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還是死了,葉斌親手了結的,沒有太多痛苦,卻有太多的不甘和疑問,樞機大主教自然沒有例外, 同樣身死魂散,隻是死之前,他并沒有開口求饒,滿目絕望。
就好像是看到了教廷灰暗的将來,抑或是連他自己都對那即将到來的主上沒有那麽充足的信心了?
神農城牆之上,懸挂着兩顆人頭, 那近二十丈高的戰旗,迎風飛舞,葉斌孤身立于城頭之上, 大手一揮,百萬大軍,終于走出了神農谷。
這是兩年來的第一次,攜帶着戰友的靈魂,再也不掩飾怒火和仇恨,走出了神農谷。
如同猛獸出閘,江水決堤,這一刻,沒有任何人敢于阻擋,就連新成立的異國聯盟,也是畏縮不前,隻因爲他們看到了那兩顆頭顱。
屬于教皇的,屬于的樞機大主教的。
“确定了麽?”
這一次葉斌并沒有挂帥親征,沒有了教皇,樞機大主教和神品兵種後的教廷,在神農軍面前, 早已算不得什麽了,人數再多,也不過是傾斜怒火的對象罷了。
書房之中,他一手把玩着教皇的權杖,一手揉着太陽穴:“看你的樣子,應該還沒有。”
“很難……”
賈诩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可以确定的是,确實有人洩露了主公的行蹤,不過想要找到證據,幾乎是不可能了。”
“那你懷疑誰?”
若非九幽突然從天外歸來,那一戰結果絕沒有現在這般樂觀。
賈诩搖了搖頭:“誰都有動機,我也有,我們幾個權力太大了,主公不在,就算是小王爺也無法制約,您突然回來……有人想不開,放不下自己的權利,勾結外人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葉斌感覺非常奇怪,他回來之後,又重新登上觀人台看了一遍,可那幾個知道他行蹤的人,忠誠度都沒有問題,而賈诩的說法也過于牽強,自己并非專權之輩,否則,也不可能将權利下放的那般徹底,就算回來,也沒有從誰手裏奪權的意思,何必如此作爲?
“算了。”
他擺了擺手:“不用查了,若他沒有動作,這便算了……你們都是跟着我的老人……”
葉斌歎了口氣:“我不希望因爲這件事而人人自危……”
賈诩能夠體會葉斌的心情,深吸了一口氣:“人心思變,主公不追究,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葉斌點了點頭,卻沒有看到他眼中一閃即逝的寒意:“戰鬥差不多該開始了,今晚我便将你送到前線,隻有一個要求,一個月内,必須收複長江以南,能做到麽?”
“主公放心!”
賈诩輕松的說道:“這邊,已經沒有敵人了。”
“呵……九州計劃也該開始了,這件事交給公台和志才吧。”
賈诩嘴角抽搐,似乎預感到了什麽:“主公你又要出去?”
葉斌尴尬了,什麽叫又?整的好像自家屬下都很不放心自己似的,他幹咳了一聲:“去辦正事。”
“主公!”
賈诩拖長了聲音:“您是不是要去找呂奉先?”
“咳……”
有時候,葉斌也很郁悶自己的屬下都是一群料事如神的存在,弄的自己一點兒面子都沒有。
“我有預感,他可能又突破了……”
這個年代的第一廟宇叫做岱廟,坐落于泰山腳下,占地數十萬平方米,城堞環繞,殿庑嵯峨,門樓高聳,一入其中,便有一種肅穆的感覺,傳說中,就連秦始皇都來過數次,在此地祭奠,爲保江山。
進入這個世界之前,葉斌也去過泰山,見過岱廟,可卻遠遠達不到現如今的震撼。
雖然岱廟沒有如版圖一般,擴大了百倍,可數十萬平方米的廟宇,連他都感覺到一絲敬畏,這裏……好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籠罩,讓人心生仰慕。
這一次他是與阿爾娃一起來的,那一****從世界之靈構建的空間出來之後,便看到了一臉震驚的阿爾娃,兩人密談了一番,似乎達成了什麽協議。
“還在想蘇姐姐?”
岱廟的宏偉,讓阿爾娃沉默了許久,見葉斌一臉憂思,頓時誤解了:“她應該沒怪你……這兩年,其實蘇姐姐和我說了許多你的事情。”
葉斌搖了搖頭:“她會離開我并不意外,我隻是在想……呂布爲什麽要選擇這個地方,作爲自己最後的練兵場所,恐怕不是随意爲之啊。”
阿爾娃不自覺的笑出聲來:“其實你們男人都一個樣,整天都在算計這個,算計那個,聽了那天你對教皇說的話,我還以爲你和其他人不一樣……”
“嘿。”
葉斌也沒有解釋什麽,岱廟肯定有些神秘之處,隻不過他卻沒興趣在此時探究,觀望了一會兒,竟然根本沒有走進去的意思,沿着山路,一步一步向上攀爬。
作爲五嶽之首,增加了十倍高度的泰山,是普通人可望而不可即的,不過對于現如今的葉斌來講,卻算不得什麽,可他卻仿佛遊山玩水一般,緩緩攀登着,絲毫沒有快速登頂的意思。
“真壯觀啊。”
雖然連十分之一都沒有登上,可阿爾娃仍舊有一種一覽衆山小的感覺:“進入這個世界之前,來你們華夏哪裏都是人,再好的地方,都沒興趣逛,現在終于可以一償心願了。”
“其實現在華夏的人比進入這個世界之前還要多很多,隻不過是因爲那時候生活安逸,大家自然就蜂擁到各個景點,現如今……連最基本的生存都無法保證,哪還有那麽多心思?”
“說的也是。”
阿爾娃笑盈盈道:“看你魂不守舍的樣子,我已經給義父發函啦,用不了多久,他就會過來泰山,到時候你們自己談吧,現在你要陪我好好玩。”
葉斌灑然一笑,自己之所以帶阿爾娃來泰山,自然不是想要對她做什麽,主要目的還是因爲聽說她義父是超脫者,才想要看一看能不能争取過來。
“好。”
“這是哪裏啊?”
“額……我也不清楚,以前都有标示牌的,現在嘛……這地方人迹罕至,我也認不出來。”
“虧你還是華夏人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