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搖擺着羽扇,左右四個威武的家丁跟随,當人們看到了他的身影,紛紛讓開了一條通道,紛紛露出崇敬的神色, 顯然,此人極有威嚴。
“主簿!”
“蒯先生您來了……”
“沒想到竟然驚動了先生!”
此人正是劉表帳下大謀‘蒯良’,劉表能夠将荊州治理的井井有條,蒯良蒯越二兄弟可謂是功不可沒。
“諸位無需多禮!”
蒯良握着羽扇,對衆人拱了拱手,說道:“大家都是我荊州大才, 蒯某本不想多言,可有些事, 你們恐怕還不知道……”
隻見他搖了搖羽扇,走到手足無措的戲姓書生面前,沉默了片刻,才說道:
“你兄長與蒯某也有些交情,是否應該賣紙救兄,吾不便多言,隻是……就沖着他這時候還覺得葉斌是個好人,蒯某便不屑與其爲伍……”
戲姓書生張了張嘴巴,在蒯良這種人物面前,根本沒有他說話的餘地,臉頰漲紅,想要離開,卻又被蒯良犀利的雙目看得雙腿有些發軟。
葉斌站在人群之中,心中非常不爽,蒯良的大名他自然不會沒有聽說過,很多時候,若是劉表能夠聽從他的計策, 恐怕,也不會被人形容爲一頭病虎了。
可尼瑪坑爹的是, 他和蒯良沒仇啊,幹嘛上來就針對自己?更何況,不提曆史名将的身份,蒯良還真沒資格說他什麽。
“神農牧販賣神農紙,牟取暴利,舉世皆知,如今又用救人之藥,賺那昧着良心的錢财,爲神農谷加磚填瓦,他的目的,世人皆知……”
隻見他環視了一圈,見衆人都露出傾聽的神色,這才說道:“我荊州與其相鄰,卧榻之旁豈容他人安睡,此人野心勃勃,恐怕,不久之後,便會将此地占領啊……”
葉斌的眉頭越皺越深,他似乎有些懂蒯良說這番話的意思了。
“呵呵,你們仔細想想,他發迹以來的所作所爲……”
蒯良沉重的說道:“他與曹操不同,曹操雖然對世家有些敵視,可……實際上卻是左右權衡,而此人,對我們根本就是不屑一顧啊,你們仔細想想,葉斌手下,可有我們這類人的位置?”
書生們聽到蒯良的言論,突然覺得還真有那麽幾分道理,葉斌的手下,似乎都是寒門出身……而他領地之中,也沒有什麽世家大族的存在,他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實際上行爲已經告訴了天下,他對世家的排斥啊。
“今日恰逢此地,聽到了這位戲小兄弟的言論,這才有感而發,大家無需在意,主公早已整頓兵馬,若那葉斌敢有妄動,必先發制人,隻是到時,還望各位在後方搖旗呐喊……爲主公填威啊。”
颍川和别的地方不同,這裏雖然是劉表的管轄,但實際上,劉表對此地的控制力幾乎爲零,而他又不得不重視這個世家林立的地方,可以說,整個荊州,幾乎都是由這些世家所派遣的子弟構成的,他要出征,就必須鼓動人心,否則,世家一旦反對,他說話也未必好用。
葉斌想明白了這個道理,暗自冷笑,看來,劉表這頭病虎是真的不甘心就這麽沉寂下去啊……
蒯良的這一番言語,雖然未必能夠打動所有人,可葉斌卻知道,自己此行,恐怕真的會無功而返。
“令兄的病情……”
蒯良猶豫了一下:“主公對令兄才學倒是有那麽幾分欣賞,若是……”
戲姓書生咬着牙,他對葉斌倒沒什麽感情,可蒯良嘲諷他的兄長,卻讓他滿腔的怒火。
“去給你兄長帶個話,就說蒯某今日在颍川小做休憩,若他得空,傳書信與吾,在做詳談!”
隻見他頓了頓,又說道:“我知道你家兄長對曹操和葉斌印象很好,有投奔之心,可是,此二人都是天下奸雄,對大漢不安好心,吾等皆大漢之民,又怎可助纣爲虐?告訴他,好好清醒清醒,若還是冥頑不靈,嘿嘿……”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威脅之意,卻顯露無疑,自從荀彧郭嘉等人離開了颍川,投奔了曹操之後,劉表便十分惱火,自己管轄内的人才,竟然都跑出去了,這豈不是說他無能?
所以,他便吩咐蒯良,有時間便來這颍川鼓動一番,無論如何,也不能再發生這種事兒了。
“我……我兄長說,曹操雄才偉略,葉斌也崛起的非常迅速,才是真正的明主……”
“呵呵……這位兄弟倒是有見識!”
葉斌左思右想,覺得自己還是應該腆着臉站出來,被這個戲姓書生誇的,他都不好意思了,若再不出現,最後一點兒對他有好感的人,都會被人海淹沒,他更沒有機會了。
“你是何人……”
蒯良覺得此人有點兒眼熟,似乎與神農牧葉斌的畫像很是相像,他身邊的魁梧大漢,看上去也是氣勢非凡,顯然不是一般人啊。
“他是葉斌……”
不知道是誰驚呼了一聲,人的名樹的影,不管心裏怎麽想,可葉斌赫赫戰功擺在那兒,就算他真的是奸商,也可以震懾人心。
“你……”
蒯良仔細看了看,發現還真是葉斌,臉頰頓時紅了下來,當着人家面,數落人家的不是,何況,這人還是位高權重的神農牧,任憑他巧舌如簧,這時候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了。
“呵呵,正是葉某!”
葉斌沒有去解釋他免費贈送藥湯的事實,實際上,這事兒既然發生了,任憑他如何解釋,那些花了錢的人也不會念着他的好。
“沒想到,劉荊州帳下大謀,對葉某竟然是如此評價,今日,倒是長見識了,去和劉荊州說,葉某暫在颍川小憩幾日,有事與其相商,就是不知道,他是否敢來啊……”
葉斌指使意氣的話語,與方才蒯越對待戲姓書生同出一轍,見蒯越面露惱火,卻又不敢開口,反觀戲姓書生倒是一臉的興奮。
蒯良仍舊沉浸在葉斌出現在颍川的震驚之中,他甚至懷疑,是不是密謀已經暴露,否則,以他的城府,還不至于如此不堪……
“這裏是荊州,容不得你張狂!”
男人看上去四十多歲,拉着一個頭發焦黃的小女孩兒,緩緩走了過來,蒯良一見,頓時松了口氣,恭敬的說道:“黃老!”
PS:第三更……還上次爲小星辰點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