南岸,這讓他感到大爲驚詫。
衆天竺将領也全都傻眼了,他們完全被騙了,晉軍在上遊方向發起進攻,完全是爲了吸引天竺大軍的注意力,從而讓天竺大軍注意不到在下遊方向采取行動的另一路晉軍兵馬,進而導緻隐藏起來的近千艘船隻被晉軍奪走。
“國王陛下,晉軍聲東擊西騙了我們。”一名天竺将領憤怒的說道。
“晉軍使用這些騙人的小計倆,不是勇士所爲,太無恥了,太無恥了。”又一名天竺部将憤怒的說道。
“國王陛下,如今我們的船隻都被晉軍搶去了,接下來晉軍很有可能會利用這些戰船發起強攻,我們必須做好防禦的準備。”一名天竺部将冷靜的說道。
海護王眉頭緊蹙,心裏非常的煩躁,晉軍是在下遊方向奪取船隻的,而他麾下乘船的兵馬卻正在上遊方向與晉軍糾纏,根本就來不及阻止下遊的晉軍士兵将戰船劃走,這讓他感到頗爲無奈。
而晉軍在搶走船隻之後,自然要利用這些船隻向渡口南岸發起強攻,從而突破渡口防線了,這一點他認可麾下将領的看法。
“晉軍兵馬不會立即發起強攻,他們也需要進行準備,最快也要明日一早才可能發動強攻,讓将士們先回營帳歇息吧!”海護王開口下令道。
“是,國王陛下。”衆天竺将領正色應道。
随後,晉軍騷擾船隊見下遊的兵馬已經行動成功,便立即後撤與天竺船隻脫離接觸,而天竺船隊也沒有步步緊逼,向後撤退返回了南岸。
被晉軍搶奪的天竺船隻,很多都是來往于恒河渡口兩岸的大型運輸船,最大的船隻可以同時容納一千餘人,能夠容納兩百人以上的大船就足有三百餘艘,如此規模龐大的船隊,足以将晉軍兵馬全部一次性渡過恒河渡口,當然,前提是晉軍必須全部是步兵,若是騎兵和戰象就不能渡過這麽多了,而晉軍恰恰是以騎兵爲主,所以,至少需要往返兩三次才能将全部兵馬都渡過恒河渡口,不過,恒河渡口對岸有天竺的主力兵馬,他們正虎視眈眈的注視着北岸的一舉一動,隻要晉軍有強渡的意圖,他們就會立即發現,并在南岸阻擋晉軍的渡河行動。
近千艘大大小小的船隻很快就全部抵達恒河渡口的北岸了,并在渡口的岸邊停放整齊。
華安親自走向這些船隻,并對參與此次行動的将士進行了當面的表揚,讓後勤軍需對這些将士進行賞賜,以讓他們更加賣力的爲大晉奉獻自己的力量。
“王上,有了這些大船,我們的戰馬、駱駝,還有戰象就可以渡過恒河了。”王三興奮的說道。
華安笑道:“是啊!這些大船足以容納戰象這種龐然大物,不過,我軍必須先打敗對岸的天竺大軍,然後才有可能渡過恒河渡口,抵達渡口南岸。”
“王上,天竺兵馬沿着渡口南岸,搭建了很多箭塔和瞭望台,這對我軍進攻頗爲不利,難道我軍就隻有強攻這一條途徑嗎?是不是應該選擇一個可以減少傷亡的策略。”宋澄蹙眉說道。
華安微微一笑,看向宋澄,輕聲問道:“宋将軍有什麽好的建議,不妨說出來。”
宋澄想了一下,正色道:“王上,以末将之見,我軍可以派遣一支小部隊悄悄渡河,偷襲天竺大軍的糧草重地,一把火燒了他們的糧草,如此,天竺大軍自然會立即潰散,不知這個主意如何?”說完看向華安。
華安輕輕點了點頭,贊賞道:“宋将軍這個辦法還是很不錯的,不過,也不知天竺大軍對糧草的護衛如何?若是護衛嚴密,我軍是萬萬沒有機會的,若是防備松懈,則我軍一定可以将天竺兵馬的糧草全部付之一炬。”
“王上,末将這就派遣斥候,前去對岸打探,以天竺兵馬的糧草位置和防守兵力。”宋澄正色說道。
華安點了點頭,輕聲道:“好,宋将軍快去準備吧!”
