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國的親信之所以會單獨住在一個院落,是爲了方便照顧兩頭雄鹿,雄鹿可不比一般的牲畜,他是祥瑞的象征,是極其昂貴的動物,對環境的要求自然也比較苛刻一點。
在幹掉楊國的親信後,楊宋奴立即找來幾個箱子,将幾名已經死去的楊國親信裝入箱子,并在箱子内撒入用于遮蓋血腥味的香料,而後,将這些箱子裝車,另外,讓自己麾下的幾名親信扮成楊國親信的模樣,帶着兩頭雄鹿和一車箱子,與自己一起,若無其事的向仇池公府邸行去。
而皇甫明則先留下來,将院落的屍體處理一下,以免被外人發現,而後,便收集部分楊國親信的箭矢和刀劍匕首,以在刺殺禦林軍将領的時候,可以嫁禍給楊國。
天黑之後,禦林軍的将領,全都準時前往主将的将軍府,以祝賀主将老來得子,并順便聯絡一下感情。
雖然,在下辨城是存在宵禁的,但這些規定都是針對底層老百姓的,對于擁有兵權的将軍們,有誰敢管呢?因此,這些将軍們,毫無阻攔的便進入了将軍府,并熱熱鬧鬧的坐下來喝酒,全然不知他們已經大禍臨頭了。
由于假冒成楊國的親信,楊宋奴一行人馬,順利的帶着雄鹿和一車箱子進入了仇池公府邸,并在府内親信梁式王的接應下,前往後院方向,将箱子卸下。
楊宋奴看向梁式王,輕聲道:“表弟,老賊怎麽樣了,方便動手嗎?”
梁式王輕蔑一笑,輕聲道:“放心,這個老不死的正在溫柔鄉裏快活呢?都這麽一大把年紀了,還夜夜莺歌,哼。”
楊宋奴聞言,眉頭微蹙,輕聲道:“就讓他再快活一次,亥時再動手。”
“表哥放心,今日,這個老賊死定了。”梁式王輕聲表态道。
楊宋奴點了點頭,命令麾下的親信,立即換上仇池公府護衛的衣服,跟随在梁式王的身邊,随時準備行動。
很快,亥時便到了,楊宋奴和梁式王對視一眼,帶着一衆親信走向仇池公楊初的卧房。
在卧房門前值班的都是梁式王的親信,楊宋奴嘴角一抹冷笑,伸腳猛的踹開了卧房的大門,并帶着一衆人馬走了進去。
在卧房内,雲雨過後,身體有些虛脫的仇池公楊初,正趴在一名豐滿少婦的身上喘着粗氣,蒼老的雙手,仍不停的在少婦的身上遊走着,而身下的少婦也回應的發出了咿咿呀呀的銷魂之音。
見有人踹門進入卧房,楊初大吃一驚,連忙扭頭看去,卻看到楊宋奴和梁式王正帶着一衆人馬,走向自己,而且,楊宋奴正以一種極其詭異的表情看向自己。
楊初心知不妙,連忙哆哆嗦嗦的質問道:“你們,你們想幹什麽。”
“哈哈哈!老不死的,沒想到你這麽大年紀了,還不忘風流。”楊宋奴說着,臉上露出了猙獰的表情。
“楊宋奴,本公待你不薄,你爲何要恩将仇報。”楊初氣憤的質問道。
楊宋奴冷笑兩聲,反駁道:“老不死的,你殺我兄長,淫我嫂嫂,還敢說待我不薄,我恨不得撥抽你的筋剝你的皮,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見楊宋奴果然要殺自己,楊初大驚失色,而他身下的豐滿少婦更是吓得哆嗦的不行。
楊初看向楊宋奴身後的梁式王,眼神中既有驚訝也有不解,這個自己十分信任的貼身侍衛長,怎麽會與楊宋奴混在一起。
“梁式王,本公待你不薄,你爲何也要反叛本公,爲什麽,這是爲什麽?”楊初絕望的吼道。
梁式王嘴角一抹冷笑,輕聲道:“老不死的,當年你殺我表哥自立的時候,可曾想過,我表哥也是待你不薄啊!”說完輕蔑的看向楊初。
梁式王說的沒錯,當年的仇池公楊毅,非常信任楊初,并将大半的軍權都交給了楊初,不料,楊初觊觎君位和楊毅夫人的美色,竟然率軍闖入楊毅府邸,殺了楊毅自立爲仇池公,并将楊毅的夫人強行納入自己的後房,供自己淫樂。
見梁式王說出了自己的醜事,楊初悔恨交加,不過,他悔恨的不是自己所做的荒唐事,而是悔恨自己當初沒有順便殺了楊宋奴,悔恨看錯了梁式王。
“你們殺了本公,你們也活不成,城内都是本公的禦林軍,河池城是我兒的五千大軍,你們殺了本公,我兒是不會放過你們的。”楊初略帶威脅的說道。
