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
葉斌心頭驚怒交集,呂布是誰?東漢末年,烽煙四起,群雄逐鹿,其中呂布便占據一個席位, 這也沒什麽,嚴格來說,韓玄也可以算一方小諸侯了,他一樣沒有發憷,但呂布卻有所不同。
呂布此人不但對騎兵有着強大的駕馭能力,自身勇武更是傲視群雄,是的傲視群雄,可以鄙視他的人品,可以鄙視他的智商,但誰也無法否定他的武力。
呂布如此厲害,玩家們對其自然是又怕又愛,誰不想得到呂布?誰不想手下有一員天下第一猛将?但誰都知道,呂布此人野心極大,想要駕馭,幾乎是不可能的,但這也阻止不了玩家們對其的向往。
按理來說,呂布這麽厲害,葉斌應該想盡方法與其交好,至少不能與他爲敵,但葉斌卻沒有選擇,他隻能與呂布爲敵。
曆史上,便是由于呂布太過勇猛,無人能敵,王允才使用連環計,用貂蟬來離間他與董卓的關系, 遊戲中, 葉斌與貂蟬的關系不用多說, 而呂布正是他最大的絆腳石,更重要的是,林胡美曾經描述過搶走貂蟬的白袍小将,與眼前的呂布一般無二,想來……
“貂蟬可是你這個胡蠻強行帶走的?”
想起貂蟬的深情厚誼,想起貂蟬不辭辛苦的爲他奔波,想起貂蟬爲了他甯願寄人籬下,想起貂蟬爲他縫制的一件件衣裳,想起那一縷縷青絲,想起曾經的種種,葉斌再也無法保持理智,什麽天下第一?什麽勇猛無敵?若他此時還顧忌良多,他豈能對得起貂蟬?
呂布大怒,他身具胡人血統,這是他引以爲恥的地方,如今被葉斌當面點明,他當真是暴跳如雷:
“正是某,那又如何?某與貂蟬青梅竹馬,情投意合,若不是你,她豈會變心?”
肯定了心中的想法,葉斌雙目越加的冰冷,心中對貂蟬的思念越加的強烈,冷聲喝道:
“呂胡蠻,你當真不是什麽好種,竟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呂布不善言語,最易激動,被葉斌一罵,頓時火冒三丈,将畫戟一挑,單指葉斌,周身氣勢噴湧,如同火山一般,讓無數人忍不住連連後退,就連遠處的韓玄都露出驚恐的神色,不住的增加周圍防禦的士兵,這人,太恐怖了。
“找死,接呂某一戟!”
呂布如同驚雷一般,戟身合一,所過之處,塵土飛揚,地上竟然拖出一道深深的溝渠,那些泥土灰塵仿佛被呂布的氣勢所引,圍繞着他的畫戟,猶如一條土龍,奔騰而至。
黃忠第一次露出凝重的表情,抽出銀光缭繞的‘畫雀弓’,彎弓搭箭,一氣呵成,箭矢上仿佛凝聚着天上太陽的光芒,耀眼之極,還未發出,便有令人心悸的氣息。
葉斌雙目冰冷,他雖然心中瘋狂,但還未完全失去理智,若呂布真的如曆史上那樣厲害,黃忠也未必是其對手,但這也不好說,如今呂布年幼,黃忠正值壯年,葉斌也無從揣測兩人到底誰比較厲害。
他不想完全依靠黃忠,黃忠若是他的手下,那他靠黃忠來報仇是理所當然的,但現在,他好不容易赢得黃忠的好感,一旦依靠黃忠退敵,那人情還清,他想要再收服黃忠,可就難上加難了。
“我來!”
葉斌赤手空拳,對着那條驚天的土龍沖了過去,有如飛蛾撲火,讓人心驚膽顫。
“他又瘋了!”
無數人心中湧出這個念頭,這人就不能正常點兒麽?人家拿着武器,一看就不好對付,你赤手空拳,身上沒有半點兒氣勢,就這麽沖上去,這不是找死是什麽?
呂布眼中也閃過一絲驚訝,旋即被冰冷代替,此人,他必須要殺,他要讓世人知道,沒有任何挑釁過他呂布還能活着的人,他要讓貂蟬知道,隻有他才是最優秀的。
“死!”
說時遲那時快,黃忠被葉斌一阻,反應頓時慢了半拍,高手過招,慢了半拍就等于輸了全部,好在呂布并不是沖着黃忠去的,隻是,黃忠就算現在發箭也救不下葉斌了。
“當啷!”
“咔嚓!”
