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由你增援幽州,本王放心,速速去吧!”石虎伸手一揮,示意石闵退下。
“末将告辭。”石闵略一拱手,轉身離開。
####
石城東門外,北伐軍三萬人馬已經列好陣型,準備從正面擊潰夔安的圍城大軍,而夔安的主力人馬也已經準備就緒,雙方隔着五百步對峙,大戰一觸即發。
趙軍陣前,夔安與一衆部将,策馬立在軍陣的最前方,仔細觀察對面晉軍的動靜。
“将軍,晉軍統帥竟然是個十幾歲的毛孩子,此戰我軍必勝。”
“沒錯,晉國派一乳臭未幹的小兒領兵,豈有不敗之理。”
夔安麾下的部将欺華安年幼,皆是一臉自信。
夔安擡眼看了看前方,晉軍陣型嚴整,旗幟鮮明,不禁深吸了一口氣,道:“爾等萬萬不可輕敵,晉軍陣型齊整,其統帥必是深明韬略、善于領兵之人,豈能以年紀度之。”
麾下諸将聽了,皆暗笑夔安膽小,畢竟,一路的勝利沖昏了他們的頭腦,在他們心中,晉軍是羸弱、不堪一擊的弱卒。
夔安看着對面的‘華’字大旗,蹙眉道:“華安,這個名字爲何如此熟悉,似乎在哪兒聽過。”
“将軍,去年昌黎之戰,被我軍圍困在萬狼谷的一千晉軍,其統帥便是華安,不知和眼前的晉将是不是一個人。”一名部将聞聲回道。
“哦,是他。”夔安心中微微一驚。
想當初,華安麾下一千人馬被困萬狼谷,他派出近兩萬人馬進谷圍剿,結果不但沒有剿滅晉軍,反而讓自己的部下損失慘重。
而後,堅守谷口的一千部下,也被華安的一千晉軍屠戮大半,最可怕的是,華安以疑兵之計,動搖趙軍軍心,直接導緻了十萬趙軍在大棘城下全面潰敗。
“去年還是一個領兵一千的小将,如今卻統帥三萬大軍,這個華安不可小觑啊!”夔安不禁感慨起來。
######
晉軍陣前,華安和王三幾人,也在勒馬觀察對面的敵情。
“大哥,敵我兵力相差不大,敵将爲趙國名将夔安,我軍真的要從正面進攻嗎?”王三略微有些擔憂。
“怕個鳥,苦練了一年多,爲了就是今天,王三,你要是軟蛋,就把你那讨虜将軍的職位讓給俺,俺打頭陣。”鐵牛開起了玩笑。
“大哥,我可記着呢?在遼東萬狼谷的時候,就是這個夔安,派了近兩萬人馬,像個癞皮狗一樣,死死的咬在我軍的後面,那一仗真是狼狽,兩條腿都快跑斷了,今天正好報仇,讓夔安也嘗嘗被追的滋味。”
“兩軍相距五百步,現在想後退也來不及了,唯有力戰破敵。”趙武自然不會怯戰。
聽完四人表态,華安輕輕一笑,道:“此戰,我軍有五勝,而敵軍有五敗,所以,我軍必勝,而敵軍必敗無疑。”
“五勝五敗。”四人皆表示不理解。
華安看向四人,解釋道:“第一,我軍首次交戰,銳氣正盛,而敵軍從荊州北境一直打到石城,可謂師老兵疲,銳氣喪盡也。第二,我軍之敵皆在前面,可以一心一意的作戰,而敵軍卻要憂慮背後城池中的五千大軍襲其後,芒刺在後,豈能全力迎敵。第三,城池被占、百姓被辱,我軍将士皆心懷報仇血恨之念,哀兵必勝,而敵軍一路勢如破竹,驕狂之氣甚重,所謂驕兵必敗,敵軍豈能不敗。第四,我軍将士愛護百姓,乃仁義之師,而敵軍欺辱百姓,甚至以百姓爲食,爲不義之兵,我軍以仁義之師征讨敵軍不義之兵,豈能不勝。第五,天時助我,此時,東風正烈,我軍出戰乃順風擊敵,而敵軍卻要逆風迎戰,豈能不敗。”
“大哥就是大哥,談笑間便看出我軍之五勝,敵軍之五敗。”鐵牛忙不疊的恭維了一句。
“大哥,既然我軍必勝,還等什麽,進攻吧!”雷暴大聲請戰。
“是啊!大哥,日出東方,再過半個時辰,我軍就要迎光作戰了。”王三也跟着催促。
華安淡然一笑,道:“你們說的不錯,不過,你們也要爲城内的五千守軍考慮一下,若此時出戰,城内守軍迎光出城助戰将處于不利位置,守城的竟陵太守李陽是荊州軍的名将,名氣不再毛寶之下,他一定不願立即出城迎戰,而是等日光處于正南之後,再出城助戰,在這期間,我軍獨自作戰,傷亡一定不會小。”
“哈哈!還是大哥想的周全,若城内援兵肯助戰,我軍一定大勝。”雷暴心中大喜。
“大哥,待會出擊時,一點要讓俺打頭陣,俺都手癢幾個月了。”鐵牛求道。
“憑什麽,大哥,我部皆是騎兵,應該我們騎兵打頭陣才對。”雷暴反駁道。
華安伸手一揮,蹙眉道:“好了,都别吵了,來人,傳令,通知左右兩位将軍,兩刻之後,隻要見我大纛向前一揮,便全軍出擊,直撲敵軍,不得有誤。”
“是,将軍。”兩名傳令小兵領命,策馬分别向左右兩翼大軍奔去。
######
趙軍陣前,夔安疑惑的看向對面的晉軍,道:“日光在東面,對我軍不利,對晉軍有利,但晉軍爲何還不進攻,在等什麽?”
“将軍,晉将年幼,也許是怕了,正猶豫不決呢?”
“将軍,晉軍不進攻,我軍進攻就是。”
“将軍,末将願打頭陣,一定生擒晉将以獻阙下。”
部将們紛紛表态。
夔安搖了搖頭,道:“不急,待五刻之後,日光西沉,我軍再進攻不遲。”
“将軍英明,五刻之後,我軍一定大破晉軍,獻捷王上。”戰鬥還未開始,趙國将領已經在想如何寫捷報了。
#####
石城東門的城門樓上,竟陵太守李陽正和幾名得力幹将,看着城外遠處的兩軍對壘。
“李大人,城外兩軍已經對峙半個時辰了,爲何還未見動手。”一名部将不解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