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桑城共有數萬晉國百姓,爲了保護自己安身立命的财産,衆多百姓組織起來,手持簡易武器抵抗趙國士兵的暴行,但這些抵抗不但沒能阻止趙國士兵拆卸房屋,反而激怒了對方,一名趙國将領大喝一聲,麾下士兵立即沖上前去,對晉國百姓進行了血腥的屠殺,一時間,哀嚎之聲傳遍了整個城池。
在趙國士兵的血腥屠殺下,晉國百姓死傷慘重,幸存的百姓絕望的四處躲避,各種殘垣斷壁、水塘、河溝成了他們最後的避難所。
第二日夜晚,趙國士兵已經在城中臨時建造了三百餘艘小木船,各種可供漂浮的木闆、樹幹不下四萬,足夠人手一個。
爲了掩蓋真實意圖,趙國士兵在柴桑城和盆口關的城牆上,架起了更多的火把,以營造守衛嚴密的陣勢。
同時,爲了調開封鎖渡口的晉國水師,夔安利用僅剩的十幾艘戰船和三十餘艘小木船,組建了一支‘敢死隊’,這些戰船和小木船上都點燃了大量的火把,以吸引晉國水師的注意。
大軍渡江之前,敢死隊将主動出擊,與晉軍水師接戰後,向下遊逃竄,以吸引晉國水師追擊,從而保障渡江主力大軍的安全。
盆口關方向,守将張貉見夜半臨近,留下五百士兵虛守城牆,率領主力人馬向柴桑城奔去。
爲了防止晉軍在此時攻打關隘,盆口關五百守軍全員上陣堅守在第一線,同時城牆上的火把也比平時多了一倍。
這一異常的情況,自然引起了北伐軍斥候的注意,斥候不敢怠慢,立即向大營方向奔去。
此時,北伐軍大營的中軍大帳之中,華安正與到訪的竟陵太守李陽商議破關之計。
“将軍,盆口關發現異常。”就在華安與李陽商議如何攻打盆口關的時候,斥候闖了進來。
“哦,有何異常,快說。”華安連忙問道。
斥候立即回道:“回将軍,盆口關守衛比平時嚴密了數倍,城牆之上足有五百士兵,火把也比前幾日多了一倍有餘。”
“哦,竟有此事。”華安和李陽,以及帳中的大小将領都感到驚奇。
“我軍并未攻打,敵軍爲何增加守衛,這裏面一定有蹊跷。”王三插嘴說了一句。
華安略微沉思片刻,心中便有數了,于是,微微一笑,看向李陽,道:“李大人見多識廣,可知其中玄機。”
李陽見華安面容帶笑,回敬一抹笑意,道:“敵軍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想必華将軍已經猜出來了,此時不立即進攻,更待何時。”
“哈哈!李大人所言極是。”華安大笑兩聲,側首看着帳下諸将,下令道:“諸将立即回營準備,一刻之後,全軍攻打盆口關。”
“秦将軍,回營傳令,一刻之後,與北伐軍一同進攻,攻下盆口關。”李陽也向身旁的部将下達了命令。
帳中諸将大多有些迷惑,但軍令如山,各将不敢遲疑,立即接下命令,前往各自的營中準備。
諸将走後,華安看向身旁的李陽,感慨道:“夔安雖是趙國名将,但軍糧耗盡之時也心慌了,如此心虛的增兵做法,豈能不露出馬腳。”
“夔安這麽做,是爲了防止我軍趁虛而入,卻不知正好給我軍提了個醒,愚蠢至極啊!”李陽也跟着大聲感慨起來。
一刻之後,北伐軍主力陸續集結完畢,李陽的五千人馬也已經靠攏過來,三萬五千晉軍準備就緒,隻等主将一聲令下,便可立即攻城。
華安和李陽走出大帳,跨上戰馬,指揮大軍向盆口關方向殺去。
盆口關的守軍見晉軍主力襲來,頓時都吓得傻了眼,大部分士兵都萌生了退意,畢竟,主力人馬已經撤走,他們這五百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守住關隘。
“營主,晉軍主力殺來了,我們還是撤吧!”一名趙軍隊正打起了退堂鼓。
“不行,将軍有令,我軍要死守盆口關,天亮之後才能撤退。”營主用上司的來壓屬下。
“可是,晉軍主力足有三、四萬人馬,我軍隻怕連半個時辰都堅守不住啊!”另一名隊正訴苦道。
“混帳,身爲軍人,馬革裹屍幸也,給我堅守城池。”營主大聲訓斥。
在營主的極力訓斥下,五百守軍硬着頭皮準備死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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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臨盆口關下,晉軍三萬五千兵馬,已經擺好了進攻的架勢,随時準備開打。
華安策馬立于陣前,仔細的觀察盆口關上敵軍的動靜,過了許久,敵軍并無援兵湧上城頭,這足以說明盆口關的主力敵軍已經撤走,關隘中的守軍隻有眼前的五百兵馬。
在與李陽對視一眼後,華安伸手輕輕一揮,輕聲道:“擊鼓,全軍進攻。”
“咚咚咚……”幾十面戰鼓霎時發出震耳欲聾的鼓聲。
“全軍進攻,殺……”
“全軍進攻,将士們,殺啊!”
鐵牛、趙武等将領,大吼着,率領麾下士兵向盆口關猛沖。
由于準備倉促,霹靂車沒來得及動用,士兵們舉着盾牌,架着雲梯向關隘發起了強攻。
城下的晉軍弓弩手,連續向城牆上放箭,将爲數不多的敵軍壓得擡不起頭來,刀盾兵借着這個功夫,順着雲梯飛快的向上攀爬。
“去死吧!”鐵牛第一個爬上城頭,舉起大斧,将一名在垛口防守的敵軍士兵砍殺,而後,順勢躍上城牆,揮舞手中大斧,盡情的砍殺敵軍士兵。
緊接着,趙武、王三相繼登上城牆,與鐵牛一起砍殺敵軍士兵,後續的将士還在源源不斷的登上城牆。
見鐵牛三人在城頭上殺的正歡,華安也不禁有些手癢,于是,取下腰間的硬弓,抽出一支箭,向城門樓上的敵軍營主瞄準。
‘嗖’的一聲,敵軍營主左眼中箭,整個人向後倒退了幾步,倚在城門樓的柱子上,再也不能動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