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淵臉色一變,伸手按住葉斌的脈門,臉色凝重的搖了搖頭,歎息的說道:“年輕人太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體,哎……還是我那小徒兒趙雲聽話……”
……
卻說趙雲此時俊臉發青, 披挂帶甲,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手中的書信,口中喃喃的說道:
“這不可能……”
趙雲身旁的侍衛極爲驚訝,自從趙雲加入了公孫瓒手下最厲害的‘白馬義從’騎兵,與烏丸交戰,屢屢立下氣功,憑借着身先士卒以及高超的武藝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 很快便成了百夫長。
而每次戰鬥之中, 他都能夠以最快的速度撲捉戰機, 從未見過他如此表情。
“老大,可是烏丸那些異族又來犯我邊境不成?”
趙雲搖了搖頭,将手中一杆銀槍插在地上,那柄銀槍在陽光的反射之下,讓人有些睜不開眼睛。
“那是?”
趙雲接過馬夫遞來的缰繩,沉思了一會兒說道:“由你暫時替代某來把守此地……趙某去去就回!”
趙雲說完,提身跨馬,雙腿一夾馬腹,那白馬吃痛,長嘶了一聲,後蹄一瞪,以極快的速度竄了出去,與此同時,趙雲單手一提銀槍,動作一氣合成,仿佛是早就排練好的一般, 沒有任何違和感, 讓人不由得驚歎出聲。
“将軍……”
卻說趙雲提槍策馬來到公孫瓒帳下, 大聲喝道:“百夫長趙子龍有要事禀告,還請通報!”
趙雲雖然隻是個百夫長,但由于他作戰勇猛,戰果卓著,早就爲衆人所知,若不是他沒有後台,早就成了真正的将軍。
所以,侍衛見到是趙雲來報,非常恭敬的接過趙雲手中的兵器,說道:“将軍稍等……小的這就前去通禀!”
不多時,趙雲便在兩個侍衛的引領之下來到了公孫瓒的大營,隻見公孫瓒站在一副地圖之前,頭也不回的說道:
“何事?”
他出身貴族,但卻因爲母親身份卑賤而不受重視,靠着自身的武力與機智終成了這番功業,可打江山易,守江山難,待他的勢力越來越大,連異族都被他威懾的不敢前進一步之事,便越發的狂妄自大,對出身一般之人更是不屑一顧,仿佛早年自己不是那種人一樣……
而趙雲的來曆尋常,在他看來,就算勇武在高,也不堪大用,所以對于趙雲屢立戰功也沒有太過賞賜。
趙雲猶豫了一下,說道:“末将自幼在常山長大,習武于恩師,而又有一好友,今有事端,需雲相助,不得不去,特來向将軍請辭,訊月内必然返回,爲将軍效力!”
公孫瓒久久未曾答話,雙目微微閉合,仿佛在思忖着什麽事情……
“去吧……記得我大漢男兒,當效力邊疆,拒敵于外,出去不要丢了某的臉!”
趙雲大喜道:“将軍恩德,雲不敢或忘!”
“等等……”趙雲剛要離開,公孫瓒仿佛想起了什麽,突然說道:“聽說你與那神農牧葉斌相識?”
趙雲點了點頭說道:“正是,神農牧乃是家師好友……卑下之友也在他的帳下效力!”
公孫瓒雙眼突然睜開,笑容滿面的說道:“那葉斌雖然被董卓通緝,但官爵卻是先帝所賜,也曾立下大功,瓒仰慕已久,若有機會見到,将這封信交給他即可!”
趙雲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将一封被蠟封存完好的信封收了起來,又說了兩句,這才告辭離去,而公孫瓒卻是雙眼光芒大綻,透漏着濃濃的期待之色。
而此時的洛陽,正彌漫着一層層殺機,丁原的身死,導緻董卓越發的張狂,呂布雖然不在身側,卻也無人能治,司徒府中,王允以自己生辰的名義召集了一衆大小官員,酒過三巡,王允突然嚎啕大哭,衆人皆驚,連忙問其原因。
王允到:“吾等受先帝大恩,卻可恨那屠夫何進,好謀無斷,引狼入室,使得董卓進京,危害天下,卻又不敢言!”
有人在坐下冷笑,當時神農牧葉斌極力主張盡快送帝歸京,可卻因爲王允的阻攔沒有成功,否則,董卓縱然是有着精銳鐵騎,又怎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攻打洛陽?最重要的是,洛陽城高牆厚,就算是攻城器械也奈何不得,何況是騎兵了。
王允仿佛沒有看到,繼續哭訴道:“董卓欺天廢帝,又以毒酒鸩死何皇後,十惡不赦,想當年高皇誅秦滅楚,才能有得我大漢之威,卻不曾想,即将喪于董賊之手!”