宋澄領命前去準備,而在宋澄走後,華安看向聲旁的幾名部将,正色道:“我軍既然可以偷襲天竺大軍的糧草,難保天竺大軍不會反過來偷襲我軍糧草駐地,立即調撥五千兵馬,嚴密看守大軍糧草,一定不能讓天竺人鑽了空子。”
“是,王上。”衆晉軍将領大聲應道。
随後,宋澄派遣的斥候抵達了恒河渡口南岸,并悄悄的前往天竺大營附近,對天竺大營的糧草位置進行探查,不過,經過晉軍斥候的一番探查,他們發現天竺大營内并沒有屯糧的位置,這說明天竺大軍的屯糧位置不在大營,而是在大營附近的某處位置。
晉軍斥候躲在草叢之中,在天竺大營外蹲守了一個多時辰,終于看到天竺大營内走出一百多輛牛車,從這些牛車的造型便可以看出,他們就是負責運輸糧草的運輸車,悄悄跟着這些運輸車,晉軍斥候終于發現了天竺大軍的屯糧之地。
在一片濃密的樹林之中,一座規模宏大的糧倉就矗立在那裏,周圍有一百士兵來回的巡邏,内部還有兩百多士兵,雖然看上去似乎防守非常嚴密,但三百人馬的力量如何能夠阻止晉軍小部隊的沖擊。
晉軍斥候在得知天竺大軍的糧草之後,立即悄悄的返回了渡口北岸,并在第一時間将這一消息告訴了宋澄。
宋澄得知這一消息,顯得大爲興奮,并立即向華安請命,要求連夜派遣一支小部隊前往北岸,将天竺大軍的糧倉全部燒毀。
華安自然欣然同意,并讓宋澄挑選最精銳的三百晉軍士兵,攜帶連弩、長劍、火油和五日的幹糧前往對岸執行這一任務,但任務成功之後就不用返回了,他們需要躲藏在南岸的密林之中,以随時配合華安主力大軍對天竺大軍的進攻,同時,五百兵馬部署在南岸,可以更好的監控南岸的天竺大軍,從而将各種有價值的消息立即送回北岸,讓華安對南岸的情況有更清晰的了解。
宋澄領命之後,派遣一名得意部将,帶領三百精銳士兵,連夜悄悄橫渡恒河,并在抵達北岸之後,迅速撲向天竺大軍的屯糧之處,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天竺防守糧草的兵馬發起了進攻。
晉軍突然發起強攻,天竺兵馬自然來不及反應,在極短的時間内就被晉軍徹底的擊潰,并逃之夭夭。
而晉軍在攻下天竺大軍的糧倉之後,也不敢有過多的停留,在全面點燃糧倉之後,便迅速向遠處的密林深處撤離,以躲避天竺主力大軍的報複。
糧倉存儲的都是糧草,是非常易燃的物品,爲此,晉軍剛剛放完大火撤出,天竺大軍的糧倉便劇烈的燃燒了起來,大火燃起的高度足有五六丈,在很遠的地方都可以看得到。
糧倉所在方位突然燃起劇烈的大火,這立即就引起了天竺大營哨兵的注意,并立即向他們的将領彙報。
天竺将領得知這一重要情況,立即親自登上瞭望台,在确定是糧倉方向發生大火之後,立即派遣一支兵馬前去救援,并同時前往中軍大帳,将這一重要情況告訴海護王。
此刻,海護王正在歇息,突然得到糧倉被大火包圍的消息之後,立即從床榻上蹦了起來,并穿好衣服親自出帳,前去高台上情況。
“國王陛下,糧倉方向燃起了大火。”一名早已站在高台上的天竺将領,見海護王奔上高台,連忙彙報道。
海護王擡頭看向正在熊熊燃燒的大火,心裏非常的恐懼,眉頭也緊緊的蹙在了一起,并連忙問道:“糧倉怎麽會失火,查清楚了沒有?”
