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的出現使得年輕人一驚,緊随其後,稍有狼狽的袁術更是讓所有人目瞪口呆,隻見他氣急敗壞,惡毒的看着曹操的背影, 臉上似乎有一塊淤青,嘴角還有一些尚未擦幹的血迹,顯然是挨揍了啊。
看到這一幕,年輕人的酒也醒了大半,這時候他再也不敢放肆,連袁術都挨揍了, 他算什麽?
“那小子, 你……你等着瞧!”
年輕人艱難的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逃走了, 臨走之前的那句話引起了袁術的注意,他的目光也終于看向了葉斌。
“是你!”
葉斌好笑的看着袁術,這家夥在曆史上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纨绔子弟,偌大袁家的資源,都沒有将他培養起來,反而是讓庶子袁紹占了便宜,雖然說袁紹耳根子軟,偏聽偏信,再加上自負自傲,但總歸比袁術強了太多太多,至少曾經也有過席卷天下之勢。
“正是葉某,卻不知你如何弄得這般狼狽?”
葉斌是明知故問,他知道以袁術的小心眼,自己與他早就無法調和,還不如擺明立場,支持曹操, 還能換得曹操的好感。
果然,葉斌說完之後, 曹操大笑一聲,說道:“方才他與曹某切磋,不慎摔倒在地,可歎堂堂四世三公之家,竟然出來這麽一個……哎。”
曹操沒把話說完,袁術卻聽懂了,不就是說他是個廢物麽?一向自恃清高的袁術怎能受得了?但現如今勢必人強,又是天子腳下,他也不可能亂來,隻能雙眼陰霾的看了一眼曹操和葉斌,陰測測的說道:
“爾等挑釁袁家,今日某不與你們争辯,待明日早朝,再見分曉!”
袁術說完,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那老鸨子跟在後面,不斷的喊着袁公子慢走,卻也不見他回頭。
“哈哈,葉兄果然是同道中人,今日有佳人在側,你我必要一醉方休……”
曹操暧昧的看了一眼葉斌與捂着胸口的女孩兒,大笑的帶着來莺兒先一步走向原來的雅間……
“還給我!你堂堂天下第一城主,占了女孩子的便宜,還搶了女孩子的東西,傳出去恐怕對你名聲不好!”
女孩兒死死的看着葉斌,威脅着說道。
隻見葉斌呵呵一笑,将黑色鐵牌收入懷中,說道:“天下第一城主不敢當,葉某不是柳下惠,送上來的便宜爲什麽不占?你情我願的,何必多提……至于說拿了你的東西,就當做你利用葉某的報酬了。”
當葉斌将黑鐵牌放入懷中的一瞬間,那黑鐵牌突然消失不見,進入了他的‘次元戒’之中,自從有了這個次元戒之後,他身上的所有物品都有地方放了,再也不用擔心兵器沉重,再也不用擔心帶不了太多的東西,可謂是方便至極,而且還十分安全。
女孩兒柳眉微挑,冷聲說道:“上次在王允府中也沒見你如此無恥……”
葉斌神情冷了下來,打斷了女孩兒的話語說道:“方才你算計我的事兒,葉某不打算和你計較,但你若是還繼續胡攪蠻纏,休怪葉某無情!”
黑鐵牌功用暫時不知,但卻是他志在必得之物,這種能夠和他表舅産生聯系的東西,他無論用什麽辦法也要獲得,至于說方才的作爲是否有些卑鄙葉斌并不這麽認爲。
他拿走了黑鐵牌的代價是得罪了王越,這其中到底是賺是賠,暫時還不好說,至于女孩兒威脅的話語,他根本沒當回事兒,外面早已流傳了無數個版本的葉斌,多一個少一個也無所謂了。
“你休想一走了之!”
見葉斌不理會自己,施施然的離去,女孩兒猶豫了一下,死死咬着銀牙,跟在葉斌的身後。
對于葉斌她早已如雷貫耳,她的哥哥視此人爲心腹大患,每一次着手對付都以失敗而告終。可葉斌此人确實不好對付,所以,女孩兒決定就算拿不回來那樣寶物,她也要暫時跟在葉斌身邊,多了解一番,待知道了他的弱點之後,便可以有針對性的下手。
“我說你跟着我幹嘛?我去與曹操喝花酒,你也要陪我?到時候葉某獸性大發,悔之晚矣……”
女孩兒看了一眼葉斌,繃着的臉突然妩媚了起來,聲音也變得糯軟,嬌柔的嗔道:“你真的舍得這麽對待人家嘛?”