衆人大驚失色,現如今董卓大權在握,殺人無數,誰敢不從?那城頭之上,萬餘顆挂着的腦袋便是後果,可王允的話也勾起了他們悲傷的情緒,一個個低沉着臉,有的人甚至同王允一樣,哀嚎出聲!
“哈哈……”忽然有一人站起大笑道:“滿朝文武,隻知哭訴,卻不知可能哭死董賊否?”
衆人大怒,定睛觀瞧,竟然是拿曹操曹阿瞞,王允怒喝道:“汝祖上亦食君之祿,今不思報國,竟笑吾等,是何居心?”
曹操将桌上酒杯拿起,狠狠的灌了一口,雙目一厲:“吾所笑非别事,衆位皆國之棟梁,竟然無一計殺那董賊耶?操雖不才,卻願以身家性命,爲天下除害,将其頭顱懸挂于都門,以謝天下!”
王允大驚,旋即大喜道:“可有對策?”
曹操笑了笑,胸有成竹的說道:“吾一直屈伸于賊,爲的便是取信于他,如今時機将至,他已經決定,六日後單獨召見曹某,待那時……”曹操期盼的看着王允說道:“吾聽聞司徒有一寶刀,名曰七星,乃是天下利刃,斬金斷鐵易如反掌,可否暫借操用,取那董賊狗頭!”
王允大喜過望,他雖然私心慎重,但對大漢朝廷的忠誠卻絕無虛假,在董卓廢帝殺後之時,他便決定,付出任何代價,也要将此人斬殺。
“有何不可,都尉果然心懷天下,乃是吾等楷模,今便痛飲一杯,祝汝事成,在場之人,都要發下毒誓,不可洩露分毫,否則必受五雷轟頂之苦!”
洛陽城上,天雷滾滾,驚得城内千萬人目瞪口呆,仿佛是預示着什麽大事的發生……
且不提洛陽城風起雲湧,趙雲尋找好友,隻說遠在千裏之外的葉斌剛剛轉醒,便迫不及待的命人将早已捆綁成粽子的‘大白鲨’與老巴薩帶了上來,雙目微眯說道:
“讓葉某猜一猜……在酒館之中,葉某散盡千金,引得老巴薩的注意,在招攬水手的時候,老巴薩便順理成章的登上了這條船……中途不斷的和葉某作對,隻是爲了讓葉斌以爲你想要争權奪利,實際上……”
葉斌冷笑一聲:“實際上你隻是想以此來打掩護,暗中寫好漂流瓶,仍在海中,正好這幾日順風,被早已跟在後面的大白鲨得到,你們想要謀求葉某的财富?”
老巴薩面如土灰,呐呐的想要反駁,卻又不知道說什麽,葉斌剛醒,便能說出這些,顯然早有察覺,而大白鲨更是狠狠的瞪了一眼老巴薩,這群人都是變态,他劫掠不成反被劫,完全是因爲老巴薩所言,這群人乃是肥羊,根本不堪一擊,否則他怎會遭此大劫?
“葉某可以不追究你們的劫掠之過……但是……”
老巴薩和大白鲨非但沒有高興,反而更加的驚恐起來,見識過葉斌的恐怖之後,他們在也不會以爲這是個好說話的人了,如今葉斌說不追究他們的過錯,顯然有更難辦的事情。
“葉某對海盜極爲向往,打算投身這個有理想有抱負的職業,聽說那‘大酒杯島’乃是海盜的聖地,自然想要前往觀摩,但若不是海盜的話,恐怕進不去吧?”
兩人明白了,大白鲨暗暗苦笑,以葉斌等人的絕世勇武,又怎會看上海盜這個職業?就算真的想要當海盜,也不會隻是随意玩玩,估計至少也要成爲一方海王,可這種争鬥,以他們的身份如果陷入進去,那可就危險了。
但是,兩人的性命掌控在葉斌的手中,誰敢說個不字,當即如同小雞啄米一般不斷的點頭,老巴薩甚至出謀劃策道:“我們若是真的要登上‘大酒杯島’,便要換成海盜旗,否則……恐怕會被群起而攻之。”
葉斌哈哈大笑,拍了拍老巴薩的肩膀,使得他一個哆嗦,這才說道:“這才對嘛,識時務者爲俊傑……此行若成,葉某必有好處,千萬金币也不在話下,但若是你等敢有異心……”
一旁的管亥單腳一踩,整個船竟然劇烈的震顫了起來,使得兩人越發的驚恐……
“便隻會死無葬身之地!”
葉斌說完,也不理會兩人的表情,命令管亥将他們松綁,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便背手而出,他根本沒有詢問兩人靈魂法師與希菲娅公爵的消息,以這種檔次的海盜,估計還接觸不到這麽深層次的秘密。
在命令那些跟着他來的水手帶着那條風帆戰船回到福特崗後,他們竟然踏入海盜船上,搖身一變,成了海盜。
爲了提高速度,在損失了兩條撞礁的海盜船後,他們終于來到了聞名已久的‘大酒杯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