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周在葉斌面前很是表現了一番,将墨浩氣的直翻白眼,不過他不得不承認,在這方面,确實不如唐周, 隻是……他也并不氣餒,尺有所長,寸有所短,沒必要拿自己的短處去和别人的長處相比。
也不知道唐周到底說了些什麽,緊接着,十萬之衆,密密麻麻的蜘蛛又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之中, 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隻有葉斌,時不時露出沉思的樣子,甚至因爲這件事,還浪費寶貴的時間,不顧袁紹随時有可能的襲擊,将賈诩,陳宮,曹操,郭嘉等人叫到了一起,談了許久。
氣急攻心的袁紹,似惱羞成怒的對葉曹聯軍展開了殊死的攻擊。
由靜而動,二十萬玩家爲第一個梯隊,直接殺了出去,這對于袁紹來說,隻不過是一個試探而已,可雖然隻是試探,卻讓他大吃一驚。
當二十萬玩家殺至葉曹聯軍之前的時候, 發現外圍的士卒都強悍的可怕,覆蓋了全身的裝備,就如同刺猬一般,無從下手,往往十個玩家,也難以對付一個士卒,由于陣型拖的極長,很快便被前軍中的葉曹聯軍碾壓五萬大軍,使得玩家們有些不知所措。
這些由閑散玩家拼湊出來的軍隊,戰鬥力确實有些問題,可也不至于潰敗的這麽快吧?
有些茫然的玩家們突然發現,前進中,如同一個整體般的葉曹聯軍,突然開了十幾個巨大的口子,有些失措的他們,紛紛湧了進去……
然後,便沒有然後了……
葉曹聯軍仍舊在前進,甚至腳步沒有一絲停留,隻是所過之處,留下了一地的屍體!
分割包抄,在有着戰鬥力優勢的情況下,葉曹聯軍根本難以撼動,而失措的玩家們,更是猶如走進了一個個迷宮一般,感覺四面八方都是敵人,隻能按照賈诩規劃好的路線向前亡命奔逃。
可他們越逃越是恐懼,越逃越是心境,也沒見四周的敵軍如何出手,自己身邊的同伴便越來越少,直到最後,自己也死的莫名其妙,才發現,進入這個死亡大陣,是多麽錯誤的決定。
二十萬人的犧牲并不是毫無用處的,至少袁紹看出了一些倪端,他身邊的謀士也是若有所思,紛紛考慮着破陣的辦法。
沮授驚疑不定的說道:“能夠以百萬人布下驚世大陣,賈文和此人的指揮能力,恐怕已經超出了吾等的想象!”
陣法是一個好東西,真正的統帥,或多或少都掌握着一些,不過大多時候,卻難以應用。
隻因爲,布陣對一個将領,對一個軍隊,對天氣,地理,人文,都必須有着深刻的了解和掌握,而且,還需要因地制宜,因材布位,才能夠稱之爲陣!
可是……戰鬥往往是一觸即發的,哪有那麽多時間給你布陣?所以,大多數人都隻是用普通的魚鱗陣,錐形陣,雁形陣等初始陣法,使幾方軍隊保持一定的戰鬥力同時,還對敵軍造成殺傷力。
像賈诩這般,以百萬人部下驚世大陣的氣魄,是常人連想都不敢想象的!
往往一個特殊陣法,都是由少量的特殊兵種演練數年,才能夠真正的在戰場上發揮作用,所以,賈诩的大陣一出,便使得袁紹一衆謀士盡皆愁眉莫展。
“難道,我河北諸将,竟無一人可以破解?”
審配猶豫了一下:“吾有一策,可以千萬異人之衆,阻其前行,以我軍精銳,尋其一點而攻之……隻是如此一來,那些異人,恐怕就造反了!”
郭圖不自覺的撇了撇嘴,說了等于沒說,别看大家瞧不起異人,可方才拿出二十萬人命來試水,已經讓無數異人爲之不滿了,想要讓千萬異人當炮灰,哪有可能?
若是不用這些異人當炮灰,強自破陣,那損失可就大了!
“此陣最強大的防禦,便是最薄弱的命門,外圍神農士卒,各個铠甲精良,幾如移動中的城牆,若是能夠将此擊破,此陣自解,隻是……”
他歎息了一聲:“若是想要達到這個目的,主公必須做好損失百萬精銳的準備!”
袁紹搖了搖頭,以百萬精銳的性命來破陣,根本就是得不償失。
要知道,破了陣并不代表就能夠對敵軍産生有效的殺傷力,後面還要真刀真槍的做上一場,那又要浪費多少兵馬?
打曹操和葉斌便損失慘重,他哪還有餘力去争霸天下?
“破陣先入陣,需有悍将,率精銳步卒,入陣爲探,知其弱點,有迹可循,方有辦法!”
沮授凝重的說道:“除此之外,實在别無他策!”
袁紹也是這個想法,若是任由葉曹聯軍前進,以那鋼鐵車輪般的碾壓能力,袁軍雖然未必不敵,但卻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勝利。
“那你以爲,何人可堪此重任?”
沮授似乎想起了什麽,眼眸閃爍:“若顔良文醜二将尚在,自然是最好的選擇,隻是現如今,顔良此賊臨陣脫逃,被趙雲擊殺,文醜将軍又虛弱不堪,暫時無法出戰,隻有儁乂才可勝任!”
見袁紹露出不以爲然的神色,沮授勸說道:“儁乂有萬夫不當之勇,更是文武兼備,有勇有謀,非他不可啊!”
“張郃?”
許攸冷笑了一聲:“沮授啊沮授,難道你忘了,上一次他是如何放過葉斌手下的大将黃忠嗎?”
審配也是陰陽怪氣的說道:“此人回來之後,便一直神不守舍,或許,早就與那神農侯暗通曲款了吧?”
“呵呵……此人狼子野心,怎能擔當重任?”
淳于瓊冷笑出聲:“吾願爲主公分憂!”
袁紹明顯猶豫了,張郃此人确實有那麽一點兒能力,但是……他是否忠誠自己呢?
如果給予他精銳部下,會不會臨陣脫逃?甚至臨陣叛變?
若真是這樣,那自己可就成笑柄了啊。
“吾願以性命擔保,儁乂絕非小人之輩!”
軍中無戲言,沮授此言,幾乎壓上了自己的身家性命,許攸哈哈大笑:“沮别駕,你可敢立下軍令狀?”
許攸一直看沮授不順眼,這人和田豐一個性子,總願意自以爲是,張郃的才能,大家都一清二楚,可這個人卻不接受世族大家的招攬,所以,一直被大家聯手壓制,難道你沮授不知道?
若是知道,那麽便其心可誅了!
此時,很多人望向沮授的目光,都帶着陰冷的寒意,幾乎所有諸侯之中,都是世家大閥林立,他們掌控着軍隊,言論,甚至民生,可謂是潤物細無聲般的強大,沮授此舉,無疑是在挑戰所有人的權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