葉斌感覺冷汗直流,果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見葉斌沒有說話,女孩兒仿佛是勝利了一般,銀鈴般的笑聲不斷的回響在木質走廊之中。
不提葉斌與曹操喝酒聽曲,卻說那年輕人回到家中與王越好生哭訴,訴說着自己在醉仙樓喝酒竟然被葉斌搶了女人,這讓王越又氣又怒,氣的是他這個兒子不争氣,怒的是他在洛陽城這麽些年,竟然沒有弄到一官半職,以至于就算他一身本領,也沒有用武之地。
東漢的時候,喝酒嫖妓并不是什麽不雅之事,反而被世人推崇,上到王公,下到百姓,無不以各大青樓爲話題,甚至還有文人雅客,三五人聚在一起,以青樓女子爲話題,附庸風雅一番。
所以,王越并不覺得他兒子嫖妓喝酒有什麽不對,隻是有些憤怒其不喜習武罷了。
王越輕歎了一聲,他知道自己的兒子爲何如此,不過是因爲他王越出身低微,無人保舉,就算勇武驚天,就算是皇子協的教習,也無法改變世人對他的看法,他的兒子自然覺得習武無用,也沒什麽動力了。
“去洗漱一番,一會兒與爲父進宮觐見二皇子殿下,若有機會,自然會爲你出一口惡氣!”
中年時的王越乃是天下第一俠客,甚至殺入過胡人大營,萬軍之中取上将首級,可随着年歲的增長,心中的權利欲也越發的龐大,如今的他,并不喜歡使用武力,更喜歡用有勢無形的地位殺人,這讓才會讓他更有成就感。
洛陽城西,有一座不大的宅院……宅院内外都透漏着一股書卷的氣息,一個中年書生一手背在後面,一手拿着一卷書冊,似乎在思忖着什麽,偶爾仰頭望天,輕歎一聲,又似乎在感歎着什麽。
“哈哈,許先生别來無恙,曹某又來了!”
曹操爽朗的聲音離得好遠便傳了過來,他與葉斌喝完花酒後,便帶着葉斌離開了醉仙樓,值得一提的是他并沒有提出爲來莺兒贖身,來莺兒似乎也沒有表現出這種欲望,兩人仿佛是君子之交,隻是聽曲喝酒,并沒有任何暧昧。
許邵聽見曹操的聲音,臉色一變,他擅長看相,卻不是什麽人都看的,尤其是想曹操這種霸主的面相,他更是不願意看,有些事就算知道也不能說出來,否則是會受到天罰,折壽的。
“許某已經破例爲你看過一次,你何必苦苦糾纏呢?”
許邵苦笑着搖了搖頭,他不想得罪曹操,但凡他這種人都知道趨吉避兇的道理,得罪了曹操,那日後還有好果子吃?但他也不想繼續折壽爲曹操看相了。
“哈哈,許老哥,這次某來并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我身旁這位兄弟,他現如今官拜神農令,乃是當今陛下的紅人,給曹某一個面子如何?”
許邵也好奇了,能被曹操如此看重的人到底是有何奇特,他自然要仔細觀察一番,說與不說,就全在于他了。
當他目光移向葉斌的時候,葉斌頓時感覺如同脫光了一般,全身内外完全被人看個幹淨,許邵的眼神深邃而又悠遠,仿佛是黑洞一般,讓他無法自拔,這是一種詭異的場景,也不知過了多久,那許邵突然踉跄的退後了一步,噴出一口鮮血,連連罵道:
“虧了,虧大了!”
曹操一驚,他對許邵還是有些了解的,此人看相都隻是一兩眼便能夠說出很多,隻有在他身上,耗費了許多時間,并且在看完之後,略顯虛弱,這已經讓許邵損失了許多壽元,如今在葉斌身上,耗費的時間比他還多,看過後的反應比他還大,這讓他如何不驚。
“你……你是天外之人……”
葉斌臉色大變,從進入遊戲後,許邵還是第一個認出他玩家身份的原住民,可見此人絕不是浪得虛名。
許邵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指着曹操,氣得渾身直抖。
“天外之人面相最是多變,你這是要了許某的老命啊!何況他還是……”
曹操不太明白什麽是天外之人,而許邵似乎也不打算解釋下去,隻見他雙目緊閉,垂坐在那裏,竟然不肯說話了。
曹操急了,他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來,連忙上前一步,說道:“許老哥,你既然已經看過了,爲何不指點兩句,否則豈不是白白消耗?”
許邵喘息了良久,這才微微平複了下來,雙目微微睜開,這一刻,在場的三人都大驚失色,他雙眼竟然流出一道道血水……
“妄測天機,必遭報應,許某自作自受,早就料到會有這麽一天,也不怨天尤人,你們走吧!”
葉斌有些愧疚,這許邵估計是被他害了,他一個玩家的命運,又怎是NPC能夠測算出來的,當即輕歎一聲說道:“許先生,不知如何才能令你恢複雙眼?”
許邵仿佛蒼老了許多,無力的擺了擺手,說道:“這是靈魂的消逝,這是上天的懲罰,非藥可醫,你面相多變,我也無法斷言,有些事許某也不敢說出口,隻是你印堂發黑,明日早晨乃是你平生最大的一場劫難,渡之則飛黃騰達,墜之則身死魂散。言盡于此,不必多言。”
這個月的月票跟俺吧……好不好,咳咳,俺找許邵給你們看相,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