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
周倉大急,那士兵急忙說道:“有人偷襲!”
周倉怒道:“豈有此理,那還愣着幹什麽?快取我兵器,将他們殺出去!”
士兵哭喪着臉說道:“我們看不到敵人,敵人在放冷箭。”
周倉傻眼了,大半夜的放冷箭,這是什麽情況,連忙披上铠甲,出去一看,那士兵還真沒說謊,一支支利箭非常精準的射在他手下士兵的身上,黃巾将士們皆露出恐懼的神色,這種看不見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
原來,葉斌受到上次副本中偷襲瓦崗大營的啓發,故技重施,欺負周倉沒有大盾兵,開始了襲營,這時候黃巾軍已經亂了,若是男野人們乘勢殺來,戰而勝之的可能性非常大,但葉斌現在的胃口大了,這些黃巾軍大多都是農民,若是能夠收服,他領地的人口又增加了許多,到時候,不但稅收就連兵源也會增加許多,他怎麽忍心将他這些日後的子民,全部擊殺呢。
周倉非常焦急,這時候他也沒什麽好辦法,若是沖出去,黑燈瞎火的,一旦中了敵人的埋伏怎麽辦?不沖出去的話,就這樣幹耗着也不是事兒啊。
好在,沒讓他想多久,那邊的箭雨便停了下來,黑暗又重回了寂靜,似乎根本沒有敵人出沒過一般。
周倉臉色鐵青,熬了整整一夜,就怕被敵人偷襲,結果從那次之後,神農鎮這邊仿佛箭矢耗盡,竟然再也沒有來過。
他現在心力交瘁,但仍然強撐着,他要攻城,他要一雪前恥。
“那矮子,你不是要與老子單挑嗎,趕快出來。”
程阿亮又開始叫陣了,周倉大怒,他現在特别疲憊,哪有力氣和人家單挑,但這時候要是退縮了,黃巾軍的士氣必然更加低落,不戰自潰可不行。
周倉拍馬上千又和程阿亮打了十餘分鍾,這回兩人都沒使用什麽技能,周倉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程阿亮是聽從葉斌吩咐,一定要打得難解難分,兩人倒是打得有聲有色。
就在周倉力竭的時候,程阿亮大喝一聲說道:“那矮子,你本事還湊合,今天爺爺累了,明日再戰!”
周倉當然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罷戰,但嘴上仍然強橫道:“爺爺看你也累的夠嗆,今天就放過你了。”
程阿亮哈哈一笑,也不反駁,徑自去了,周倉這時候也熄滅了攻城的心思,他們現在都比較困乏,實在沒心思攻城了。
半夜的時候,女野人弓箭手又來騷擾了,周倉瘋了一樣,拿着斬馬刀就沖了出去,結果遇見程阿亮,兩人又打了好久,這才罷戰,第三天,第四天仍然如此,周倉煩不勝煩,但和程阿亮倒是打出了交情,兩人越打越覺得投緣,但礙于陣營,并沒有聊太多。
第五天的時候,程阿亮又來了,就在周倉準備和程阿亮單挑的時候,程阿亮擺了擺手說道:“俺不和你打了,誰也打不過誰,沒勁。”
周倉一愣,他其實也不想打了,但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進攻神農鎮?他的士兵早已經被折磨的崩潰了,别說進攻了,估計人家随便攻擊一番,他們就隻能束手就擒,撤離神農鎮?不說葉斌會不會放過他們,就是他自己也不甘心這樣回去,他實在是左右爲難。
“那你來做什麽?”
程阿亮哈哈大笑,說道:“我家祭祀大人說了,他不想和你爲敵,但放你走又覺得無法和子民交代,祭祀大人想邀你共謀大事。”
周倉一呆,旋即怒道:“你家祭祀想要勸降某?哼,隻有戰死的周倉,沒有投降的周倉!”
程阿亮似乎早有預料(其實是滿寵預料的),一臉不屑的說道:“我家祭祀大人敬佩你是個英雄,照我看來,你就是個草包。”
這話從程阿亮嘴裏說出來瞞怪異的,但周倉卻沒覺得,他臉色一變,冷冷的問道:“哼,某雖然打不過你們,但卻還知道義氣兩個字,休要多言。”
程阿亮似乎沒聽到一般,自言自語的說道:“哎,既然你不珍稀你屬下的性命,某也就不多說了。”
周倉剛要怒斥,但一聽程阿亮似乎話裏有話,問道:“某何時不珍稀屬下性命了?某不讓他們攻城,就是爲了他們性命着想!”
程阿亮哈哈一笑,說道:“當真如此?你若是珍稀屬下性命怎會不投降?你明知道敗局已定,還強自撐着,待我們祭祀大人真的不耐煩的時候,怒火一起,殺光你和你的手下,也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兒,到時候血流千裏,你就是罪人!”
