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士兵更是幸運的在石頭縫裏,抓住了正在冬眠的野味,而且一抓就是好幾窩,這些點心自然被架在了篝火上烤食。
明亮的篝火帶來了光明和暖意,将士們圍坐在篝火堆旁,身體很快就不那麽冷了,烤着暖洋洋的篝火,燒烤着香噴噴的野味,不少将士都留下了口水。
野味的數量不是很多,分到每位将士的手中隻有那麽幾口,雖然填不飽肚子,但卻可以解饞。
“郡主,這塊肉最肥,拿着。”華安挑了最好的一塊肉,遞給慕容燕。
“謝謝。”慕容燕謝了一句,接在手中,啃食了起來。
也許是野味确實與衆不同,也許是肚子太餓了,慕容燕感覺到,此時吃的是人間最美味的食物。
“怎麽樣,好吃嗎?”見慕容燕吃的正香,華安明知故問道。
慕容燕嘴角輕輕笑了一下,随即不停的點頭。
見慕容燕吃的香噴噴的,一副可愛的小模樣,華安腦子一熱,将手裏一塊放到嘴邊的一塊肉,遞到了慕容燕的眼前。
雖然,此時華安的肚子也在‘咕咕咕’的抗議了,但讓慕容燕能夠吃飽,華安覺得自己就算餓着也高興。
也許是太餓了,慕容燕條件反射的将眼前的肉塊拿在手中,剛想下口,便聽到了華安的肚子在‘咕咕咕’的抗議了。
“你怎麽不吃啊!”慕容燕詫異的看着華安。
華安摸了摸肚子,撒謊道:“郡主,你吃吧!我肚子不餓。”
“呵呵!”慕容燕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撇嘴道:“你真有意思,肚子都叫成這樣了,還說不餓。”說完将手中的肉塊塞到了華安的嘴邊。
“郡主,你吃吧!姑娘家餓肚子會變醜的。”華安吓唬道。
慕容燕聞言,白了華安一眼,大聲道:“張嘴。”
“啊……”華安誇張的将嘴巴張的老大,慕容燕趁機将手中的肉塊硬塞到了華安的嘴裏。
華安簡單的嚼了幾下,頓時滿嘴留香,有一種入口即化的感覺,野味就是野味,味道就是不一般。
吃完野味,華安與慕容燕閑聊了幾句,便各自倚着樹幹小憩了起來,王三和親兵隊的士兵也都圍坐在篝火堆旁打起了盹,隻有輪流派出去的幾名哨兵,迎着寒風監視着敵人的一舉一動。
山谷中的狼嚎聲此起彼伏,但對将士們來說,已經習以爲常了,自從進谷的那一刻起,這種幽怨的狼嚎聲就一刻也沒有停止過,而且越來越頻繁。
狼是吃人的,但對于全身披挂的大批戰士,它們顯然缺乏挑戰的勇氣。
因此,盡管萬狼谷是野狼的地盤,但對于大批闖入的人類士兵,它們隻能用無休止的狼嚎來抗議,而且,這種抗議越來越劇烈。
打着小盹、烤着篝火,聽着狼嚎,回味着剛剛吃過的野味,戰鬥的歲月,這樣的生活算是最美好了,華安倚在樹幹上,睡着了。
北風依舊在怒吼,鵝毛大雪也飄個不停,負責放哨的士兵,是半個時辰一換,連續換了幾輪之後,已經到了後半夜,敵人始終沒有動靜,這讓放哨的士兵,無形中産生了麻痹的心思,而這種思想,在戰争中是萬萬要不得的。
就在華安與麾下将士吃喝後,圍着篝火打盹的時候,在遠處紮營的敵軍将士卻在商量着一個陰謀。
敵軍二營營主,打了個打盹,醒來後,眯着眼問道:“什麽時辰了。”
“回營主,已經到了後半夜了。”身旁的小兵立即回道。
敵軍二營營主向遠處的篝火看了一眼,嘴角一抹冷笑,陰聲道:“都後半夜了,他們還沒有離開,對方的統帥到底是什麽人,膽子這麽肥,居然敢和我們玩貓捉老鼠。”
“營主,不如我們立即沖過去,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對,他們殺了軍主,就連三營主都遭了他們的毒手,我們要爲軍主和三營主報仇。”
幾名隊正表示要趁黑進攻華安的親兵隊。
敵軍二營營主聞言,點了點頭,蹙眉道:“對方士兵戰力極強,而且有神箭手,看來不是一般的部隊,真不知他們的統帥是何人啊!”
“營主,不管是誰,一定是個大官,殺了他一定是大功一件。”一名隊正說着眼中泛着貪婪的光芒。
“好,讓二營、三營所有隊正以上的軍官都過來,我們商議一下。”身爲敵軍隊伍的最高指揮官,二營營主大聲命令道。
很快,敵軍二營、三營所有的隊正、旅帥都奔了過來。
敵軍二營營主,簡單的分配了任務,讓一千五百士兵,分成三組,從三個不同的方向悄悄接近華安宿營的位置,而後同時發起猛烈的進攻。
爲了防止華安的狙殺,敵軍營主要求所有隊正以上的軍官,不得沖在最前面,一定不能讓對方有狙殺的機會。
就這樣,敵軍一千五百士兵,分成三路,借着大雪和暗夜的掩護,悄悄的向華安宿營的位置摸去,山谷的狼嚎聲掩蓋了敵軍士兵腳下踩雪的呲呲聲。
負責放哨的親兵隊士兵,由于麻痹大意,将注意力全集中在了敵軍營地的篝火上,全然沒有發覺敵軍已經從不同的方向摸了上來。
直到敵軍士兵貼近至二百步時,一名眼尖的親兵隊士兵,才發現原來敵人已經兵臨身前了。
“将軍,敵軍殺來了,敵軍殺來了。”幾名負責放哨的士兵,大喊着跑向華安打盹的位置。
正圍着篝火打盹的親兵隊勇士,頓時大驚,連忙爬起身來,摸起随身的武器準備抵抗,華安也從睡夢中驚起了一身冷汗,連忙起身制止部下士兵不要亂。
敵軍營主見自己的行動被提前發現了,大喝一聲,下令所有士兵向華安的親兵隊沖去。
“殺殺殺……”
敵軍一千五百士兵,咆哮着向華安露營的位置殺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