畫戟刺在葉斌身上,土龍将葉斌埋藏,竟然發出金鐵交擊的聲音,隻見葉斌如同流星一般,倒飛而出,撞倒了一連串的房屋,最後埋在一座土牆之下,良久沒有聲息。
呂布臉上閃過一絲潮紅,倒退兩步,方才他感覺自己裝在了一塊世上最堅硬的巨石之上,雖然他将葉斌擊飛,但明顯沒有刺透的感覺。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現在的葉斌不是血肉之軀,而是無敵狀态,呂布用畢生之力發出一擊全然打在一塊無敵的石頭上,結果可想而知,他自己也受到了極大的反作用力,不但受到了不小的内傷,甚至連畫戟都寸寸碎裂,不堪重負。
看到葉斌撞塌了無數房屋,韓玄一方終于松了口氣,這人終于死了,如果這樣都不死,那就不是人了。
這種情況任誰都以爲葉斌必死無疑,張倩這麽想的,黃忠也是這麽想的。
張倩心中湧出一陣莫名的悲傷,這個要了她第一次的男人就這樣消失在遊戲的長河之中了嗎?要知道,雖然每個人都有兩條性命,但死過一次,想要重新崛起,那是極爲困難的,葉斌不是幫主型玩家,他是領主,他死了,就等于失去了一切。
黃忠更是憤怒,葉斌爲了他兒子甯可得罪長沙郡守韓玄,葉斌爲了他的兒子,甯可刀兵加身,也不退後一步,葉斌爲了他,甯可自身被燒,也要保護住那顆三葉醉蘭,他表面不說,心中如何不感動?
如今,竟然有人當着他的面,将葉斌擊殺,這讓他如何接受?
“那小兒,欺人太甚,吃黃某一箭!”
黃忠松開弓弦,那箭矢如同一顆流星,閃爍着耀眼的光芒,破空之聲響起,在衆人還未反應過來之前,便到達呂布喉嚨之前。
“給我停!”
呂布畢竟是呂布,就算身受内傷,就算失去兵器,他也是呂布,隻見他大手一張,以極快的速度抓住箭矢,被箭矢産生的巨大力量沖擊的連連後退,在地上拖出一道長痕。
黃忠的箭終究不是那麽好接的,就算他是呂布,也要付出代價,雖然沒有刺中呂布的喉嚨,卻也染紅了呂布的左肩。
“好箭!今日之賜,來日加倍奉還,呂某記得了!”
呂布退了,由于反震之力,他受到了不小的内傷,再加上趁手的兵器被毀,他就算武力滔天,也未必是黃忠的對手,再加上他認爲葉斌必死無疑,也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隻見他捂着左肩,以極快的速度離開了城主府,竟然讓衆人反應不過來。
黃忠并沒有追去,他心中還抱着一絲希望,希望葉斌再次創造奇迹,再加上他也知道,那人之勇還在他之上,若不是兵器被毀,那人就算傷勢嚴重,也未必不能和他一搏,此時就算他追上去,也無濟于事,根本殺不了此人。
韓玄臉上冷汗直流,他這是第一次見識到黃忠全力以赴,雖然隻是一箭,卻讓他知道,黃忠若想殺他,就算他躲在萬軍之中,也易于反掌,這時候韓玄也冷靜了下來,一對三角眼不斷的轉悠着,高聲說道:
“黃忠,你可還記得當日韓某提攜之恩?”
黃忠一愣,這時候你想起叙舊了,早幹什麽去了?但他終究是耿直之人:“黃某自然不會忘記。”
黃忠說完,也不理會虎視眈眈的衆兵将,抱起‘三葉醉蘭’,來到葉斌被埋的地方。
“黃忠,韓某知你愛子心切,可以原諒你冒犯之過,但韓某也知道,你肯定是不會繼續留在長沙任職了,你若是心中還有報恩之心,不若替韓某完成一樁大事,到時,你我兩不相欠,日後就算在戰場之上,也不許留情如何?”
黃忠一怔,他正是如此想法,當即點頭說道:“太守大人,黃某本不想與你刀兵相向,如此甚好,不知你說的是何事?”
他邊與韓玄對答,邊将卷雲刀一提,掀開泥石土塊,挖了半天,才看到葉斌的一個衣角,可見,呂布那一擊,到底有多麽狠辣,竟然讓葉斌深埋地下。
此時黃忠對葉斌能夠生還已經不抱有任何希望了,就算是他,沒有任何防禦之下,被呂布正面擊中也是必死無疑的,何況是葉斌了?
“此時稍後再說,你先将你那個小兄弟的屍體挖掘出來吧。”
韓玄說的本來是沒什麽問題的,在他看來,若是葉斌這樣還不死,那就真不是人了。
可是,仿佛葉斌天生喜歡打他臉一闆,就在黃忠将泥石挖開後,一支胳膊竟然伸了出來,緊接着便是第二支胳膊,兩支胳膊拔了拔了旁邊的泥土,露出一個沾滿了灰塵的腦袋,不是葉斌是誰?
衆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死而複生的葉斌從泥土之中鑽了出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大口喘了喘氣,才沒心沒肺的說道:“我去,憋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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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