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雪雨未經人事,突然被褚蒜子這麽一問,臉頰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低着頭扭扭捏捏的并不回答。
“雪兒不必害羞,女孩子長大了總要嫁人的,跟姐姐說說,你喜歡什麽樣的夫君。”褚蒜子不顧韓雪雨的羞怯,堅持問道。
韓雪雨抿了抿嘴,嘴角一抹淺笑,卻仍舊不知如何回答。
見韓雪雨羞怯成這個樣子,褚蒜子似乎想到了自己當年嫁給琅琊王時的情景,那時的自己比韓雪雨還要小很多,如今,自己的孩兒都兩歲多了,而自己的夫君司馬嶽也駕崩了,自己年僅二十,便成了大晉國的太後,這其中的心酸隻有她自己知道。
想到司馬嶽,褚蒜子的心裏會突然有股惆怅,不過,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想太多也沒有什麽意義,褚蒜子每次想到不高興的事情,便會這麽安慰自己。
“雪兒,你的華安哥哥英勇神武,是我大晉的棟梁,姐姐做媒,把你許配給他,可好。”褚蒜子單刀直入的說出來心裏最真實的想法。
韓雪雨聞言,心頭猶如一頭小鹿在亂撞,她伸手放在胸口,試圖平複内心的緊張,頓了頓,看向褚蒜子,微聲道:“姐姐,人家一直把華安哥哥當親哥哥,怎麽能……哎呀!羞死了。”韓雪雨說着捂緊了臉頰。
從韓雪雨那羞怯的表情,褚蒜子還是能夠判斷出韓雪雨内心想法的,她知道,這種羞怯代表着心動,是内心認可的一種表現。
肯定了韓雪雨的内心想法,褚蒜子便放下心來,她看向韓雪雨,不容置疑的說道:“雪兒,你的華安哥哥,這次爲大晉立下了大功,姐姐沒什麽可賞賜的,就把你賞賜給他做夫人好了,爲了大晉的江山社稷,你可不許推脫哦!”
“姐姐,我……”韓雪雨想要說些什麽,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好了,雪兒,這件事就這麽定了,明日一早,姐姐就宣華将軍進宮受賞。”褚蒜子說完,側身看向門外,大聲道:“來人,送雪兒郡主回寝宮。”
門外的兩名小宮女聞令,連忙走了進來。
“回去好好準備,明日一定要打扮的漂亮一些,記住了。”褚蒜子笑着向韓雪雨擺了擺手。
“太後早些歇息,雪兒告退。”見有小宮女在場,韓雪雨彎腰向褚蒜子行了一禮,随即嘴角一抹淺笑,轉身離開。
“真是個美人胚子。”韓雪雨走後,褚蒜子輕聲感慨道。
回到自己的寝宮之後,韓雪雨第一件事便是走到梳妝台前,對着銅鏡細細的打量着自己,由于心裏非常忐忑,她時而對着銅鏡發笑,時而對着銅鏡發呆。
一想到自己的華安哥哥,她的心裏就異常的高興,但一想到要做他的夫人,和自己的華安哥哥躺在同一張床上,他又感到非常的羞怯和忐忑不安,這是未經人事的女孩子,面對自己将要嫁人的正常反應。
從下午,一直到晚上,韓雪雨都一直呆在銅鏡的旁邊,時不時的看着鏡子中發呆和傻笑的自己。
######
第二日一早,華安剛剛松開懷抱中的嬌妻,起身走向前院,便迎面遇到了皇宮派來的太監,細問之下才得知,是當朝太後褚蒜子宣自己入宮。
太後親诏,華安不敢怠慢,簡單的洗漱之後,便策馬向皇宮奔去。
進入皇宮之後,華安下意識的向議事的太極殿走去,不過,一名太監攔住了他的去路,并告訴華安,皇太後褚蒜子正在寝宮等着他。
一聽當朝皇太後在自己的寝宮等着自己,華安頓時就愣了一下,太後的寝宮是私密的地方,作爲一名外臣豈能随便進入。
仔細想想之後,華安便可以肯定,褚蒜子找自己是私事而非公事,若是公事則需要在太極殿進行,隻有私事才會選擇在寝宮進行。
華安皺了皺眉頭,跟在太監的身後,向後宮走去,一路上遇到了許多年輕美貌的小宮女,真可以用美不勝收來形容皇宮的春色。
“華将軍,前面不遠便是太後的寝宮了,您瞧,就在前面。”小太監指着前方的宮殿,開口說道。
“哦,看見了。”華安随口應了一句,擡眼看向正前方。
繞過一個長廊,華安便走到了褚蒜子寝宮前面的一處小亭,小亭裏站着幾名美麗的妙齡女子,華安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雪兒,是你嗎?”華安的目光在幾名妙齡女子的身上掃了一圈,發現最漂亮的那位,正是他不久前剛剛送入皇宮的韓雪雨。