楊宋奴表情輕松,拔出腰間的匕首,冷笑道:“你的禦林軍,可惜啊!很快,效忠于你的禦林軍将領都會死去,而我的親信将全面控制禦林軍,還有,看到我手中的匕首了嗎?這是你的兒子楊國的親信所佩戴的匕首,待會我殺了你,就嫁禍給你的兒子,就說他弑父奪位,這樣,全仇池的百姓都會與之爲敵,并效忠于我,怎麽樣,沒想到吧!老不死的。”
“你你你……”楊初氣的直打哆嗦,他真沒有想到楊初不但要殺了他,還設法控制了禦林軍,最要命的還要将所有的罪名就押到自己兒子的身上,這讓他着實有些始料不及。
楊宋奴右手捏着匕首,輕輕敲打着手背,冷笑道:“時辰不早了,也該送你這個老不死的上路了。”說着輕輕向楊初走去。
見楊宋奴拿着明晃晃的匕首向自己走來,楊初瞬間回想到了十年前,自己拿着同樣的匕首,在這座仇池公府親手殺了,對自己信任有加的楊毅。
時光如梭,一轉眼十年過去了,沒想到自己居然也落得被殺的命運,楊初不禁有點釋然。
“等等,等等。”楊初伸手阻止楊宋奴靠近。
楊宋奴不屑道:“都快死到臨頭了,你這個老不死的,還有什麽話要說的,快點說吧!再不說,就沒有機會了。”
“本公好歹也是一國之君,可否讓本公先穿上衣服,也好死的體面一些。”楊初開口要求道。
楊宋奴搖了搖頭,狠聲道:“不行,穿了衣服就不好宰了。”說完眼神裏冒出仇恨的火光。
楊初聞言哆嗦了一下,随即再次要求道:“看在本公當初放過你的份上,拿鸩酒來吧!”說完眼神裏幾乎是懇求的眼神了。
“鸩酒,老不死的,你想的倒美,我是不會讓你死的這麽輕松的。”楊宋奴說着,舉起了手中的匕首。
見自己已經死路一條,楊初也不想再掙紮了,他見楊宋奴舉起了匕首,便洩氣似的閉上了眼睛,等待着被屠戮的命運。
楊宋奴嘴角抽動了一下,上前抓起楊初,将右手的匕首猛的戳向楊初的腹部,而後抽出再戳。
楊初腹部中刀,發出了慘烈的哀嚎,這種痛苦的表情,讓楊宋奴感覺大爲暢快,于是,他更加猛烈的用匕首戳向楊初,直到楊初再也不再動彈爲止。
就這樣,統治仇池國近十年的仇池公楊初,被楊宋奴捅死在了床榻之上,死相十分凄慘。
見仇人楊初終于死在了自己的手中,楊宋奴心頭突然有了一股虛脫的空洞感,大仇得報,人總會有一種失去目标的可怕感覺。
“表哥,這個女人也不能留。”梁式王指着床榻上,赤身裸體,并且已經暈死過去的豐滿少婦,大聲提醒道。
楊宋奴皺了皺眉,将匕首插在了豐滿少婦的胸口,一刀結束了她的性命。
“楊初這個狗賊終于死了,他終于死了。”楊宋奴喘着粗氣,恨恨的斥了一聲。
梁式王點了點頭,命令麾下親信将楊國親信的屍體擡入卧房附近,并立即在府内高喊道:“刺客,有刺客。”而後圍着已經死去多時的屍體,亂砍一氣。
由于仇池公府邸面積比較大,待其它方向的護院士兵趕到的時候,隻看到了滿院子的‘刺客’屍體。
在梁式王繪聲繪色的解釋下,府内的衆人一時搞不清情況,竟都相信了梁式王的鬼話。
就這樣,楊宋奴在心腹梁式王的幫助下,順利的除掉了仇池公楊初,并利用謊言,成功的控制了仇池公府。
楊宋奴一路的行動異常的順利,在亥時剛到便解決掉了仇池公楊初,而此時,皇甫明的一路人馬,才剛剛開始行動。
喜宴一直持續到亥時的一半才結束,前來道賀的禦林軍将領,都醉醺醺的抱拳離開,并策馬向軍營方向行去,也許是太疏忽了,負責保護的護衛親兵總共隻有十幾人,而且,由于天色已晚,都有些哈欠連天。
皇甫明帶領十幾名聰士,在楊宋奴親信的帶領下,埋伏在禦林軍将領回軍營的必經之地埋伏了起來,并等候禦林軍将領的到來。
很快,喝得醉醺醺的幾名禦林軍将領,在十幾名護衛親兵的保護下,策馬進入了皇甫明埋伏的位置。
楊宋奴的親信,伸手數了數正在走來的禦林軍将領,輕聲道:“一共六個,就差辦喜宴的那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