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雷散盡,天空終于恢複了晴朗,可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任何反應,呆滞的看着由一百零八個武者拱衛的葉斌,有一種說不出的震撼。
“他……再也不是那個連衛家都可以随意擊殺的小人物了!”
蔡文姬抿着嘴角, 看着那并不高大,但卻讓人凜然生畏的人兒,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滋味……
“走……”葉斌無視劉豹那瘋狂的眼神,來到了蔡文姬的馬前,輕輕的拉着她柔嫩的玉手:“我帶你回家!”
一陣香風吹過,蔡文姬撲在了葉斌的懷中,那喜悅的淚水,再也忍耐不住狂湧而出, 平日裏堅強的她,這一刻卻隻能嗚咽的點着頭……
她本來已經完全絕望了啊!
幾乎就要屈服命運了啊!
“咳!”
玲珑有緻的嬌軀讓葉斌有些尴尬,好在這裏是敵軍陣營,他沒時間想入非非,輕輕拍打着蔡文姬的玉杯,雙目環視了一圈,最後才定格在劉豹的身上:
“葉某多有得罪,還望王爺見諒……”
這一句話氣的劉豹腦袋都快冒煙了,什麽叫多有得罪,什麽叫見諒?若非這時候已經成了光杆司令,他早就下令讓人将這個無恥的‘神農牧’,搶奪他妃子的‘淫賊’大卸八塊,五馬分屍了。
“走!”
葉斌大手一揮,一百零八人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護衛在葉斌兩側,在那些匈奴士卒憤恨,畏懼的目光之中, 大步離去。
轟!
一百零八人的氣勢凝結在了一起, 那天地都仿佛變了顔色, 葉斌一馬當先,無數阻攔的匈奴士卒心神巨震,甚至是下意識的,讓開了一條通道,直到葉斌離去,才反應過來,滿面羞愧。
葉斌當然不是同情劉豹被自己搶了媳婦才不殺他的,按照賈诩的說法,隻要計策成功,劉豹就成了光杆司令,殺他無意!
可留着他,卻有很大的用處,劉豹畢竟是老首領的兒子,有着難以想象的威望,那些中高層的領袖雖然發下了誓言,但難保有什麽變故,而他們與劉豹已經結仇,兩方互相牽制,方可使中原無憂!
“不對,那些禮物呢?”
這時候人們才發現,方才葉斌走過的地方,堆積着無數慶祝劉豹大婚的珍寶,可現在卻都消失不見了。
“葉斌狗賊,吾與你不共戴天,嗤……”
劉豹怒極攻心,終于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昏迷不醒!
卻說三日之前,葉斌的書信到達了馬騰手中,看過之後,馬騰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便與韓遂一同,興兵伐往長安。
這消息一出,長安城陷入了恐慌之中,沒有了董卓的威壓,馬騰才是西涼真正的勇士,誰面對這樣的人不發憷?
更好笑的是,這時候李傕和郭汜已經互相不信任了起來。
在賈诩若有若無,似真似假的誘導之下,兩人猜疑越來越嚴重,尤其是這次馬騰起兵,他們甚至都以爲是對方引來剿滅自己的,如此一來,長安城等于是雪上加霜,馬騰未至,已經頻臨崩盤。
“先生,此次馬騰興兵,必然是郭汜小人挑撥,吾是否應當先聲奪人,斬殺那郭汜?”
賈诩猶豫了一下,說道:“吾觀那郭汜,似乎不是這種人啊。”
李傕一愣,幾日前你不是讓我防備郭汜的麽,現在這小子真的要反了,你竟然有說他不是這種人了,這是什麽情況?
“唔,幾日前,某确實對郭将軍有所懷疑,可現在嘛……你二人應該同舟共濟……”
賈诩話未說完,李傕便苦笑着說道:“先生啊,你……你是個好人!智謀雖高,但卻太容易相信人了,那郭汜……若非他,馬騰怎麽會突然殺過來?”
多虧葉斌不在這兒,否則,千軍萬馬,絕頂名将沒能殺得了他,可這李傕的智商,非得讓他笑死……
賈诩強忍着笑意,不動聲色的說道:“将軍所言有理,可若是你二人相争,必有損傷,那長安城就更加難以保住了啊!”
“這……”李傕一頭冷汗:“這可如何是好啊!”
賈诩沉默了良久,似乎是在思忖着計策,過了好半天,才突然醒悟,似乎想到了什麽絕頂妙策,雙眼大亮:“吾有一計,可保将軍無事!”
李傕大喜,連忙施了一禮,問道:“先生快說!”
“你可還記得那神農牧!”
李傕一愣,過了半天才幹幹巴巴的說道:“記得啊,他的兵馬現如今還在長安城中,隻是不知道這個人跑哪兒去了。”
“某這計策叫做驅虎吞狼,走爲上策!”
李傕知道自己智商不太夠用,也不和賈诩打機鋒,直接說道:“還請先生明言!”
賈诩笑着說道:“那葉斌兵馬雖然不多,但卻都是精銳,再加上本身的聲望極隆,很難對付,就連太師都死在他的手中……若是用他來對付郭汜,将軍以爲如何?”
李傕雙目一亮,旋即又黯淡了下來:“那葉斌雖然說是個瘋子,但也是個有智慧的瘋子,他不會被我們當槍使吧?”
賈诩暗笑,這李傕還有點兒腦袋,知道葉小子是個有智慧的瘋子,笑眯眯的說道:“那葉斌與西涼軍本就有仇,雖然這次你們聯合殺入洛陽,暫時将仇恨壓制了下去,但早晚還是要爆發出來的,既然如此……”
他陰狠的說道:“将軍隻需要讓手下喬裝成郭汜士卒的服侍,再讓他們将全身灑滿熱酒,裝着喝醉了的樣子,與葉斌手下的禁衛軍發生沖突……到時,将軍再悄悄會晤葉斌,說你也看那郭汜不爽,你二人合力一擊,必然将郭汜擊潰……到時候,大家平分天下,葉斌必然心動啊。”
李傕有些不高興了:“計策雖好,可那葉斌憑什麽與吾平分天下?”
賈诩心中冷笑,臉上卻恭維的說道:“将軍之威,自然不會與那葉斌平分天下,到時候,你二人隻需要約定時間,一個襲擊前軍,一個襲擊後軍,待葉斌出兵後,便沒有了回頭路,将軍作壁上觀,根本不需要出戰,待他二人分出勝負,您……”
李傕狂喜:“先生果然大才,吾若他日爲皇,必拜先生爲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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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