隻是許多日不見,韓雪雨變得更加漂亮了,一舉一動、一颦一笑都充滿了濃郁的皇家氣質,讓人看了心曠神怡。
韓雪雨睜着大眼睛,看向華安,嘴角露出一抹淺笑,随即臉頰一紅,捂着嘴巴跑開了。
“雪兒……”見韓雪雨跑開了,華安一時莫名其妙,他很想追上去,但這裏是皇宮,不是他的府邸,他不敢随意造次。
“華将軍,太後娘娘正在裏面等着你呢?快請吧!”小太監右手輕輕一伸,彎腰恭敬道。
“哦,好。”華安應了一聲,繼續側首看着正向遠處跑開的韓雪雨,愣了好久,直到韓雪雨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才擡腿向褚蒜子的寝宮走去,而這一切都被寝宮内的褚蒜子看在了眼裏。
“華将軍來啦!快,看座。”華安剛走進來,褚蒜子已經等在了那裏了,并立即讓華安坐下。
“謝太後。”華安也不客氣,拱手謝了一句,輕輕坐了下來。
褚蒜子擡頭看向華安,誇贊道:“這次能成功的擊退北虜,并斬獲頗豐,華将軍當居首功,将軍真是我大晉的棟梁之才,日後守護大晉江山,就全靠将軍了。”
華安聞言,連忙抱拳道:“太後言重了,華安身爲大晉将領,深受皇恩,理應竭盡全力守護大晉的江山,擊破北虜是末将分内之事,末将不敢居功。”
褚蒜子聞言笑了笑,道:“将軍是領兵之人,自然明白治軍要賞罰分明,功必賞、過必罰,才能治理好軍隊,治軍如此,治國又何嘗不是呢?如今,将軍爲大晉立下了汗馬功勞,哀家若不封賞,豈不讓天下将士寒心,所以,賞賜是必須的,将軍也無需推辭。”
“謝太後。”見褚蒜子這麽說,華安也隻好謝恩了。
不過,華安心裏始終有個疑問,若是按功勞賞賜,直接交給大臣們就好了,褚蒜子沒有必要親自過問,而且,還将自己宣到她的寝宮,
見華安蹙着眉頭,褚蒜子微微一笑,輕聲問道:“将軍剛才進屋之前,看什麽,看的這麽認真?”
華安聞言一驚,忙道:“回太後,沒看什麽,皇宮的景緻比宮外漂亮多了,末将一時好奇,就多看了幾眼。”
“哦,是嗎?”褚蒜子笑了笑,輕聲揶揄道:“華将軍,剛才在亭子裏的是雪兒郡主吧!”
見褚蒜子識破了自己的心思,華安憨笑了兩聲,抱拳道:“呵呵!真是什麽事都瞞不過太後娘娘的法眼啊!多日不見,末将挺想念雪兒郡主的,所以就多看了兩眼。”
“噗嗤。”被華安說自己有一雙法眼,褚蒜子一時忍不住,竟然笑了出來,頓了頓,輕聲道:“想念就好,華将軍想念雪兒郡主,雪兒郡主在宮裏也想念華将軍,這次聽說将軍在前方打了勝仗,雪兒郡主比誰都高興呢?”
“哦,是嗎?雪兒郡主在宮裏還想着末将。”見褚蒜子這麽說,華安一時竟然害羞起來。
見華安對韓雪雨确實有好感,褚蒜子笑了笑,道:“如果華将軍不嫌棄,哀家就做主,将雪兒郡主賞賜給将軍。不知将軍意下如何?”
華安聞言,心中頓時翻江倒海,能得到韓雪雨這麽年輕貌美,充滿皇家韻緻的年輕女子,對華安來說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情,甚至睡着了都能笑醒。
但韓雪雨畢竟已經成爲郡主,身體裏流着皇族高貴的血脈,而自己的出身較低,若真的将韓雪雨娶回去做小老婆,華安擔心滿朝文武和京城的皇族會不答應,萬一鬧騰起來,又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太後,雪兒貴爲郡主,有皇族的血脈,末将出身低微,怎麽可以……”華安忍痛拒絕道。
褚蒜子笑了笑,輕聲道:“華将軍爲大晉立下了汗馬功勞,不論賞賜什麽,都不爲過,況且,雪兒郡主一直心儀之人便是華将軍,哀家這麽做,也算是讓有情人終成眷屬,功德一件啊!”
見褚蒜子都這麽說了,華安也不好直接拒絕,況且,自己在心下早就‘垂涎’韓雪雨的美色了,不過,對于衆大臣和皇族阻撓的擔憂,華安還是說了出來。
褚蒜子聽了,卻不以爲意,因爲,韓雪雨貴爲郡主,并沒有太多的證據可以證明,雖然褚蒜子已經認可,并封韓雪雨爲郡主,但滿朝的大臣和皇族卻未必承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