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醫爲李青憐把了把脈,随後便配好藥材,走出帳篷交給自己的長子皇甫聰,讓其盡快熬藥。
見皇甫醫走出帳篷,華安也跟着走出來,并看着皇甫醫,輕聲問道:“皇甫先生,青憐姑娘的病,何時可以痊愈。”
“哦,将軍不必擔心,現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最多還有五六日便可痊愈。”皇甫醫肯定的說道。
華安點了點頭,道:“五六日,還要這麽久,那我軍豈不是還要在晉壽停留五六日。”
見華安急着前往漢中,皇甫醫猶豫了一會兒,開口道:“将軍若是想早日前往漢中,也是可以的,最多兩日,青憐姑娘的症狀便會穩定,完全可以承受旅途的勞頓。”
華安點頭道:“太好了,不知皇甫先生兩日後可否同行,若是皇甫先生可以同行,本将就再放心不過了。”說完期待的看向皇甫醫。
皇甫醫笑了笑,抱拳道:“回将軍,昨夜子時,在下已經與家族的長輩們商議了許久,衆長輩一緻表示支持将軍,同意在下赴漢中組建醫學館,以發揚我皇甫家族的針灸醫術,隻是,我皇族家族分爲兩脈,除了學醫一脈,還有學文一脈,不知,将軍是否有組建文學館的打算,在下回去也好向文學一脈的長輩們回話。”
華安聞言大爲高興,大聲道:“哈哈!本将早有如此打算,正愁沒有這方面的人才呢?想不到你們皇甫家族還有學文一脈,真是太好了,你回去便可告訴他們,隻要他們肯跟随本将前往漢中,便由他們負責組建文學館,本将一定不會虧待他們的。”
“太好了,有将軍這句話,在下就放心了,族中學文一脈的長輩,早就表态了,隻要将軍有組建文學館的打算,他們便會跟随将軍前往漢中,以發揚我皇甫家族的文學。”皇甫醫高興的說道。
華安點了點頭,大聲感慨道:“青憐姑娘的這場病可算是立了大功了,若非得病,本将便無法相識先生,也就不會有你們皇甫家族的支持,如今,皇甫醫學館和皇甫文學館,算是都有着落了,本将心裏真是高興啊!”
見華安将皇甫家族捧得這麽高,身爲皇甫家族的子孫,皇甫醫的心情也顯得十分的興奮,心裏有很多知心話,都忍不住想告訴華安。
猶豫了片刻,皇甫醫終于開口,将皇甫家族的曆史,以及重要的人物和成就都仔細的告訴了華安。
原來,皇甫家族早在漢朝便是著名的世家大族,皇甫醫的六世祖,便是赫赫有名的大漢朝太尉皇甫嵩,在漢末黃巾起義的時候,與盧植、朱隽一道,率領大漢朝軍隊,與黃巾軍厮殺,爲風雨飄搖的大漢朝廷立下了赫赫戰功,算是漢末剿滅黃巾起義的三大将之一。
皇甫醫的曾祖父皇甫谧的名氣就更大了,皇甫谧,幼名靜,字士安,自号玄晏先生,是晉朝時期著名的人物,他一生以著述爲業,先後撰寫了《曆代帝王世紀》、《高士傳》、《逸士傳》、《列女傳》、《元晏先生集》、《針灸甲乙經》等書籍,在醫學和文學上都富有盛名,讓後人尊崇不已。
皇甫谧不僅在醫學和文學上成就頗高,而且,也是後輩立志的好榜樣,在年輕的時候,皇甫谧與一些世家公子一樣,喜歡遊手好閑,後改過自新,專心學習,終于有所成就。
但在四十多歲的時候,不幸患了風痹病,左腳不能動,雙耳也失聰,可謂成了一個腿腳殘疾的聾人,但皇甫谧并未因爲身體的殘疾而自暴自棄,反而更加努力的攻讀醫術,并在這個時候編寫了讓後人景仰的《針灸甲乙經》,最後,更是憑借自己的精湛針灸之術,親手治好了自己的耳聾之症,讓後人驚歎不已。
皇甫谧的故事,激勵人心,爲後人樹立了一個身處逆境,自強不息的好榜樣,華安聽完之後,也是感慨不已,并更加确定,自己重用皇甫家族是對的,有了皇甫家族相助,自己建設梁州的計劃,将更加順利。
皇甫醫一口氣将自己家族的曆史都訴說了一遍,見華安耐心聽候,并無厭煩之意,心中更加肯定自己跟對了人,并下定決心要将醫學館辦好。
由于學文一脈的長輩還在等候消息,皇甫醫在與華安談論了半個時辰之後,便告辭離開大營,臨走前叮囑自己的兩個兒子,一定要認真的熬藥,不可在軍營内放肆。
皇甫醫離開時,華安親自将其送出了轅門,而後,便在大營内巡視一圈,最後來到皇甫聰和皇甫明熬藥的位置。
