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仲道滿臉都是痛楚的表情,被葉斌一腳狠狠的踩中下體,尖叫了一聲,葉斌并沒有制止他,實際上, 在琴聲停止後,他便仔細的探查了一番這個院子,發現這裏并沒有什麽下人,也沒什麽守衛,顯然,衛家對蔡文姬并不怎麽好。
“還……還愣着做什麽咳咳,你傻嗎?咳咳, 看到本公子, 咳咳,還不快将他抓住,本……咳咳,本公子要讓他……咳咳,求生……啊!”
衛仲道還沒說,葉斌便不耐煩了,這小子說話斷斷續續的,跟野人似得,還沒有野人可愛,又狠狠的踩了一腳,那小厮終于反應了過來,臉上帶着憤怒的神色,一鞭子抽向葉斌。
小厮雖然看似魁梧,但卻中看不中用,鞭子速度很慢,葉斌輕而易舉的躲了過去,正好抽打在衛仲道下體之上, 衛仲道這回沒有慘叫, 他已經麻木了。
“你……瞎眼, 咳咳,瞎了嗎?”
小厮對衛仲道憨厚的笑了笑,臉上帶着愧疚的神色,将鞭子一扔,狠狠的向葉斌撲來。
“惡主狗奴,找死!”
葉斌冷哼一聲,也不見他如何動作,隻是單手一抓,便将五大三粗的小厮提了起來,用腳一踹,那小厮便飛了出去,腦袋可磕在櫃子上,當場昏迷了過去。
“你……你别過來咳咳咳,賤婦,你還不咳咳,阻止他!”
衛仲道聲色内斂,呵斥着蔡文姬,蔡文姬開始還有些發愣,這人誰啊,大半夜的,闖到她這裏來,又狠狠的毆打了這對主仆,爲她出氣。
“你,你幹什麽……”
葉斌對抓起衛仲道,對他的掙紮毫不理會,笑着拍了拍他蒼白的臉頰,說道:
“我問問你,前幾日是不是有個叫貂蟬的女子來你們衛府?”
衛仲道對葉斌已經恐懼之極,下體的疼痛讓他冷汗不斷流着,幹巴巴的說道:“是,是有這麽,這麽,咳咳,回事兒!”
“她人呢?”
衛仲道看了蔡文姬一眼,又回頭賠笑道:“這……這位咳咳,好漢,您,您饒了我吧,咳咳,本公子,哦不,小弟也在……咳咳,找她啊,都是那個賤婦,咳咳,将她,咳咳藏了起來……”
“啪!”
葉斌狠狠的扇了衛仲道一巴掌,幾顆還帶着血迹的牙齒飛了出去,衛仲道疼的直發抖,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五根紫紅色的指印,仿佛是雕刻上去一般。
“您……怎麽……不講理啊!”
“啪!”
葉斌對着另一面臉頰又抽打了一巴掌,笑眯眯的說道:“我就是不講理了,怎麽着?”
衛仲道欲哭無淚,平日裏他欺男霸女之時,最樂意說的就是這句話,他非常喜歡看着别人驚怒交集,卻有無可奈何的神情,但如今輪到他,就不是那麽享受了。
“這位少俠是?”
蔡文姬終于開口說話,白皙的胳膊上仍然顯露着一道血痕,讓她聲音有些走形,但卻更加讓人憐惜。
“呵呵,名字不便多說,待我先處理了這個病痨子,再和你詳談。”
衛仲道一聽,不對呀,這是要殺自己不成,當即哆嗦的說道:“你,不,大俠,你不能殺我,我們衛家有錢,你說,你要多少錢才肯放過我?”
激動之下,衛仲道竟然不咳嗽了,連話都說的順暢了許多。
“啪!”又是一巴掌,葉斌笑眯眯的說道:“我說你是不是賤啊,我越你,你說話越順暢,看來你是欠抽啊!”
衛仲道心中惱怒之極,誰特麽欠抽誰孫子,但他卻不敢發怒,如今小命捏在葉斌手上,投鼠忌器之下,他哪裏還敢亂說,強忍着疼痛的臉頰,獻媚的說道:
“大俠,大俠,您說的是……咳咳,我就是欠抽!”
“啪!啪!啪!”
葉斌還真沒見過這樣的人,說自己欠抽,他索性就成全了人家,畢竟助人快樂乃是爲人之本啊。
“大,大俠,您先别抽,待,待我說完了咳咳。”
葉斌沒心思和衛仲道說話了,今晚事情已經不可挽回,他本來是想殺了衛仲道的,但又怕害了蔡文姬,隻能先将此人打昏,問問蔡文姬貂蟬身處何地再說。
“撲通!”
葉斌将衛仲道打昏,扔垃圾一般仍在地上,才拍了拍手,不好意思的說道:“蔡大家,實在抱歉,方才可能驚擾到你了。”
蔡文姬也傻眼了,這人怎麽說變就變啊,剛才還兇神惡煞的,這會兒又和顔悅色的對自己說話,莫不是有什麽企圖?但蔡文姬涵養極好,雖然對葉斌有些恐懼,但臉上仍然一片平靜,說道:
“這位……少俠,貂蟬已經被妾身放走,你若是想要找她恐怕是要失望了!”
葉斌默然,抿了抿嘴,幹澀的說道:“她又走了嗎?”
