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協似乎有心炫耀,玉玺在毫不着力的情況下,緩緩的在半空之中移動,那四射的金光,使得衆人有些睜不開眼睛。
“諸位都可以試一試, 朕絕無虛言!”
大臣們互相看了看,并沒有人真的去試驗劉協所說的真假,隻有典韋冷笑了一聲,在曹操的示意之下,一個閃爍間,便出現在了玉玺之前,大手一抓,龍吟之聲突然高昂了起來。
金光暴漲, 而典韋也悶哼了一聲,似乎觸碰到了什麽無形的壁障,直接倒退了三步,以他的勇武,就算是呂布,也不可能輕易做到如此地步,顯然,劉協并沒有說謊。
曹操臉色微變,隻見劉協大笑出聲:“真說過要封賞,自然不會有人何虛言,隻不過……”
他緩緩的看向曹操:“朕需要四成龍氣……”
曹操臉色難看,誰也沒想到,今日的朝堂之上,竟然會發生此等變故。
郭嘉眉頭微皺,在曹操耳邊低語道:
“陛下這是在談條件,他恐怕早已知道了我們與神農谷的龍氣分配……”
曹操陰沉着臉頰,不知在思忖着什麽。
昨夜,他與葉斌商議, 各自拿五成龍氣作爲封賞, 一半一半,誰也不會吃虧,誰也不比誰少。
如此一來,自然是皆大歡喜。
畢竟,曹操有求于神農谷,再加上玉玺是葉斌拿出來的,這種分配方式,大家都沒什麽意見。
可劉協的異軍突起,确是曹操沒有預料的。
而且,恐怕也真的如同郭嘉所說,劉協已經得知了自己與神農侯的分配,否則,怎麽會拿捏的如此恰當好處?
如果劉協拿了四成,那麽……葉斌和他曹操就隻能各自拿三成,這樣一來,雖然少了很多,但卻也并不是完全不能夠接受。
畢竟,現如今還不是翻臉的時候。
隻有等到剿滅袁紹,才方便回過頭來,教劉協怎麽做皇帝。
“陛下要拿四成?”
葉斌的表情有點兒奇怪,他緩緩的看向曹操:“丞相以爲呢?”
曹操當然不願意,但這時候,除了妥協,似乎也沒有了更好的選擇。
畢竟,隻有劉協才能夠溝通天地,使用玉玺。
想到這兒,曹操就要說話,卻見葉斌施施然的走到了懸浮在半空的玉玺之前,看向漢獻帝:
“陛下乃是天下之主,要四成龍氣,自然不多,不過陛下既然說了,誰都可以試一試到底能不能拿起這玉玺,微臣倒是想要嘗試一番,也好讓大家相信啊。”
劉協哈哈一笑:“朕怎會虛言?侯爺大可嘗試!”
說完,他便靠在龍椅之上,嘴角露出嘲諷的笑容,若是沒有完全的把握,他怎麽會如此托大?
今日,便叫你葉斌栽一個跟頭!
“有了這四成龍氣,朕便可以組織自己的班底,從今以後,再也不是任人拿捏的存在,等着吧,這天下,終究還是朕的!”
劉協表面上雖然沉着,内心中,早已嘶吼了起來。
斷臂之恨,他永生難忘!
葉斌給他帶來的痛苦太多了,等到有朝一日,他掌控天下的時候,一定要将此賊,碎屍萬段,株連九族!
“那微臣就不客氣了!”
葉斌看上去似乎有些後悔了,大臣們紛紛歎息,這真是搬起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曾經那個狂傲的不可一世的葉瘋子,竟然也有今天。
不過從此之後,在許昌之中,劉協這個皇帝,也真正的有了分量,自己的陣營,似乎也需要重新考慮了。
大臣們交頭接耳,典韋的武力大家是清楚的,在整個許昌之中,能夠超過他的也隻有呂布,可此人自從上一次險些被殺之後,一直非常低調,現如今,也出征在外,根本沒有可能回來。
“陛下不再考慮考慮?”
葉斌的手剛剛伸出去,似乎受到了什麽阻礙,一時間竟然停滞不前,看得衆人紛紛無語。
什麽叫做打腫臉充胖子?
這就是啊!
曹操本來還有些期待,這時候也是忍俊不禁,葉斌這一次算是丢人了。
“愛卿盡管嘗試,多久都沒問題,朕可以等,若是傳國玉玺,誰都可以拾取,朕送你又如何?”
劉協似乎忘記了昨天一口一個師傅,直接以愛卿相稱,若非神農侯勢大,恐怕他當場就會翻臉。
“送我?”
葉斌的表情有些奇怪:“陛下此言當真?”
“自無虛假!”
劉協可以很輕易的感受到玉玺的存在,似乎是那支斷了的臂膀重新被接上了一般,血脈相連,根本沒有任何被分割的可能。
别說是葉斌了,就算是呂布,黃忠,典韋等人齊至,也隻能望而生歎,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那微臣就得罪了!”
葉斌搖了搖頭,那隻因爲四處征戰,而布滿了繭子的手,緩緩的接近了玉玺,典韋死死的盯着葉斌,他方才,就是在這裏,感受到了難以想象的抗衡之力,雖然沒有受到什麽傷害,但他也心知肚明,自己與玉玺相差的太遠了。
“冥頑不靈!”
劉協冷笑出聲,衆多大臣也都有寫漫不經心,可這時候,典韋卻面色大變,整個人呆滞在那裏。
不可能!
典韋差點兒喊出聲來。
葉斌,竟然突破了他方才的距離。
與葉斌僅僅剩下一寸之遙。
似乎還毫不着力,完全沒有被阻攔的迹象。
四溢的金光,仿佛感受到了什麽恐懼的東西一般,突然急速收攏,那玉玺,也失去了一切光澤,如同一塊美麗的石頭,直接掉落在了葉斌的手掌之中,這時候,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
“啊!”
凄厲的嘶吼之聲,從龍椅處響起,劉協臉頰慘白,雙目充血,這一刻,他如遭雷擊,轟然栽倒在地。
就仿佛曾經的斷臂之痛,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隻見劉協披頭散發,在龍椅之前,滿地打滾,狀若瘋魔,再也沒有了一絲得意,剩下的,唯有深深的恐懼。
交頭接耳的大臣們睜大了雙眼,再也沒有人說一句話,甚至,都沒有人上前去攙扶劉協,他們都被這不可思議的一幕,震撼到了。
不是不能搶奪嗎?
典韋明明以身試法了呀!
爲什麽他葉斌可以?
沒有道理啊!
更讓人心驚的是,劉協現如今的狀态。
葉斌明明沒做什麽,可劉協爲何如此痛苦?
無盡的煎熬,使得劉協的意識都有些模糊了,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決然不會自己湊上去犯賤,讓葉斌碰觸玉玺,可惜,時間沒有如果,而劉協,也必須第二次嘗試這撕心裂肺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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