此刻,二人正在認真的熬藥,見華安走過來,皇甫聰毫無感覺,似乎沒有看見華安一般,而皇甫明則立刻站起身來,向華安行禮問候,同樣是皇甫醫的兒子,但這兩人的性格和秉性卻是完全不同。
“二位公子武藝不凡,不知師承何人,可否告知本将。”華安開口詢問道。
皇甫聰聽不見聲音,自然不會回答,而皇甫明則立即回道:“回将軍,我和大哥的師父便是晉壽城的槍棒高人,姓陳,諱名一個霆字,師父武藝高強,我和大哥跟随師父學了十餘年了。”
“陳霆,真是個響亮的好名字,本将最喜歡結交武藝高強之人,可否讓本将見你師父一面。”皇甫聰和皇甫明的武功,華安是親眼所見,對于他們的師父,華安自然充滿了好奇,畢竟,此時正是用人之際,任何一個人才,華安都不願意錯過。
皇甫明點了點頭,正色道:“這個将軍請放心,我師父就住在軍營的附近,據此不過二裏,待明日,我與師父說一聲,便可前來拜見将軍。”
“好,如此甚好。”華安滿意的點了點頭,看向二人,問道:“你們二人武功高強,對于今後,你們可有什麽打算。”說完看向皇甫明。
“日後的打算,這個……”皇甫明撓了撓頭,不知該如何回答。
華安笑了笑,輕聲道:“你們是打算跟随父親學醫,治病救人,還是另有一番宏觀大志,一個男人,對将來總得有打算不是。”
“不瞞将軍,我和大哥隻是喜歡槍棒,對于日後的打算,還沒有想過。”皇甫明如實回道。
華安搖了搖頭,批評道:“你們二人的年紀都不小了,對于将來,怎麽可以沒有一番打算呢?本将見你們武功不錯,是否想過要做一名将軍,征戰沙場,建立一番功業。”
“做一名将軍,還征戰沙場,建功立業,我們能行嗎?”皇甫明有些懷疑的看向華安。
華安笑了笑,輕聲道:“昨日,你們聯手打敗了本将麾下最勇猛的将領,還有什麽是你們做不到的呢?隻要你們對自己有信心,完全可以勝任将軍之職,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膽量和勇氣。”
見華安如此說,皇甫明心頭掀起了一陣波瀾,他用手語與自己的大哥商議了片刻,看向華安,正色道:“将軍,我和大哥商量好了,我們願意從軍,還望将軍收留。”說完抱拳向華安行了一禮。
華安笑了笑,輕聲道:“好,你們都是好樣的,本将最需要的就是像你們這樣,有本領的年輕人,日後跟随本将,虧不了你們。”
“多謝将軍。”皇甫明連忙抱拳向華安行禮,一旁的皇甫聰也跟着向華安行了一禮。
藥材很快便熬好了,皇甫聰小心的将熬好的湯藥倒入碗中,并輕輕的放在旁邊的案子上,以待冷卻。
湯藥冷卻之後,華安親自端起湯藥,前往李青憐的帳篷之中,并親手喂其喝藥,以安慰跟随自己舟車勞頓以至染疾的李青憐。
這一舉動讓李青憐的芳心萌動不已,并溫柔的讓華安留下多陪陪自己,但皇甫醫曾告訴華安,李青憐病重,要多喝溫水,多休息,而且還忌房事,故華安不敢停留太長時間,一是怕讓李青憐休息不足,病情再次加重,二是因爲李青憐那副楚楚可憐的姿态,總能勾起華安心中的欲念,隻怕待的久了,華安便浴火難耐,控制不住自己了,那樣一來,更是會加重李青憐的病情,華安一心想讓李青憐的病情早日痊愈,故隻得忍痛離開,讓李青憐一個人在營帳内獨守空房。
傍晚的時候,皇甫醫返回晉軍大營,了李青憐的狀況,而後,便叮囑了幾句,随後帶着自己的兩個兒子離開晉軍大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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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皇甫醫再次前往晉軍大營李青憐的症狀,他的兩個兒子皇甫聰和皇甫明也如約将他們的師父陳霆帶入晉軍大營,在陳霆的身旁除了皇甫聰和皇甫明,還有兩個英俊的年輕人,看上去威風凜凜,像是武功高強之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