蔡文姬爲了不觸怒葉斌,索性便将一切說了出來。
原來,幾日前貂蟬孤身前來,跪在衛府門外,求取聖藥,本來衛府是不做理會的,他們也不是開慈善堂的,才不管别人死活,但當發現了貂蟬的容貌後,頓時起了心思,将貂蟬軟禁起來,想要收爲寵姬。
而衛仲道無意間也看到了貂蟬的容貌,他雖然常年卧床不起,又不能人道,但卻極爲好色,央求他老爹,将貂蟬許配給他當小妾。
衛仲道的父親對他這個寶貝兒子極爲疼愛,幾乎是有求必應,這貂蟬雖然讓他着迷,但還是決定送給兒子。
貂蟬一個女眷,又是将要成爲少公子小妾的人,住在别的地方自然不太方便,索性便交給了蔡文姬照顧。
兩女一見如故,蔡文姬聽說貂蟬是爲了心上人前來求藥,頓時心生憐憫,竟然私自偷取了藥材交給貂蟬,又偷偷的将貂蟬放走,後面的事兒葉斌都知道了。
“竟然是如此!”
葉斌感激的看着蔡文姬,若說從前,他對蔡文姬還僅僅是憐憫的話,現在又多了一份感激,再加上蔡邕的囑咐,他沉思了片刻,才緩緩說道:
“某叫葉斌,這次夜入衛府,一是爲了尋找貂蟬,二是爲了替你父親帶句話給你。”
蔡文姬聽到葉斌提到她父親的時候,雙眼閃過一絲亮光,顯然她也不是什麽都不在意的,隻不過在衛府太過壓抑,隻能僞裝自己。
但她對葉斌卻不信任,想要說些什麽,卻終究沒有說出口,葉斌笑了笑說道:
“小橋流水下!”
蔡文姬聽到這五個字頓時激動了起來,這是她小時候和父親捉迷藏時候經常去的地方,在那裏有着她最美好的回憶,這件事除了她和她父親,不會有第三個人知曉,如今葉斌既然能說出這幾個字,想來她父親對葉斌是極爲信任了。
“父親大人身體可曾安好?”蔡文姬雙眼有些濕潤的說道。
曆史上蔡文姬便是孝女,果然如此,她不問蔡邕要帶什麽話給她,而是先問她父親的身體。葉斌笑了笑說道:“蔡大人身體安好,隻是對你甚爲挂念!”
蔡文姬抿了抿粉唇,右手捂住血紅的鞭痕,露出如詩般的笑容,仿佛爲整個屋子都增添了幾分色彩。
“蔡大人說,若是你在這裏過的不好,便随葉某逃到你們家鄉,這婚姻,不要也罷!”
蔡文姬驚訝的看着葉斌,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她實在難以想象,這是她那個古闆父親說的話?她父親對禮法看得甚重,怎會如此?
葉斌其實也說謊了,人家蔡邕說的是,若過的不好,便向衛家讨要休書,根本沒說逃婚的事兒,但葉斌知道,蔡文姬臉薄,肯定是不會這麽說的。
本來葉斌也沒必要說謊,但一來,今日他将衛仲道打個半死,待他逃走後,蔡文姬不好收場,二來,蔡文姬甯可自己受到責罰,也将貂蟬放走,這份人情,他不得不還,所以他才打算今夜便将蔡文姬帶走,脫離衛家這片火海。
葉斌對自己的做法有些嘲諷,自從進入遊戲後,他不是偷人家東西,就是拐騙人家媳婦,這事兒說出去,不好聽也不好看啊。
“這是我父親說的話??”
蔡文姬無法相信,但又覺得葉斌沒理由騙她,她是真的心動了,但礙于自幼學習的禮法,又做不出來逃婚這種敗壞門風的事情。
葉斌見蔡文姬神情掙紮,久久不語,知道這丫頭是動心了,但卻無法做這種大逆不道的決定。
“幹脆好人做到底,希望蔡姑娘不要怪葉某多事!”
“什麽?”
蔡文姬疑惑的擡頭,忽然發現葉斌消失不見,旋即便感覺後腦一痛,不省人事。
“這都什麽事兒啊!”
葉斌發現自己做這種事兒越來越熟練了,輕輕扶着蔡文姬,在黑衣上扯下一塊布子,将她被抽打的地方略作包紮,猶豫的看了一眼衛仲道,卻沒有下殺手。
拐走了蔡文姬,衛家必然震怒,但若是将衛仲道殺了,估計衛家會瘋狂,到時候一旦查到始作俑者是他的話,那他就沒好日子過了。
“嘿嘿饒你狗命,不過估計你這樣的病痨子,也活不了多久了,希望你醒來後不要氣死!”
今天忽然間增加了好多讀者啊,還有提出意見的,沉默終于感覺不是在玩單機了,哈哈!
感謝輕描淡寫的打賞,他是第一個打賞沉默的讀者,以前的那些打賞都是作者朋友們互相支持的,無論錢多錢少,沉默都很感動,這算是認同吧?嘿嘿,謝謝!
謝謝大家的訂閱支持,感謝大家的票票,感謝收藏這本書的盆友,沉默會盡量堅持下去的!
提意見的那位兄弟,非常博學,沉默很感激,這裏确實是沉默弄錯了,這裏說一下,蔡昭君是後人爲了避諱司馬昭才起的名字,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咳咳,沉默也有點兒迷糊了,大家有興趣可以查一下曆史,這兩天顯示器壞了,沉默時間很少,隻能先這樣了,待買了顯示器後,沉默會修改一下的!
再次感謝大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