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在京城的家中,有疼愛他的爹、娘,有可愛的小妹妹,更有他朝思暮想的‘靈兒’,一想到靈兒在家中翹首以盼,華安的一顆心就莫名的躁動起來。
華安策馬從北伐軍駐地,急速奔向京城,路上不曾有一刻耽擱,恨不得立刻奔至家中。
不到半個時辰,華安便策馬奔進京城,随後進入烏衣巷,看着路兩旁熟悉的景色,一股久違的親切感,頓時湧上華安的心頭。
華安心中一陣亢奮,腦中不停的浮現家中爹、娘和靈兒的身影,揮動馬鞭急速奔回家中。
家中的大門半開着,華安輕輕推開大門,隻見院子裏隻有針娘一人,低着頭在補衣服。
“娘,我回來了。”華安大步向針娘走了過去,眼神不停的向整個院子掃射。
針娘聞聲心中一喜,擡頭一看,還真是華安回來了,于是,連忙激動的迎了上去,顫聲道:“安兒,你總算回來了,受傷了沒有。”說完伸出雙手,不停的撫摸華安的臂膀,眼中泛着一絲淚痕。
“娘,我沒事,好着呢?”華安大力的拍了拍胸脯,又看看院子,輕聲問道:“娘,家裏就你一個人。”言外之意,自然是‘靈兒’爲何不在。
針娘自然看出了華安的心思,卻佯作不知,點頭回道:“雪兒和你爹出去了,家裏可不就隻剩下娘一個了。”
華安聞言,心中一驚,忙問道:“娘,家裏明明是六個人,怎麽就變成三個了,小翠、小竹、還有靈兒,都去哪兒了。”說完不停的向院子周圍張望。
“混小子,剛回來就想着靈兒。”針娘輕斥了一句,解釋道:“一個月前,曹夫人派人來,将靈兒接回司徒府了。”
華安聞言,大感失落,蹙眉道:“住的好好的,幹嘛要接回去。”
針娘一聽,指着華安的腦袋,教訓道:“盡說混話,靈兒是司徒府的千金,做親娘的将自己的女兒接回去,有什麽不對,再說,靈兒隻是在我們家暫住一段日子,又不是我們家的人,該走的時候總要走的。”
見針娘如此說,華安的心裏,頓時很不是滋味,一顆原本亢奮的心,徹底的沉了下去。
“娘,安兒已經答應靈兒,一定會娶她,不行,我這就去司徒府。”華安的情緒有些激動。說完立即轉身向大門外走去。
“安兒,你回來。”針娘喝了一聲,追上華安,蹙眉勸道:“安兒,你這麽急匆匆的去司徒府幹嘛!提親,還是搶人。”
“我……”華安頓時語塞,搶人自然是犯王法的,提親倒是可以,不過自己此時隻是一個小小的旅帥,地位極爲低下,家中也沒有拿得出手的聘禮,就這麽空着手去,如何開得了口。
針娘見華安的情緒平靜了許多,忙說道:“安兒,天下的女人多的是,像靈兒這般漂亮的女子也不少,娘托人給你找一個。”
“娘,不用了,安兒還小。”華安立馬找了個理由搪塞。
針娘自然明白華安心裏想什麽,但門第懸殊,她不敢有太多的奢望,隻得暗歎了一口氣。
“娘,我餓了。”華安摸着肚子,突然撒嬌了起來。
“好好好,你等着,娘給你做好吃的。”針娘見華安餓了,連忙小跑着前去做飯。
華安則信步向後院走去,看着後院種的綠油油的小油菜,華安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因爲長期無人居住,後院的房門大都鎖上了,隻有正面的一間,房門是虛掩着的,華安自然記得,這是王靈曾經住過的房間。
一股莫名的引力,讓華安不自覺的向房門走了過去,輕輕推開房門,映入眼簾的仍舊是那熟悉的家具,床榻、梳妝台的位置都沒有任何變化。
進屋後,華安輕輕的将房門掩上向屋内走去,腳下的地面沒有一絲灰塵,不像是很久沒有人住的樣子,華安特意在梳妝台上抹了一把,居然是一塵不染。
“靈兒,難道靈兒沒走,娘親是在騙我。”華安心裏突然湧起了一絲微弱的希望。
“靈兒,靈兒,你真的沒走麽。”華安情不自禁的自言自語起來。
但很快這一希望又破滅了,華安在梳妝台的一角發現了一串青玉項鏈,這一串項鏈是華安送給韓雪雨的。
雪兒的項鏈放在這裏,這足以說明雪兒經常來這裏,或許她現在就住在這間房子裏。
華安趕緊走向床鋪,在床鋪的下面,果然發現了幾雙很小的布鞋,很顯然,這些都是雪兒的鞋子。
“原來這一個月,雪兒一直住在這裏,難怪屋内一塵不染。”華安輕輕搖了搖頭。
屋子裏除了換了主人,還真的看不出太大的變化,床榻上的被子,仍是王靈曾經蓋過的那床。
華安輕輕的撫摸着床榻上的被子,感覺依舊是那麽的柔軟和舒适,輕輕拽在鼻端嗅了嗅,依舊是那沁到人心底的淡淡幽香。
輕輕閉上眼睛,華安的腦海裏,頓時全是王靈的身影,那俊俏的臉蛋、白皙的皮膚、還有那雙充滿靈氣的大眼睛,每一樣都讓華安如癡如醉。
“靈兒,靈兒。”華安在心底叫喚了無數遍。
也許是急着趕路,有些疲憊,華安抱着被子,伏在床榻上,睡了過去,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夢鄉,在夢裏,華安如願以償的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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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安哥哥,華安哥哥。”就在華安做着美夢的時刻,耳邊響起了韓雪雨的叫喚聲,這讓華安很快便醒了過來。
華安揉了揉眼睛,從床鋪上爬了起來,看着韓雪雨,輕聲說道:“雪兒,是你啊!”
韓雪雨蹙眉看着華安,疑惑道:“華安哥哥,你怎麽趴在雪兒的床鋪上睡着了,你很累嗎?”
被韓雪雨這麽一問,華安的臉頰頓時有些發燙,這畢竟是小姑娘的閨房,自己沒打招呼的就闖了進來,還趴在被窩上眯了一覺,這若是傳出去,一定遭人恥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