周倉臉色大變,想要反駁,卻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冷冷的看了一眼程阿亮,便自顧自的回到陣營之中。
周倉坐在大帳之中,臉色陰晴不定,張角騙了他,騙她說這裏隻有200人馬,但據他觀測,這裏至少有兩三千精銳中的精銳,他不明白張角爲何要欺騙于他,所以他心中一直有個疙瘩。
但要說投靠葉斌,他還真沒想過,他很重視義氣,既然和張角一同舉事,怎麽能夠說叛變就叛變呢?
那程阿亮說的似乎也有道理,這次出來,他不但沒有讓手下這幫兄弟弄到戰功,玩到女人,更是損兵折将,5W人隻剩下半數,他如何能夠忍心,看着剩下的這近3W人被葉斌屠殺一空?
周倉非常矛盾,叛變他是不願意的,但手下的性命也是他在意的,到底何去何從,一時間,他竟然沒了主意。
周倉矛盾的時候,葉斌也在矛盾之中,他不知道周倉到底會不會投降,但是這麽拖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啊,他如今戰功已經達到了1W點,但其他人也在不斷的增長着,他反而被擠出了前十名,排在第十八位。
若是一直這麽拖下去,他的損失可就大了。
“最後等他一天,若還不投降,就殺出去!”
葉斌下定了決心,他不能夠再等下去了,無論如何,明天都要有個決斷。
夜深人靜,今日終于沒有了騷擾,周倉也送了一口氣,但心中卻更加矛盾了,葉斌已經給足了他面子,明日再不投降,估計就不會這麽好說話了,這時候,周倉已經不太相信那個使者的話了,葉斌既然有招攬他的心思,怎麽會說出那種話來?命人将使者帶了上來,周倉冷冷的盯着使者,讓使者冷汗直流,他心中嘀咕,難道是周倉發現他說謊了?
“你可知罪?”
使者正思量間,周倉突然大喝一聲,吓了一跳,心中本就有鬼,頓時撲通跪倒在地,說道:“小的,小的不知啊。”
周倉陰沉的看着使者,甕聲甕氣的問道:“你爲何欺瞞于我?”
那使者傻眼了,他認爲,事情肯定敗露了,這時候也顧不得隐瞞,連忙求饒道:“小的知錯,小的知錯,求将軍大人寬恕!”
周倉一聽,這小子還真有問題,說道:“你都有什麽錯啊?”
使者心中認定周倉早已知曉,當然不敢隐瞞,他覺得周倉這是試探他,他若是實話實說,也許周倉心中一軟,就放過他了。
“小的,小的不該欺瞞渠帥,那葉斌對小的百般羞辱,小的氣不過,就騙将軍說,說,說!”
周倉頓時明白了,臉色難看,若不是這個使者将他激怒,他絕不會如此輕敵冒進,怎麽會犯那麽大錯誤,死了那麽多兄弟?
“來人呀,此人欺上瞞下,罪無可恕,按軍法,立斬!”
“渠帥饒命,渠帥饒命啊。”
聲音越來越遠,知道咔嚓一聲,終于安靜了下來,周倉的心思有了微小的轉變,他對張角本來是忠誠的,但張角的‘欺騙’讓他十分不爽,他覺得張角就是讓他送死的,更是有氣沒地方發,那葉斌雖然也不是好東西,但爲了手下的性命投降他也未嘗不可。
當然了,周倉自己也不想死,任何人都不會想死,隻有走投無路之人,才會大義凜然,周倉既然有了選擇,自然會動搖。
“唔,先睡吧。明日再說。”
第二日午時,葉斌終于等的不耐煩了,冷聲道:“程阿亮,集齊兵馬,将所有野人都帶上,跟本祭祀殺敵!”
程阿亮稍作猶豫,和周倉打了這麽久,他對周倉也很有好感,他想要求求情,但看葉斌的陰沉的表情,諾諾半天,沒敢多言。
就在程阿亮準備調集兵馬的時候,突然一個探子來報:
“報,敵将周倉自縛雙手,前來投降,還請領主大人發落。”
葉斌本是陰沉的臉頰頓時展開,大喜過望,說道:“快請!”
周倉可是曆史名将,若不是事不可爲,他絕對不忍心加害的,如今能夠收服,如何能不讓他歡喜。
“不,等等,本領主親自去迎!”
葉斌雖然有了将軍封号,但卻不太習慣用将軍自稱,還是喜歡自稱領主,手下早已見怪不怪,就沒人多說什麽了。
葉斌在前,滿寵程阿亮左右随後,當真是給足了周倉的面子,見到周倉自縛雙手,跪于鎮外,葉斌快步走了過去,将其扶起,說道:
“周将軍無需如此,你我兩軍交戰,敵對本是正常,如今将軍爲了手下将士的生命棄暗投明,葉某不勝欣喜。”
葉斌這樣說,既給了周倉台階,又給了周倉面子,這讓有些羞愧的周倉,心中好受了許多。
第二章,晚八點還有兩章,對于昨天的失誤,深感抱歉,俺就不好意思再求收藏鳥。
(本章完)