“回國王陛下,是晉軍的一支小部隊突然沖入糧倉并在擊潰守衛糧倉的兵馬後,将糧草點燃了。”一名天竺将領如實彙報道。
海護王聞言,大爲憤怒,并呵斥道:“糧倉如此隐蔽,是如何被晉軍士兵發現的,還有,晉軍士兵屢次偷偷抵達南岸,而我軍卻毫不知情,真是豈有其理。”
顯然,海護王對麾下将士非常的不滿意,這些将士的确讓他非常的失望,先是戰船被晉軍将士偷偷的搶走,如今,糧倉也被晉軍的小部隊放火焚燒,晉軍可謂神出鬼沒,想幹什麽就幹什麽,而天竺的兵馬卻完全呈現出被動挨打的境地,與晉軍相比,天竺兵馬實在是太差勁了。
衆天竺部将聞言,全都低着頭不說話,畢竟,這裏面有他們這些做将領的失職因素在裏面。
“晉軍這一次來了多少人馬?”海護王大聲問道。
“回國王陛下,據逃回來的士兵彙報,晉軍兵馬一共有三百人,全都是精銳的士兵。”一名天竺将領正色說道。
海護王聞言更是大怒,晉軍不過三百人馬,而守衛糧倉的天竺兵馬也足有三百人馬,爲何就不能擋住晉軍的偷襲呢?難道天竺兵馬就這麽無能,不是晉軍兵馬的對手。
“僅僅是三百晉軍而已,但卻燒毀了我軍的糧倉,晉軍不簡單啊!不過,這群晉軍決不能放過,你們立即調遣兵馬連夜搜捕,一定要将這些燒毀我軍糧草的晉軍士兵全部殲滅,還有,要加強南岸的迅速,不能再讓晉軍小部隊這麽肆無忌憚的在南岸活動了。”海護王大聲說道。
“是,國王陛下。”天竺衆部将正色應道,并立即調撥大軍向起火的糧倉附近奔去,準備對放火的三百晉軍士兵進行搜捕。
不過,晉軍三百将士早就向遠處撤離了,所以,天竺大軍的搜捕注定不會有多大的作用。
恒河渡口南岸天竺大軍糧倉所燃起的劇烈大火,即便是站在恒河渡口北岸的晉軍哨兵,也可以清晰的看到這一幕,并立即将這一消息向他們的将領進行彙報。
此時天色已晚,但興奮異常的華安與麾下的衆部将全都沒有歇息,而是在等待南岸傳來的好消息,畢竟,焚燒天竺大軍的糧草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隻要可以成功,便可以對天竺大軍造成緻命的打擊,從而有利于華安對天竺王國的征服。
“王上,好消息,對岸燃起了劇烈的大火,看來我軍派往南岸的兵馬已經得手了。”一名晉軍将領走入中軍大帳,興奮的彙報道。
華安與麾下衆部将聞言,全都異常的興奮,并連忙從中軍大帳走出,前往大營的高台上向南岸觀看情況。
站在大營的高台上,華安與麾下的衆部将,可以更加清晰的看清南岸的情況,燃燒的劇烈大火将南岸的大片區域都給照亮了。
“王上,大火燒的這麽旺,天竺大軍的糧草,一定是顆粒全無了,不知海護王看到這一幕會是什麽表情啊!”宋澄興奮的說道。
“海護王一定是張大了嘴巴,瞪着眼睛看着大火。”王三大聲說道。
“是啊!我軍剛剛将他們的戰船全部奪過來,如今又燒了他們的糧倉,海護王一定非常的震驚,哈哈!”華安笑着說道。
“王上,天竺大軍失去糧草一定會軍心渙散的,明日,我軍主力便可以向南岸發起強攻,并占領南岸的渡口。”宋澄正色說道。
“是啊!王上,天竺兵馬已經失去糧草,軍心一定會受到影響,我軍明日的确可以向對岸發起強攻。”王三也跟着建議道。
華安蹙眉想了片刻,正色道:“你們說的沒錯,明日一早我軍便可以向南岸發起強攻,讓将士們好好的歇息一夜,明日一早出兵強攻渡口南岸。”
“是,王上。”衆晉軍将領大聲領命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