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雙方的将士已經是殺紅眼了,完全顧及不到自己的性命,士兵們都在盡情的發洩着内心深處的殺欲。
“殺,殺光這群可惡的敵人。”負責防守東門的陳雄,大吼着鼓舞士氣。
“去死。”華安将一名快要爬上城頭的敵軍砍爲兩段,回身看着麾下士兵,大吼道:“将士們,不要手軟,狠狠的砍殺敵人。”
“殺殺殺……”
士兵們受到鼓舞,頓時殺得更起勁了。
“嗖……”
一支冷箭從華安的耳邊擦過,驚了華安一身的冷汗,鋒利的箭刃更是将華安的耳朵擦的生疼,華安本能的用手抹了一下耳朵,頓時,感覺耳朵上有一股液體正在流出,放到眼前一看,居然流血了。
“可惡。”華安怒罵了一句,奪過身旁士兵的弓箭,拉滿弓對着城下護城溝的敵軍弓箭手就是一箭。
隻聽‘嗖’的一聲,這支利箭正中城下一名敵軍弓箭手的額頭,敵軍弓箭手額頭中箭,頓時瞪着圓眼向後倒去,死亡前仍留下一具驚恐的表情。
“大哥,好箭法。”王三豎起了大拇指。
華安嘴角一抹冷笑,拉滿弓對着城下護城溝的敵軍弓箭手,又是一支利箭,這一箭同樣是正中敵軍弓箭手的額頭,一擊緻命。
三箭、四箭、五箭……二十箭,華安連續射出了二十箭,城下的護城溝也就出現了二十具額頭中箭的敵軍弓箭手屍體。
晉軍之中居然有如此神射手,護城溝裏的敵軍弓箭手,頓時大爲恐懼,紛紛向兩邊移動,脫離了華安手中弓箭的射程。
“大哥,這麽好的箭法,啥時候教教我。”王三不禁有了求教的心思。
華安将手中的弓箭向王三手中一塞,大聲道:“拿着,大哥現在就教你。”
“現在。”王三一雙眼睛睜的老大。
“沒錯,就現在。”華安點了點頭,大聲道:“拉滿弓,瞄準敵人的腦袋,穩住,放箭。”
“嗖……”
王三射出的一箭,并沒有射中敵人的腦袋,而是給敵人打了個特大号的耳眼。
見王上并沒有射中敵人的腦袋,華安淡然一笑,大聲道:“很好,就這麽練,箭法主要是練出來的,而不是教出來的。”
“王三,好好練吧!城下的敵軍可多得是,哈哈!”雷暴随手砍翻一名爬上城牆的敵軍士兵,大聲笑道。
“沒錯,上萬個活靶子,你小子福氣不淺啊!”鐵牛也跟着打趣。
王三将弓箭還給旁邊的士兵,拿起長槍,正色道:“箭法以後可以慢慢練,還是用長槍殺敵比較過瘾,比較解恨。”說着舉起長槍将一名快要爬上城牆的敵軍士兵刺了下去。
“铛铛铛……”
桃豹中軍大陣之中,一陣銅鑼響起,頓時,敵軍如潮水般退去。
“敵軍退了,敵軍退了。”城牆上的北伐軍将士大吼起來,經過一個多時辰的戰鬥,敵軍的第一波強力進攻終于被打退了。
“趴下,所有人都趴下。”華安大聲呼喊,他明白敵軍撤退之後,敵陣中的投石車一定會再次向陰陵城牆發射巨石和火球,緊接着是第二波敵軍的進攻。
華安話音剛落,一枚枚黑點便從敵軍大陣之中飛來,黑的越來越大,急速砸向陰陵城。
“敵軍霹靂車,将士們都趴下。”城牆上的北伐軍軍官都在大聲的提醒部下躲避敵軍的霹靂彈。
大部分将士都急忙趴在女牆下躲避,而少數沒來得急躲避的将士,不少都被敵軍投來的霹靂彈擊中而受傷,城牆上一時間濃煙滾滾,碎石滿地。
敵軍主将桃豹,看着前方被霹靂車壓得擡不起頭來的晉軍,心中卻沒有多少興奮,剛才一萬大軍強力猛攻一個多時辰,丢下了幾百具屍體,卻沒有攻上城牆一次,這讓他大爲不滿,于是,立刻鳴金退兵,準備讓右軍出擊,一舉破城。
“将軍,敵軍的抵抗頗爲頑強,城牆外五步挖了一丈寬護城溝,我軍攻城的沖車和重型攻城車都過不去,隻用簡易雲梯攻城,隻怕我軍要損失慘重。”一名部将憂慮道。
“護城溝,韓潛倒是挺聰明的。”桃豹嘴角一抹冷笑,大聲問道:“我軍重型攻城車,伸出的梯子有多長。”
“回将軍,才一丈多,若要直接從護城溝外伸到城牆,至少也需要兩丈。”一名部将大聲回道。
桃豹眉頭一挑,大聲道:“讓随軍工匠将這些一丈的梯子改成兩丈,要快。”
“是,将軍。”部将抱拳一禮轉身前去傳令。
桃豹瞪視前方的陰陵城,大聲吼道:“傳令,右軍立即攻城。”
傳令兵将大纛一揮,右軍将領會意,拔出佩劍,向前一揮,大吼道:“攻城,殺……”
右軍近一萬将士,揮舞兵器向陰陵城殺去。
由于,敵軍進攻極爲猛烈,負責防守東門的北伐軍副将陳雄,臨時決定将守衛東門的士兵分成兩波輪流守城。
此時,趁着敵軍士兵進攻,霹靂車停射的空檔,陳雄将防守的士兵換成了城下待命的第二波,隻是華安所在的親兵營是整個北伐軍的楷模,因此,全員備戰不曾換下。
“哈哈!一波撤退,一波又來,看來今天可以好好的大開殺戒了。”
“沒錯,剛才還沒殺過瘾,這會兒敵軍又送上門來了。”
“這次,老子手中的一幹長槍,最少也要戳死三五十個。”
“俺手中這把大斧,也不是吃素的,有能耐比比,看誰砍死敵人多。”
“比就比,誰怕誰。”
雷暴和鐵牛一時興奮,大聲竟吵了起來。
“你們兩個閉嘴,将士們準備迎敵。”華安注視着洶湧而來的敵軍,大聲吼道。
桃豹右翼大軍的攻擊力絲毫不弱于左翼大軍,剛沖至護城溝附近,便對着城牆上的晉軍進行了幾輪齊射,密密麻麻的箭支頓時壓得晉軍弓箭手擡不起頭來,緊接着大量的攻城士兵越過護城溝,順着雲梯向上進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